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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法师(三)

    在海拔最高的高原,抬头看看天,大概率是一碧如洗,若是眼神好些,仔细能发现划过高天的运输机集群。运输机集群自京师来,搭载淳于充国及他的五支精锐小队。按塔台的指示,集群开始下降高度,再过些时候便要落到机场。

    多架运输机渐次落地,在地勤牵引下驶离轨道来到停泊区。最先停稳的运输机尾舱门落下,淳于充国领着一支武装小队走下飞机。在停泊区的空旷场地上,五支小队渐次显现,表现为五个严整队列。淳于充国与地面接待人员办了手续,大手一挥,将五支小队送上卡车。卡车驶出机场,朝高原分局预先准备的营地驶去。

    卡车抵达营地,淳于充国跳下卡车,走向站在前方等待的高原分局局长。高原分局局长向淳于充国敬过礼,再看看淳于充国身后已整列完毕的五支武装小队,内叹一声精锐。淳于充国转身,唤来五位小队长。五位小队长向高原分局局长敬过礼,目光移向淳于充国。淳于充国道:“队列解散,分局的同事会带他们去宿舍,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开个会。”五位小队长遵命,解散队列。分局局长早安排好的接待人员领着百多名武装“警察”去往宿舍,淳于充国及他的干部们则跟随分局局长前往会议室。

    淳于破奴在会议室内坐下,五位小队长依次坐在淳于破奴下首。西域分局局长坐在淳于破奴对面,他的下首则是西域分局的骨干人员。这是一个战前会议,会议主要讨论总局精锐小队与分局武装小队的协同作战策略,作战目标则是潜藏于西域的修行者暴恐团伙。一般的双边会议应要有真实的讨论,但这场会议几乎成为了淳于破奴方面的独角戏。有赖于李燧团队的集群支持,对于暴恐团伙的各类信息,总局人员比分局人员知道更多。总局方面组织这个会议的事实目标还是了解西域分局的武装构成,方便特遣指挥淳于破奴作合理的战术部署。

    淳于破奴的抓捕行动并不与淳于充国同步,根据因果集群的计算,淳于破奴与淳于充国面对的目标团体间并无关联,是以并不需要考虑同步抓捕。

    按因果集群给出的信息,邪教团伙计划在23日完成集结,在25日袭击第二普陀罗山。淳于充国便顺势将抓捕行动时间定在23日,预备是一网抄。淳于充国有三天时间准备这次抓捕,或许也不需要什么准备,五支精锐小队自京师出发时便已准备好。

    淳于充国的会议暂停。口说无凭,他必须考察一下高原分局武装的实际战力,并根据高原分局的武装的实际站力作合理安排。思考片刻后,淳于充国决定搞一场实战演练,计划从总局武装与分局武装的对抗中看到分局武装的成色。

    淳于破奴安排了一场总局武装与西域分局武装的对抗演练,并将演练任务下到西域分局局长头上。西域分局局长雷厉风行,很快便带着淳于破奴来到训练场。西域分局下辖的武装部队粉墨登场,竭力向淳于破奴展示他们的战术价值。包括西域分局在内的各个地方分局现有的武装力量都是扩编得来,原先的制度只允许各地方分局拥有一支超凡小队,前段时间新出台的规章则允许各地方分局拥有十支超凡小队。超凡武装的扩编并不容易,西域分局现有四支完整小队,已是效率超高了。淳于破奴御风而起,立于高天仔细观察这支武装力量的战术部署。有顷,西域分局的武装力量完成战术部署,淳于破奴下个命令,一支总局小队入场,对四支分局小队发起进攻。

    训练场上是巷战格局,攻守两方手持常规演习武器,只待顷刻便要接战。淳于破奴要求这场战斗在半小时内结束。若是守方支棱起来,在半小时内全歼攻方武装,淳于破奴会很高兴;若是守方支棱不起,淳于破奴也不会意外,只要守方能坚持半小时不被全歼,淳于破奴也算守方胜利。

    淳于充国留下一位小队长带队演练,差另四位小队长各自领一位高原分局提供的向导,前往预期作战地点进行侦察。此次侦察意在选定武装力量的埋伏地点以及看清可能交战地区的条件。这样的侦察任务并不轻易,随时有可能暴露在敌人视野。只对五位小队长来讲,这样的侦察可以很轻易,在牛工出品的敛息装备的帮助下,他们如鬼魅般来去,瞬息间获悉一切可知信息。

    淳于破奴落在训练场中央,攻方守方部队罗列在他两边。这场演习是守方剩了,守方以三支完整小队加半支小队的牺牲,耗掉了攻方小队大半力量,并成功坚持半小时。只是对守方力量来讲,胜不如败。在场所有人都明晰,只要战斗再持续十分钟,守方力量便会被全歼。分局武装很拎得清,巨大偏袒下打出巨大劣势的胜利不是荣耀,是惊心的耻辱。淳于破奴明晰战场两方的心理,但他不需要开口,思想工作自有专人去做,他此刻只需考虑,如何让总局武装和分局武装在协同作战中展现出最高的战术价值。

    四位小队长带着所有探知到的战场信息回归营地,这些信息需要汇总上报淳于充国,也需要下放到每一位战斗人员。四位小队长效率很高,赶在夜幕来临前完成了这项工作。这项工作将推动另一场战术会议,这场战术会议便在今晚,讨论协同武装力量的具体部署。

    淳于破奴拉着全部干部回归会议室,他已明晰分局武装的战力,现在便要群策群力,找到最好的协同策略。这次会议不再是淳于破奴的独角戏,所有与会人员都竭力挖掘自己的战术素养,希图找到最好的协同策略,好教作战更轻易、伤亡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