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规则能力
李浅薇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片。
“你一个九阶，就摸到了规则能力的门槛？”
她震撼地看着苏肆月。
“一般来说，这明明是晋升到中序列才有概率获得的额外特性！”
夜枭此刻激动地在屋里挥着手，神经质般地走来走去。
“看来，我们不能用常理揣测这家伙。”
“自从听说过他可能拿到了新的神秘学途径后，我这两天设想过千百种可能性……但谁能想到，他的途径能力这么变态！”
“之前给拟定的训练必须全部推倒重来！甚至要参考中序列者的能力开发，拟造出一套适合新人的训练体系……”
“什么‘秩序权杖’，我看分明叫做‘作弊之杖’、‘特权之杖’算了！”
特权之杖？
苏肆月想起了大厅中的金色骑士壁画，那睥睨一切，在战场上驰骋碾压的威严姿态令人几乎不敢仰视其尊荣。
也许这份特殊的能力，真的来源于某位大人物也说不定……
“其他的超凡特性，和这个区别很大吗？”
苏肆月好奇地询问。
夜枭和李浅薇对视一眼，差点气笑了。他走到书架上抽出一份资料丢给苏肆月——
“那去吧，你现在有权限看这种等级的公开资料。”
苏肆月开始翻看起来——
【黎明守卫】
【第九阶特性：虔诚之信、刃之心】
【猎手】
【第九阶特性：超潜感知、猎影】
【生命药师】：
【第九阶特性：生命调和、死兆之触】
……
苏肆月看了个大概，发现其他途径的第九阶主要倾向与强化和增加自保能力，虽各有特色，但还是着眼于放大个体能力。
而如夜枭所说，【秩序之杖】的能力则是直接控制规则，超出了使用者“自身”的局限，隐隐有种居于上位、接近本源的压迫感。
旁边的李浅薇已渐渐冷静下来，认真地说道——
“肆月，你的能力虽然很强，但传扬出去，可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
夜枭也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在你掌握自己能力之前，有人问及你的途径，你就说自己是‘黎明守卫’好了……来，我告诉你‘黎明守卫’能力的特性。”
夜枭在空中勾勒出了秘仪符号，一段信息流入了苏肆月的灵性意识中。
【黎明守卫-第九阶特性】
【虔诚之信：用自己的意志驱动身体，获得超群的神经反应和力量。】
【刃之心：使用者可在短时间内精通各种武器，将其威力发挥至最佳。】
苏肆月记下了这段信息，并开始琢磨着如何用它作为伪装。
旁边的夜枭则拿起了苏肆月带来的封印物。
“正好，你好像还从‘黑塔之匙’里面带出来了一把断剑是吧？反正你要装成‘黎明守卫’，正好拿它做个幌子。”
“让我来给你鉴定下……按理说这把断剑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也不需要特殊保管处理，级别应该不会很高……”
夜枭把断剑放到黄铜仪器下鉴定，谁知它转速越来越快，并发出危险且忽闪的电火花！
下一刻，它突然“啪”的一声停止了运作，升腾起了阵阵呛人的黑烟。
“卧槽，我的窥星秘象仪！”
“你这些封印物不对劲啊！”
夜枭惨叫一声，手忙脚乱之下，挥舞着湿抹布扑了上去——
…………
仪器坏掉了，夜枭只能采用通识阵法给出了手动鉴定结果。
此刻他蒙着双眼，双臂上绘制着符文，伸出手在桌子上摸索着，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怪异的巨型婴儿在玩抓周。
“嗯……这个【琥珀卵虫】虽然只剩一次使用次数，不过效果强力且没有什么代价，所以算是B级中段封印物，可惜它原本是一对，现在只残留下了一只，而且使用次数也有限制。否则价值会完全不同”
夜枭叨念着可惜，又拿起了吊坠，嘴角一扬。
“【啜泣幽魂吊坠】……这可是十足的好东西，绝对有A级顶尖水平！如果你愿意卖的话，我认识好几个冤大头愿意出高价。”
“至于这把【大骑士的断剑】吗……它的灵性好像有所缺失，但使用代价很小，勉强可以算是A级下段，咦……等等，它的特性介绍有些奇怪？”
夜枭摘下眼罩看着这把断剑，眼神突然变得亢奋起来，啧啧称奇。
“差点走眼了……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不过，应该是需要你找到它剩余的碎片凑起来，才能发挥它的全力……恐怕到时候成为S级封印物也有可能，够格成为压箱底的护身宝贝！”
“上次见到这种珍惜的玩意儿。还是在弦空明老大那里……”
