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仙女下凡
老人话音刚落，邪笑未停，“嗖嗖”两声破空，两张黑符打向阿牛前身。
阿牛持剑戒备，左点右拨“松子落”轻松格开，“噗噗”两声，落地黑符燃起幽冥黑火。
不等阿牛看清，又是两声破空，两张紫符一前一后袭向阿牛中门，来势更疾，罡风更强。阿牛双手合握立剑持中，弓步前倾剑刃推送“杯莫停”，硬刚两道紫符。
紫符化冰撞向铁剑，“当”传出金属撞击声，符碎剑颤，阿牛双手震动。紧接又“当”一声，符散力透，荡起涟漪，阿牛双臂震麻。没想到老人出手就是杀招，毫不拖泥带水。
只见黑影一闪“离魂遣影”，老人本体端坐未动，分身已经欺身贴到阿牛面前。阿牛本能后退却躲避不及，“啪”一声被一张黄符贴在额头，惊恐的表情来不及展开，渐渐变得平和安详。双眼不由自主地慢慢合上，缓缓坐下，又是一副神童宝相。
黑影一闪回到老人身体，老人邪笑得意，倏地起身来到阿牛面前，剑指一伸抵在阿牛额头，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阿牛只感觉嗡地一声，头脑一片空白，意识脱离，无限坠落，来到“神识海”。
无形无色，无尽空虚。
阿牛的意识来不及体验，咒声四起，意识被牵扯着往上飞升，就要被抽离神识海破体而出。
突然，咒声戛然而止，意识悬停，恢复空灵，是阿牛的“耳根净”起了作用，意识再次来到神识海。
老人继续念咒，然后，剑指一旋，往上一抬，立指向天。大喝一声，“起！”同样的招式套路，却没有白色影子从阿牛头顶钻出。老人不可置信，剑指再抵，念咒更加卖力。
意识回到神识海的阿牛明白了状况，须想办法从神识海醒过来。一念起，一意动，无尽空虚的神识海亮起一抹白光，一朵睡莲悄然出现，安静绽放，阿牛的“清心咒”本能发动。
老人再次旋指向天，依然无果，鬓角渗出涔涔细汗。看着一脸安详的阿牛，老人还是不愿放弃炼制药人的打算，细眼怒睁，第三次剑指起咒。
阿牛充耳不闻，神识海的睡莲悄然间已经完全绽放，一滴露珠晶莹剔透垂挂在花瓣。无风无声，露珠滴落，在无尽的空虚中点开一圈涟漪，荡向无边无际。随即空虚一暗，阿牛见到了黑色，意识从神识海醒来。
阿牛眼睛一睁，不等老人惊愕，左手扣住老人抵额的右手，右手锁住老人咽喉，“潜龙升天”提起老人撞向正面后墙。
老人被掐着提起面红耳赤，被按在墙上离地一尺，情急之下，左手粘符拍向阿牛。阿牛右手松开，转肘下摆，拨开老人左手，不等老人落地，右腿提膝上顶“撞山门”攻向老人小腹。
“砰”一声，阿牛的膝顶像是撞上铁板。一击无效，阿牛立即松手后撤，拉开距离。
老人落地，桀桀怪笑，“我的‘符挂金钟’够硬吧。”
阿牛小心地盯着老人，继续思考。猜想“符挂金钟”会不会是通过符法生成“金钟”，罩在外面抵挡攻击达到保护目的？如果攻击够强，罩在金钟里面的人会怎样？是否会受到震动以致内伤？
阿牛狡黠一笑，“符挂金钟，九门锁金符，哪个更硬？哪个更强？”
老人没听明白，一脸问号。
阿牛不等老人反应，“疾风追影”闪到他面前，扮个鬼脸，同时，势大力沉一记“开门炮”轰出。老人被吓一跳，即时“符挂金钟”抵挡，被轰得再次贴墙头晕目眩。阿牛缠步再进，力量递增，又一记“开门炮”轰出。老人立刻明白了阿牛的意图，手指翻飞“啵”一声解开“九门锁金符”，就在那一刹，被轰得撞破后墙倒飞出去。
屋内原本凝滞的空气随之一散，阿牛毫不迟疑，转身冲出茅屋，撒腿就跑。
老人落地瘫坐，气血翻涌，如果不是及时解开“九门锁金符”，此时已经气血逆转造成内伤。
阿牛一口气冲出茅屋跑到村口，本想再续一口气直接下山，却发现原来的山坳路口不见了，周围群山环抱，没有缺口。
不等阿牛茫然，头顶亮光乍起，整个飞升村亮如白昼，就像天神大手一挥将夜幕拉走，直接换上白天。
无风，有花瓣飘落，一片，两片……阿牛好奇地伸手接住，手指捻开却是真花。
