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吃人妖画
上工第一天，老陆带着阿牛来到望州城衙门打招呼，顺便接任务。
一个满面堆笑和蔼可亲，精神矍铄热情洋溢的老人接待了他们。
老陆介绍，“这是咱们望州城主事吕大人。咱们望州城老百姓的衣食住行都要仰仗吕大人的关照。”阿牛闻言拱手作揖。
吕大人连连摆手，“这是哪里话，方大人才是我们望州城的主官，咱们都要仰仗方大人才对。”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精神小伙，机灵地端茶倒水，对吕主事很是亲近。
热情寒暄过后，老陆领了任务带着阿牛出来，小心叮嘱，“不要被他的慈眉善目欺骗，发起狠来他比谁都恐怖。”阿牛暗自吃惊，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陆又问，“看见他身后那人了吗？就是我之前的徒弟吴聪。”
“为什么他不理你？”阿牛不解。
“他早就巴不得跟我厘清关系。”老陆一脸无所谓。阿牛感慨人心凉薄，人情似水。
刚出衙门，一个衣着朴素愁容满面的大叔迎面走来，正低头思考。老陆赶忙迎上去，“见过方大人。”
方大人抬头看见老陆，看到阿牛，“这位是？”
“是我新收的徒弟王阿牛。”老陆连忙介绍，“阿牛，这是咱们望州城主官方大人。”阿牛连忙拱手作揖。
“嗯，多个帮手好啊。老陆辛苦你了。”方大人拍拍老陆肩膀，继续低头思考，走进衙门。
老陆很是感动，竖起大拇指，“这位才是咱们望州城的真正父母官，好官。上任以来为百姓做了好多实事好事，你看，连走路都在思考。也是可怜人，早年丧妻，独自抚养女儿陌依。有机会你们可以认识一下，跟你差不多年龄。方大人很平易近人的，我们有时会一起喝酒。”
阿牛点头记着，发现前面一个熟悉身影，高兴地打招呼，“秀，杜秀才。”
对方看见阿牛，错愕，紧张，眼神闪烁，“你认错人了吧。”匆匆进了衙门。
“你认识他？”老陆问阿牛。
阿牛点头又摇头，“可能认错人了吧。”
“他是‘绣丝坊’新东家杜老板。八月份还是秀才，过来参加‘秋闱’却名落孙山，幸得手中有一卷‘宝画’深得绣丝坊老东家罗老板喜爱，还将女儿罗绣许配给他。可就在上个月，罗老板突然留下一封书信后不知所踪，于是，杜老板继承上位成为新东家。”老陆一清二楚。
阿牛听后，证实就是杜秀才。可他为什么不认我呢？可能是自己大众脸没特点，他忘了吧。“有新任务？”
老陆点头，边走边说，“这几天城里接连发生入室盗窃案，都是富豪商贾，因此官府非常重视。”又一脸愤懑，“要我说，偷了才好咧，全都是为富不仁的奸商。”
走遍各处案发现场，阿牛被富豪的奢靡生活所震惊，果然是朱门酒肉臭不见冻死骨。
老陆通过走访询问、寻迹勘察得出，“三个彪形大汉，身手了得，只劫财不伤人。根据案发地点推断，接下来很有可能在城东方向作案，那边还有两家富豪。”
于是，两人兵分两路分别蹲守。
夜幕降临，阿牛看着富贵人家钟鸣鼎食，不由得想起半大小子他们，不禁悲从中来。
好不容易等到打更梆响，一快两慢，“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只见三个身影翻墙入屋，动作轻盈。稍等片刻，三个身影又翻墙出来，各自身上多了一个包袱，迅速出城，来到偏远郊外。
这是一片贫民区，房屋破败，不闻鸡犬。
三个身影轻车熟路，挨家挨户敲门，放下东西走人。屋里的人也很默契，似乎都在等待他们，开门，拿东西，关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来到村尾最后一间破屋，三个身影刚放下东西，就被阿牛堵住去路。
屋里的男人不知道外面状况，开门见到阿牛架势，立马跪地求饶，当即伸手指认，“是他们干的，都是他们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们干的。”一个熟悉的声音，铿锵有力。
阿牛借着月光定睛看清，说话的正是在江湖驿站遇见的大腰男，“你们是清风三侠？”
三个身影都疑惑地看向阿牛，同时认了出来，“哦，是那个傻小子。”
