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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您知道承包经营吗

    李肖吓一跳。

    为什么不可以?哪里不合规了吗?

    果玲甩了一下披肩长发:“那倒没有,就是你说要一整版,没这先例。”

    《长河周报》虽然成立不久,但读者定位面向市民,广告从开始就是被允许的。

    不过,来做广告的客商其实并不多。

    一个是《长河周报》本身还没有打开局面,再者商家的广告意识还没建立起来。

    编辑部本身也小心翼翼,只在三版开辟出一个20行高的通栏用来做广告。

    李肖的要求,着实让陈主编大感意外。

    这不仅涉及到各个领域对此的接受程度,也跟版面内容安排、编辑工作调整都有着直接关系。

    陈主编思量许久,最终决定给李肖半个版面,在四版下面。

    其实,李肖拿出一整版只写两个字、四个字,跟“开天窗”已经很接近了,这在报纸编辑上是一个忌讳。

    如果非要一整版,恐怕陈主编自己也不敢做主。

    汇报到总编辑那里,又是讨论又是开会。

    恐怕决定下来,黄瓜菜也凉了。

    半块版就半块版吧,这也足够震惊的。

    李宝冬看着思考的李肖,和稀泥地说:“半块版面不错啦,一整版太贵,不合算。”

    “好吧。听李编辑的。”李肖点头应允。

    “半块版也不便宜哦,一期要700元。”果玲担忧地问。

    李红军笑了。

    来之前,李肖已经和他商量好砍价事宜,他也做好了应对准备。

    从现在的报价看,这个过程可以省略了。

    李肖也大度地道:“钱,不是问题。”

    说完,李肖直接从书包里拿出三捆钱:“我先交三千。”

    “噗——”李宝冬一口茶,差点喷果玲脸上。

    果玲擦着桌子埋怨:“干嘛呀?你?”

    “没事没事。”李宝冬起身帮忙擦桌子,卡巴着圆眼睛,心里暗自惊讶:“这家伙,人小,钱可够大的。”

    李肖看着二人的“表演”,觉得熟悉又好笑。

    他打岔道:“中午了,我请二位哥姐用个工作餐吧。”

    “这可不行。”果玲连忙摆手,“怎么能让读者请客。”

    “对,不能让读者请,我请。”李宝冬立马抓住机会,诚意满满地接过话茬。

    “不去,我带饭了。”果玲拿起暖气片上的饭盒,示意了一下。

    李宝冬不为所动,接着说:“这不好吧?我请朋友,你怎么能驳我面子呢?”

    果玲立刻回怼:“你请朋友,我去干吗?”

    然后她又笑着对李肖说:“我不会喝酒,你们去吧。”

    李肖看向李宝冬,他正以求助的目光看过来。

    于是,毫不犹豫地助攻道:“姐,我也想认识您这漂亮、知性的姐姐,交个朋友。”

    那个年代,如果一个男人当面说一个女人漂亮,不是耍流氓也起码算言语轻佻。

    可老人和孩子不算。

    李肖虽然高高大大,但那张脸还带着少年气。

    但果玲还是羞红了脸,尽管心里美美的。

    李肖去财务部门交了钱,果玲半推半就,还是跟着他们去吃饭。

    路过电视台的时候,李肖问李宝冬,电视台有没有熟人。

    李宝冬拍了一下大脑门说:“我怎么把他忘了?”

    然后让他们等着,自己进了电视台。

    那时,电视台是新鲜事物,许多地市级城市还没有电视台。

    本市这家刚刚成立半年的电视台,已经算是走在时代前列了。

    目前还是以中继转播为主,自办节目只有一个本地新闻和电视剧转播。

    两个记者、两个编导、一个播音员、一个广告经营人员。

    很快,李宝冬带着一个风风火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此人戴着眼镜,穿的居然不是中山装或干部装,而是西装。

    “余利德,电视台的广告工作就由他负责。”李宝冬给李肖介绍。

    五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八大幌饭店走。

    余利德询问了李肖广告的内容,也介绍了电视台的广告业务情况。

    目前基本没啥广告业务,零零散散也都是朋友捧场。

    时间长短?播放时段的选择?价格多少?

    余利德说:“你全都不用担心。”

    他说电视台给当下的广告工作定位叫“铺垫期”。

    言外之意就是赚不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经营者意识到到电视台做广告有用。

    余利德推了推眼镜:“不好办的是,你得自己拍片子,我们不咋会拍。”

    他解释说,两个记者:

    一个是报社调过来的摄影记者,照相机用得好,摄像机处于边学边用阶段。

    另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学过但理论高于实操。

    “没关系,我们自己来。”李肖本来也没对那个时候的电视台寄予太大希望。

    “别的都好说,你就拍得有意思,观众爱看就行。”

    一路走一路聊,两人互相了解了七七八八。

    八大幌很快就到了。

    “老韩!老韩!我来啦。整点儿好吃的。”余利德一进门就大声喊。

    正值饭口,八大幌还是没有客人。

    柜台后的服务员看到余利德进来,笑着站起来:“余记者,韩经理在他办公室呢,你在这儿喊他哪儿能听到。”

    “呵呵~”余利德也不尴尬,“叫老韩来,就说今天我请他。”

    韩经理人称韩胖子,马上就要退休了。

    他本是厨师出身,那年长河宾馆成立餐饮部,把八大幌的骨干力量全都抽调去支援。

    然后赶鸭子上架,韩胖子当了经理。

    他拿手的山猫野兽菜品都不让做,徒弟们也都去了长河宾馆酒店,韩胖子也没办法,只能惨淡维持。

    一直干到现在,只等着退休。

    韩胖子晃动着庞大的身躯,从后门走过来。

    “余记者,你今天怎么大出血请我呀?”韩胖子嗓音浑厚。

    余利德一拍身边的椅子,示意韩胖子坐下:“老韩,今天我是来给你上课的。”

    他指着李肖说:“你看,这小兄弟,人家开了一个小卖部,还在电视台做广告。”

    韩胖子伸出肥硕的手掌,拍着余利德的肩膀:“余记者啊,咱不都说好,不再提广告了吗。”

    接着,韩胖子开始述苦。

    他说饭店的账目中,根本就没有广告费这一项。

    “你让我怎么下账?”

    他说厨师们炒菜和不炒菜工资都一样,他们会希望客人多?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客人不多,大家都轻松工作吗。”

    他说领导知道这个饭店赔钱,但谁也不想它在自己任期内倒闭。

    “我也快退喽,得过且过吧。”

    听着听着,李肖忽然问:

    “您知道,承包经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