苏肆月又问起【啜泣幽魂吊坠】需要的灵性血肉该如何获得。
夜枭冲他笑了笑。
“这个简单，有情绪的生物，都算是有灵性……比如说，喂封印物吃老鼠。”
“记得预先让老鼠产生强烈的情绪，比如：害怕，愤怒……甚至你有本事的话，让老鼠爱上你也行。”
“然后在它情绪激烈的时候，把它投喂给封印物即可。”
苏肆月顿时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呆萌的【啜泣幽魂吊坠】
老鼠就行？没想到这封印物这么好糊弄。
夜枭在询问了苏肆月，得知他并没有将封印务物出手的打算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明智的选择。对你来说，现在增强自保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现在局势紧张，不过你倒不用担心钱财和物资的问题。”
“你通关了黑塔之匙，上头正在讨论给你什么奖励比较合适……”夜枭得意地搓着下巴，“这次你还救了二组组长弦月祈，她可是弦空明老大的侄女，于公于私，好处都少不了你小子的。”
“在他们开完会之前，你还是先安顿下好好休息下吧。协会给你安排了房间，你暂时住下就好。”
夜枭拨通了客房服务的电话，吩咐了前台帮忙处理苏肆月的随身行李。
“哦，对了。”
“你的特性很特殊，我得认真研究下怎么引导你训练……等明天你休息好了再来找我吧，我会告诉你神秘学领域的基本知识。”
“在那之前，你可以先跟着那些菜鸟一块练习下。”
苏肆月眉头一皱。
“菜鸟？”
夜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就是那些神秘学家族的小家伙们，现在他们都住在临时总部附近。”
“一个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觉得自己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拽的要上天。”
夜枭坏笑着地看着苏肆月。
“反正你最近没有任务，可以跟他们接触接触。一方面对行内的人情世故多些了解，也可以找准机会顺便露两手，给那些小崽子点震撼。”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浅薇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别听夜枭胡说，这家伙我行我素惯了，平时明里暗里惹了不少麻烦，还得让协会出面摆平。”
“苏肆月你可别被他带偏了……如过有机会认识几个有潜力的新人，对你来没有坏处的。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反倒是是收拢人心的好时候。”
苏肆月笑了。
“我明白了。”
“正好，我刚刚入行，对神秘学领域不怎么了解，可以向优秀的同辈们请教下经验。”
请教？
李浅薇和夜枭对视一眼，两人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你能徒手杀仆魔、单身通关‘黑塔之匙’镜域，那帮菜鸟谁还敢居指点你啊……
嗯，除非他们犯傻。
…………
会议室中，江海市的临时救灾代表会议正在召开。
报告厅里光线昏暗，黑压压地坐满了人，众人都神情有些紧张地翻看着眼前的资料。
弦空明站在演讲台上，用激光笔指点着投影仪屏幕，有条不紊地说明着现状。
“我们的外勤小队，已经联合治安局在各区招募志愿者，展开了受灾群众的疏散行动，并逐步清理市区内的残余神秘学威胁。”
“初步预计，在之后的一个月内，会把城市内的剩余居民迁移到几个指定的聚落点。这些区域主要是江海市的几所大学，因为那里配套设施齐全，便于管理。”
弦空明操纵着投影仪，用激光笔在全市地图上标出了几个红圈。
“同时，大学里剩余的资源能帮助推进城市的重建工作。学生们也能成为年轻的志愿者帮忙处理事务。”
“同时还有个好消息，我们的小队调查了江海市的国际港口仓储区，发现它并未遭受损坏。。里面大笔的国际贸易物资和商品，足够在一段时间内保证城市的供应了。”
“最后，我们的外勤小队正在护送电力局的技术人员检修火力发电厂，如果成功，可以考虑局部恢复定居点和和关键工业设施的用电。”
弦空明发言完毕后，一个微胖的、领导模样的中年人自前排站起，赞许地点头。
“感谢弦会长的说明。虽然在这个特殊时刻我们市政各部门人手不齐，但面对严峻形势的挑战，大家一定要有必胜的信心。”
