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意志力
“他现在怎么样了？”
乔斯达博士一边用手整理险些被薅秃的头发，一边向检测冬日凛状态的工作人员问道。
“目前一切都好，他的情绪十分稳定。”工作人员回答。
此时此刻，虚拟现实，冬日凛正在一片茫茫大海中奋力游泳。
刚才这么一摔，直接将他半个身子摔成肉泥，差点没疼死他。不过几秒钟后，他的身体便愈合成原来的样子，疼痛也随机消散，身边的环境也从陆地变为海洋。
此时的冬日凛已经在海上扑腾了两个小时了，以他那被降到极低的身体素质，早在一个半小时前就把体力耗光了，现在他还能支持，靠的完全是他那顽强的意志力。
冰冷的海水无时无刻不在夺走他的体力，疲惫的肌肉从刚开始的酸痛转变为现在的彻底麻木，被海水压迫的肺每一次呼吸都痛如刀绞。
冬日凛也想放弃游泳任由身体在海面漂浮，但虚拟现实的海洋貌似被修改了某些参数，如果停止挣扎，就会迅速下沉。为了保持呼吸，冬日凛只能忍着疲惫不停踩水。
突然一个浪花将冬日凛拍进水中，冰冷苦涩的海水呛入气管。冬日凛奋力挣扎，重新浮上水面，惊喜地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多出一辆搜救船。
来不及过多思考，冬日凛立刻用尽全力向搜救船游去。就当他即将触碰到船只的一霎那，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猛地拖下海中。
那是一只惨白又浮肿的手，它死死抓住冬日凛的脚踝，将他向下拖拽…不，不是一只手，不只是一只手。
漆黑的海水下，伸出无数双手，它们就像惊慌失措，下意识抓住周围一切异物的溺水者一样死死抓住冬日凛的身体不放松。
它们拽着冬日凛一点点下沉，一点点下沉…冬日凛只能眼睁睁看着代表希望的搜救船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
“他的情绪怎么样？”乔斯达博士再次询问起一旁的工作人员。
“依旧很稳定。”工作人员回答。
“即使是第二阶段的意志力测试也无法让他动摇吗？”乔斯达博士沉思。
戍卫局的意志力测试相当变态，从易到难共有五个阶段，而第二阶段的难度已经大到寻常国家的特种兵也只能勉强通过的地步。
注意，只是勉强通过，不少特种兵级的受测者在测试时甚至会出现失禁、休克等症状，事后还要进行专业的心理治疗，否则还会留下各种后遗症。哪像冬日凛，整个测试过程几乎没有心理波动。
年仅十七岁，在此之前除父母离世外没有经历过什么巨大变故，为何会有如此惊人的意志力？
莫非是有心灵屏障之类的异常特性？乔斯达博士不由得往这方面想，异常特性千奇百怪，冬日凛作为一个特性携带者，拥有保护心灵的隐藏特性也说得过去。
当然，冬日凛也可能是天赋异禀，天生意志强大。不过无论是那种情况，目前来看都不是什么坏事。
乔斯达博士更感兴趣了，随即下令：“加大测试难度，我要看看他的极限到底在哪。”
……
不知过了多久，虚拟现实内。
不知是不是虚拟现实中时间感更快，此时的冬日凛觉得自己已经在幻境中待了一个月了。
坠空、溺水、火焚、活埋……冬日凛第一次发现，人间竟有如此多的疾苦。
现在冬日凛的身份是一名病入膏肓的患者，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了，不知是什么病，症状是从肢体末端开始逐步溃烂。在这一个星期，冬日凛先后经历了二十次截肢手术，现在只剩一具瘦弱的躯干。
虽然身体已经不成样子，但冬日凛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先是尝试在幻境中召唤替身，貌似没戏，每次替身都只能在现实中出现。
既然如此，他便放弃召唤替身，专心体验测试。可测试的过程漫长又痛苦，他只能不断地胡思乱想来消磨时间
冬日凛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这一段时间经历的痛苦，远远超过他前十七年所经历的总和，甚至超过常人一生所能经历的总和。
但他却完全没有要崩溃的迹象，巨大的痛苦无比清晰，但丝毫无法动摇他的理智。
准确来说，他的心灵似乎有很强的自愈能力，稍有受创便立刻修复如初，甚至越来越强。
他的心理调节能力很强，从小就强，即使是双亲离世，他也能很快走出阴影。
但他从来没想过，他的心理调节能力居然这么强，强到了不自然的地步…
突然模糊的视线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眼球也溃烂了，耳膜和鼻腔也快了，没多久，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彻底坠入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叮”的一声，周围的黑暗如泡沫般消散，体验舱舱顶缓缓打开，清新的空气唤醒了冬日凛沉睡的身体。
冬日凛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接着做起身来睁开双眼四处张望，顿时虎躯一震！
在他周围，乔斯达博士和一众工作人员将他团团围住，以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怎、怎么了？”冬日凛有些不安地问道。
乔斯达博士死死盯着冬日凛良久，才张口，用充满震惊的语气说到：“你知道你的意志力测试成绩是多少吗？”
“1500分，整整1500分！”
“而这个数值，正是这台虚拟现实机器的极限！”