“我们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要抓就来吧。”大腰男仍是一脸正义，摆开架式。
阿牛侧身让出道路，“你们走吧。”
清风三侠不敢相信，“我们，走？”得到阿牛肯定回答后，也不拖泥带水，拱手抱拳迅速离开。
屋主男人缓过神来，一把抓起地上的东西进屋关门。然后是破口大骂，“这什么破玩意儿！只有一袋白面，给两根小黄鱼多好啊。还吓得我半死。”阿牛一脚破门，吓得他瑟瑟发抖，却不忘死命抓着面袋。
点到即止，阿牛愤怒地转身离开。
接连两天的安静，阿牛以为清风三侠已经离开望州城。老陆也准备结案，定为盗贼流窜作案。
第三天晚上，三更刚过，就有人来报，绣丝坊发生命案。
老陆立即带领阿牛赶到现场，发现老板娘罗绣倒在血泊中只剩下半截身体。杜老板坐在跟前哭天抢地，清风三侠跪在旁边一动不动，众仆人围在外面不敢进屋。
老陆检查尸体，发现切口平整，上半身不知所踪。问杜老板，却指着清风三侠只是哭。问清风三侠，又眼神涣散痴痴傻傻。问不出个所以然。
过了很久，衙役和仵作才相继来到，作了简单记录后，搬走尸体，押走清风三侠，带走杜老板，遣走仆人。现场只剩下老陆和阿牛。
“阿牛，你怎么看？”老陆想听阿牛看法。
“看起来是盗窃杀人。但问题是，另外半截尸体哪里去了？三个盗贼为什么痴傻？”阿牛也是满腹疑问。
“嗯，现场就这些东西，只有等当事人开口才可能获取更多信息。”老陆灰眉紧锁一筹莫展。
“你们就没有发现地上的血迹异样？”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苏苏。”阿牛高兴地要跳起。
“欸欸，别凑这么近，我跟你不是很熟。”苏苏假装躲闪。
老陆看向阿牛，阿牛连忙介绍，“这是我朋友苏苏。”
老陆打量苏苏一眼，“不知姑娘有何高见？”
苏苏来到血泊前，说得头头是道，“切口平整，死者应该是被一下切断。尸体倒下，血液应该呈扇形喷射。但你看血迹，喷射到柱子这里就没了，柱子上也没有任何血迹。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阿牛不解。
“因为柱子上原本挂有东西。挂的东西把血挡了，或者把血和人都吃了。”苏苏故意把吃字拉长，“按照血迹被挡范围，可以推断出挂的是一幅长画或者卷轴。”
阿牛想起老陆提过杜老板的“宝画”，正要开口，却被老陆抬手制止，“谢谢苏姑娘。我们会作进一步调查，有劳了。”
苏苏识趣离开，阿牛跟了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苏一脸俏皮，“我刚巧路过，来看热闹呀。”转而神秘兮兮，“你看到押走的那三个人没？他们都中邪了。还有那尸体肯定是被邪物吃了。”转而语重心长，“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太危险，不是你这二愣子能处理的。”
阿牛摇头，“你能帮我救那三个人吗？他们是好人。”
“哟呵，不错哦，才多久不见，学会看人了。”苏苏打趣。
“他们劫富济贫是我亲眼所见，我相信他们。”阿牛点头肯定。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吧。”苏苏爽快地答应了。
州府牢房，只关押着刚抓来的三个嫌犯，看守衙役刚被换成吴聪。
两只苍蝇飞了进来，在嫌犯面前变回人形，是苏苏和阿牛。苏苏单手翻转指天划地，再双手交叉结印，对着痴痴傻傻还绑得严严实实的清风三侠一指。三人涣散的眼神重新集中，醒了过来，见到阿牛非常高兴。
阿牛立即盘问，三侠和盘托出。
上次被阿牛逮到后，三侠打算离开望州。不巧第二天遇到杜老板，在街市欺负一个落魄书生。三侠上前阻止，互相认出了对方。本以为会息事宁人，不料杜老板喊来官差，指认三侠是强盗土匪。三侠没想到杜老板堂堂一个秀才居然信口雌黄，只好赶紧逃跑。
在郊区盘桓两天后，三侠还是气不过，于是，决定今晚盗窃杜老板家。
三更时分，翻墙入屋。三侠刚进书房，就听见脚步声，立刻藏到房梁上。杜老板鬼鬼祟祟地抱着一卷画轴进来，挂到柱子上，点灯展开，居然从画中走出一个仙女。
