第三章 婚礼上的战争序曲
当天的婚礼上会发生那么大规模的战争，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
其实，卓钟两家，有点预感，但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卓悠悠的父亲卓尔新和母亲刘家琴是北一代，他们当年大学毕业，留在了BJ工作，拿到了BJ户口，分了房子，结婚第二年，卓悠悠出生，自然就成了北二代。这些年，卓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也算丰衣足食，卓父卓母的单位各分了一套小面积的家属楼，后来，又趁着房价还不算太贵，在东三环开发之际，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三居室。
卓悠悠大学毕业后，进了BJ台，做了一名记者。
所以，当他和钟堂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准备结婚的时候，父母自然着急给他们置办一套房产，彼时的东三环，已经成了繁华中心，国贸，万达，CBD，中央台，BJ台，如此规模的地段，房价已经从当年买那套三居室时候的一万不到，涨到了四万多一平方。
想到了未来孩子要有儿童房，钟家父母妹妹来了要有一间客房，怎么算也得一套三居室。按照最小的三居室，100平方，也要400多万，连同装修，得做出500万的预算来。
知道女儿追了这个男孩七年，也考察这个钟堂的过往履历和人品口碑，虽然不满意个子有点矮，不满意家里还有个妹妹是个不大不小的负担，不满意家里条件实在不算富裕将来女儿的日子会过的有点拮据，但是，重重的不满意都抵不过女儿的一句愿意和一句撒娇，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作为岳父母就接纳了这个女婿，并且越看越顺眼，以至于正式见面的第二次，几杯茅台下肚后，从事文化工作一向儒雅的卓尔新就已经称呼钟堂为儿子，一个女婿半个儿，那半个当然属于丈母娘刘家琴的。
刘家琴满意钟堂，长的一脸正气，很像年轻时候的卓尔新。
得于此，买房的日程在双方父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提上了日程，那时候，钟堂刚刚答应做卓悠悠男朋友第七天。
那次见面，出人意料的和谐。
钟堂的父亲钟跃进在听取亲家准备把自己家两套家属楼都卖了给孩子买个大点的房子不用钟家出一分钱以免给钟家造成负担的想法后，坚决表示反对。表示虽然自己家底不如亲家家底厚，但是力量还是要出的，毕竟是男方家，儿子又不是倒插门，哪有坐享其成一分不拿的道理，家里刚买了自己的货车，钱可以和亲戚朋友摘借，还可以把大货车抵押了，去银行贷款，总之，不可能不出钱，没多有少，两家人的日子，不能都让女方扛着。
这一番略带传统思想父系社会大男子主义的言论，不仅没有让卓父母反感，反倒觉着，亲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小两口以后的日子信心更加充足起来。
在和谐的氛围中，双方家长的第一次正式会晤落下帷幕。
一周后，在卓家父母带着女儿女婿刚刚找到一套大小价钱位置都合适的房子后的当天，卓悠悠的账户上，收到了未来公婆转过来的80万元，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钟堂本人，更包括卓家一家。
亲家尽力了，卓尔新很清楚。
他和妻子很满意，也很感动。
房子就在BJ台旁边，面积102平方，总价425万，算上税什么的，450万左右，因为已经有装修了并且装修的还不错，所以简单装修，再买点家电就完全可以了。
小两口都有公积金，坚决不要全款，卓父坚持首付一半，不给孩子太大压力，所以200多万的首付，加上装修什么的，他卖了一套二环边上的小房子，刚好300万左右。
剩下的钱，他给女儿陪嫁了一台车，又给女婿买了一块不到十万块的劳力士。
事情到这，都很顺利，不出意外，这将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再生个孙子，岂不是天伦之乐。
问题出现在昨天，钟家的亲戚都到了。
当然先去参观新房，卓尔新派出了自己的弟弟卓尔伦和弟妹陪同，没想到收到的反馈中，居然是刺耳的不满。
比如，倾家荡产就买了个这。
比如，反正买房都是女方家办的，究竟花了多少钱谁知道呢。
再比如，那台车一看就不贵，还落在了女方名下，一点诚意都没有。
还有比如，买了个破手表说是十几万，撒谎都不会撒，骗人也不能这么骗，也就是老钟傻，人家说啥他都信。
如此云云......