乔斯达博士一边用手整理险些被薅秃的头发，一边向检测冬日凛状态的工作人员问道。
“目前一切都好，他的情绪十分稳定。”工作人员回答。
此时此刻，虚拟现实，冬日凛正在一片茫茫大海中奋力游泳。
刚才这么一摔，直接将他半个身子摔成肉泥，差点没疼死他。不过几秒钟后，他的身体便愈合成原来的样子，疼痛也随机消散，身边的环境也从陆地变为海洋。
此时的冬日凛已经在海上扑腾了两个小时了，以他那被降到极低的身体素质，早在一个半小时前就把体力耗光了，现在他还能支持，靠的完全是他那顽强的意志力。
冰冷的海水无时无刻不在夺走他的体力，疲惫的肌肉从刚开始的酸痛转变为现在的彻底麻木，被海水压迫的肺每一次呼吸都痛如刀绞。
冬日凛也想放弃游泳任由身体在海面漂浮，但虚拟现实的海洋貌似被修改了某些参数，如果停止挣扎，就会迅速下沉。为了保持呼吸，冬日凛只能忍着疲惫不停踩水。
突然一个浪花将冬日凛拍进水中，冰冷苦涩的海水呛入气管。冬日凛奋力挣扎，重新浮上水面，惊喜地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多出一辆搜救船。
来不及过多思考，冬日凛立刻用尽全力向搜救船游去。就当他即将触碰到船只的一霎那，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猛地拖下海中。
那是一只惨白又浮肿的手，它死死抓住冬日凛的脚踝，将他向下拖拽…不，不是一只手，不只是一只手。
漆黑的海水下，伸出无数双手，它们就像惊慌失措，下意识抓住周围一切异物的溺水者一样死死抓住冬日凛的身体不放松。
它们拽着冬日凛一点点下沉，一点点下沉…冬日凛只能眼睁睁看着代表希望的搜救船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
“他的情绪怎么样？”乔斯达博士再次询问起一旁的工作人员。
“依旧很稳定。”工作人员回答。
“即使是第二阶段的意志力测试也无法让他动摇吗？”乔斯达博士沉思。
戍卫局的意志力测试相当变态，从易到难共有五个阶段，而第二阶段的难度已经大到寻常国家的特种兵也只能勉强通过的地步。
注意，只是勉强通过，不少特种兵级的受测者在测试时甚至会出现失禁、休克等症状，事后还要进行专业的心理治疗，否则还会留下各种后遗症。哪像冬日凛，整个测试过程几乎没有心理波动。
年仅十七岁，在此之前除父母离世外没有经历过什么巨大变故，为何会有如此惊人的意志力？
莫非是有心灵屏障之类的异常特性？乔斯达博士不由得往这方面想，异常特性千奇百怪，冬日凛作为一个特性携带者，拥有保护心灵的隐藏特性也说得过去。
当然，冬日凛也可能是天赋异禀，天生意志强大。不过无论是那种情况，目前来看都不是什么坏事。
乔斯达博士更感兴趣了，随即下令：“加大测试难度，我要看看他的极限到底在哪。”
……
不知过了多久，虚拟现实内。
不知是不是虚拟现实中时间感更快，此时的冬日凛觉得自己已经在幻境中待了一个月了。
坠空、溺水、火焚、活埋……冬日凛第一次发现，人间竟有如此多的疾苦。
现在冬日凛的身份是一名病入膏肓的患者，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了，不知是什么病，症状是从肢体末端开始逐步溃烂。在这一个星期，冬日凛先后经历了二十次截肢手术，现在只剩一具瘦弱的躯干。
虽然身体已经不成样子，但冬日凛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先是尝试在幻境中召唤替身，貌似没戏，每次替身都只能在现实中出现。
既然如此，他便放弃召唤替身，专心体验测试。可测试的过程漫长又痛苦，他只能不断地胡思乱想来消磨时间
冬日凛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这一段时间经历的痛苦，远远超过他前十七年所经历的总和，甚至超过常人一生所能经历的总和。
但他却完全没有要崩溃的迹象，巨大的痛苦无比清晰，但丝毫无法动摇他的理智。
准确来说，他的心灵似乎有很强的自愈能力，稍有受创便立刻修复如初，甚至越来越强。
他的心理调节能力很强，从小就强，即使是双亲离世，他也能很快走出阴影。
但他从来没想过，他的心理调节能力居然这么强，强到了不自然的地步…
突然模糊的视线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眼球也溃烂了，耳膜和鼻腔也快了，没多久，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彻底坠入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叮”的一声，周围的黑暗如泡沫般消散，体验舱舱顶缓缓打开，清新的空气唤醒了冬日凛沉睡的身体。
冬日凛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接着做起身来睁开双眼四处张望，顿时虎躯一震！
在他周围，乔斯达博士和一众工作人员将他团团围住，以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怎、怎么了？”冬日凛有些不安地问道。
乔斯达博士死死盯着冬日凛良久，才张口，用充满震惊的语气说到：“你知道你的意志力测试成绩是多少吗？”
“1500分，整整1500分！”
“而这个数值，正是这台虚拟现实机器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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