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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悲凉人生 来世再会

    “忆我大明,千秋万代。愿百姓安,既已失身。”

    “忆我汉家儿郎,血流不弃。马革裹尸,魂归故里。”

    “纵国破人亡!魂亦不忘战!”

    只听,一声老者的叹息,话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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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教室里,正有一名佝偻老者站在讲台上,高昂的讲着。从身形来看的话,老者早已年迈古稀,步履蹒跚。

    “哐当”一声,一名少年边揉着自己的脑袋,边睡眼惺忪的四下张望着。

    此时儿,他的课桌上正有一块雪白色的半块粉笔。

    老者眼神坚毅的望着四处张望的少年,似是要把少年看穿一般。

    “咳咳咳”老者满脸潮红的剧烈咳嗽着,不知是年老体衰,还是被气的。

    老者狠狠的压制着胸口的沉闷,单手颤巍的指这少年,断断续续地怒声吼道:“秦三少!老夫的课你也睡觉!你来……咳咳,来,咳咳,来咳咳,告诉我如果你到了明朝,你这样的敢马革裹尸吗?每天就知道睡,不求上进!”

    同学们,早就被着突然的一幕吸引住。无数双复杂的眼神,细细的上下打量着秦三少。

    秦三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呆愣在原地,似是终于想清楚了一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面色深沉的望着老者,满脸悲痛的说道:“在下不才,愿马革裹尸,为我华夏抛头颅,洒热血!但是,额,也没有这个机会去明朝啊,你说对不对啊老师?如果去了明朝的话,当然是找回我大中华的古朴传统,三妻四妾,花天酒地啊!”

    顿时儿,原本如死寂一般的教室,如平地一声惊雷一般,哈哈的笑声回荡在教室的上空。

    笑声持续了很久很久,讲台上印刻着老者的脸,不退反增的怒意以及少年微微向上的嘴角。

    少年转了一下脑袋,望向右侧的黑板,只见黑板上方方正正的斜砍着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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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的骨气。”双手趴在办公椅上的秦三少,嘴中复杂的念着这几个字。

    秦三少朦胧的睁开了双眼,疲惫的晃了晃脑袋。嘴里苦笑道:“哈哈哈,原来是一场梦。竟然,回到了上学,最爱学的历史课。最爱的大明朝。”

    秦三少边苦笑着,边手脚不停的打开了身下的抽屉。

    拿出了一盒便宜而又廉价的香烟,熟练的抽出了一支。送入口中,点了上去。

    一阵充满尼古丁的白雾,从秦三少嘴中叹出。

    在白雾的后面,则是一双忧郁和厌世的丹凤眼。

    又是一声苦笑,秦三少笑道:“哈哈哈,明朝的骨气,哈哈哈,我这辈子是没有这玩意了,哈哈哈……”

    伴随着苦笑,秦三少的丹凤眼中,也朦朦胧胧的遍满了泪水。

    泪水顺着,秦三少恐怖的左脸。缓缓的滴落在,杂乱的办公桌上。

    【东海市市区的一家独立的写字楼内】

    脏乱不堪的办公桌上,正坐着一位,远远看去身材高挑,长相帅气的年轻人,

    年轻人正在奋笔疾书的敲打电脑键盘,美中不足的是熬夜所致的重重黑眼圈,精神消瘦萎靡的样子,显得让人那么揪心。

    电脑不时儿穿来滴滴的声音,混合着年轻人渐渐加重的喘息声。

    年轻人左脸处,有着一道极长极宽的伤疤,伤疤弯曲起伏,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恐怖与惊悚。

    这名年轻人有一个很是奇怪的名字,名叫秦三少,是东海市一所普通高中毕业的高中生。

    秦三少是一名没钱没关系,没学历的三没青年,自从高中毕业之后,便在社会上混了起来。

    后来,秦三少去了很多公司应聘。但都以学历太低,人已满员为由,直接pass掉了。

    那现在肯定就有人问了,为什么秦三少只上完了高中啊?是不是学习不好?还是家里条件困难,上不起大学啊?

