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收容物等级
李瑞川每介绍一个人，冬日凛就会得知一种新的异常特性。
看着这些特性，冬日凛发现李瑞川真没撒谎，大部分人的特性别说有用了，不影响生活就算不错了。
有些特性携带者外表和常人没什么区别，有些和常人区别很大。
有个男的长着两颗脑袋，左脑袋一笑，右脑袋就哭，左脑袋一开心，右脑袋就难过，左脑袋一说真话，右脑袋就跟着撒谎。
有个胖子身体是由金属构成，浑身散发着锃亮的银光，举手投足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有个女孩携带反重力特性，作用于她身上的重力方向和常人截然相反，别人竖直向下，她竖直向上。不仅只能在天花板上走路，在户外还得挂一个大铁球以防她掉入天空。
这些特性携带者，就算对社会没有危害，戍卫局也不可能放他们回归社会，异常特性令他们彻底失去了融入社会的资格。
所有同胞都对新来的冬日凛表示欢迎，甚至那些听不懂神州话的外国人也对这个新来者抱有善意。
李瑞川告诉冬日凛，这里的大部分携带者都很友善，那些心理黑暗，充满恶意的携带者要么被强制隔离做心理治疗，要么干脆关禁闭，总之不能和他人有所接触。
穿过众人，二人来到打饭窗口。李瑞川要了一份煎泰坦菇肉排，一份炸小豚菇柳，一份马尾菇沙拉，一碗米饭，一杯寄生果果汁和一只咖啡牛奶史莱姆。冬日凛要了双倍，又加了一张馅饼。
“你这能吃完吗？食堂虽然就餐免费，但浪费食物是要扣钱的。”李瑞川看着冬日凛摆满桌子的食物，提醒了他一句。
“放心，我比较能吃，不会浪费的。”冬日凛回答。
泰坦菇排肉质鲜美汁水十足，浓郁的菇香肉香配合胡椒的辛辣直冲味蕾，肉排上有很多筋一般的东西，嚼起来弹性十足。小豚菇肉柳外表酥脆口感扎实，是猪肉和鸡肉混合的口味。沙拉清凉爽口，饮品带有热带果香，馅饼一口下去油水四溢香气扑鼻。最奇妙的是史莱姆，它是个直径五厘米的小家伙，松软有弹性，咀嚼起来像在吃嚼不烂的年糕。随着与唾液的充分混合，松软的身体也不断化作普通的咖啡牛奶流进喉咙。
冬日凛的家境也算不上差，但他在此之前也没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李瑞川是个宅男，吃过饭后边急匆匆地回家玩电脑。冬日凛一个人在居住区中行走，公园处几个携带者正在打篮球，技术很差，还不如冬日凛的同学打得好，冬日凛完全没有参与的兴趣。
此时，“叮铃铃”的提示音响起，冬日凛的手环接收到一条信息。
【李瑞川：对了，忘了告诉你，居住区的学校会教授携带者关于超自然界的注意事项，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里听课。】
看到这则信息，无所事事的冬日凛当即决定去学校看看。
学校被建设得很小，两层小楼，每层都只有几个房间，校内十分冷清，过往的人群没有一个接近学校。冬日凛进入教学楼，发现里面连教师都没有。随机走进一间教室，发现内饰和自己的高中不太一样，只有二十张课桌，桌与桌间隔，每个桌子旁都安装着一部电脑。教室前侧没有黑板，而是一个超大的显示屏，侧面墙角有一个玻璃抽屉，里面放着许多的U盘。抽屉上写了一行字：用者自取，弄坏赔偿。
冬日凛拿出几个U盘，找了一个座位将U盘一一接入电脑，发现这些U盘里储存的都是网课资料，文综、理工、机械、金融、语言、心理、法律……各种自然界的学科应有尽有。
冬日凛打开一节有关编程的入门教程，调到三十六倍速，召唤替身观看起来。替身的记忆力是常人不可想象的，即使是这种快到模糊的画面它也能瞬间记忆。
视频里教师讲课重点突出，条理分明，清晰易懂，冬日凛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察觉他身后站着一个人。
“看这么快，能看懂吗？”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冬日凛一跳，冬日凛转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性华人，身高超过一米八，国字脸板寸头，双目如鹰一般锐利，皮肤呈古铜色，看上去没少受风吹日晒。
男人看上去岁数不小，但身体非常强壮，浑身都是精干的肌肉，隔着宽松的工作服也挡不住那彭勃的力量感。
“我能看懂…你是什么人？”冬日凛问道。
“我是这儿的老师，专门负责向携带者们讲解有关超自然的常识。你叫我老陆或者陆哥都行，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来问我。”老陆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瞄了一下冬日凛的手环，说到：“00105？你就是新来的携带者冬日凛啊，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来上课。”
他知道我是谁？