仙女与杜老板亲昵，说肚子饿了，好久没吃人了。杜老板说最近风声紧，仆人也都小心不好骗，让仙女再忍忍。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老板娘罗绣闯了进来。
仙女立即逃进画里，罗绣紧跟着一跃扑进去，结果上半身刚进去，画面关闭，她被拦腰截断，血溅当场。
三侠非常害怕，想要夺门而逃。这时，仙女再次出现，一把将他们定住，一脸满足地劝慰杜老板，还想吃掉罗绣的下半身，杜老板不同意。仙女又转向三侠，杜老板还是不同意。他说罗老板被吃失踪已经有人怀疑，如果罗绣再失踪，肯定会被调查，最好办法就是嫁祸到三侠头上。于是，仙女施法将他们变得痴痴傻傻。
阿牛听得震惊不已，苏苏却依旧淡定。
这时，牢房外传来脚步声，苏苏两人赶紧变回苍蝇。
吴聪开门，方大人带着吕主事和杜老板进来。看到恢复神志的嫌疑人，方大人非常高兴，吕主事面露难色，杜老板一脸恐慌。方大人连夜审讯，清风三侠再次和盘托出，吕主事阴晴不定，杜老板汗如雨下。
方大人审完，吩咐吴聪，“来人，将杜老板杜有文拿下……”话未说完，闷哼一声，转头看了吕主事一眼，应声倒地。
吕主事一掌劈在方大人脑后，淡定地吩咐吴聪，“方大人假公济私，伙同盗贼谋财害命，被我们悉数抓获。”
吴聪惊愕，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将方大人绑得严严实实，还不忘连同清风三侠一起封了嘴巴。
吕主事转向惊呆的杜老板，“现在人证都已经收押，你应该立刻将物证‘宝画’交出来，免得再生枝节。只要明早提审宣判，来个斩立决，这事就了了。”
杜老板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吕主事洋洋得意，“在望州城，我还是做得到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拿。”
杜老板对吕主事的目的一清二楚，但此刻为了保命也只能顺从。三人匆匆离开。
苏苏和阿牛变回人形迅速赶往绣丝坊。
一个满面堆笑和蔼可亲，精神矍铄热情洋溢的老人接待了他们。
老陆介绍，“这是咱们望州城主事吕大人。咱们望州城老百姓的衣食住行都要仰仗吕大人的关照。”阿牛闻言拱手作揖。
吕大人连连摆手，“这是哪里话，方大人才是我们望州城的主官，咱们都要仰仗方大人才对。”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精神小伙，机灵地端茶倒水，对吕主事很是亲近。
热情寒暄过后，老陆领了任务带着阿牛出来，小心叮嘱，“不要被他的慈眉善目欺骗，发起狠来他比谁都恐怖。”阿牛暗自吃惊，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陆又问，“看见他身后那人了吗？就是我之前的徒弟吴聪。”
“为什么他不理你？”阿牛不解。
“他早就巴不得跟我厘清关系。”老陆一脸无所谓。阿牛感慨人心凉薄，人情似水。
刚出衙门，一个衣着朴素愁容满面的大叔迎面走来，正低头思考。老陆赶忙迎上去，“见过方大人。”
方大人抬头看见老陆，看到阿牛，“这位是？”
“是我新收的徒弟王阿牛。”老陆连忙介绍，“阿牛，这是咱们望州城主官方大人。”阿牛连忙拱手作揖。
“嗯，多个帮手好啊。老陆辛苦你了。”方大人拍拍老陆肩膀，继续低头思考，走进衙门。
老陆很是感动，竖起大拇指，“这位才是咱们望州城的真正父母官，好官。上任以来为百姓做了好多实事好事，你看，连走路都在思考。也是可怜人，早年丧妻，独自抚养女儿陌依。有机会你们可以认识一下，跟你差不多年龄。方大人很平易近人的，我们有时会一起喝酒。”
阿牛点头记着，发现前面一个熟悉身影，高兴地打招呼，“秀，杜秀才。”
对方看见阿牛，错愕，紧张，眼神闪烁，“你认错人了吧。”匆匆进了衙门。
“你认识他？”老陆问阿牛。
阿牛点头又摇头，“可能认错人了吧。”
“他是‘绣丝坊’新东家杜老板。八月份还是秀才，过来参加‘秋闱’却名落孙山，幸得手中有一卷‘宝画’深得绣丝坊老东家罗老板喜爱，还将女儿罗绣许配给他。可就在上个月，罗老板突然留下一封书信后不知所踪，于是，杜老板继承上位成为新东家。”老陆一清二楚。
