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大神父柯西
阿诺德脑海里萦绕着一种怪异而令人厌恶的推测，于是他比克里更快地走上前去，他弯下腰查看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一阵极度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从他口中响起又很快止息，克里能看出阿诺德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惊讶。
“怎么了？”克里也走上前，此时阿诺德正把那个肥胖的人抓起翻了过来，他不断地在低声咒骂着些什么。
“特耶尔之神啊，这是柯西大神父，”阿诺德抱住了脑袋，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那么那个红袍里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神父呻吟着翻了个身，抽搐了一下。克里像猫一样弯下腰，将刀抵在了他的心脏上，阿诺德抓住了克里的手腕。
“等等！现在不要杀他——”
“为什么？”野蛮人感到很不解，“现在他就躺在这里，脱掉了之前的伪装，难道你想要放过他，等他醒来把咱们撕碎吗？”
“不！等等！”阿诺德试图集中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你看，他并不是睡着了——你看他的太阳穴上的淤青，他是被打得失去意识了，他不是那个红袍的怪物，他绝对躺在这里几个小时了。”
“我印象里你刚刚才说过你在柯西的屋子里看到了野兽模样的神父。”克里有些不满。
“我确实说过！你知道的克里，我才是最想杀死他的人，啊，他就要醒了。现在收回你的刀，这里有一个比我想象的还要黑暗的秘密。在我们把他干掉之前，先让我和神父说两句。”
“你一定会后悔的。”克里嘟囔着收刀回鞘。
柯西茫然地举起手朝着淤青的太阳穴摸去，他喃喃自语地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睛就恢复了锐利，克里能看到许多深沉的智慧在其中酝酿着。他猛地坐起来，瞪着克里和阿诺德。尽管受伤的大脑让这个狡诈的胖狐狸头脑混乱不堪，但以往的气势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的到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阿诺德，”冷笑挂在了柯西的嘴角，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阿诺德，而是不断瞥向他身后的高大身影，“看来你找到了一个好帮手，克里，我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给这种胆怯的懦夫工作？他甚至连自己手里的剑都不信任。”
“住口，”阿诺德的脸涨得通红，“现在死到临头的是你，现在我问你答，你在这里躺了多久了？”
“对于一个刚恢复意识的人来说，这可真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啊，”神父回答，“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当我被攻击的时候，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午夜了。”
“那么，那个上面房子里穿着你衣服的人是谁？”阿诺德继续问道。
“那应该是萨科，”柯西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悔恨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脑袋，“那就是萨科，他穿着我的衣服？该死的畜生！”
克里死死盯着柯西，他的手紧紧握着刀柄，用克里人的语言低吼着，柯西停止了说话，古怪地看着克里。
“看来你想杀死我，为什么呢？就因为你被关进了大牢里？可是你也杀死了我的神官啊，即使那个猥亵女人的家伙罪有应得，那也应该用法律去审判他。还有你阿诺德，”柯西转向贵族领袖，“我以为你会足够聪明，我已经给过你警告了，你要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窝里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只是我失算了，”柯西嘀嘀咕咕地继续说，“看来兔子急了也能踢死老鹰，阿诺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联络了境外的势力想要颠覆我，我不想评价你的愚蠢，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你只要离开这个国家，我能保证你能带走你的一切。”
