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上课只考试
很快，同学们来到了校长室外面。
校长室里，安老师和教导主任、校长谈得并不愉快。
“校长，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留下这个班级其实并不影响什么。”
安老师的语气很不自信，他知道自己的话改变不了什么。
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毕竟孩子们给予他太多的期待。
“说这些都没有用，回去好好安抚你班学生。”
教导主任用批评的语气说到。
校长没说话，坐在办公桌后面紧皱眉头。
忽然，他听到窗外一阵嘈杂，抬头看去。
正是九班的同学们，探头探脑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很快，安老师从校长室走出来，带着大家来到旁边的小会议室。
安老师告诉大家，学校对同学们的诉求非常重视，正在认真研究。
一会儿，会有更多的学校领导过来研究。
很有可能，还会单独找几个同学聊聊，肯定也会跟大家一起座谈。
他让同学们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安老师回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屋里又来了好几个校领导和相关教师。
校长看到安老师进来，对大家说：“让我们先听听安老师的想法吧。”
“我的意见是保留九班。”
安老师是不愿意解散九班的，这两年半，他和九班的同学们天天混在一起，自然是有感情的。
作为一名体育老师，能当上班主任很不容易，在他的教师履历中也算是个骄傲。
可是，到了最后关头，竟然给解散了。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就是“好说不好听。”
再说，九班培养出了一个“学神”，怎么就给别人“摘了桃子”？这不公平。
当然，安老师不能这么说。
他还是从教学角度来说：“李肖能在九班从后进变先进，说明他已经适应这个环境和老师们。他的进步也能带动其它……”
校长认真地听着，他并不反对按老师的意见，但当初做这个决定有着更深一层的想法。
李肖的变化出乎所有老师的意料，从多年的教学经验分析，这种变化其实跟班级努力关系不大。
八十年代中期，正是各地学校实验班刚刚开始试水的时候。
校长早就想在煤矿中学搞一个实验班，怎奈学苗儿和教师水平实在不允许。
说是实验班，成功还好，搞砸了不仅失去民心更给政绩抹黑。
节骨眼儿上，来了李肖。
从这小子目前的成绩看，全市第一十拿九稳，全省第一也不一定没有可能。
也就是说，有李肖，实验班就叫成功，没李肖，实验班叫“劳民伤财”。
如果成立实验班，有限的教师资源就成了问题，十个班级摆布不开，吊车尾的九班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那么，结论就是如果成立“尖子班”，那“九班”就无法保留。
“可以成立尖子班，也可以调走李肖，但建议保留九班。我说完了。”安老师说道。
校长点点头，对教导主任说：“主任，你的想法有啥变化吗？”
教导主任是个老油条，相比工作本身，他更在乎领导的看法。
但若出现10个班级，那教师资源的摆布对他来说是莫大难题，老师实在不够用啊。
教导主任清了清他的烟酒嗓：“我还是倾向于维持九个班级的建制，解散九班，成立尖子班，国家需要优秀人才，我们也要敢于承担……”
相关的老师和校领导们也都谈了自己的观点，总的来说赞成解散九班的占了大多数。
听完大家的意见，校长想了想说：“这事，校务会上已经做出决定，最好不要轻易改动。但是，同学们的诉求我们也不能忽略。”
他伸手拍了拍安老师的肩膀：“这样，你找几个同学代表，教导主任咱们三人跟同学们逐个谈谈。”
安老师去叫学生，其它领导和老师也都各自去忙。
第一个被叫进来的是班长叶学文。
他看到校长和教导主任，心里立马慌的一匹。
“我，我就想在九班，我……”
尽管校长和教导主任脸上都带着微笑，叶学文还是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原因，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个是肖木子。
相比叶学文，她坦诚了许多，也就没什么好紧张的。
“我喜欢安老师，我拿九班当一种荣耀，九班解散我很难受。再有，李肖是我哥，我想跟他在一个班，他啥都会，能帮我进步。”
接下来是王小丽、刘美凤，甚至还有“后进分子”王军、刘军等。
最后，校长拿着“申请书”，看着同学们的签字：
“这申请书上，李肖第一个签字，他啥想法啊？看来这个孩子咱们必须得谈谈啊。”
李肖走进了校长办公室，面带憨厚的微笑。
校长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审视李肖。
这孩子高高瘦瘦，年轻的样子相比去年刚来时成熟了许多，也少了乡土气息。
带着憨厚微笑的脸，还挺帅。
只是，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不像个孩子……
李肖两世在这个学校读书，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校长接触。
看着李肖的眼睛，校长谨慎地说：
“也许不该跟你这么个孩子说，但我觉得你能理解，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你而起。”
李肖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还是憨厚地笑。
“我给你讲讲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校长接着说，
他把老师和学校对他期末成绩的震惊，到成立“尖子班”的目的，以及对撤销九班决定的各方观点，一股脑和盘托出。
其实不用校长明说，李肖早都分析个八九不离十。
“我看申请书上，你第一个签字。”校长抬眼看着李肖，“你咋想的呀？”
李肖收起笑容低下头，作出深刻思考的样子。
他必须这样，才能让校长感觉到自己的重视。
“想啥说啥，不用担心。”校长看李肖思考的样子，说了句鼓励的话。
过了一会儿，李肖抬起头，目光坚定：“校长，您如此坦诚，那我也就开诚布公。”
李肖接着道：“我想，不上课只考试，行吗？”
校长室里，安老师和教导主任、校长谈得并不愉快。
