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海上长粮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渔翔粮号古朴的门楣上，照亮了门口聚集的熙攘人群。
人们伸长脖子，紧盯着那张新张贴出的价格表，脸上的表情各异，议论声此起彼伏。
“看这个架势，骆西人真的打来了！”
“这粮食究竟有啥特别之处啊？不然他们咋敢把价格定得比王家粮号贵一倍呢？”
……
大家七嘴八舌地半天，最后人群一哄而散，只有四大家族安排过来的买家原地不动。
他们身着不起眼的便装，巧妙地隐藏在人群中，不露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
这些人的身份早已被渔翔粮号的伙计们识破，凭着超强的记忆力，他们的脸蛋跟自家的豆腐脑似的熟悉。
一见这些财神爷上门，渔翔粮号的伙计们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客官，小的早就提醒过诸位嘞，这粮食价格得涨啊，瞧瞧，果然应验了不是？”
郭家的一名代表笑着骂道：“都怪你小子的那张乌鸦嘴。”
名伙计回头偷瞟了一眼店里，确定掌柜正在那稳如泰山地坐着后，他低声道：“客官，咱说句掏心窝的话，您们真想买粮食，那就得趁现在了。我偷偷告诉你们，如今山越关的骆西人可不得了了……”
这些四大家族的客商们也不再互相装作不认识，他们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渔翔粮号。
负责接待的小掌柜见状，立刻迎上前来，满脸堆笑地想要招呼。
然而，郭家的人却一甩手，大声嚷嚷道：“去把你们的大掌柜叫出来，我们有大生意要谈。”
坐在账房里的大掌柜听到外面的喧哗声，马上迎了出来。
他笑容可掬地拱手道：“诸位贵客，里面请。不知是何等规模的生意，竟能让诸位如此兴师动众？”
赵家的人走在最前面，他们傲慢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说道：“多大的生意？把我们的胃口撑满，把你们这里的粮食全部买走，算不算大买卖？”
大掌柜面不改色，稍作停顿，然后带着笑意说道：“诸位，实不相瞒，我们东家已有指示，鉴于当前局势紧张，粮号每日售出的粮食数量将有所限制。恐怕今日诸位难以将粮食全部买走。”
赵家的人立刻追问道：“那贵粮号今日的粮食销售上限是多少？”
大掌柜伸出三根手指，“三千石。”
郭家的人一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我听说几天前，贵粮号每天卖出去的粮食数高达三万石，现在可好，只剩下一成，是不是仓库里的粮食库存告急，开始精打细算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大笑起来，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戏谑和玩味。
“仓库里还有多少粮食，这确实是东家操心的事情，我们作为伙计，只负责销售。”大掌柜微笑着解释道，态度不卑不亢。
赵家的人环顾四周，心知这粮号背后是陈骁，自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对象。
于是，他收敛了张狂的态度，换上一副更为和气的笑容，他指向外面空荡荡的交易大厅。
“大掌柜，今天恐怕就只有我们来照顾贵粮号的生意，您看这价钱是不是能给咱打个折儿呢？”
大掌柜还是摇头，脸上带着歉意地回答道：“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里都是明码标价，所有的价格都是由东家亲自制定的，我们这些伙计并没有权力去更改。”
郭家的人听了，忍不住哼哧一声：“还有你们这么做买卖的？一口价？就不怕客人不满意，以后不来光顾了吗？”
大掌柜依旧保持着和气的笑容，诚恳地回应道：“这位客官，您别着急。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都尊重每一位客人的意见。如果诸位真觉得这个价钱接受不了，不妨去别的粮号看看，也许能找到更合心意的。”
郭家的人被大掌柜的话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通红，愤愤地转过头去，不再吭声。
其他家族的代表也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赵家的人默默地望着大掌柜，像是在用眼神观察他的实力和诚意。
过了片刻的沉默，他缓缓地掏出一张厚厚的银票，使劲拍在桌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哎呀，大掌柜，您不必多说。快叫人准备粮食吧，这钱够买咱今天所有的粮食了。明天咱还得来，希望你们提前准备好。”
大掌柜看着桌上银票，立刻赔着笑脸，恭敬地回应道：“得嘞，这位客官。您放心，我们渔翔粮号一定会全力以赴，确保明日能够准时为您准备好所需的粮食。”
随着赵家的人满意地点点头，大掌柜迅速转身离去，开始忙碌地安排人手准备粮食。
这些人今天似乎心情格外愉悦，离开渔翔粮号的大门后，他们没有立刻上车离去，反而选择在贸易坊市里悠闲地闲逛起来。
郭家的人凑到赵家的人身边，低声咕哝道：“这渔翔粮号以前真是狂啊，不自量力地打价格战，结果咋样？银子没多赚，自家仓库反倒快空了。”
王家的人得意洋洋地笑着：“可不就是嘛，在越州粮食圈儿里，咱王家才是老大。想在这儿搅和出点风浪儿，切，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如今渔翔粮号的粮食价格竟然是我们王家店的两倍，这高价格可真是把双刃剑啊。虽然能多赚些银子，可商誉却丢了。这生意人啊，还是得讲究个诚信和口碑。”