要不是哥哥交代过农村的这些亲戚可能有说话不中听的千万不能计较，可能昨天晚上卓尔伦就和他们掰扯起来了，何必等到今天。
今天的吵架根源，是从待客之道开始的。
两家商量的结果是，四川和BJ都办婚礼，婚礼仪式以BJ为主，四川办事，卓家只去主要亲属，最多一桌客人。BJ办事，卓家也只来主要亲属，最多一桌客人。
没想到，钟家呼呼啦啦来了四十多号人。宾馆什么的也就罢了，临时开房，不算旅游季，能应付过来，可到了第二天的宴席上，问题就出现了。
每一桌上，都预留了名牌。
比如：新娘亲属，新郎亲属，新娘父亲同事，新娘母亲同事，新郎同学，新娘同学等等。
因为双方提前商量，订婚宴又一再确认，只要预留一桌。
如今，算上酒店应急准备的备用一桌，也只有两桌可以让钟家亲属落座。呼呼洋洋的二十号人还没找到能做的地方，他们索性坐到了写着新郎父亲同事的位置上不肯起来。
这一切，没人注意到，直到卓尔新笑意盈盈领着自己的直属领导和同事进来，发现位置已经没有了。
一时间，尬住了。
卓尔伦适时地跑过来，看着满地的瓜子皮和糖纸本就不爽的他说话没怎么客气：这是我哥他们领导的位置，你们让一下。
没人动。
卓尔伦俯下身，提高了一点音量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人动。
单位领导率先发扬风格：哦，我们坐在这边吧，都一样的。
旁边的一桌是新郎大学同学，卓父只好带着歉意，让领导们先坐下，卓尔伦适时地把桌牌挪了过来，倒水，道歉。
拿桌牌的时候，卓尔伦实在无法忍受的说了一句：你们真行，屁股这么沉吗？一点眼零件没有？
一个中年妇女倒是接的快：凭啥我们让？
那是钟堂的姑姑，是村里有名的辣女人。
卓尔伦还没来得及解释，另一个抱着孩子扒着糖纸的中年妇女咋舌道：人家城里人，能把咱们钟家当回事？
那是钟堂另外一个姑姑，素以蛮不讲理称霸婆家。
要不是有卓母的同事来了，卓尔伦恐怕还要回敬几句。
巧的是，另外一桌亲戚，占用的，就是卓母单位领导同事的位置。
过程一样，但是结局不同。
来的人是卓母刘家琴单位的工会主席和党委副书记，都是女领导。
看见原本自己的位置被占用了，又看见有人劝了几次，占位置的人丝毫不动还面有怒色，便拿出红包，借口本来也忙不开，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说完塞了红包，几个人便结伴离开了。
刘家琴忍着怒气，陪着笑脸，竭力挽留，但是未果，只好送客到门前。
领导一走，刘家琴立刻走到老伴身边，板着脸抱怨起来。
她还没抱怨完，小叔子和妯娌两口子凑过来，一起抱怨起来。
不过是农村人，没见识，不像话，太丢人之类的抱怨。
巧的是，被钟家人听了去。
卓尔新听着抱怨劝解道：哎，农村人吗，他们明天就走了，以后除了亲家和亲家母，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几次，不必计较。
本来好意的劝解，又被另一个钟家的女人听了去，回到桌上，就变成了闲话：人家卓家根本没看起我们，说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们。你看看，我就说，这媳妇一家都不像好人。
另一个抱怨：你看刚才那个态度，让我们让位置？凭啥让？就不给他让。咱们是男方，我姐和我姐夫出了那么多钱，他们女方不一定骗走多少钱呢。
还有的接着说：我看啊，这一家子，就奔着钱来的，把我哥家的家底掏空，将来不过了，一抹脸离婚了，咱们就是人财两空，我哥啊，就是个傻子吗！
人们越说越气氛，仿佛自己家的状元郎高材生钟堂遇到了常年流窜作案的骗婚团伙，即将让钟家一家人置身于水火之中。
还好，婚礼即将开始，大屏幕上，两个主角的婚礼照片制作成的短片开始播放，压制住了现场的议论和情绪。
这所有的声音，其实，钟跃进都听见了，钟母也听见了，钟母听着议论，看着家里主事的男人，钟跃进没说什么，表情却愈加难看起来。
他想起老婆和他说的，昨天好多亲戚，分了几个宾馆才安排下，究其原因，是原本安排的宾馆太贵了，假说没房，要去其他宾馆再订房，其实就是舍不得那几百块钱。他心里不舒服，怎么自己拼了老命，拿了八十万出来，都暖不热亲家的心呢？几百块的房钱怎么就舍不得呢？又听说，买的房子买的车买的手表根本没那么多钱，难道亲家真的骗了自己，把自己的八十万骗了去？
昨晚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正心烦着。但钟跃进心里有数，无论怎样，婚礼得顺顺利利的办下去，那是两家人的面子呢。
想到这，他打断了老婆的小声磨叨：别废话了，当好你的婆婆，碎嘴子似的。