阿牛听后，证实就是杜秀才。可他为什么不认我呢？可能是自己大众脸没特点，他忘了吧。“有新任务？”
老陆点头，边走边说，“这几天城里接连发生入室盗窃案，都是富豪商贾，因此官府非常重视。”又一脸愤懑，“要我说，偷了才好咧，全都是为富不仁的奸商。”
走遍各处案发现场，阿牛被富豪的奢靡生活所震惊，果然是朱门酒肉臭不见冻死骨。
老陆通过走访询问、寻迹勘察得出，“三个彪形大汉，身手了得，只劫财不伤人。根据案发地点推断，接下来很有可能在城东方向作案，那边还有两家富豪。”
于是，两人兵分两路分别蹲守。
夜幕降临，阿牛看着富贵人家钟鸣鼎食，不由得想起半大小子他们，不禁悲从中来。
好不容易等到打更梆响，一快两慢，“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只见三个身影翻墙入屋，动作轻盈。稍等片刻，三个身影又翻墙出来，各自身上多了一个包袱，迅速出城，来到偏远郊外。
这是一片贫民区，房屋破败，不闻鸡犬。
三个身影轻车熟路，挨家挨户敲门，放下东西走人。屋里的人也很默契，似乎都在等待他们，开门，拿东西，关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来到村尾最后一间破屋，三个身影刚放下东西，就被阿牛堵住去路。
屋里的男人不知道外面状况，开门见到阿牛架势，立马跪地求饶，当即伸手指认，“是他们干的，都是他们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们干的。”一个熟悉的声音，铿锵有力。
阿牛借着月光定睛看清，说话的正是在江湖驿站遇见的大腰男，“你们是清风三侠？”
三个身影都疑惑地看向阿牛，同时认了出来，“哦，是那个傻小子。”
“我们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要抓就来吧。”大腰男仍是一脸正义，摆开架式。
阿牛侧身让出道路，“你们走吧。”
清风三侠不敢相信，“我们，走？”得到阿牛肯定回答后，也不拖泥带水，拱手抱拳迅速离开。
屋主男人缓过神来，一把抓起地上的东西进屋关门。然后是破口大骂，“这什么破玩意儿！只有一袋白面，给两根小黄鱼多好啊。还吓得我半死。”阿牛一脚破门，吓得他瑟瑟发抖，却不忘死命抓着面袋。
点到即止，阿牛愤怒地转身离开。
接连两天的安静，阿牛以为清风三侠已经离开望州城。老陆也准备结案，定为盗贼流窜作案。
第三天晚上，三更刚过，就有人来报，绣丝坊发生命案。
老陆立即带领阿牛赶到现场，发现老板娘罗绣倒在血泊中只剩下半截身体。杜老板坐在跟前哭天抢地，清风三侠跪在旁边一动不动，众仆人围在外面不敢进屋。
老陆检查尸体，发现切口平整，上半身不知所踪。问杜老板，却指着清风三侠只是哭。问清风三侠，又眼神涣散痴痴傻傻。问不出个所以然。
过了很久，衙役和仵作才相继来到，作了简单记录后，搬走尸体，押走清风三侠，带走杜老板，遣走仆人。现场只剩下老陆和阿牛。
“阿牛，你怎么看？”老陆想听阿牛看法。
“看起来是盗窃杀人。但问题是，另外半截尸体哪里去了？三个盗贼为什么痴傻？”阿牛也是满腹疑问。
“嗯，现场就这些东西，只有等当事人开口才可能获取更多信息。”老陆灰眉紧锁一筹莫展。
“你们就没有发现地上的血迹异样？”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苏苏。”阿牛高兴地要跳起。
“欸欸，别凑这么近，我跟你不是很熟。”苏苏假装躲闪。
老陆看向阿牛，阿牛连忙介绍，“这是我朋友苏苏。”
老陆打量苏苏一眼，“不知姑娘有何高见？”
苏苏来到血泊前，说得头头是道，“切口平整，死者应该是被一下切断。尸体倒下，血液应该呈扇形喷射。但你看血迹，喷射到柱子这里就没了，柱子上也没有任何血迹。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阿牛不解。
“因为柱子上原本挂有东西。挂的东西把血挡了，或者把血和人都吃了。”苏苏故意把吃字拉长，“按照血迹被挡范围，可以推断出挂的是一幅长画或者卷轴。”