“你才应该觉得羞愧，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阿诺德反唇相讥，“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在操控整个王国变成你的圣教国度，你看起来对政权不感兴趣，实则所有反对你的人都被你铲除了，整个王国里就快剩下你一个人的声音了，我想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取代国王了。你看看你的神官，巴结富人，镇压穷苦百姓，你为了你的野心不惜把这个国家推入狂热的地狱，你就是个永远满足不了的大肥肉猪！你没资格评判我！而且你马上就要去见你那虚妄卑贱的主了，邪恶的异教徒！”
“好吧好吧，我承认咱们都是一类人，进入了权力的大染缸谁也别说自己是清白的，”柯西表情平静，“现在问题问完了，你们想要什么？我的命？”
“当然是你的命。”克里抽出刀子，打算将枭雄的命留在这里。
“在死之前我得说一句，且不说这个地下室的各种致命陷阱只有我知道，而且凭你们是对付不了萨科的，即使是你克里，我知道一百个人摞起来都无法打败你，但萨科可不是人类。”
“那要试试才知道。”克里才不管柯西的话，他比阿诺德要果断得多，面前这个人多留一刻他都有可能将局面扭转过来，可阿诺德又拦住了他。
“你得告诉我一个足以对你致命的秘密并且发毒誓，带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你就自我流放出这个王国，再也不能回来！”阿诺德露出了高高在上的得意笑容。
“神父什么时候遵守过诺言啊，他都把灵魂卖给魔鬼了。”克里苦恼地收回刀子，他已经受够了文明人的优柔寡断和自以为是，“让我切开他的喉咙阿诺德，我想看看这个神父的血是不是黑色，我听所有人说他的心是黑的，灵魂也是黑的，那他的血也肯定是。”
“好了，”阿诺德止住了克里的话头，“现在柯西已经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他翻不了身了，如果他不告诉我们该如何避过这些陷阱的话，那么我们都可能死在这里。好了，柯西，我已经给了你活下去的选择，你想说什么？”
“困在井里的龙能说些什么呢？”神父露出一丝微笑，“你过来，这个秘密我觉得足够打动你了，我对安道尔之神发誓，我会离开这个王国，就在今天，而且永远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步，咱们的恩怨到此为止。”
两个人走到一边低声交流了起来，克里则束手站在旁边看着阿诺德一步一步走入柯西编织的陷阱中，他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不是出于道义，他现在想把这俩人都砍了完事。
“现在咱们是合作伙伴了，即使是暂时的，但也希望咱们合作愉快！”柯西走到克里面前，他的身后跟着志得意满的阿诺德，显然他很满意柯西的秘密。
“克里之神啊。”克里没有接柯西神父的话，只是哀叹了一声，文明人永远都在犯同样的错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去广阔的斯特基亚平原策马奔腾了。
“怎么了？”克里也走上前，此时阿诺德正把那个肥胖的人抓起翻了过来，他不断地在低声咒骂着些什么。
“特耶尔之神啊，这是柯西大神父，”阿诺德抱住了脑袋，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那么那个红袍里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神父呻吟着翻了个身，抽搐了一下。克里像猫一样弯下腰，将刀抵在了他的心脏上，阿诺德抓住了克里的手腕。
“等等！现在不要杀他——”
“为什么？”野蛮人感到很不解，“现在他就躺在这里，脱掉了之前的伪装，难道你想要放过他，等他醒来把咱们撕碎吗？”
“不！等等！”阿诺德试图集中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你看，他并不是睡着了——你看他的太阳穴上的淤青，他是被打得失去意识了，他不是那个红袍的怪物，他绝对躺在这里几个小时了。”
“我印象里你刚刚才说过你在柯西的屋子里看到了野兽模样的神父。”克里有些不满。
“我确实说过！你知道的克里，我才是最想杀死他的人，啊，他就要醒了。现在收回你的刀，这里有一个比我想象的还要黑暗的秘密。在我们把他干掉之前，先让我和神父说两句。”
“你一定会后悔的。”克里嘟囔着收刀回鞘。
柯西茫然地举起手朝着淤青的太阳穴摸去，他喃喃自语地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睛就恢复了锐利，克里能看到许多深沉的智慧在其中酝酿着。他猛地坐起来，瞪着克里和阿诺德。尽管受伤的大脑让这个狡诈的胖狐狸头脑混乱不堪，但以往的气势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的到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阿诺德，”冷笑挂在了柯西的嘴角，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阿诺德，而是不断瞥向他身后的高大身影，“看来你找到了一个好帮手，克里，我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给这种胆怯的懦夫工作？他甚至连自己手里的剑都不信任。”
“住口，”阿诺德的脸涨得通红，“现在死到临头的是你，现在我问你答，你在这里躺了多久了？”