心是好心，但是，事情的发展，他无法控制。
一场战争，正在酝酿中，没人操控，都是天意。
其实，卓钟两家，有点预感，但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卓悠悠的父亲卓尔新和母亲刘家琴是北一代，他们当年大学毕业，留在了BJ工作，拿到了BJ户口，分了房子，结婚第二年，卓悠悠出生，自然就成了北二代。这些年，卓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也算丰衣足食，卓父卓母的单位各分了一套小面积的家属楼，后来，又趁着房价还不算太贵，在东三环开发之际，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三居室。
卓悠悠大学毕业后，进了BJ台，做了一名记者。
所以，当他和钟堂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准备结婚的时候，父母自然着急给他们置办一套房产，彼时的东三环，已经成了繁华中心，国贸，万达，CBD，中央台，BJ台，如此规模的地段，房价已经从当年买那套三居室时候的一万不到，涨到了四万多一平方。
想到了未来孩子要有儿童房，钟家父母妹妹来了要有一间客房，怎么算也得一套三居室。按照最小的三居室，100平方，也要400多万，连同装修，得做出500万的预算来。
知道女儿追了这个男孩七年，也考察这个钟堂的过往履历和人品口碑，虽然不满意个子有点矮，不满意家里还有个妹妹是个不大不小的负担，不满意家里条件实在不算富裕将来女儿的日子会过的有点拮据，但是，重重的不满意都抵不过女儿的一句愿意和一句撒娇，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作为岳父母就接纳了这个女婿，并且越看越顺眼，以至于正式见面的第二次，几杯茅台下肚后，从事文化工作一向儒雅的卓尔新就已经称呼钟堂为儿子，一个女婿半个儿，那半个当然属于丈母娘刘家琴的。
刘家琴满意钟堂，长的一脸正气，很像年轻时候的卓尔新。
得于此，买房的日程在双方父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提上了日程，那时候，钟堂刚刚答应做卓悠悠男朋友第七天。
那次见面，出人意料的和谐。
钟堂的父亲钟跃进在听取亲家准备把自己家两套家属楼都卖了给孩子买个大点的房子不用钟家出一分钱以免给钟家造成负担的想法后，坚决表示反对。表示虽然自己家底不如亲家家底厚，但是力量还是要出的，毕竟是男方家，儿子又不是倒插门，哪有坐享其成一分不拿的道理，家里刚买了自己的货车，钱可以和亲戚朋友摘借，还可以把大货车抵押了，去银行贷款，总之，不可能不出钱，没多有少，两家人的日子，不能都让女方扛着。
这一番略带传统思想父系社会大男子主义的言论，不仅没有让卓父母反感，反倒觉着，亲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小两口以后的日子信心更加充足起来。
在和谐的氛围中，双方家长的第一次正式会晤落下帷幕。
一周后，在卓家父母带着女儿女婿刚刚找到一套大小价钱位置都合适的房子后的当天，卓悠悠的账户上，收到了未来公婆转过来的80万元，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钟堂本人，更包括卓家一家。
亲家尽力了，卓尔新很清楚。
他和妻子很满意，也很感动。
房子就在BJ台旁边，面积102平方，总价425万，算上税什么的，450万左右，因为已经有装修了并且装修的还不错，所以简单装修，再买点家电就完全可以了。
小两口都有公积金，坚决不要全款，卓父坚持首付一半，不给孩子太大压力，所以200多万的首付，加上装修什么的，他卖了一套二环边上的小房子，刚好300万左右。
剩下的钱，他给女儿陪嫁了一台车，又给女婿买了一块不到十万块的劳力士。
事情到这，都很顺利，不出意外，这将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再生个孙子，岂不是天伦之乐。
问题出现在昨天，钟家的亲戚都到了。
当然先去参观新房，卓尔新派出了自己的弟弟卓尔伦和弟妹陪同，没想到收到的反馈中，居然是刺耳的不满。
比如，倾家荡产就买了个这。
比如，反正买房都是女方家办的，究竟花了多少钱谁知道呢。
再比如，那台车一看就不贵，还落在了女方名下，一点诚意都没有。
还有比如，买了个破手表说是十几万，撒谎都不会撒，骗人也不能这么骗，也就是老钟傻，人家说啥他都信。
如此云云......
