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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元澄兵败,越州震动

    元澄到达越西仓后当即受到子侄们的追捧,越州军将士对他更加敬仰有加。

    披挂上阵的元澄又找到了当年鏖战疆场的那股劲头。

    他在越西仓上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阅兵式,铁甲金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若一道道钢铁洪流,战士们的士气被提到顶峰。

    接着,一声令下,大军像箭矢般冲向战场。

    元澄打算趁骆西人立足不稳,先下手为强。

    元澄掌军多年,经验老到,又对越西仓周边的地形了如指掌。

    他巧妙排兵布阵,在与敌人的首轮遭遇战中,打的对方措手不及,又费尽心思调兵遣将,将陷入慌乱中的敌人杀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然后,元澄亲自率领大军乘胜追击,连战连捷,一直将敌人赶出越西仓的地界,才下令收兵。

    大捷后,元澄下令原地扎营,大摆宴席,犒赏三军将士。

    席间,他频频举杯,向各位将士敬酒,好不热闹!

    趁着酒兴,元澄提出要趁敌人新败,士气低落之际,继续进军山越关,一举将骆西人歼灭。

    这时,一位名叫陆忧的年轻将军站起来反对。

    他参与了此次反击骆西人,元澄指挥的所有战斗,期间作战英勇,曾数次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扭转危局,甚至还曾经舍命救过元澄。

    “元帅,骆西人虽然败了,但我军仍不可大意。我听说骆西人骁勇善战,他们的主帅谢飞足智多谋。然而,在最近的战斗中,他们却表现得毫无斗志,行军布阵更无章法可言,每次交战未及数回合便转身逃跑,故意留下满地的旗帜和军械来阻滞我们的追击。这很可能是他们在使用诱敌深入的计谋。”

    陆忧的话引起了一阵议论,有人表示赞同,也有人表示怀疑。

    这时,一名元家将军站起身来,反驳道:“陆将军,你未免太过谨慎了。在越州谁不知道我伯父用兵如神,骆西人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吓得浑身发抖。他们只是西部山区的野人,懂什么谋略?只有像你这种败军之将才会给他们扣上高帽子。”

    马上有人迎合道:“骆西人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战事顺利时他们凭着一腔血勇喊打喊杀,舍命向前,一遇到困难就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陆忧曾在山越关担任裨将,在翻覆军攻占山越关的关键时刻,却因公务在身,被迫留在盈城。

    他对山越关陷落感痛心疾首,多次向上级申请领兵夺回失地,结果每次都因种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被驳回。

    最后,他被调到了越西仓驻守,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在元家势力横行的军界,陆游就像一股清流,他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勤勉做事,但由于不愿意委曲求全,他常常遭到排挤,心中满是无奈和痛苦。

    酒宴上,陆忧遭到元氏子弟的侮辱,忍无可忍愤而拔剑:“从越西仓一路打来,我砍下的敌人的头颅比你吃过的馒头还多,可没见你立过寸功。你能够在这里大放厥词,无非是仗着你是元家人。鼠辈,你可有胆子和我比试一下吗?”

    那个元家子弟平时在军中横行霸道惯了,武功却稀松平常。

    他在战场上见识过陆忧的本领,换做平时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酒壮怂人胆,他竟然抽出佩剑,从桌子后面一跃而出,嚣张地叫喊着:“丧家之犬,敢不敢试试我的宝剑锋利不锋利!”

    元家派系的人纷纷站出来为那个元家人说话,一边好言相劝,一边指责陆忧过于冲动,希望他能够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动退让。

    然而,陆忧却孤身一人,毫不畏惧地对峙着众人,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坐在主位上的元澄猛地一拍桌子,将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声喝道:“大胆!这里是庆功宴,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来人,把这两个家伙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众人一看,纷纷跪地求情。

    元澄心里也明白,陆忧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另一个又和自己有骨肉亲情。

    看到大家都在求情,他也借坡下驴:“也罢,念及二人有功,军棍就免了,马上回营帐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陆忧把宝剑插进剑鞘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大帐里随即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样子。

    就在众人酒酣耳热之际,一名卫兵急匆匆地跑进大帐,报告道:“报,刚刚有人看到陆将军一个人离开了大营,不知道去哪了。”

    已经醉得舌头都大了的元家将领含混不清地说道:“元帅,一个败军之将罢了,何足挂齿。没了他,我们照样能把骆西人赶回老家去。”

    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元澄也带着浓浓的醉意,没有追究。

    经过接连不断的奔袭作战,元澄深知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所以在庆功宴上才放任大伙儿喝酒畅饮。

    深夜,大帐里酒气熏天,将官们横七竖八地瘫倒,士兵们也如同脱缰的野马般逍遥自在,纷纷醉倒在地。

    巡逻的士兵偷懒,躲在角落里自斟自饮,站岗的士兵被睡意侵蚀,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这宁静的夜晚,十余名身穿夜行衣的骆西人如幽灵般悄悄接近越州军营地。

    他们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哨兵,悄然打开营门。

    突然,漫天的火箭划破夜空,犹如火龙觉醒,疾风骤雨般倾泻在越州军大营。

    火焰迅速蔓延,顷刻间席卷整个营地,将许多仍在梦中的士兵吞噬。

    惊醒的越州将士手忙脚乱地想拿武器冲出帐外,但酒精已经麻痹了全身,他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无奈双臂一歪,武器全部落到了地上。

    忽地,一声炮响,整个营地随之剧烈地震颤起来。

    蓄势待发的骆西人争先恐后冲向敌营,他们大声叫喊着,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战刀长矛,誓要将所有仇恨发泄在敌军身上。

    身着银盔银甲的谢飞亲自率领骑兵直冲中军大帐。

    他们轻松挑落沿途试图阻挡的敌人,并在乱军中寻找敌方主将的身影。

    元澄则在炮响中猛然惊醒。

    他一看将官们已经烂醉如泥,无法叫醒,他自己甚至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急忙跑出帐篷。

    几名元家的低级军官牵马跑来,他们衣衫不整,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已经经历了一场激战。

    “元帅,快上马,敌人就要追来了。”

    慌乱中,元澄瞧见被火光照亮的军营,四处是慌张奔跑的士兵。

    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却被子弟们硬推上了马。

    “元帅,越州可以没了我们,但是不能没有你,你速速离开,我们掩护你冲出去。”

    一名元家子弟狠狠抽打元澄的马匹,“元帅,快走!”

    在强烈的刺激下,战马痛苦地嘶鸣一声,载着元澄向着营门疾驰而去。

    眼看着骆西骑兵已经杀到了大帐前,元家子弟拼命阻拦他们,无奈势单力薄,倒在了血水里。

    元澄心如刀绞,情急之下吼叫着,不停鞭笞着战马奔向越西仓。

    这一仗,十万越州军就剩下两万人存活下来,越西仓再次陷入重重包围中。

    噩耗传出,越州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