冬日凛跟随老陆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环，不由得有些诧异。00105正是自己身为特性携带者的编号，正刻在自己的手环外侧，字体非常小，每个数字也就不到两毫米宽。二人虽然距离不远但也是有距离的，手环上的数字也没有正对着对方。这个叫老陆的中年人居然随意一瞄就把他的编号看了个一清二楚，这眼睛得多尖？
“没错，是我。我听说这里有老师讲解有关超自然界的注意事项，于是就来了。”冬日凛回答到：“不过陆哥…我看这里怎么这么冷清啊？”
“可不是嘛，对于携带者，戍卫局免费提供住宿，饮食和医疗，不强制携带者学习。超自然界的常识…对携带者来说也没什么用，自然没几个人愿意来这里学习。”
“这里有一千多个携带者，就我一个老师，即使这样我都觉得闲得慌呢。这份工作可以说是戍卫局最轻松的活儿了，即使是00106都没我轻松。”
00106就是李瑞川，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大哭大笑。
冬日凛初来乍到，终归有些迷茫，之前遇到的工作人员都很忙，没时间给他进行详细地讲解。此时看见话多自来熟而且时间充裕的老陆，顿感亲切，大量问题也随之而来。
“陆哥，戍卫局不是说要给我做什么研究项目吗？我来着半天了也没人通知我，这项目是得什么时候进行啊？”
冬日凛来到这里之前只做了个常规体检，说好的特性研究是一个影都没有，此刻不禁向老陆问道。
“特性研究是科研组的任务，具体什么时候进行，我一个收容组人员也不清楚。”老陆回答到：“不过大致时间估计就在这个星期，今天就别想了，你这毕竟是异常特性，就算构思具体研究项目也要构思一段时间。”
冬日凛了然，接着问：“戍卫局身为超自然组织，该如何划分收容物呢？还有，我刚才听你说科研组和收容组，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戍卫局用希腊字母划分收容物，由低到高分别为阿尔法级、贝塔级、伽玛级、和德尔塔级。”
“以对人类文明的威胁大小和收容难易程度作为划分标准。阿尔法级收容物对人类文明没有危害或危害极小，极易被收容；贝塔级收容物对人类文明危害较大，但仍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收容难度较大，没有专业设备很难对其收容；伽玛级收容物会对人类社会造成极大影响，甚至会直接导致社会停摆，文明倒退，想要收容它们也是千难万难，每时每刻都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而最危险的德尔塔级，又叫灭绝人类级收容物，它们的危险性不用多说你也知道，而即使是戍卫局，面对这样的收容物也没有特别有效的收容方案。”
“在几十年前还有一个等级，叫埃普西隆级，既毁灭宇宙级，但上头觉得德尔塔级就够人类受的了，再往上加个等级没意义，于是就把这个等级删了。”
“等会等会…”冬日凛听得心惊肉跳，赶忙发问：“你说没有特别有效的收容方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老陆满不在乎地说：“有些收容物的威胁等级已经超过了人类文明的承受上限，一部分还能利用其他收容物去制衡，而一部分，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冬日越听越吃惊，忍不住问道：“就一点手段都没有？这么说人类岂不是一直都处于灭绝边缘？”
“也不是一点措施都没做。”老陆反驳了冬日凛的说法，继续说到：“至少我们能保证这些极危收容物会一直处于戍卫局的监管下，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半点接触它们的机会。”
冬日凛心想：戍卫局时刻看着德尔塔级收容物，时刻跟在德尔塔级收容物身边转悠，可半点规避危险抵抗危险的能力没有，这和放任不管有什么区别？
似乎是看成冬日凛的心思，老陆开口：“目前为止，戍卫局无法保证人类不会被收容物灭亡，就像谁也不能保证一年内地球不会遭受小行星撞击一样，这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但我们不能因为现实的残酷而丧失自己的斗志。再大的威胁，也要去面对，即使明知自己毫无胜算，也要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看着冬日凛逐渐缓和的表情，老陆笑着说：“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现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悲观。异常特性又被称为绝对特性，它是很死板的东西，不像自然灾害一样具有那么强的随机性，即使再危险的收容物，也要遵循自身的特性。”
“既然现在人类没有被收容物灭绝，那么只要保持现状，未来人类也不太可能被收容物灭绝。依我看，人类被收容物灭绝的几率，还不如被自然灾害灭绝的几率高呢。”