空灵的梵音从天上来，穿过耳朵，透进大脑，直击灵魂。阿牛听得脑袋一片空白，心脏震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头仰望，两眼发直，惊掉下巴。
只见一个仙女从天而降，迎光而来，霓裳云绣，飘带虹彩，头顶凌虚髻，鬓发轻拂衣，凤眼勾魂魄，玉面证菩提，粉藕纤手出水袖，一尺红绡抹前身，绫罗濯金莲，赤足踏虚空。
仙女翩翩，落驾枯树。枯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成长，开花。仙女轻轻摘下一朵新鲜盛开的花朵，侧脸低眉，轻启朱唇，“美吗？”
阿牛发直的双眼更加呆滞，惊掉的下巴收了回来，机械地动了一下，“美……”
仙女斜倚新树，百花簇拥，纤手轻枕头微仰，金莲上抬裙下摆，露出雪白的大长腿，凤眼上挑，“好看吗？”
阿牛呆滞的双眼更加迷离，心血翻滚，“好看！”
“呵呵。”仙女抿嘴轻笑。
“小心！这小子会妖术。我的‘神识入海’都困不住他。”老人追出茅屋，在后面大喊。
呆滞的阿牛反被惊醒，回过神来，会妖术的是你好吗？不对，这仙女居然是老人的同伙？这真神教也太真了吧，这仙女也太仙了吧。
仙女似乎没有听到老人的警告，斜睨了一眼醒来的阿牛，“既然美，送你两朵，好不好？”
甜美的声音，让人心神荡漾，无法拒绝。阿牛紧闭双唇咬牙切齿，不知不觉中，仙女的一言一笑已经让他热血攻心，血涌冲喉，只要张嘴心血必将喷涌而出。
“呵呵。”又是仙女乱人心智的轻笑，“小弟弟，你不开口，就是默认了。”仙女纤手缓缓指向阿牛，翻转成兰花指，轻轻一弹，阿牛双脚盛开两朵大红花，迅速长出藤蔓。
阿牛紧张移动，却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想要挥剑砍断红花，却被迅速生长的藤蔓牢牢捆住，全身动弹不得。老人见状如释重负，一脸得意。
仙女满脸欢喜地看着阿牛，“要乖乖听话，不能乱动哦。”
飘然落下，仙女来到阿牛面前，奇异的香味让阿牛心旷神怡，除了牙齿全身酥软。仙女纤手点在阿牛憋红鼓胀的脸上，轻轻划落，阿牛顿感一阵酥麻从她指尖落处漫延全身钻入心底。仙女贴近阿牛的耳朵，轻声呵气，“小弟弟，定力不错哦，看你能忍多久。”
阿牛心脏急剧收缩，瞳孔放大，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一口心血喷涌而出。本以为可以喷得仙女一脸鲜红热血，却不料阿牛张口吐出一阵鲜红花瓣雨。
凭空后移，凌虚半坐，仙女接起一片阿牛吐出的花瓣，把玩戏谑，“这就对了嘛。”
阿牛吐完，胸口一松热血又来，咬牙切齿，死死盯着仙女；心中默念“清心咒”，双耳再起“耳根净”，却都没有作用。
仙女又再近身，长腿上撩贴在阿牛身上，阿牛憋得满脸通红，再吐一口鲜血花瓣。花瓣绕开仙女纷纷落下，铺满一地。
仙女姿势不变，饶有兴致地看着吐血只剩半条命的阿牛，纤手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少年郞，血气方刚，才吐两口鲜血就不行了？”
阿牛顿感不妙，心脏又颤心血再涌，牙关紧咬两腮硬撑；目眦欲裂地瞪着面前这个恐怖仙女，心中叫苦连连，师父啊，你只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没有说仙女呀。
仙女对着阿牛又是轻呵一口气，指尖开始在他胸口画圈，“小弟弟，我很好奇你的心脏会开出什么样的花，你是不是也很想看呀？”
阿牛惊恐地睁大双眼，咬着嘴巴拼命摇头。这更加刺激了仙女，仙女更加得意高兴，“这么激动，很想是吧。不急，慢慢来。”继续在阿牛胸口画圈，一朵茉莉花的形状逐渐显现。
阿牛心中大骂，这仙女什么理解能力啊，不要，不要，不要，我拼命摇头肯定确定不要好吗，怎么就看不明白呢！阿牛又想起师父，师父，阿牛今天可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你说的江湖在哪里？这里算不算？你说的好玩，我没有发现，但现在真的好刺激！
