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恶
挂断电话后，路鸣没有着急离开卫生间，他坐在马桶上陷入了沉思。
不知从何时起，世界上出现了一种能量生命，他们没有实体，想要存活，只能占据普通人的身体，而这种占据是有条件的，根据学院文献《恶的起源》来看，越是内心欲望沉重之人，越容易被占据。
这种欲望不是单纯的食欲，性欲，睡眠欲，生存欲等生理欲望，更多的是一种扭曲的心理欲望，比起说是欲望，或与说是心理疾病更为贴切。
比如迫害欲，嗜血欲等扭曲的欲望，在欧洲，氏族们最常处理的便是吸血鬼，那些东西在被恶占据之前都是普通人，但他们心底里坚信自己是血族，拥有无边高贵的血统，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低劣人类只是自己的食物。
就是因为存在这样的念头，这些人往往最容易被恶占据，被恶占据后，他们居然真的成了吸血鬼，需要人类血液才能为生。
路鸣以前在欧洲呆过，和自己的小队捕获过此类生物，他们拥有文学作品中一切和吸血鬼有关的特征，嗜血，昼伏夜出，惧怕阳光和大蒜，与狼人为敌。
路鸣小队当时做过实验，他们把捕获到的吸血鬼扔到了太阳之下，那吸血鬼居然真的开始自燃了，但燃烧的火焰并没有温度，似乎只有吸血鬼本人才能感受到。
事后他们查过文献，这种情况被称之为——恶的具现化。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被占据者体内发生，被占据者把自己想成了吸血鬼，那他就是真的吸血鬼，在他的概念中，吸血鬼不能吃一般食物，那恶会改变他的心理嗅觉，使他闻到一般食物便会作呕，他觉得吸血鬼不能遇到阳光，那恶会帮他改变生理结构，一遇到阳光便会自燃。
在路鸣的职业生涯里，遇到最厉害的敌人恐怕就是这些吸血鬼了，但他们也只是“灾祸级”。
氏族曾把恶分为5个级别。
“扰乱级”，也是最多出现的恶，被占据者通常会先神志不清，面都发黑，等真正成为人之后，表面和常人无异，但行动则受心底最强烈的欲望所支配。
“隐匿级”，级别虽然只比扰乱高出一个层次，但这个级别的恶一旦成人，会相当棘手，他不同于扰乱只会根据心底欲望做出本能反应，他会成为一个正真的人，表明和行为都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一旦遇到可实现心底恶欲时，则会爆发而出。
“灾祸级”，这个级别就如之前的吸血鬼一般，都存在具现化的能力，一旦没有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则会是一片地区的灾祸。
“乱世级”，比灾祸更高的等级，也更加难以对付，被占据时没有一丝征兆，和常人无异，他们一旦出现，则会以一己之力引发整个世界的变动，历史上很多杀神，昏庸帝王都被乱世级所占据过。
现在被发现的乱世级只有两个，天鬼和地鬼。
“熵级”，熵是个热力学概念，用来描述一个系统中的无序程度和混乱程度。这个程度的恶，还没出现过，至少路鸣是没有见过，只在书中有过记载，他们不是人，是怪物。
比如《贝奥武夫》中出现的海怪，巨人，龙。
这种玩意儿一旦出现，那代表世界已经乱了，不属于人类世界的物种出现，熵值增加，所有物质都将归于无序，一切生命都将消亡。
所有被恶占据的人，都会呈现出比常人要强的力量，体力，反应速度，以及肉体强度，级别越是往上，这种趋势也就越强。
越是思考，路鸣的脸色越是难看，因为他想到了柳怀生。
柳怀生是孤儿，只有一个叔叔，常年寄人篱下的生活保不齐给那小子整出什么心理疾病来了，又没人散发，结果愈演愈烈，最后心理变态了？
一个人，心理变态，完完全全是恶选择目标的标准答案呀。
姑娘说过的，他被广告牌当街砸中，却毫发无伤？是“隐匿”，还是“灾祸”？又或者自己想错了，那小子是氏族？
姑娘和那小子从初中就开始来往了，如果是氏族，那他不可能不知道呀，两人从初中便成为了朋友，中间还来自己家玩过很多次，就算自己是瞎子，也该察觉出什么来了呀。更何况自己不瞎。
如果是恶，那他是什么时候被占据的，占据之前有“噩兆”，那这几年为啥驻地探查部给出的消息都和那小子无关呢。
外来者？被占据之后进入的本市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也不见那小子有过什么欲望爆发的时候呀，市里也没出现过什么恶性案件呀。
妈的！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鸣双手揪头发，一双死鱼眼呆呆地看着头顶的白炽灯。
柳怀生，失忆，天鬼的死，到底有什么联系呀。
他低下头来，点亮手机屏幕，看着手机壁纸，那是一张自己姑娘的照片。
他看着壁纸喃喃自语，“看来，有必要去查一下柳怀生了，如果他是恶，姑娘你别怪老爸，老爸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柳怀生今晚失眠了，躺在床上已经翻滚了整整40分钟，可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觉得是今天给他的冲击太多所导致的。
沙漠世界，衣柜里的长刀和大枪，还有奇奇怪怪的小药瓶，还有黑人怪人，以及自身猎魔人的身份。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他像是回到了现实世界，又像是没回来，那感觉像是在半睡半醒之间，不得清醒。