看着这些特性，冬日凛发现李瑞川真没撒谎，大部分人的特性别说有用了，不影响生活就算不错了。
有些特性携带者外表和常人没什么区别，有些和常人区别很大。
有个男的长着两颗脑袋，左脑袋一笑，右脑袋就哭，左脑袋一开心，右脑袋就难过，左脑袋一说真话，右脑袋就跟着撒谎。
有个胖子身体是由金属构成，浑身散发着锃亮的银光，举手投足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有个女孩携带反重力特性，作用于她身上的重力方向和常人截然相反，别人竖直向下，她竖直向上。不仅只能在天花板上走路，在户外还得挂一个大铁球以防她掉入天空。
这些特性携带者，就算对社会没有危害，戍卫局也不可能放他们回归社会，异常特性令他们彻底失去了融入社会的资格。
所有同胞都对新来的冬日凛表示欢迎，甚至那些听不懂神州话的外国人也对这个新来者抱有善意。
李瑞川告诉冬日凛，这里的大部分携带者都很友善，那些心理黑暗，充满恶意的携带者要么被强制隔离做心理治疗，要么干脆关禁闭，总之不能和他人有所接触。
穿过众人，二人来到打饭窗口。李瑞川要了一份煎泰坦菇肉排，一份炸小豚菇柳，一份马尾菇沙拉，一碗米饭，一杯寄生果果汁和一只咖啡牛奶史莱姆。冬日凛要了双倍，又加了一张馅饼。
“你这能吃完吗？食堂虽然就餐免费，但浪费食物是要扣钱的。”李瑞川看着冬日凛摆满桌子的食物，提醒了他一句。
“放心，我比较能吃，不会浪费的。”冬日凛回答。
泰坦菇排肉质鲜美汁水十足，浓郁的菇香肉香配合胡椒的辛辣直冲味蕾，肉排上有很多筋一般的东西，嚼起来弹性十足。小豚菇肉柳外表酥脆口感扎实，是猪肉和鸡肉混合的口味。沙拉清凉爽口，饮品带有热带果香，馅饼一口下去油水四溢香气扑鼻。最奇妙的是史莱姆，它是个直径五厘米的小家伙，松软有弹性，咀嚼起来像在吃嚼不烂的年糕。随着与唾液的充分混合，松软的身体也不断化作普通的咖啡牛奶流进喉咙。
冬日凛的家境也算不上差，但他在此之前也没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李瑞川是个宅男，吃过饭后边急匆匆地回家玩电脑。冬日凛一个人在居住区中行走，公园处几个携带者正在打篮球，技术很差，还不如冬日凛的同学打得好，冬日凛完全没有参与的兴趣。
此时，“叮铃铃”的提示音响起，冬日凛的手环接收到一条信息。
【李瑞川：对了，忘了告诉你，居住区的学校会教授携带者关于超自然界的注意事项，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里听课。】
看到这则信息，无所事事的冬日凛当即决定去学校看看。
学校被建设得很小，两层小楼，每层都只有几个房间，校内十分冷清，过往的人群没有一个接近学校。冬日凛进入教学楼，发现里面连教师都没有。随机走进一间教室，发现内饰和自己的高中不太一样，只有二十张课桌，桌与桌间隔，每个桌子旁都安装着一部电脑。教室前侧没有黑板，而是一个超大的显示屏，侧面墙角有一个玻璃抽屉，里面放着许多的U盘。抽屉上写了一行字：用者自取，弄坏赔偿。
冬日凛拿出几个U盘，找了一个座位将U盘一一接入电脑，发现这些U盘里储存的都是网课资料，文综、理工、机械、金融、语言、心理、法律……各种自然界的学科应有尽有。
冬日凛打开一节有关编程的入门教程，调到三十六倍速，召唤替身观看起来。替身的记忆力是常人不可想象的，即使是这种快到模糊的画面它也能瞬间记忆。
视频里教师讲课重点突出，条理分明，清晰易懂，冬日凛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察觉他身后站着一个人。
“看这么快，能看懂吗？”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冬日凛一跳，冬日凛转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性华人，身高超过一米八，国字脸板寸头，双目如鹰一般锐利，皮肤呈古铜色，看上去没少受风吹日晒。
男人看上去岁数不小，但身体非常强壮，浑身都是精干的肌肉，隔着宽松的工作服也挡不住那彭勃的力量感。
“我能看懂…你是什么人？”冬日凛问道。
“我是这儿的老师，专门负责向携带者们讲解有关超自然的常识。你叫我老陆或者陆哥都行，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来问我。”老陆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瞄了一下冬日凛的手环，说到：“00105？你就是新来的携带者冬日凛啊，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来上课。”
他知道我是谁？
冬日凛跟随老陆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环，不由得有些诧异。00105正是自己身为特性携带者的编号，正刻在自己的手环外侧，字体非常小，每个数字也就不到两毫米宽。二人虽然距离不远但也是有距离的，手环上的数字也没有正对着对方。这个叫老陆的中年人居然随意一瞄就把他的编号看了个一清二楚，这眼睛得多尖？