仙女纤手不停，阿牛全身过电，花朵渐渐凸起浮现。
“呵呵，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还是鲜红色的。我的‘心花怒放’漂亮吧。”仙女手下的花朵已经成形，渐渐有了鲜红的颜色，变得娇艳欲滴。
阿牛的心脏加剧收缩，血流激荡血管暴起，满脸红线双眼充血，整个人就像超负荷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碎裂。阿牛又吐一口鲜血花瓣，却无济于事。
仙女再次后移，离得更远，手里牵着一根长长的红色血线，连着阿牛胸口那朵红色娇艳的茉莉花，就像鞭炮的引线，只需轻轻一拉即刻爆炸，满天残血的那种。
无助的绝望，阿牛肯定自己这次要完了，看着眼前的仙女不由悲从中来，唉，我欣赏你的美，你却想要我的命。长得这么漂亮，多美的一个美人儿呀，如果能和平相处的话，该多好啊，或者可以一起回山上，让师父也见识见识仙女长啥样。对了，之前忘了问师父，仙剑门有没有仙女？不知道是不是也长得这么漂亮？心肠好的人，应该长得更加漂亮吧。嗯，是这个道理。心肠好的人，还有老和尚，我这就要走了，不知道会不会遇见他？可惜他先走一步，不然的话，就可以好好超度超度我。师父说他佛缘深厚佛法高深，肯定可以让我早点投胎。如果再世还能为人的话，也许还能让我投个好人家，最好能见到爹娘，陪着我一起长大……师父，我回不去了，再也不能给你挑水了……
阿牛在这一刻胡思乱想思绪万千，过往的画面一一闪现，心底的情感集体爆发，他悲伤地坚信这就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于是有了这不着边际的临终告白，还把他自己整哭了。他通红的眼睛透出一股深深的悲凉，两滴热泪滑落，在布满血线的脸上浅行两行。
仙女牵着血线，悠然地换了个姿势，又露出雪白的大长腿，好奇玩味地看着阿牛，“哭了？少年哭吧，哭吧，不是罪。”
阿牛持剑戒备，左点右拨“松子落”轻松格开，“噗噗”两声，落地黑符燃起幽冥黑火。
不等阿牛看清，又是两声破空，两张紫符一前一后袭向阿牛中门，来势更疾，罡风更强。阿牛双手合握立剑持中，弓步前倾剑刃推送“杯莫停”，硬刚两道紫符。
紫符化冰撞向铁剑，“当”传出金属撞击声，符碎剑颤，阿牛双手震动。紧接又“当”一声，符散力透，荡起涟漪，阿牛双臂震麻。没想到老人出手就是杀招，毫不拖泥带水。
只见黑影一闪“离魂遣影”，老人本体端坐未动，分身已经欺身贴到阿牛面前。阿牛本能后退却躲避不及，“啪”一声被一张黄符贴在额头，惊恐的表情来不及展开，渐渐变得平和安详。双眼不由自主地慢慢合上，缓缓坐下，又是一副神童宝相。
黑影一闪回到老人身体，老人邪笑得意，倏地起身来到阿牛面前，剑指一伸抵在阿牛额头，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阿牛只感觉嗡地一声，头脑一片空白，意识脱离，无限坠落，来到“神识海”。
无形无色，无尽空虚。
阿牛的意识来不及体验，咒声四起，意识被牵扯着往上飞升，就要被抽离神识海破体而出。
突然，咒声戛然而止，意识悬停，恢复空灵，是阿牛的“耳根净”起了作用，意识再次来到神识海。
老人继续念咒，然后，剑指一旋，往上一抬，立指向天。大喝一声，“起！”同样的招式套路，却没有白色影子从阿牛头顶钻出。老人不可置信，剑指再抵，念咒更加卖力。
意识回到神识海的阿牛明白了状况，须想办法从神识海醒过来。一念起，一意动，无尽空虚的神识海亮起一抹白光，一朵睡莲悄然出现，安静绽放，阿牛的“清心咒”本能发动。
老人再次旋指向天，依然无果，鬓角渗出涔涔细汗。看着一脸安详的阿牛，老人还是不愿放弃炼制药人的打算，细眼怒睁，第三次剑指起咒。
阿牛充耳不闻，神识海的睡莲悄然间已经完全绽放，一滴露珠晶莹剔透垂挂在花瓣。无风无声，露珠滴落，在无尽的空虚中点开一圈涟漪，荡向无边无际。随即空虚一暗，阿牛见到了黑色，意识从神识海醒来。