在场的人都是精明的老油条，听到这番话，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郭家的人显然仍心存疑虑，他仔细琢磨了半晌，然后话锋一转，“你说说看，价格这么贵，谁会愿意上当受骗啊？渔翔粮号那人阴险狡诈得很，该不会是想使个诡计，拖延时间吧？”
赵家的人背负着双手，像模像样地踱着方步，脸上带着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怕什么？他们还能从哪里找到粮食？难道是从海上种出来吗？我家老爷已经来信说了，他已经派人严密监控所有进入渔翔城的大路，这样一来，就更不可能有粮食进来了。”
王家人则和王葛有些相似，声音大嗓门地说：“我们家也派人了，外面的口子都堵得紧紧的。只要咱们把粮食给扫荡个精光，渔翔城也就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话一说完，几个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些人的身影准时出现在渔翔粮号。
他们不再讨价还价，而是默契地一手交钱，另一边则立即把粮食装车运走。
沿途的百姓见状，他们参悟不透这里面存在什么猫腻，纷纷嘲笑这些买主是不是被驴给踢坏了脑袋。
每到深夜，渔翔城的北门都会迎来一支神秘的大车队。
在曹豹率领的忠勇军的严密护送下，这些粮食被悄悄运送进码头的仓库。
当黎明即将来临之际，其中的三千石粮食又会被运往渔翔粮号的仓库。
尽管这段时间里，全城的百姓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但沿途的街道却被严格戒严。
就连负责巡夜的更夫路过时也会被驱离，并被严令不得透露任何风声。
又过了几天，渔翔粮号释放的粮食数量突然增多，这一异常现象引起了四大家族的人的警觉。
“这不对劲啊。按照常理，渔翔粮号的库存即将见底，每日售出的粮食价格应该逐渐攀升，数量也应该逐渐减少。可是自从我们开始行动以来，这价格却始终没有变动，而且数量还出现了不降反增的情况。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负责暗中监视的人回来报告，最近一些日子每天都有从码头方向运来的粮食。这一消息让四大家族的人更加疑惑。
赵家人脸色一沉，“难道渔翔粮号真的从海上找到了粮食来源？”
王家的人不屑地笑道：“这怎么可能？谁能在海里种粮食？难道是龙王吗？”
郭家的人则忧心忡忡，“要不咱们把这个消息立刻送回盈城，请示老爷的意见？”
赵家人思索片刻后摇头道：“不行，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如果我们贸然送回去，老爷一定会认为我们办事不力。”
郭家的人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才好呢？”
赵家人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今夜，咱们一同暗中查看！我倒要看看这渔翔粮号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人们伸长脖子，紧盯着那张新张贴出的价格表，脸上的表情各异，议论声此起彼伏。
“看这个架势，骆西人真的打来了！”
“这粮食究竟有啥特别之处啊？不然他们咋敢把价格定得比王家粮号贵一倍呢？”
……
大家七嘴八舌地半天，最后人群一哄而散，只有四大家族安排过来的买家原地不动。
他们身着不起眼的便装，巧妙地隐藏在人群中，不露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
这些人的身份早已被渔翔粮号的伙计们识破，凭着超强的记忆力，他们的脸蛋跟自家的豆腐脑似的熟悉。
一见这些财神爷上门，渔翔粮号的伙计们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客官，小的早就提醒过诸位嘞，这粮食价格得涨啊，瞧瞧，果然应验了不是？”
郭家的一名代表笑着骂道：“都怪你小子的那张乌鸦嘴。”
名伙计回头偷瞟了一眼店里，确定掌柜正在那稳如泰山地坐着后，他低声道：“客官，咱说句掏心窝的话，您们真想买粮食，那就得趁现在了。我偷偷告诉你们，如今山越关的骆西人可不得了了……”
这些四大家族的客商们也不再互相装作不认识，他们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渔翔粮号。
负责接待的小掌柜见状，立刻迎上前来，满脸堆笑地想要招呼。
然而，郭家的人却一甩手，大声嚷嚷道：“去把你们的大掌柜叫出来，我们有大生意要谈。”
坐在账房里的大掌柜听到外面的喧哗声，马上迎了出来。
他笑容可掬地拱手道：“诸位贵客，里面请。不知是何等规模的生意，竟能让诸位如此兴师动众？”
赵家的人走在最前面，他们傲慢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说道：“多大的生意？把我们的胃口撑满，把你们这里的粮食全部买走，算不算大买卖？”
大掌柜面不改色，稍作停顿，然后带着笑意说道：“诸位，实不相瞒，我们东家已有指示，鉴于当前局势紧张，粮号每日售出的粮食数量将有所限制。恐怕今日诸位难以将粮食全部买走。”
赵家的人立刻追问道：“那贵粮号今日的粮食销售上限是多少？”
大掌柜伸出三根手指，“三千石。”
郭家的人一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我听说几天前，贵粮号每天卖出去的粮食数高达三万石，现在可好，只剩下一成，是不是仓库里的粮食库存告急，开始精打细算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大笑起来，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戏谑和玩味。
“仓库里还有多少粮食，这确实是东家操心的事情，我们作为伙计，只负责销售。”大掌柜微笑着解释道，态度不卑不亢。
