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找啊找啊找朋友
福宁宫内，宋妙儿听着墙壁传来的特殊声响，给自己的亲信押班使个眼色。
押班挥手带着几名宫女离开，似乎连寝宫的门都忘记带牢实了，留了一道不小的缝。
未几，柳浪闪身进来，转身将宫门栓上了，然后走到宋妙儿跟前，直接问道：“皇后可想清楚了？”
宋妙儿是官家第三位皇后，膝下无子，年岁也不过二十四而已，但她出身显贵，乃唐庄宗外孙、大宋左卫上将军、忠武军节度使宋偓长女，生母为汉太祖刘知远之女永宁公主，自幼出入皇宫大内，见多识广，进退有度。
宋妙儿正襟危坐，说道：“官家春秋正盛，现在说这些事，是不是太早了些？况且”
“皇后，您与官家感情深厚，官家的身体您最清楚，如今官家退走洛阳，迟迟未归，其中的原因更不用臣多说。臣知道，因为年龄与避闲，您与四殿下关系亲厚，但您应该明白，唯有与二殿下合作，我们才有一线胜机。做太后，与做皇嫂，这之间的差别，也不用臣再多说。”
宋妙儿叹道：“汴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晋王的人，连官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敢争，如何能争？”
柳浪冷冷的道：“官家让我们为了他的妻儿谋划奔波，若他的妻儿自己都不在乎，我们又何必冒着随时会被抛弃会丧命的风险苦苦支撑，我们若反手投了晋王，想必还会有个更好的前程。”
宋妙儿起身，背对着柳浪道：“我会将你的人调入亲从官，负责官家与我的寝宫安全，你们行事千万要谨慎，若是事情提前泄露，我不会承认与你们有任何关系。”
柳浪简单的回答：“这些，臣自然是明白的，那臣就先告退了。”
宋妙儿没有说话。
柳浪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到自家小院之后，柳浪换了一身便服，在床上打坐调息了两个时辰，眼见天色渐亮，下床稍微梳洗之后便出了门。
汴京城早已热闹非凡，沿街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柳浪走到过舟桥南岸吃过早点，又再次回到了北岸，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条小巷。
这条小巷十有八九都是妓馆。
柳浪确信没人跟踪之后，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妓馆。
半个时辰后，柳浪才从妓馆离开。
此后，柳浪又去马行街的一家勾栏瓦舍听了会说书，这才去武德司衙门打了个转。
吃过午饭，柳浪找来几名手下，问了问跟踪辽国谍子的情况，便回到自己家中，继续打坐调息。
到了入暮时分，柳浪再次出门。
这一次，柳浪的目的地十分明确，直接来到了金钱巷的一户独门小院人家。
一名提着灯笼的婢女出现在堂屋前，挡住了柳浪的去路。
柳浪冷峻的脸上并没有笑意，直接说道：“我想见一见云娘，或者说是萧莺。”
婢女眼中慌乱一闪而过，旋即低下头道：“公子说笑了，我家小娘子云娘是在屋里，公子若是要找什么萧莺林莺，奴家只当公子说胡话罢了。”
柳浪哦了一声，说道：“那好，我今日便先见见云娘。”
婢女浅浅一福，让开了去路。
柳浪当仁不让，大步走进屋去。
上了二楼，来到云娘闺房，房中布设简单雅致，挂了不少诗词书画。
屋中白衣长裙的年轻女子起身相迎。
美人白衣胜雪，却逊肤如凝脂。
又道：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一双桃花内勾眼，妩媚天成，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风情。
若即若离的眼神，更是令人心痒痒而不知所往。
“天色已晩，孤男寡女，公子不请自来，未免太过无礼。”
女子虽是出言相责，然声音婉转轻柔、燕吲莺啼，一般的男子怕是只会注意到她说话的声音好听。
柳浪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打量着房间的布置，随口赞道：“难怪会被人称为汴京第一美人，迷倒我大宋无数权贵，小娘子的美貌，当真是堪比红颜祸水的绝代风华。”
女子上下打量着柳浪，眼波流转，满室如春。
女子走到柳浪对面坐下，说道：“公子若是不会说话，也可以不说的。”