阿牛眼睛一睁，不等老人惊愕，左手扣住老人抵额的右手，右手锁住老人咽喉，“潜龙升天”提起老人撞向正面后墙。
老人被掐着提起面红耳赤，被按在墙上离地一尺，情急之下，左手粘符拍向阿牛。阿牛右手松开，转肘下摆，拨开老人左手，不等老人落地，右腿提膝上顶“撞山门”攻向老人小腹。
“砰”一声，阿牛的膝顶像是撞上铁板。一击无效，阿牛立即松手后撤，拉开距离。
老人落地，桀桀怪笑，“我的‘符挂金钟’够硬吧。”
阿牛小心地盯着老人，继续思考。猜想“符挂金钟”会不会是通过符法生成“金钟”，罩在外面抵挡攻击达到保护目的？如果攻击够强，罩在金钟里面的人会怎样？是否会受到震动以致内伤？
阿牛狡黠一笑，“符挂金钟，九门锁金符，哪个更硬？哪个更强？”
老人没听明白，一脸问号。
阿牛不等老人反应，“疾风追影”闪到他面前，扮个鬼脸，同时，势大力沉一记“开门炮”轰出。老人被吓一跳，即时“符挂金钟”抵挡，被轰得再次贴墙头晕目眩。阿牛缠步再进，力量递增，又一记“开门炮”轰出。老人立刻明白了阿牛的意图，手指翻飞“啵”一声解开“九门锁金符”，就在那一刹，被轰得撞破后墙倒飞出去。
屋内原本凝滞的空气随之一散，阿牛毫不迟疑，转身冲出茅屋，撒腿就跑。
老人落地瘫坐，气血翻涌，如果不是及时解开“九门锁金符”，此时已经气血逆转造成内伤。
阿牛一口气冲出茅屋跑到村口，本想再续一口气直接下山，却发现原来的山坳路口不见了，周围群山环抱，没有缺口。
不等阿牛茫然，头顶亮光乍起，整个飞升村亮如白昼，就像天神大手一挥将夜幕拉走，直接换上白天。
无风，有花瓣飘落，一片，两片……阿牛好奇地伸手接住，手指捻开却是真花。
空灵的梵音从天上来，穿过耳朵，透进大脑，直击灵魂。阿牛听得脑袋一片空白，心脏震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头仰望，两眼发直，惊掉下巴。
只见一个仙女从天而降，迎光而来，霓裳云绣，飘带虹彩，头顶凌虚髻，鬓发轻拂衣，凤眼勾魂魄，玉面证菩提，粉藕纤手出水袖，一尺红绡抹前身，绫罗濯金莲，赤足踏虚空。
仙女翩翩，落驾枯树。枯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成长，开花。仙女轻轻摘下一朵新鲜盛开的花朵，侧脸低眉，轻启朱唇，“美吗？”
阿牛发直的双眼更加呆滞，惊掉的下巴收了回来，机械地动了一下，“美……”
仙女斜倚新树，百花簇拥，纤手轻枕头微仰，金莲上抬裙下摆，露出雪白的大长腿，凤眼上挑，“好看吗？”
阿牛呆滞的双眼更加迷离，心血翻滚，“好看！”
“呵呵。”仙女抿嘴轻笑。
“小心！这小子会妖术。我的‘神识入海’都困不住他。”老人追出茅屋，在后面大喊。
呆滞的阿牛反被惊醒，回过神来，会妖术的是你好吗？不对，这仙女居然是老人的同伙？这真神教也太真了吧，这仙女也太仙了吧。
仙女似乎没有听到老人的警告，斜睨了一眼醒来的阿牛，“既然美，送你两朵，好不好？”
甜美的声音，让人心神荡漾，无法拒绝。阿牛紧闭双唇咬牙切齿，不知不觉中，仙女的一言一笑已经让他热血攻心，血涌冲喉，只要张嘴心血必将喷涌而出。
“呵呵。”又是仙女乱人心智的轻笑，“小弟弟，你不开口，就是默认了。”仙女纤手缓缓指向阿牛，翻转成兰花指，轻轻一弹，阿牛双脚盛开两朵大红花，迅速长出藤蔓。
阿牛紧张移动，却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想要挥剑砍断红花，却被迅速生长的藤蔓牢牢捆住，全身动弹不得。老人见状如释重负，一脸得意。
仙女满脸欢喜地看着阿牛，“要乖乖听话，不能乱动哦。”
飘然落下，仙女来到阿牛面前，奇异的香味让阿牛心旷神怡，除了牙齿全身酥软。仙女纤手点在阿牛憋红鼓胀的脸上，轻轻划落，阿牛顿感一阵酥麻从她指尖落处漫延全身钻入心底。仙女贴近阿牛的耳朵，轻声呵气，“小弟弟，定力不错哦，看你能忍多久。”