赵家的人环顾四周，心知这粮号背后是陈骁，自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对象。
于是，他收敛了张狂的态度，换上一副更为和气的笑容，他指向外面空荡荡的交易大厅。
“大掌柜，今天恐怕就只有我们来照顾贵粮号的生意，您看这价钱是不是能给咱打个折儿呢？”
大掌柜还是摇头，脸上带着歉意地回答道：“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里都是明码标价，所有的价格都是由东家亲自制定的，我们这些伙计并没有权力去更改。”
郭家的人听了，忍不住哼哧一声：“还有你们这么做买卖的？一口价？就不怕客人不满意，以后不来光顾了吗？”
大掌柜依旧保持着和气的笑容，诚恳地回应道：“这位客官，您别着急。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都尊重每一位客人的意见。如果诸位真觉得这个价钱接受不了，不妨去别的粮号看看，也许能找到更合心意的。”
郭家的人被大掌柜的话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通红，愤愤地转过头去，不再吭声。
其他家族的代表也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赵家的人默默地望着大掌柜，像是在用眼神观察他的实力和诚意。
过了片刻的沉默，他缓缓地掏出一张厚厚的银票，使劲拍在桌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哎呀，大掌柜，您不必多说。快叫人准备粮食吧，这钱够买咱今天所有的粮食了。明天咱还得来，希望你们提前准备好。”
大掌柜看着桌上银票，立刻赔着笑脸，恭敬地回应道：“得嘞，这位客官。您放心，我们渔翔粮号一定会全力以赴，确保明日能够准时为您准备好所需的粮食。”
随着赵家的人满意地点点头，大掌柜迅速转身离去，开始忙碌地安排人手准备粮食。
这些人今天似乎心情格外愉悦，离开渔翔粮号的大门后，他们没有立刻上车离去，反而选择在贸易坊市里悠闲地闲逛起来。
郭家的人凑到赵家的人身边，低声咕哝道：“这渔翔粮号以前真是狂啊，不自量力地打价格战，结果咋样？银子没多赚，自家仓库反倒快空了。”
王家的人得意洋洋地笑着：“可不就是嘛，在越州粮食圈儿里，咱王家才是老大。想在这儿搅和出点风浪儿，切，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如今渔翔粮号的粮食价格竟然是我们王家店的两倍，这高价格可真是把双刃剑啊。虽然能多赚些银子，可商誉却丢了。这生意人啊，还是得讲究个诚信和口碑。”
在场的人都是精明的老油条，听到这番话，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郭家的人显然仍心存疑虑，他仔细琢磨了半晌，然后话锋一转，“你说说看，价格这么贵，谁会愿意上当受骗啊？渔翔粮号那人阴险狡诈得很，该不会是想使个诡计，拖延时间吧？”
赵家的人背负着双手，像模像样地踱着方步，脸上带着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怕什么？他们还能从哪里找到粮食？难道是从海上种出来吗？我家老爷已经来信说了，他已经派人严密监控所有进入渔翔城的大路，这样一来，就更不可能有粮食进来了。”
王家人则和王葛有些相似，声音大嗓门地说：“我们家也派人了，外面的口子都堵得紧紧的。只要咱们把粮食给扫荡个精光，渔翔城也就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话一说完，几个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些人的身影准时出现在渔翔粮号。
他们不再讨价还价，而是默契地一手交钱，另一边则立即把粮食装车运走。
沿途的百姓见状，他们参悟不透这里面存在什么猫腻，纷纷嘲笑这些买主是不是被驴给踢坏了脑袋。
每到深夜，渔翔城的北门都会迎来一支神秘的大车队。
在曹豹率领的忠勇军的严密护送下，这些粮食被悄悄运送进码头的仓库。
当黎明即将来临之际，其中的三千石粮食又会被运往渔翔粮号的仓库。
尽管这段时间里，全城的百姓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但沿途的街道却被严格戒严。
就连负责巡夜的更夫路过时也会被驱离，并被严令不得透露任何风声。
又过了几天，渔翔粮号释放的粮食数量突然增多，这一异常现象引起了四大家族的人的警觉。
“这不对劲啊。按照常理，渔翔粮号的库存即将见底，每日售出的粮食价格应该逐渐攀升，数量也应该逐渐减少。可是自从我们开始行动以来，这价格却始终没有变动，而且数量还出现了不降反增的情况。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负责暗中监视的人回来报告，最近一些日子每天都有从码头方向运来的粮食。这一消息让四大家族的人更加疑惑。
赵家人脸色一沉，“难道渔翔粮号真的从海上找到了粮食来源？”
王家的人不屑地笑道：“这怎么可能？谁能在海里种粮食？难道是龙王吗？”
郭家的人则忧心忡忡，“要不咱们把这个消息立刻送回盈城，请示老爷的意见？”
赵家人思索片刻后摇头道：“不行，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如果我们贸然送回去，老爷一定会认为我们办事不力。”
郭家的人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才好呢？”
赵家人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今夜，咱们一同暗中查看！我倒要看看这渔翔粮号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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