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把硝石写进秦律（求月票、推荐票）
“陛下…”
扶苏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蒙卿啊，不是朕舍不得。竹炮威力虽大，但瑕疵还很多。”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人命。甚至是数条人命。”
“今日看着是成功了，但朕也不是每次都有把握。”
“等改良之后再说吧！”扶苏严肃地说。
蒙毅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改良的事包在臣身上！臣回咸阳马上找一些精通此道的人来，只要依照陛下的法子，想必很快就能成功！”
扶苏怪异地看着蒙毅：“蒙卿，这是急糊涂了？”
蒙毅不解地望着扶苏：“把匈奴彻底打出大秦，是挺急啊！”
“哈哈！”
扶苏失笑：“蒙卿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呐！”
“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朕铁定将你当作细作了！”
“难道蒙卿就没想过，要是竹炮方子流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你认为，朕敢吗？”
“还是蒙卿你敢？”
说完，扶苏笑呵呵地盯着蒙毅，然而语气却不容置疑。
蒙毅愣住了。
他只顾着激动，满脑子都是灭了匈奴、开疆扩土的想法，的的确确没考虑过方子的事。
这会儿扶苏一提醒，蒙毅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流落到士族和有反叛之心的人手中，竹炮就是他们用来威胁扶苏帝位的武器。
流落到他国手中，那便是炸开大秦城门的工具。
万一流落到匈奴手中，那便是践踏大秦的铁蹄……
任何一个都不堪设想……
从今日见到的竹炮威力来看，此物一出，必定血流成河！
“是臣鲁莽了……”蒙毅喃喃道。
“法子其实不难，早晚都会被人们发现，只是现在还太早罢了。”扶苏感慨道。
蒙毅六神无主地望着扶苏，有些烦躁：“这该如何是好？”
“做也不行，可不做又太暴殄天物…”
“这不就是放着美酒佳肴，不让人动筷子嘛？！”
“对啊！所以蒙卿可有好一些的法子？”扶苏和煦地笑着问道。
蒙毅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扶苏没出声打扰他，他自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方子来得太过突然，他压根就没想过。
冷兵器时代出现了热武器，是何等惊世骇俗？
“有了！陛下！”
蒙毅突然出声，吓了扶苏一跳。
“啊！你说！”
蒙毅指着马车上的那一堆硝石、木炭和硫磺，兴致勃勃地说：
“把造竹炮的人分开，别让他们相互接触，知道具体的东西和份量。”
“每日进出搜身，以防有人夹带。同时，派人监视这些人及其家眷。”
“造出来之后，再找专门的人去试。”
“若是有人走漏风声，杀无赦。”
说到最后，蒙毅神色狠辣。这等武器，容不得半点差池。
扶苏眯着眼睛，细细思索着蒙毅的话。
虽然蒙毅不知道火药的方子，但凭他的直觉和脑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这等敏锐的洞察力，不亏是始皇看中的人。
扶苏不禁开口道：“忠信大臣果然才思敏锐，非常人可比。”
可惜扶苏这句话说得不咸不淡的，蒙毅误以为扶苏对自己有了想法。
“陛下恕罪，是臣逾越了……”
扶苏莫名其妙地说：“啥？”
二人面面相觑，扶苏率先笑了起来：“看来是朕让蒙卿误会了。”
“不敢……”蒙毅尴尬地笑道。
想来是揣摩别人心思习惯了，陛下这不按套路的性子，反而好几次让他接不上话。
“蒙卿提议很好。”
扶苏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不过，朕倒是认为，从源头控制材料是最终要的。”
“特别是硝石，更是要严格把关，容不得半点马虎。”