他撇头看了看扔在一旁的两部手机，他检查过了，除了路萌专用电话之外，另一部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像是刚点了清空的回收站。
以防漏掉什么，在他刚回来的时候，就又把屋里所有角落重新翻找了一遍，除了一只掉落在沙发背后的臭袜子，已经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枕头旁边放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毛绒小熊公仔，这个小东西是从路萌书包里找出来的。书包里面除了一万块钱，还一堆零食和这只小熊公仔。
屋里除了老式冰箱不定期会发出“嗡嗡”制冷声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桌上笔记本的充电灯一闪一闪的，一点一灭的蓝光成了黑暗中的唯一光源。
如果忽略了那括躁的老式冰箱，其实还是挺寂静祥和的。
在黑暗且寂静的环境里，人会不自觉地思考人生，思考自己的过往和今后，柳怀生也不例外。
他拿过枕边的小熊，抱在怀里，“呜呜呜，我好惨呀，怎么一醒来就是这副德行，我该怎么呀。”
在“呜呜”了一阵后，他把小熊摊平在自己脸上，“路...路萌同学，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怎么看。”
“呵呵，是这样的，那个...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到毕业呀。”
“可以？真的！太好了！”
柳怀生陷入了无尽的幻想中，他知道也就是想想而已，用这种臆想来缓解疲劳罢了。至于钱的问题，他打算先去银行，试着提供自己的身份证明，然后看看里面还有多少，如果不够了，那再做其他打算。
“叮咚。”
手机的短信音打断了他的幻想。
【你睡了吗？怀生。】
是路萌，没想到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柳怀生：【没有，路同学也还没睡呢。】
路萌：【我想问问你，明天还去学校吗？】
柳怀生：【去呀，我还是学生吧，那肯定要去学校呢。】
路萌：【太好了，我还怕你不来了呢。】
柳怀生：【我交了钱的呀，那肯定得去呀。】
路萌：【嗯嗯，那我们明天学校见。】
柳怀生：【嗯，早些休息吧。】
路萌看着柳怀生的回信，一捏小拳头，心满意足的缩进了被窝，闭上了眼。
而柳怀生这边，还是毫无睡意，双手枕在脑后，定定地盯着天花板，想着明天去学校的事。
不知从何时起，世界上出现了一种能量生命，他们没有实体，想要存活，只能占据普通人的身体，而这种占据是有条件的，根据学院文献《恶的起源》来看，越是内心欲望沉重之人，越容易被占据。
这种欲望不是单纯的食欲，性欲，睡眠欲，生存欲等生理欲望，更多的是一种扭曲的心理欲望，比起说是欲望，或与说是心理疾病更为贴切。
比如迫害欲，嗜血欲等扭曲的欲望，在欧洲，氏族们最常处理的便是吸血鬼，那些东西在被恶占据之前都是普通人，但他们心底里坚信自己是血族，拥有无边高贵的血统，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低劣人类只是自己的食物。
就是因为存在这样的念头，这些人往往最容易被恶占据，被恶占据后，他们居然真的成了吸血鬼，需要人类血液才能为生。
路鸣以前在欧洲呆过，和自己的小队捕获过此类生物，他们拥有文学作品中一切和吸血鬼有关的特征，嗜血，昼伏夜出，惧怕阳光和大蒜，与狼人为敌。
路鸣小队当时做过实验，他们把捕获到的吸血鬼扔到了太阳之下，那吸血鬼居然真的开始自燃了，但燃烧的火焰并没有温度，似乎只有吸血鬼本人才能感受到。
事后他们查过文献，这种情况被称之为——恶的具现化。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被占据者体内发生，被占据者把自己想成了吸血鬼，那他就是真的吸血鬼，在他的概念中，吸血鬼不能吃一般食物，那恶会改变他的心理嗅觉，使他闻到一般食物便会作呕，他觉得吸血鬼不能遇到阳光，那恶会帮他改变生理结构，一遇到阳光便会自燃。
在路鸣的职业生涯里，遇到最厉害的敌人恐怕就是这些吸血鬼了，但他们也只是“灾祸级”。
氏族曾把恶分为5个级别。
“扰乱级”，也是最多出现的恶，被占据者通常会先神志不清，面都发黑，等真正成为人之后，表面和常人无异，但行动则受心底最强烈的欲望所支配。
“隐匿级”，级别虽然只比扰乱高出一个层次，但这个级别的恶一旦成人，会相当棘手，他不同于扰乱只会根据心底欲望做出本能反应，他会成为一个正真的人，表明和行为都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一旦遇到可实现心底恶欲时，则会爆发而出。
“灾祸级”，这个级别就如之前的吸血鬼一般，都存在具现化的能力，一旦没有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则会是一片地区的灾祸。
“乱世级”，比灾祸更高的等级，也更加难以对付，被占据时没有一丝征兆，和常人无异，他们一旦出现，则会以一己之力引发整个世界的变动，历史上很多杀神，昏庸帝王都被乱世级所占据过。
现在被发现的乱世级只有两个，天鬼和地鬼。