阿牛心脏急剧收缩，瞳孔放大，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一口心血喷涌而出。本以为可以喷得仙女一脸鲜红热血，却不料阿牛张口吐出一阵鲜红花瓣雨。
凭空后移，凌虚半坐，仙女接起一片阿牛吐出的花瓣，把玩戏谑，“这就对了嘛。”
阿牛吐完，胸口一松热血又来，咬牙切齿，死死盯着仙女；心中默念“清心咒”，双耳再起“耳根净”，却都没有作用。
仙女又再近身，长腿上撩贴在阿牛身上，阿牛憋得满脸通红，再吐一口鲜血花瓣。花瓣绕开仙女纷纷落下，铺满一地。
仙女姿势不变，饶有兴致地看着吐血只剩半条命的阿牛，纤手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少年郞，血气方刚，才吐两口鲜血就不行了？”
阿牛顿感不妙，心脏又颤心血再涌，牙关紧咬两腮硬撑；目眦欲裂地瞪着面前这个恐怖仙女，心中叫苦连连，师父啊，你只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没有说仙女呀。
仙女对着阿牛又是轻呵一口气，指尖开始在他胸口画圈，“小弟弟，我很好奇你的心脏会开出什么样的花，你是不是也很想看呀？”
阿牛惊恐地睁大双眼，咬着嘴巴拼命摇头。这更加刺激了仙女，仙女更加得意高兴，“这么激动，很想是吧。不急，慢慢来。”继续在阿牛胸口画圈，一朵茉莉花的形状逐渐显现。
阿牛心中大骂，这仙女什么理解能力啊，不要，不要，不要，我拼命摇头肯定确定不要好吗，怎么就看不明白呢！阿牛又想起师父，师父，阿牛今天可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你说的江湖在哪里？这里算不算？你说的好玩，我没有发现，但现在真的好刺激！
仙女纤手不停，阿牛全身过电，花朵渐渐凸起浮现。
“呵呵，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还是鲜红色的。我的‘心花怒放’漂亮吧。”仙女手下的花朵已经成形，渐渐有了鲜红的颜色，变得娇艳欲滴。
阿牛的心脏加剧收缩，血流激荡血管暴起，满脸红线双眼充血，整个人就像超负荷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碎裂。阿牛又吐一口鲜血花瓣，却无济于事。
仙女再次后移，离得更远，手里牵着一根长长的红色血线，连着阿牛胸口那朵红色娇艳的茉莉花，就像鞭炮的引线，只需轻轻一拉即刻爆炸，满天残血的那种。
无助的绝望，阿牛肯定自己这次要完了，看着眼前的仙女不由悲从中来，唉，我欣赏你的美，你却想要我的命。长得这么漂亮，多美的一个美人儿呀，如果能和平相处的话，该多好啊，或者可以一起回山上，让师父也见识见识仙女长啥样。对了，之前忘了问师父，仙剑门有没有仙女？不知道是不是也长得这么漂亮？心肠好的人，应该长得更加漂亮吧。嗯，是这个道理。心肠好的人，还有老和尚，我这就要走了，不知道会不会遇见他？可惜他先走一步，不然的话，就可以好好超度超度我。师父说他佛缘深厚佛法高深，肯定可以让我早点投胎。如果再世还能为人的话，也许还能让我投个好人家，最好能见到爹娘，陪着我一起长大……师父，我回不去了，再也不能给你挑水了……
阿牛在这一刻胡思乱想思绪万千，过往的画面一一闪现，心底的情感集体爆发，他悲伤地坚信这就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于是有了这不着边际的临终告白，还把他自己整哭了。他通红的眼睛透出一股深深的悲凉，两滴热泪滑落，在布满血线的脸上浅行两行。
仙女牵着血线，悠然地换了个姿势，又露出雪白的大长腿，好奇玩味地看着阿牛，“哭了？少年哭吧，哭吧，不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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