“当前目的是安排疏散受灾民众，并尽快恢复城市的基础供应。这一切还要依赖于在场各部门的配合。”中年人看着穿军服的男子，“尤其是防卫军这边。”
一阵沉默。
前排穿着军服的男子皱着眉。
“如果半个月前，有人告诉我说世界上有什么超自然力量……那么我一定会觉得对方是电影和小说看多了。”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防卫军要听这些‘社会异能人士’的指导展开工作。”
军装男子说话虽轻，言语间却是自有一股冷意。
会场的气氛僵住了。
“你们在明面上保家卫国，我们也在尽力维持着世界的灵性平衡，只是分工不同罢了。”弦空明不卑不亢地开口。“我们协会一直和防卫军有合作，你们的李将军也算是我的老朋友。”
“你之前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应该是你权限太低。老实说，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你。”
“很遗憾，现在处于抢险救灾时期，所以你的军衔临时提升了。”
眼看军装男子神色阴沉到了极点，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爆发时候，他却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的话有些重了。”
“暴雨的那一夜，我亲眼看到我们的总部被直接抹除，周围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暴雨里，只剩下了我一人。”
“现在却有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什么神秘学搞的鬼……我们可能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无法和他们再次相见……老实说，我很难接受。”
会场的气氛凝重起来，在场众人不少人也想起了在天灾里失散的家人们。
有人忍不住哽咽起来，眼眶也红了。
军装男子锐利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悲伤，最终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用认真地眼神看着弦空明。
“各位，不说丧气话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向前看。”
“虽然我们江海市防卫军区现在建制不全，也没有装备，但也会尽开展新兵招募工作，全力保护普通市民安全。”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似是要把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啪啪啪——
前排的中年领导带头鼓起掌来，继续缓和调动气氛。
“还好，现在空房子很多，大不了入伍直接补贴一套房……”
“不过现在年轻人婚都不结了，好像也不需要这些福利了。”
“我闺女就是个例子……让她去相亲简直就像是上刑场一样。”
会场沉默严肃的气氛明显活跃了起来。
弦空明也松了一口气。
“神秘学领域的事物交给我们负责。我们会尽全力调查灾害真相，尽力保障江海市顺利恢复生产生活秩序。”
然而正在这时，一只渡鸦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啄了啄他的衣领。
“消息来啦！你的消息来啦！”
“给我花生米！给我一粒花生米！”
弦空明喂了它几粒花生米，在读取了它上面的灵性信息之后眼神一凝，匆匆找了个接口提前离开了会场，让微胖的中年领导做总结发言。
随即他走到僻静的角落，掏出了对讲机冷冷开口。
“各组注意，我们派往城郊维修发电厂的小队，遭遇了袭击，两名技术员不幸牺牲，一组发电机遭到了严重破坏。”
“七组说，袭击他们的不是怪物，而是一名神秘学家……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伏击！”
弦空明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露出一丝阴冷。
“不惜一切代价抓到这个混蛋！”
“我要弄清楚，这背后究竟是哪个势力在捣鬼！”