“没错，是我。我听说这里有老师讲解有关超自然界的注意事项，于是就来了。”冬日凛回答到：“不过陆哥…我看这里怎么这么冷清啊？”
“可不是嘛，对于携带者，戍卫局免费提供住宿，饮食和医疗，不强制携带者学习。超自然界的常识…对携带者来说也没什么用，自然没几个人愿意来这里学习。”
“这里有一千多个携带者，就我一个老师，即使这样我都觉得闲得慌呢。这份工作可以说是戍卫局最轻松的活儿了，即使是00106都没我轻松。”
00106就是李瑞川，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大哭大笑。
冬日凛初来乍到，终归有些迷茫，之前遇到的工作人员都很忙，没时间给他进行详细地讲解。此时看见话多自来熟而且时间充裕的老陆，顿感亲切，大量问题也随之而来。
“陆哥，戍卫局不是说要给我做什么研究项目吗？我来着半天了也没人通知我，这项目是得什么时候进行啊？”
冬日凛来到这里之前只做了个常规体检，说好的特性研究是一个影都没有，此刻不禁向老陆问道。
“特性研究是科研组的任务，具体什么时候进行，我一个收容组人员也不清楚。”老陆回答到：“不过大致时间估计就在这个星期，今天就别想了，你这毕竟是异常特性，就算构思具体研究项目也要构思一段时间。”
冬日凛了然，接着问：“戍卫局身为超自然组织，该如何划分收容物呢？还有，我刚才听你说科研组和收容组，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戍卫局用希腊字母划分收容物，由低到高分别为阿尔法级、贝塔级、伽玛级、和德尔塔级。”
“以对人类文明的威胁大小和收容难易程度作为划分标准。阿尔法级收容物对人类文明没有危害或危害极小，极易被收容；贝塔级收容物对人类文明危害较大，但仍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收容难度较大，没有专业设备很难对其收容；伽玛级收容物会对人类社会造成极大影响，甚至会直接导致社会停摆，文明倒退，想要收容它们也是千难万难，每时每刻都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而最危险的德尔塔级，又叫灭绝人类级收容物，它们的危险性不用多说你也知道，而即使是戍卫局，面对这样的收容物也没有特别有效的收容方案。”
“在几十年前还有一个等级，叫埃普西隆级，既毁灭宇宙级，但上头觉得德尔塔级就够人类受的了，再往上加个等级没意义，于是就把这个等级删了。”
“等会等会…”冬日凛听得心惊肉跳，赶忙发问：“你说没有特别有效的收容方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老陆满不在乎地说：“有些收容物的威胁等级已经超过了人类文明的承受上限，一部分还能利用其他收容物去制衡，而一部分，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冬日越听越吃惊，忍不住问道：“就一点手段都没有？这么说人类岂不是一直都处于灭绝边缘？”
“也不是一点措施都没做。”老陆反驳了冬日凛的说法，继续说到：“至少我们能保证这些极危收容物会一直处于戍卫局的监管下，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半点接触它们的机会。”
冬日凛心想：戍卫局时刻看着德尔塔级收容物，时刻跟在德尔塔级收容物身边转悠，可半点规避危险抵抗危险的能力没有，这和放任不管有什么区别？
似乎是看成冬日凛的心思，老陆开口：“目前为止，戍卫局无法保证人类不会被收容物灭亡，就像谁也不能保证一年内地球不会遭受小行星撞击一样，这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但我们不能因为现实的残酷而丧失自己的斗志。再大的威胁，也要去面对，即使明知自己毫无胜算，也要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看着冬日凛逐渐缓和的表情，老陆笑着说：“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现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悲观。异常特性又被称为绝对特性，它是很死板的东西，不像自然灾害一样具有那么强的随机性，即使再危险的收容物，也要遵循自身的特性。”
“既然现在人类没有被收容物灭绝，那么只要保持现状，未来人类也不太可能被收容物灭绝。依我看，人类被收容物灭绝的几率，还不如被自然灾害灭绝的几率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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