    其实啊,这都不是。这要是说起来的话,得从秦三少初中的时候说起。

    话说,这秦三少在初中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小霸王,可以说天天打架斗殴,甚至都后来,竟然和几名班里的同学发展成了公然在课堂上打群架。

    虽然后来经过父母的精心二人双打和老师苦口婆心的劝导。

    第二天,秦三少光荣的当着全校师生面,念了自己写的悔过书。

    虽然当着师生面读了悔过信,但是秦三少依旧我行我素。

    更有一次秦三少和几个兄弟,在校外欺负低年级的小学弟,刚好被教导主任看见。

    这秦三少当时儿可谓是无法无天了,看着教导主任正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对着教导主任揍了一顿。

    身边的几名朋友,看着秦三少都打了,也二话没说的动了手

    那揍的可谓是鼻青脸肿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把那教导主任,原本肥油油的大脸,揍的更加的臃肿不堪。

    事后,教导主任发话了,非要开除秦三少他们几个,并且移交公安局留案底。

    几家家长得知自己的孩子,闯了大祸之后,便顾不得手中的工作了。有的家长甚至连夜坐飞机回来和校方商量。

    最后,由于秦三少他们未成年,又处于初中阶段,并且态度认错良好。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各家家长都拿出了比较厚重的礼物,去探望教导主任。

    后来,教导主任就宣布给了秦三少几个留校察看的处分,便不了了之了。

    秦三少和父母回家后。

    那可谓是雷雨交加呀,秦三少的爸爸气的拿着挠痒痒的小棍,狠狠的敲打着秦三少的屁股。

    原本,秦三少的爸爸也没真心打特别疼,但是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在嘻嘻哈哈的冲着自己冷笑。

    顿时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如疯魔了一般,不知轻重的敲打着。

    旁边的母亲,急忙的拉扯着,奈何力量悬殊。

    “哐当一声”秦三少应声倒地,鲜血顺着头顶哗哗的躺了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次头部的损伤,秦三少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在做那每天大家的“坏孩子,而是爱上了学习,尤其是历史。

    甚至有时候,还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话,像是“我大明,死战!”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但是,后来秦三少的父母带秦三少复查。才得知秦三少脑袋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损伤的都转变了性格,并且伴随着暂时性日丧失记忆力和反应迟钝等一系列的问题。

    秦三少的那些梦话和爱学历史,可能和记忆力有关呢,秦三少父母互相安慰着。

    可能是秦三少父母的愧对吧,自从伤养好了之后,秦三少想要啥就给啥,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也不为过。

    之所以叫秦三少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父母后来给他改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缺了三样东西。

    那现在肯定会有人问啊!是哪三样东西啊?

    脑子,颜值和活下去的勇敢。

    其实秦三少他原先不叫这个名字,他原先叫秦来福。但是因为上高中时,老是被同班同学叫来福来福的,跟那个隔壁家阿婆的狗名字一样。

    于是秦三少回家之后,哭着闹着非要改名。秦三少的爸爸,则在沙发上冷眼旁观,冷冷的说道:

    “来福这个名字,可是有很大学问的啦!你不要小看这个名字好不啦?我是看你隔壁家王阿姨的狗,不是,是你听错了。

    我是因为这个名字的寓意好吧啦,来福来福,咱们家会有福运到来的呀!”

    事后父母禁不住秦三少的软磨硬泡,便只好同意了他改掉姓名。

    改名的当天,秦三少的爸爸,在相亲相爱一家群里。@了所有跟秦家有关联的七大姑八大姨。

    当时那天,可谓是人员空前暴涨,一个屋子都装不下,吵得可谓是天昏地暗。

    具体吵的是啥呢?秦三少只是记了个大概,大体说的就是以父亲母亲为首的主爱国派,想给儿子改名秦报国,秦卫国,秦建国……

    其次就是以三舅姥爷他外甥为首的主文学派(因为他是个语文老师,并且自以为是有很多学问),想改名叫秦书法,秦学习,秦写作业,秦洗手,额……好吧,没有这个秦洗手。

    这个秦洗手是秦三少他二大爷在傍边翘着二郎腿,刷个存在感,顺口说的。

    最后就是以秦三少他姥姥的,为首的主朴素,平凡的名字,他姥姥说这样好养活,想改名叫秦狗蛋儿,秦屎蛋儿,秦蛋蛋儿……

    秦三少听到亲戚们说到这里,那是连想屎的心都有了。

    一股脑的儿,当着众位亲戚的面,跳了楼。

    后来众位亲戚才发现,秦三少他,虽然跳楼了,但是却卡在了一条铁柱上,两条腿,痛的,昏厥了过去,下身全都是血液。

    后来亲戚们及时去医院,虽然秦三命保住了一命,但是他无法再当男人了,并且脑袋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以至于有时候老是走神,不好使转不过弯来,还有就是他的左脸受到了永久性的创伤。