“你一个九阶，就摸到了规则能力的门槛？”
她震撼地看着苏肆月。
“一般来说，这明明是晋升到中序列才有概率获得的额外特性！”
夜枭此刻激动地在屋里挥着手，神经质般地走来走去。
“看来，我们不能用常理揣测这家伙。”
“自从听说过他可能拿到了新的神秘学途径后，我这两天设想过千百种可能性……但谁能想到，他的途径能力这么变态！”
“之前给拟定的训练必须全部推倒重来！甚至要参考中序列者的能力开发，拟造出一套适合新人的训练体系……”
“什么‘秩序权杖’，我看分明叫做‘作弊之杖’、‘特权之杖’算了！”
特权之杖？
苏肆月想起了大厅中的金色骑士壁画，那睥睨一切，在战场上驰骋碾压的威严姿态令人几乎不敢仰视其尊荣。
也许这份特殊的能力，真的来源于某位大人物也说不定……
“其他的超凡特性，和这个区别很大吗？”
苏肆月好奇地询问。
夜枭和李浅薇对视一眼，差点气笑了。他走到书架上抽出一份资料丢给苏肆月——
“那去吧，你现在有权限看这种等级的公开资料。”
苏肆月开始翻看起来——
【黎明守卫】
【第九阶特性：虔诚之信、刃之心】
【猎手】
【第九阶特性：超潜感知、猎影】
【生命药师】：
【第九阶特性：生命调和、死兆之触】
……
苏肆月看了个大概，发现其他途径的第九阶主要倾向与强化和增加自保能力，虽各有特色，但还是着眼于放大个体能力。
而如夜枭所说，【秩序之杖】的能力则是直接控制规则，超出了使用者“自身”的局限，隐隐有种居于上位、接近本源的压迫感。
旁边的李浅薇已渐渐冷静下来，认真地说道——
“肆月，你的能力虽然很强，但传扬出去，可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
夜枭也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在你掌握自己能力之前，有人问及你的途径，你就说自己是‘黎明守卫’好了……来，我告诉你‘黎明守卫’能力的特性。”
夜枭在空中勾勒出了秘仪符号，一段信息流入了苏肆月的灵性意识中。
【黎明守卫-第九阶特性】
【虔诚之信：用自己的意志驱动身体，获得超群的神经反应和力量。】
【刃之心：使用者可在短时间内精通各种武器，将其威力发挥至最佳。】
苏肆月记下了这段信息，并开始琢磨着如何用它作为伪装。
旁边的夜枭则拿起了苏肆月带来的封印物。
“正好，你好像还从‘黑塔之匙’里面带出来了一把断剑是吧？反正你要装成‘黎明守卫’，正好拿它做个幌子。”
“让我来给你鉴定下……按理说这把断剑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也不需要特殊保管处理，级别应该不会很高……”
夜枭把断剑放到黄铜仪器下鉴定，谁知它转速越来越快，并发出危险且忽闪的电火花！
下一刻，它突然“啪”的一声停止了运作，升腾起了阵阵呛人的黑烟。
“卧槽，我的窥星秘象仪！”
“你这些封印物不对劲啊！”
夜枭惨叫一声，手忙脚乱之下，挥舞着湿抹布扑了上去——
…………
仪器坏掉了，夜枭只能采用通识阵法给出了手动鉴定结果。
此刻他蒙着双眼，双臂上绘制着符文，伸出手在桌子上摸索着，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怪异的巨型婴儿在玩抓周。
“嗯……这个【琥珀卵虫】虽然只剩一次使用次数，不过效果强力且没有什么代价，所以算是B级中段封印物，可惜它原本是一对，现在只残留下了一只，而且使用次数也有限制。否则价值会完全不同”
夜枭叨念着可惜，又拿起了吊坠，嘴角一扬。
“【啜泣幽魂吊坠】……这可是十足的好东西，绝对有A级顶尖水平！如果你愿意卖的话，我认识好几个冤大头愿意出高价。”
“至于这把【大骑士的断剑】吗……它的灵性好像有所缺失，但使用代价很小，勉强可以算是A级下段，咦……等等，它的特性介绍有些奇怪？”
夜枭摘下眼罩看着这把断剑，眼神突然变得亢奋起来，啧啧称奇。
“差点走眼了……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不过，应该是需要你找到它剩余的碎片凑起来，才能发挥它的全力……恐怕到时候成为S级封印物也有可能，够格成为压箱底的护身宝贝！”
“上次见到这种珍惜的玩意儿。还是在弦空明老大那里……”
苏肆月又问起【啜泣幽魂吊坠】需要的灵性血肉该如何获得。
夜枭冲他笑了笑。
“这个简单，有情绪的生物，都算是有灵性……比如说，喂封印物吃老鼠。”
“记得预先让老鼠产生强烈的情绪，比如：害怕，愤怒……甚至你有本事的话，让老鼠爱上你也行。”