要不是哥哥交代过农村的这些亲戚可能有说话不中听的千万不能计较，可能昨天晚上卓尔伦就和他们掰扯起来了，何必等到今天。
今天的吵架根源，是从待客之道开始的。
两家商量的结果是，四川和BJ都办婚礼，婚礼仪式以BJ为主，四川办事，卓家只去主要亲属，最多一桌客人。BJ办事，卓家也只来主要亲属，最多一桌客人。
没想到，钟家呼呼啦啦来了四十多号人。宾馆什么的也就罢了，临时开房，不算旅游季，能应付过来，可到了第二天的宴席上，问题就出现了。
每一桌上，都预留了名牌。
比如：新娘亲属，新郎亲属，新娘父亲同事，新娘母亲同事，新郎同学，新娘同学等等。
因为双方提前商量，订婚宴又一再确认，只要预留一桌。
如今，算上酒店应急准备的备用一桌，也只有两桌可以让钟家亲属落座。呼呼洋洋的二十号人还没找到能做的地方，他们索性坐到了写着新郎父亲同事的位置上不肯起来。
这一切，没人注意到，直到卓尔新笑意盈盈领着自己的直属领导和同事进来，发现位置已经没有了。
一时间，尬住了。
卓尔伦适时地跑过来，看着满地的瓜子皮和糖纸本就不爽的他说话没怎么客气：这是我哥他们领导的位置，你们让一下。
没人动。
卓尔伦俯下身，提高了一点音量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人动。
单位领导率先发扬风格：哦，我们坐在这边吧，都一样的。
旁边的一桌是新郎大学同学，卓父只好带着歉意，让领导们先坐下，卓尔伦适时地把桌牌挪了过来，倒水，道歉。
拿桌牌的时候，卓尔伦实在无法忍受的说了一句：你们真行，屁股这么沉吗？一点眼零件没有？
一个中年妇女倒是接的快：凭啥我们让？
那是钟堂的姑姑，是村里有名的辣女人。
卓尔伦还没来得及解释，另一个抱着孩子扒着糖纸的中年妇女咋舌道：人家城里人，能把咱们钟家当回事？
那是钟堂另外一个姑姑，素以蛮不讲理称霸婆家。
要不是有卓母的同事来了，卓尔伦恐怕还要回敬几句。
巧的是，另外一桌亲戚，占用的，就是卓母单位领导同事的位置。
过程一样，但是结局不同。
来的人是卓母刘家琴单位的工会主席和党委副书记，都是女领导。
看见原本自己的位置被占用了，又看见有人劝了几次，占位置的人丝毫不动还面有怒色，便拿出红包，借口本来也忙不开，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说完塞了红包，几个人便结伴离开了。
刘家琴忍着怒气，陪着笑脸，竭力挽留，但是未果，只好送客到门前。
领导一走，刘家琴立刻走到老伴身边，板着脸抱怨起来。
她还没抱怨完，小叔子和妯娌两口子凑过来，一起抱怨起来。
不过是农村人，没见识，不像话，太丢人之类的抱怨。
巧的是，被钟家人听了去。
卓尔新听着抱怨劝解道：哎，农村人吗，他们明天就走了，以后除了亲家和亲家母，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几次，不必计较。
本来好意的劝解，又被另一个钟家的女人听了去，回到桌上，就变成了闲话：人家卓家根本没看起我们，说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们。你看看，我就说，这媳妇一家都不像好人。
另一个抱怨：你看刚才那个态度，让我们让位置？凭啥让？就不给他让。咱们是男方，我姐和我姐夫出了那么多钱，他们女方不一定骗走多少钱呢。
还有的接着说：我看啊，这一家子，就奔着钱来的，把我哥家的家底掏空，将来不过了，一抹脸离婚了，咱们就是人财两空，我哥啊，就是个傻子吗！
人们越说越气氛，仿佛自己家的状元郎高材生钟堂遇到了常年流窜作案的骗婚团伙，即将让钟家一家人置身于水火之中。
还好，婚礼即将开始，大屏幕上，两个主角的婚礼照片制作成的短片开始播放，压制住了现场的议论和情绪。
这所有的声音，其实，钟跃进都听见了，钟母也听见了，钟母听着议论，看着家里主事的男人，钟跃进没说什么，表情却愈加难看起来。
他想起老婆和他说的，昨天好多亲戚，分了几个宾馆才安排下，究其原因，是原本安排的宾馆太贵了，假说没房，要去其他宾馆再订房，其实就是舍不得那几百块钱。他心里不舒服，怎么自己拼了老命，拿了八十万出来，都暖不热亲家的心呢？几百块的房钱怎么就舍不得呢？又听说，买的房子买的车买的手表根本没那么多钱，难道亲家真的骗了自己，把自己的八十万骗了去？
昨晚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正心烦着。但钟跃进心里有数，无论怎样，婚礼得顺顺利利的办下去，那是两家人的面子呢。
想到这，他打断了老婆的小声磨叨：别废话了，当好你的婆婆，碎嘴子似的。
心是好心，但是，事情的发展，他无法控制。
一场战争，正在酝酿中，没人操控，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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