“陛下是有什么主意了？”蒙毅兴奋地盯着扶苏。
想了想，扶苏说：“把开采硝石的权利收回来吧。”
“今后每个地方就留一两个点售卖。经营硝石买卖的商贾，需到当地郡府处备案留底。”
“每人每月采购硝石的数量不得超过半两。剩下的由朝廷收购。”
“若是发现有人私自囤积或售卖硝石，查出后没收家产。依秦律处置。”
“经营硝石的商贾，赋税加一加。”
“至于对外嘛，放出风声，就说秦明帝沉迷炼丹之术。”
“这……”蒙毅为难地看着扶苏，“陛下岂不是在自毁清誉？”
扶苏哈哈一笑：“无所谓。就当朕扮猪吃老虎好了。”
蒙毅点头，又试探道：“控制硝石，若是有炼丹炼药的方士不服……”
“那些方士、术士，如果没被先王杀怕的话，尽管来试试。”扶苏轻描淡写地说。
蒙毅心中‘咯噔’一下：当年先王坑杀方术之士时，陛下是阻止的，为何如今……
可接下来，扶苏说的话，蒙毅又有些诧异：
“回咸阳之后，得找一处宽阔、远离百姓的地方做这件事。至少得离城三十里，周围不能有任何百姓居住。”
“不许对百姓动粗，若有解决不了的，蒙卿你亲自出面。”
蒙毅点点头，心想：看来陛下还是仁爱的。
见蒙毅应允，扶苏又继续说道：
“另外，竹炮非常危险，参与到此事的，必须得是心细又可靠的人。”
“否则，一个不小心，莫说连块好肉都看不见，甚至存放材料和竹炮的地方都有可能夷为平地。”
“万一真有人因此丧命，切记要安抚好其家眷，不可草草了事。”
“臣遵旨！”
正当蒙毅还想继续再问些什么时，扶苏说：
“朕有些乏了，蒙卿下去好好想一想硝石的事，回咸阳之后再商议。”
“硝石之事，最好写进秦律中。”
“纸的事也别忘了，做竹炮要用。”
蒙毅点头：“臣告退。”
待蒙毅走后，扶苏掀起帘子，怔怔地望着窗外。
方才竹炮成功的喜悦，已经被之后的一系列繁杂之事取代了。
不过，扶苏性子本就洒脱，惆怅一会儿就睡着了。
反正方子在他手里，只要他不松手，一切就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次回咸阳，最重要的事，是与天下法家学子们的辩法，从中选取可用之人，充盈朝廷！
扶苏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蒙卿啊，不是朕舍不得。竹炮威力虽大，但瑕疵还很多。”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出人命。甚至是数条人命。”
“今日看着是成功了，但朕也不是每次都有把握。”
“等改良之后再说吧！”扶苏严肃地说。
蒙毅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改良的事包在臣身上！臣回咸阳马上找一些精通此道的人来，只要依照陛下的法子，想必很快就能成功！”
扶苏怪异地看着蒙毅：“蒙卿，这是急糊涂了？”
蒙毅不解地望着扶苏：“把匈奴彻底打出大秦，是挺急啊！”
“哈哈！”
扶苏失笑：“蒙卿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呐！”
“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朕铁定将你当作细作了！”
“难道蒙卿就没想过，要是竹炮方子流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你认为，朕敢吗？”
“还是蒙卿你敢？”
说完，扶苏笑呵呵地盯着蒙毅，然而语气却不容置疑。
蒙毅愣住了。
他只顾着激动，满脑子都是灭了匈奴、开疆扩土的想法，的的确确没考虑过方子的事。
这会儿扶苏一提醒，蒙毅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流落到士族和有反叛之心的人手中，竹炮就是他们用来威胁扶苏帝位的武器。
流落到他国手中，那便是炸开大秦城门的工具。
万一流落到匈奴手中，那便是践踏大秦的铁蹄……
任何一个都不堪设想……
从今日见到的竹炮威力来看，此物一出，必定血流成河！
“是臣鲁莽了……”蒙毅喃喃道。
“法子其实不难，早晚都会被人们发现，只是现在还太早罢了。”扶苏感慨道。
蒙毅六神无主地望着扶苏，有些烦躁：“这该如何是好？”