柳浪并不打算与对方打哑谜，单刀直入道：“我叫柳浪，来自武德司，今夜冒昧来访，是想与小娘子谈笔交易，不知小娘子是否有兴趣呢？辽国当朝皇后、实际的掌权者萧绰的亲妹妹，居然会甘愿隐姓埋名来到我大宋做一名细作谍子，还真是令人可敬可佩啊，我说得没错吧？萧莺！”
女子神情如常，叹道：“看来姐姐说得不错，宋国终将成为我大辽的心腹之敌，可笑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却不知你们武德司早已识破了我的身份。你们武德司迟迟未动手，想必是在等待一个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吧。”
柳浪道：“萧娘子果然聪明，在说出来意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萧莺看着柳浪，静候下文。
柳浪压低声音道：“我大宋若是晋王继承皇位，萧娘子猜猜，他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萧莺眼波流转，沉吟道：“晋王若以兄终弟及的方式继承皇位，并不符合你们汉人的传统，他上位之后，一定会急于消除兄长的影响与建立自己的功绩。说到建功立业，还有什么比灭掉刘继元，再从我们大辽收复燕云十六州更令人心动啊。”
柳浪笑了笑，又问道：“若是皇子继承皇位呢？”
萧莺看了柳浪一眼，说道：“二皇子赵德昭是名义上最合适的皇帝人选，但你们的皇后似乎与四皇子赵德芳关系更为亲厚，但他的资历与身份明显难以服众，说回二皇子赵德昭，与晋王相比，他的资历与能力差得太远，即便是坐上了皇位，怕是也坐不稳。若是皇子继承皇位，怕是镇不住那些开国勋臣，宋国很有可能发生内乱。”
说到这里，萧莺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浪道：“看来，宋国皇帝身体不好的传言是真的，宋国皇帝与晋王兄弟反目的传言也并非捕风捉影啊。”
这些消息，以萧莺的能力很容易加以确认。
柳浪没有废话，直接抛出了来意：“所以，我想请萧娘子相助，将二皇子推上我大宋的皇位。”
押班挥手带着几名宫女离开，似乎连寝宫的门都忘记带牢实了，留了一道不小的缝。
未几，柳浪闪身进来，转身将宫门栓上了，然后走到宋妙儿跟前，直接问道：“皇后可想清楚了？”
宋妙儿是官家第三位皇后，膝下无子，年岁也不过二十四而已，但她出身显贵，乃唐庄宗外孙、大宋左卫上将军、忠武军节度使宋偓长女，生母为汉太祖刘知远之女永宁公主，自幼出入皇宫大内，见多识广，进退有度。
宋妙儿正襟危坐，说道：“官家春秋正盛，现在说这些事，是不是太早了些？况且”
“皇后，您与官家感情深厚，官家的身体您最清楚，如今官家退走洛阳，迟迟未归，其中的原因更不用臣多说。臣知道，因为年龄与避闲，您与四殿下关系亲厚，但您应该明白，唯有与二殿下合作，我们才有一线胜机。做太后，与做皇嫂，这之间的差别，也不用臣再多说。”
宋妙儿叹道：“汴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晋王的人，连官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敢争，如何能争？”
柳浪冷冷的道：“官家让我们为了他的妻儿谋划奔波，若他的妻儿自己都不在乎，我们又何必冒着随时会被抛弃会丧命的风险苦苦支撑，我们若反手投了晋王，想必还会有个更好的前程。”
宋妙儿起身，背对着柳浪道：“我会将你的人调入亲从官，负责官家与我的寝宫安全，你们行事千万要谨慎，若是事情提前泄露，我不会承认与你们有任何关系。”
柳浪简单的回答：“这些，臣自然是明白的，那臣就先告退了。”
宋妙儿没有说话。
柳浪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到自家小院之后，柳浪换了一身便服，在床上打坐调息了两个时辰，眼见天色渐亮，下床稍微梳洗之后便出了门。
汴京城早已热闹非凡，沿街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柳浪走到过舟桥南岸吃过早点，又再次回到了北岸，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条小巷。
这条小巷十有八九都是妓馆。