阿牛想起老陆提过杜老板的“宝画”，正要开口，却被老陆抬手制止，“谢谢苏姑娘。我们会作进一步调查，有劳了。”
苏苏识趣离开，阿牛跟了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苏一脸俏皮，“我刚巧路过，来看热闹呀。”转而神秘兮兮，“你看到押走的那三个人没？他们都中邪了。还有那尸体肯定是被邪物吃了。”转而语重心长，“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太危险，不是你这二愣子能处理的。”
阿牛摇头，“你能帮我救那三个人吗？他们是好人。”
“哟呵，不错哦，才多久不见，学会看人了。”苏苏打趣。
“他们劫富济贫是我亲眼所见，我相信他们。”阿牛点头肯定。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吧。”苏苏爽快地答应了。
州府牢房，只关押着刚抓来的三个嫌犯，看守衙役刚被换成吴聪。
两只苍蝇飞了进来，在嫌犯面前变回人形，是苏苏和阿牛。苏苏单手翻转指天划地，再双手交叉结印，对着痴痴傻傻还绑得严严实实的清风三侠一指。三人涣散的眼神重新集中，醒了过来，见到阿牛非常高兴。
阿牛立即盘问，三侠和盘托出。
上次被阿牛逮到后，三侠打算离开望州。不巧第二天遇到杜老板，在街市欺负一个落魄书生。三侠上前阻止，互相认出了对方。本以为会息事宁人，不料杜老板喊来官差，指认三侠是强盗土匪。三侠没想到杜老板堂堂一个秀才居然信口雌黄，只好赶紧逃跑。
在郊区盘桓两天后，三侠还是气不过，于是，决定今晚盗窃杜老板家。
三更时分，翻墙入屋。三侠刚进书房，就听见脚步声，立刻藏到房梁上。杜老板鬼鬼祟祟地抱着一卷画轴进来，挂到柱子上，点灯展开，居然从画中走出一个仙女。
仙女与杜老板亲昵，说肚子饿了，好久没吃人了。杜老板说最近风声紧，仆人也都小心不好骗，让仙女再忍忍。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老板娘罗绣闯了进来。
仙女立即逃进画里，罗绣紧跟着一跃扑进去，结果上半身刚进去，画面关闭，她被拦腰截断，血溅当场。
三侠非常害怕，想要夺门而逃。这时，仙女再次出现，一把将他们定住，一脸满足地劝慰杜老板，还想吃掉罗绣的下半身，杜老板不同意。仙女又转向三侠，杜老板还是不同意。他说罗老板被吃失踪已经有人怀疑，如果罗绣再失踪，肯定会被调查，最好办法就是嫁祸到三侠头上。于是，仙女施法将他们变得痴痴傻傻。
阿牛听得震惊不已，苏苏却依旧淡定。
这时，牢房外传来脚步声，苏苏两人赶紧变回苍蝇。
吴聪开门，方大人带着吕主事和杜老板进来。看到恢复神志的嫌疑人，方大人非常高兴，吕主事面露难色，杜老板一脸恐慌。方大人连夜审讯，清风三侠再次和盘托出，吕主事阴晴不定，杜老板汗如雨下。
方大人审完，吩咐吴聪，“来人，将杜老板杜有文拿下……”话未说完，闷哼一声，转头看了吕主事一眼，应声倒地。
吕主事一掌劈在方大人脑后，淡定地吩咐吴聪，“方大人假公济私，伙同盗贼谋财害命，被我们悉数抓获。”
吴聪惊愕，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将方大人绑得严严实实，还不忘连同清风三侠一起封了嘴巴。
吕主事转向惊呆的杜老板，“现在人证都已经收押，你应该立刻将物证‘宝画’交出来，免得再生枝节。只要明早提审宣判，来个斩立决，这事就了了。”
杜老板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吕主事洋洋得意，“在望州城，我还是做得到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拿。”
杜老板对吕主事的目的一清二楚，但此刻为了保命也只能顺从。三人匆匆离开。
苏苏和阿牛变回人形迅速赶往绣丝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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