“然后在它情绪激烈的时候，把它投喂给封印物即可。”
苏肆月顿时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呆萌的【啜泣幽魂吊坠】
老鼠就行？没想到这封印物这么好糊弄。
夜枭在询问了苏肆月，得知他并没有将封印务物出手的打算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明智的选择。对你来说，现在增强自保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现在局势紧张，不过你倒不用担心钱财和物资的问题。”
“你通关了黑塔之匙，上头正在讨论给你什么奖励比较合适……”夜枭得意地搓着下巴，“这次你还救了二组组长弦月祈，她可是弦空明老大的侄女，于公于私，好处都少不了你小子的。”
“在他们开完会之前，你还是先安顿下好好休息下吧。协会给你安排了房间，你暂时住下就好。”
夜枭拨通了客房服务的电话，吩咐了前台帮忙处理苏肆月的随身行李。
“哦，对了。”
“你的特性很特殊，我得认真研究下怎么引导你训练……等明天你休息好了再来找我吧，我会告诉你神秘学领域的基本知识。”
“在那之前，你可以先跟着那些菜鸟一块练习下。”
苏肆月眉头一皱。
“菜鸟？”
夜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就是那些神秘学家族的小家伙们，现在他们都住在临时总部附近。”
“一个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觉得自己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拽的要上天。”
夜枭坏笑着地看着苏肆月。
“反正你最近没有任务，可以跟他们接触接触。一方面对行内的人情世故多些了解，也可以找准机会顺便露两手，给那些小崽子点震撼。”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浅薇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别听夜枭胡说，这家伙我行我素惯了，平时明里暗里惹了不少麻烦，还得让协会出面摆平。”
“苏肆月你可别被他带偏了……如过有机会认识几个有潜力的新人，对你来没有坏处的。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反倒是是收拢人心的好时候。”
苏肆月笑了。
“我明白了。”
“正好，我刚刚入行，对神秘学领域不怎么了解，可以向优秀的同辈们请教下经验。”
请教？
李浅薇和夜枭对视一眼，两人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你能徒手杀仆魔、单身通关‘黑塔之匙’镜域，那帮菜鸟谁还敢居指点你啊……
嗯，除非他们犯傻。
…………
会议室中，江海市的临时救灾代表会议正在召开。
报告厅里光线昏暗，黑压压地坐满了人，众人都神情有些紧张地翻看着眼前的资料。
弦空明站在演讲台上，用激光笔指点着投影仪屏幕，有条不紊地说明着现状。
“我们的外勤小队，已经联合治安局在各区招募志愿者，展开了受灾群众的疏散行动，并逐步清理市区内的残余神秘学威胁。”
“初步预计，在之后的一个月内，会把城市内的剩余居民迁移到几个指定的聚落点。这些区域主要是江海市的几所大学，因为那里配套设施齐全，便于管理。”
弦空明操纵着投影仪，用激光笔在全市地图上标出了几个红圈。
“同时，大学里剩余的资源能帮助推进城市的重建工作。学生们也能成为年轻的志愿者帮忙处理事务。”
“同时还有个好消息，我们的小队调查了江海市的国际港口仓储区，发现它并未遭受损坏。。里面大笔的国际贸易物资和商品，足够在一段时间内保证城市的供应了。”
“最后，我们的外勤小队正在护送电力局的技术人员检修火力发电厂，如果成功，可以考虑局部恢复定居点和和关键工业设施的用电。”
弦空明发言完毕后，一个微胖的、领导模样的中年人自前排站起，赞许地点头。
“感谢弦会长的说明。虽然在这个特殊时刻我们市政各部门人手不齐，但面对严峻形势的挑战，大家一定要有必胜的信心。”
“当前目的是安排疏散受灾民众，并尽快恢复城市的基础供应。这一切还要依赖于在场各部门的配合。”中年人看着穿军服的男子，“尤其是防卫军这边。”
一阵沉默。
前排穿着军服的男子皱着眉。