柳浪确信没人跟踪之后，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妓馆。
半个时辰后，柳浪才从妓馆离开。
此后，柳浪又去马行街的一家勾栏瓦舍听了会说书，这才去武德司衙门打了个转。
吃过午饭，柳浪找来几名手下，问了问跟踪辽国谍子的情况，便回到自己家中，继续打坐调息。
到了入暮时分，柳浪再次出门。
这一次，柳浪的目的地十分明确，直接来到了金钱巷的一户独门小院人家。
一名提着灯笼的婢女出现在堂屋前，挡住了柳浪的去路。
柳浪冷峻的脸上并没有笑意，直接说道：“我想见一见云娘，或者说是萧莺。”
婢女眼中慌乱一闪而过，旋即低下头道：“公子说笑了，我家小娘子云娘是在屋里，公子若是要找什么萧莺林莺，奴家只当公子说胡话罢了。”
柳浪哦了一声，说道：“那好，我今日便先见见云娘。”
婢女浅浅一福，让开了去路。
柳浪当仁不让，大步走进屋去。
上了二楼，来到云娘闺房，房中布设简单雅致，挂了不少诗词书画。
屋中白衣长裙的年轻女子起身相迎。
美人白衣胜雪，却逊肤如凝脂。
又道：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一双桃花内勾眼，妩媚天成，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风情。
若即若离的眼神，更是令人心痒痒而不知所往。
“天色已晩，孤男寡女，公子不请自来，未免太过无礼。”
女子虽是出言相责，然声音婉转轻柔、燕吲莺啼，一般的男子怕是只会注意到她说话的声音好听。
柳浪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打量着房间的布置，随口赞道：“难怪会被人称为汴京第一美人，迷倒我大宋无数权贵，小娘子的美貌，当真是堪比红颜祸水的绝代风华。”
女子上下打量着柳浪，眼波流转，满室如春。
女子走到柳浪对面坐下，说道：“公子若是不会说话，也可以不说的。”
柳浪并不打算与对方打哑谜，单刀直入道：“我叫柳浪，来自武德司，今夜冒昧来访，是想与小娘子谈笔交易，不知小娘子是否有兴趣呢？辽国当朝皇后、实际的掌权者萧绰的亲妹妹，居然会甘愿隐姓埋名来到我大宋做一名细作谍子，还真是令人可敬可佩啊，我说得没错吧？萧莺！”
女子神情如常，叹道：“看来姐姐说得不错，宋国终将成为我大辽的心腹之敌，可笑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却不知你们武德司早已识破了我的身份。你们武德司迟迟未动手，想必是在等待一个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吧。”
柳浪道：“萧娘子果然聪明，在说出来意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萧莺看着柳浪，静候下文。
柳浪压低声音道：“我大宋若是晋王继承皇位，萧娘子猜猜，他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萧莺眼波流转，沉吟道：“晋王若以兄终弟及的方式继承皇位，并不符合你们汉人的传统，他上位之后，一定会急于消除兄长的影响与建立自己的功绩。说到建功立业，还有什么比灭掉刘继元，再从我们大辽收复燕云十六州更令人心动啊。”
柳浪笑了笑，又问道：“若是皇子继承皇位呢？”
萧莺看了柳浪一眼，说道：“二皇子赵德昭是名义上最合适的皇帝人选，但你们的皇后似乎与四皇子赵德芳关系更为亲厚，但他的资历与身份明显难以服众，说回二皇子赵德昭，与晋王相比，他的资历与能力差得太远，即便是坐上了皇位，怕是也坐不稳。若是皇子继承皇位，怕是镇不住那些开国勋臣，宋国很有可能发生内乱。”
说到这里，萧莺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浪道：“看来，宋国皇帝身体不好的传言是真的，宋国皇帝与晋王兄弟反目的传言也并非捕风捉影啊。”
这些消息，以萧莺的能力很容易加以确认。
柳浪没有废话，直接抛出了来意：“所以，我想请萧娘子相助，将二皇子推上我大宋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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