“做也不行，可不做又太暴殄天物…”
“这不就是放着美酒佳肴，不让人动筷子嘛？！”
“对啊！所以蒙卿可有好一些的法子？”扶苏和煦地笑着问道。
蒙毅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扶苏没出声打扰他，他自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方子来得太过突然，他压根就没想过。
冷兵器时代出现了热武器，是何等惊世骇俗？
“有了！陛下！”
蒙毅突然出声，吓了扶苏一跳。
“啊！你说！”
蒙毅指着马车上的那一堆硝石、木炭和硫磺，兴致勃勃地说：
“把造竹炮的人分开，别让他们相互接触，知道具体的东西和份量。”
“每日进出搜身，以防有人夹带。同时，派人监视这些人及其家眷。”
“造出来之后，再找专门的人去试。”
“若是有人走漏风声，杀无赦。”
说到最后，蒙毅神色狠辣。这等武器，容不得半点差池。
扶苏眯着眼睛，细细思索着蒙毅的话。
虽然蒙毅不知道火药的方子，但凭他的直觉和脑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这等敏锐的洞察力，不亏是始皇看中的人。
扶苏不禁开口道：“忠信大臣果然才思敏锐，非常人可比。”
可惜扶苏这句话说得不咸不淡的，蒙毅误以为扶苏对自己有了想法。
“陛下恕罪，是臣逾越了……”
扶苏莫名其妙地说：“啥？”
二人面面相觑，扶苏率先笑了起来：“看来是朕让蒙卿误会了。”
“不敢……”蒙毅尴尬地笑道。
想来是揣摩别人心思习惯了，陛下这不按套路的性子，反而好几次让他接不上话。
“蒙卿提议很好。”
扶苏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不过，朕倒是认为，从源头控制材料是最终要的。”
“特别是硝石，更是要严格把关，容不得半点马虎。”
“陛下是有什么主意了？”蒙毅兴奋地盯着扶苏。
想了想，扶苏说：“把开采硝石的权利收回来吧。”
“今后每个地方就留一两个点售卖。经营硝石买卖的商贾，需到当地郡府处备案留底。”
“每人每月采购硝石的数量不得超过半两。剩下的由朝廷收购。”
“若是发现有人私自囤积或售卖硝石，查出后没收家产。依秦律处置。”
“经营硝石的商贾，赋税加一加。”
“至于对外嘛，放出风声，就说秦明帝沉迷炼丹之术。”
“这……”蒙毅为难地看着扶苏，“陛下岂不是在自毁清誉？”
扶苏哈哈一笑：“无所谓。就当朕扮猪吃老虎好了。”
蒙毅点头，又试探道：“控制硝石，若是有炼丹炼药的方士不服……”
“那些方士、术士，如果没被先王杀怕的话，尽管来试试。”扶苏轻描淡写地说。
蒙毅心中‘咯噔’一下：当年先王坑杀方术之士时，陛下是阻止的，为何如今……
可接下来，扶苏说的话，蒙毅又有些诧异：
“回咸阳之后，得找一处宽阔、远离百姓的地方做这件事。至少得离城三十里，周围不能有任何百姓居住。”
“不许对百姓动粗，若有解决不了的，蒙卿你亲自出面。”
蒙毅点点头，心想：看来陛下还是仁爱的。
见蒙毅应允，扶苏又继续说道：
“另外，竹炮非常危险，参与到此事的，必须得是心细又可靠的人。”
“否则，一个不小心，莫说连块好肉都看不见，甚至存放材料和竹炮的地方都有可能夷为平地。”
“万一真有人因此丧命，切记要安抚好其家眷，不可草草了事。”
“臣遵旨！”
正当蒙毅还想继续再问些什么时，扶苏说：
“朕有些乏了，蒙卿下去好好想一想硝石的事，回咸阳之后再商议。”
“硝石之事，最好写进秦律中。”
“纸的事也别忘了，做竹炮要用。”
蒙毅点头：“臣告退。”
待蒙毅走后，扶苏掀起帘子，怔怔地望着窗外。
方才竹炮成功的喜悦，已经被之后的一系列繁杂之事取代了。
不过，扶苏性子本就洒脱，惆怅一会儿就睡着了。
反正方子在他手里，只要他不松手，一切就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次回咸阳，最重要的事，是与天下法家学子们的辩法，从中选取可用之人，充盈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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