“熵级”，熵是个热力学概念，用来描述一个系统中的无序程度和混乱程度。这个程度的恶，还没出现过，至少路鸣是没有见过，只在书中有过记载，他们不是人，是怪物。
比如《贝奥武夫》中出现的海怪，巨人，龙。
这种玩意儿一旦出现，那代表世界已经乱了，不属于人类世界的物种出现，熵值增加，所有物质都将归于无序，一切生命都将消亡。
所有被恶占据的人，都会呈现出比常人要强的力量，体力，反应速度，以及肉体强度，级别越是往上，这种趋势也就越强。
越是思考，路鸣的脸色越是难看，因为他想到了柳怀生。
柳怀生是孤儿，只有一个叔叔，常年寄人篱下的生活保不齐给那小子整出什么心理疾病来了，又没人散发，结果愈演愈烈，最后心理变态了？
一个人，心理变态，完完全全是恶选择目标的标准答案呀。
姑娘说过的，他被广告牌当街砸中，却毫发无伤？是“隐匿”，还是“灾祸”？又或者自己想错了，那小子是氏族？
姑娘和那小子从初中就开始来往了，如果是氏族，那他不可能不知道呀，两人从初中便成为了朋友，中间还来自己家玩过很多次，就算自己是瞎子，也该察觉出什么来了呀。更何况自己不瞎。
如果是恶，那他是什么时候被占据的，占据之前有“噩兆”，那这几年为啥驻地探查部给出的消息都和那小子无关呢。
外来者？被占据之后进入的本市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也不见那小子有过什么欲望爆发的时候呀，市里也没出现过什么恶性案件呀。
妈的！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鸣双手揪头发，一双死鱼眼呆呆地看着头顶的白炽灯。
柳怀生，失忆，天鬼的死，到底有什么联系呀。
他低下头来，点亮手机屏幕，看着手机壁纸，那是一张自己姑娘的照片。
他看着壁纸喃喃自语，“看来，有必要去查一下柳怀生了，如果他是恶，姑娘你别怪老爸，老爸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柳怀生今晚失眠了，躺在床上已经翻滚了整整40分钟，可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觉得是今天给他的冲击太多所导致的。
沙漠世界，衣柜里的长刀和大枪，还有奇奇怪怪的小药瓶，还有黑人怪人，以及自身猎魔人的身份。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他像是回到了现实世界，又像是没回来，那感觉像是在半睡半醒之间，不得清醒。
他撇头看了看扔在一旁的两部手机，他检查过了，除了路萌专用电话之外，另一部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像是刚点了清空的回收站。
以防漏掉什么，在他刚回来的时候，就又把屋里所有角落重新翻找了一遍，除了一只掉落在沙发背后的臭袜子，已经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枕头旁边放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毛绒小熊公仔，这个小东西是从路萌书包里找出来的。书包里面除了一万块钱，还一堆零食和这只小熊公仔。
屋里除了老式冰箱不定期会发出“嗡嗡”制冷声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桌上笔记本的充电灯一闪一闪的，一点一灭的蓝光成了黑暗中的唯一光源。
如果忽略了那括躁的老式冰箱，其实还是挺寂静祥和的。
在黑暗且寂静的环境里，人会不自觉地思考人生，思考自己的过往和今后，柳怀生也不例外。
他拿过枕边的小熊，抱在怀里，“呜呜呜，我好惨呀，怎么一醒来就是这副德行，我该怎么呀。”
在“呜呜”了一阵后，他把小熊摊平在自己脸上，“路...路萌同学，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怎么看。”
“呵呵，是这样的，那个...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到毕业呀。”
“可以？真的！太好了！”
柳怀生陷入了无尽的幻想中，他知道也就是想想而已，用这种臆想来缓解疲劳罢了。至于钱的问题，他打算先去银行，试着提供自己的身份证明，然后看看里面还有多少，如果不够了，那再做其他打算。
“叮咚。”
手机的短信音打断了他的幻想。
【你睡了吗？怀生。】
是路萌，没想到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柳怀生：【没有，路同学也还没睡呢。】
路萌：【我想问问你，明天还去学校吗？】
柳怀生：【去呀，我还是学生吧，那肯定要去学校呢。】
路萌：【太好了，我还怕你不来了呢。】
柳怀生：【我交了钱的呀，那肯定得去呀。】
路萌：【嗯嗯，那我们明天学校见。】
柳怀生：【嗯，早些休息吧。】
路萌看着柳怀生的回信，一捏小拳头，心满意足的缩进了被窝，闭上了眼。
而柳怀生这边，还是毫无睡意，双手枕在脑后，定定地盯着天花板，想着明天去学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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