“如果半个月前，有人告诉我说世界上有什么超自然力量……那么我一定会觉得对方是电影和小说看多了。”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防卫军要听这些‘社会异能人士’的指导展开工作。”
军装男子说话虽轻，言语间却是自有一股冷意。
会场的气氛僵住了。
“你们在明面上保家卫国，我们也在尽力维持着世界的灵性平衡，只是分工不同罢了。”弦空明不卑不亢地开口。“我们协会一直和防卫军有合作，你们的李将军也算是我的老朋友。”
“你之前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应该是你权限太低。老实说，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你。”
“很遗憾，现在处于抢险救灾时期，所以你的军衔临时提升了。”
眼看军装男子神色阴沉到了极点，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爆发时候，他却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的话有些重了。”
“暴雨的那一夜，我亲眼看到我们的总部被直接抹除，周围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暴雨里，只剩下了我一人。”
“现在却有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什么神秘学搞的鬼……我们可能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无法和他们再次相见……老实说，我很难接受。”
会场的气氛凝重起来，在场众人不少人也想起了在天灾里失散的家人们。
有人忍不住哽咽起来，眼眶也红了。
军装男子锐利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悲伤，最终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用认真地眼神看着弦空明。
“各位，不说丧气话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向前看。”
“虽然我们江海市防卫军区现在建制不全，也没有装备，但也会尽开展新兵招募工作，全力保护普通市民安全。”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似是要把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啪啪啪——
前排的中年领导带头鼓起掌来，继续缓和调动气氛。
“还好，现在空房子很多，大不了入伍直接补贴一套房……”
“不过现在年轻人婚都不结了，好像也不需要这些福利了。”
“我闺女就是个例子……让她去相亲简直就像是上刑场一样。”
会场沉默严肃的气氛明显活跃了起来。
弦空明也松了一口气。
“神秘学领域的事物交给我们负责。我们会尽全力调查灾害真相，尽力保障江海市顺利恢复生产生活秩序。”
然而正在这时，一只渡鸦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啄了啄他的衣领。
“消息来啦！你的消息来啦！”
“给我花生米！给我一粒花生米！”
弦空明喂了它几粒花生米，在读取了它上面的灵性信息之后眼神一凝，匆匆找了个接口提前离开了会场，让微胖的中年领导做总结发言。
随即他走到僻静的角落，掏出了对讲机冷冷开口。
“各组注意，我们派往城郊维修发电厂的小队，遭遇了袭击，两名技术员不幸牺牲，一组发电机遭到了严重破坏。”
“七组说，袭击他们的不是怪物，而是一名神秘学家……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伏击！”
弦空明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露出一丝阴冷。
“不惜一切代价抓到这个混蛋！”
“我要弄清楚，这背后究竟是哪个势力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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