“校长，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留下这个班级其实并不影响什么。”
安老师的语气很不自信，他知道自己的话改变不了什么。
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毕竟孩子们给予他太多的期待。
“说这些都没有用，回去好好安抚你班学生。”
教导主任用批评的语气说到。
校长没说话，坐在办公桌后面紧皱眉头。
忽然，他听到窗外一阵嘈杂，抬头看去。
正是九班的同学们，探头探脑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很快，安老师从校长室走出来，带着大家来到旁边的小会议室。
安老师告诉大家，学校对同学们的诉求非常重视，正在认真研究。
一会儿，会有更多的学校领导过来研究。
很有可能，还会单独找几个同学聊聊，肯定也会跟大家一起座谈。
他让同学们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安老师回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屋里又来了好几个校领导和相关教师。
校长看到安老师进来，对大家说：“让我们先听听安老师的想法吧。”
“我的意见是保留九班。”
安老师是不愿意解散九班的，这两年半，他和九班的同学们天天混在一起，自然是有感情的。
作为一名体育老师，能当上班主任很不容易，在他的教师履历中也算是个骄傲。
可是，到了最后关头，竟然给解散了。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就是“好说不好听。”
再说，九班培养出了一个“学神”，怎么就给别人“摘了桃子”？这不公平。
当然，安老师不能这么说。
他还是从教学角度来说：“李肖能在九班从后进变先进，说明他已经适应这个环境和老师们。他的进步也能带动其它……”
校长认真地听着，他并不反对按老师的意见，但当初做这个决定有着更深一层的想法。
李肖的变化出乎所有老师的意料，从多年的教学经验分析，这种变化其实跟班级努力关系不大。
八十年代中期，正是各地学校实验班刚刚开始试水的时候。
校长早就想在煤矿中学搞一个实验班，怎奈学苗儿和教师水平实在不允许。
说是实验班，成功还好，搞砸了不仅失去民心更给政绩抹黑。
节骨眼儿上，来了李肖。
从这小子目前的成绩看，全市第一十拿九稳，全省第一也不一定没有可能。
也就是说，有李肖，实验班就叫成功，没李肖，实验班叫“劳民伤财”。
如果成立实验班，有限的教师资源就成了问题，十个班级摆布不开，吊车尾的九班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那么，结论就是如果成立“尖子班”，那“九班”就无法保留。
“可以成立尖子班，也可以调走李肖，但建议保留九班。我说完了。”安老师说道。
校长点点头，对教导主任说：“主任，你的想法有啥变化吗？”
教导主任是个老油条，相比工作本身，他更在乎领导的看法。
但若出现10个班级，那教师资源的摆布对他来说是莫大难题，老师实在不够用啊。
教导主任清了清他的烟酒嗓：“我还是倾向于维持九个班级的建制，解散九班，成立尖子班，国家需要优秀人才，我们也要敢于承担……”
相关的老师和校领导们也都谈了自己的观点，总的来说赞成解散九班的占了大多数。
听完大家的意见，校长想了想说：“这事，校务会上已经做出决定，最好不要轻易改动。但是，同学们的诉求我们也不能忽略。”
他伸手拍了拍安老师的肩膀：“这样，你找几个同学代表，教导主任咱们三人跟同学们逐个谈谈。”
安老师去叫学生，其它领导和老师也都各自去忙。
第一个被叫进来的是班长叶学文。
他看到校长和教导主任，心里立马慌的一匹。
“我，我就想在九班，我……”
尽管校长和教导主任脸上都带着微笑，叶学文还是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原因，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个是肖木子。
相比叶学文，她坦诚了许多，也就没什么好紧张的。
“我喜欢安老师，我拿九班当一种荣耀，九班解散我很难受。再有，李肖是我哥，我想跟他在一个班，他啥都会，能帮我进步。”
接下来是王小丽、刘美凤，甚至还有“后进分子”王军、刘军等。
最后，校长拿着“申请书”，看着同学们的签字：
“这申请书上，李肖第一个签字，他啥想法啊？看来这个孩子咱们必须得谈谈啊。”
李肖走进了校长办公室，面带憨厚的微笑。
校长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审视李肖。
这孩子高高瘦瘦，年轻的样子相比去年刚来时成熟了许多，也少了乡土气息。
带着憨厚微笑的脸，还挺帅。
只是，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不像个孩子……
李肖两世在这个学校读书，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校长接触。
看着李肖的眼睛，校长谨慎地说：
“也许不该跟你这么个孩子说，但我觉得你能理解，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你而起。”
李肖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还是憨厚地笑。
“我给你讲讲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校长接着说，
他把老师和学校对他期末成绩的震惊，到成立“尖子班”的目的，以及对撤销九班决定的各方观点，一股脑和盘托出。
其实不用校长明说，李肖早都分析个八九不离十。
“我看申请书上，你第一个签字。”校长抬眼看着李肖，“你咋想的呀？”
李肖收起笑容低下头，作出深刻思考的样子。
他必须这样，才能让校长感觉到自己的重视。
“想啥说啥，不用担心。”校长看李肖思考的样子，说了句鼓励的话。
过了一会儿，李肖抬起头，目光坚定：“校长，您如此坦诚，那我也就开诚布公。”
李肖接着道：“我想，不上课只考试，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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