“对于一个刚恢复意识的人来说，这可真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啊，”神父回答，“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当我被攻击的时候，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午夜了。”
“那么，那个上面房子里穿着你衣服的人是谁？”阿诺德继续问道。
“那应该是萨科，”柯西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悔恨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脑袋，“那就是萨科，他穿着我的衣服？该死的畜生！”
克里死死盯着柯西，他的手紧紧握着刀柄，用克里人的语言低吼着，柯西停止了说话，古怪地看着克里。
“看来你想杀死我，为什么呢？就因为你被关进了大牢里？可是你也杀死了我的神官啊，即使那个猥亵女人的家伙罪有应得，那也应该用法律去审判他。还有你阿诺德，”柯西转向贵族领袖，“我以为你会足够聪明，我已经给过你警告了，你要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窝里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只是我失算了，”柯西嘀嘀咕咕地继续说，“看来兔子急了也能踢死老鹰，阿诺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联络了境外的势力想要颠覆我，我不想评价你的愚蠢，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你只要离开这个国家，我能保证你能带走你的一切。”
“你才应该觉得羞愧，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阿诺德反唇相讥，“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在操控整个王国变成你的圣教国度，你看起来对政权不感兴趣，实则所有反对你的人都被你铲除了，整个王国里就快剩下你一个人的声音了，我想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取代国王了。你看看你的神官，巴结富人，镇压穷苦百姓，你为了你的野心不惜把这个国家推入狂热的地狱，你就是个永远满足不了的大肥肉猪！你没资格评判我！而且你马上就要去见你那虚妄卑贱的主了，邪恶的异教徒！”
“好吧好吧，我承认咱们都是一类人，进入了权力的大染缸谁也别说自己是清白的，”柯西表情平静，“现在问题问完了，你们想要什么？我的命？”
“当然是你的命。”克里抽出刀子，打算将枭雄的命留在这里。
“在死之前我得说一句，且不说这个地下室的各种致命陷阱只有我知道，而且凭你们是对付不了萨科的，即使是你克里，我知道一百个人摞起来都无法打败你，但萨科可不是人类。”
“那要试试才知道。”克里才不管柯西的话，他比阿诺德要果断得多，面前这个人多留一刻他都有可能将局面扭转过来，可阿诺德又拦住了他。
“你得告诉我一个足以对你致命的秘密并且发毒誓，带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你就自我流放出这个王国，再也不能回来！”阿诺德露出了高高在上的得意笑容。
“神父什么时候遵守过诺言啊，他都把灵魂卖给魔鬼了。”克里苦恼地收回刀子，他已经受够了文明人的优柔寡断和自以为是，“让我切开他的喉咙阿诺德，我想看看这个神父的血是不是黑色，我听所有人说他的心是黑的，灵魂也是黑的，那他的血也肯定是。”
“好了，”阿诺德止住了克里的话头，“现在柯西已经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他翻不了身了，如果他不告诉我们该如何避过这些陷阱的话，那么我们都可能死在这里。好了，柯西，我已经给了你活下去的选择，你想说什么？”
“困在井里的龙能说些什么呢？”神父露出一丝微笑，“你过来，这个秘密我觉得足够打动你了，我对安道尔之神发誓，我会离开这个王国，就在今天，而且永远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步，咱们的恩怨到此为止。”
两个人走到一边低声交流了起来，克里则束手站在旁边看着阿诺德一步一步走入柯西编织的陷阱中，他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不是出于道义，他现在想把这俩人都砍了完事。
“现在咱们是合作伙伴了，即使是暂时的，但也希望咱们合作愉快！”柯西走到克里面前，他的身后跟着志得意满的阿诺德，显然他很满意柯西的秘密。
“克里之神啊。”克里没有接柯西神父的话，只是哀叹了一声，文明人永远都在犯同样的错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去广阔的斯特基亚平原策马奔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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