    那时儿,他才上高中呀,忍着两年同学们的嘲笑,老师的复杂眼神,还有那个自己暗恋姑娘的不屑和鄙夷。

    终于扛不住了,便选择了辍学,父母托关系,还有老师们看这个孩子可怜,就办了一个简单的毕业证。

    因为这么一个改名字的事情,秦三少的七大姑和大大姨们,觉得很是愧对秦三少。便自发的筹备了些钱给秦三少。

    秦三少,也因为这次经历。自己给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叫三少。因为这是他一辈子的阴影,更是他一辈子的创伤。

    他要记住这些教训,也是对过去那个自己的祭奠吧。

    在家沉沦了两年,每天父母出去上班,他就静静的躲在床上看明朝小说。渐渐的,沉默寡言,不喜与人交谈。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暗自展感叹,命运是多么的悲催,还有那帮亲戚,唉!也怪自己当初太冲动,太暴躁了吧。

    其实上一次被父亲打伤脑袋的经历,在秦三少的心里并没有恨父母,只是庆幸父母把自己打回了正途。

    后来,母亲可能由于自己的原因,每天看到秦三少这个样子,便伤心难过和茶饭不思。不久便查出了癌症,面对高额的医药费。

    秦家早就不堪重负,早在秦三少受伤便花的差不多了。至于亲戚们的捐赠,也是凤毛麟角,不够塞牙缝的。

    就这样,母亲拒绝了化疗。整整两个月,在家中的病床上,痛苦的死去了。

    又过了三个月,父亲因为车祸也。

    回到写字楼内。

    原本敲键盘的身影,早也不见。只是看到秦三少,呆愣愣的望着窗外的前方,一言不发。

    窗外,一阵微凉的清风吹过,久久的在秦三少身边回荡。

    思绪万千,一阵凉意袭来。秦三少顿时儿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悲凉道:“狗屁的骨气!老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还要骨气有什么用!”

    秦三少停下敲键盘的双手,因为他受够了,别人看自己不男不女的眼神,也受够了枯燥乏味,没有奔头儿的生活。

    混沌不堪的办公桌上,有一盒便宜的香烟。

    秦三少,熟练般的点了一根香烟,秦三少深吸了一口气。

    烟雾顺着口鼻,喷洒而出。只见烟雾中,是一张绝望和厌世的俊脸,原本左边的刀疤在烟雾的照耀下,也是虚无缥缈,让人看不清楚。

    秦三少就这样,瘫坐办公椅上。狠狠的吮吸着,嘴中的香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那几乎慢慢一盒的香烟,早已踪影全无。

    秦三少径直地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本关于明朝小说,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在书的一页中。

    抽出了一张照片,而就是此时儿,此时儿书中的故事,刚好到达明朝天启元年,魏忠贤……

    对于一名明朝历史迷的秦三少而言,现在的这些,对于他早已不感兴趣了。

    至于,这本书还是那名课上的老者,自己的哪位老师送给自己的,上面记录了自己爱好的明朝历史。

    这张照片上,有三个人,秦三少和秦三少的父母。

    看了看父母的照片,两滴清泪的落了下来,哽咽地说道:“爸,妈,小三对不起你们,来世还当你们的儿子。”

    秦三少没有任何犹豫地打开了二十六楼的窗户,

    望向黝黑不见深浅的楼下,眼神麻木的笑道:“我这一生,真的是大梦一场啊!若有来生,不负父母,不负明朝的骨气!”

    话落,头往下直直的摔了下来……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暴雨。暴雨顺着高空轻轻地砸落着秦三少的尸体。雨水和血水交杂着,混合在一起,地上那名原本阳光帅气,青春飞扬的男孩子,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咔嚓一声巨响”

    天空中,一股紫色的巨大漩涡,横霹出一道数十丈的紫雷,径直的霹向秦三少的尸体。

    尸体顿时儿不见了踪影。

    一双颤颤巍巍的脚步,走了过来。

    望了望,消失的尸体。声音悲叹道:“小三啊,老师知道你爱学历史中的明朝。你的身世……没有什么帮你的。”

    “就让你回到明朝,看你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