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讨论
他们踏着楼梯，一步一步回到了灰百合修静院，敲响了维基办公室的大门
咚！咚！咚！
缓慢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回荡，屋内却没一点响应，只“哒哒哒”的动静隐约传出。
咚！咚！咚！
威尔士又重复了一遍，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于是他就直接拧开了大门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然而夜痕一行人却并没有在办公室见到维基，不过正好碰到了另一位圣夜守卫。
那是一位坐在大门正对面的那张桌子背后脑袋低垂，一点一点的棕发女孩。
“嘿！阿曼达！队长去哪了？”威尔士一脸热情的对着那位女士打着招呼。
那位小姐一下坐直，双手猛地举起面前的一摞文稿，挡住了脸庞。
关于混沌方对28处监测点的干扰统计及分析……夜痕看着朝向自己那面的报题，心中默默地点了点头，大概猜到了这位阿曼达小姐的工作内容。
没错，看这副透支的神色，应该是监控员没跑了。
“我没有睡觉，我只是在闭目养神……唉，是你啊威尔士。”这位有着一头漂亮棕发的女士先是有些语无伦次的想要狡辩些什么，而说着说着，她放低手中的报告，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浅棕色的眼眸，先是讨好继而一脸颓唐放松地望向了夜痕一行人，随后又趴在了维基的办公桌上。
“没错，我们做完初步调查了，嗯，这位是莫雷蒂，之前跟你提过的，新来的文职，不过已经觉醒了，你懂的。”
“你好，我是哈利·莫雷蒂，这次行动对外的，嗯，副手。”夜痕取下礼帽，放于胸前，微微鞠躬。
女孩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灰色的轻便长裙，袖口、领口、胸前等地方有着漂亮的蕾丝，衬托得她面容愈发姣好，皮肤十分白錾。
“啊，我知道你，队长跟我提起过，说你是……额，你们是来找队长的？他现在去教堂那边了，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女孩疲累的咕嚷着，语气充满困意，眼瞧着又要睡了过去。
伦森堡无奈的耸了耸肩，拉着夜痕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泡了几杯维基的红茶，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维基施施然的打开了办公室门。
“回来了？”他手里端着属于自己的午餐，看到威尔士一行人还稍微愣了一下。
“队长，我们……”威尔士面露喜色，刚要开口，却见维基抬起左手竖指轻嘘，指了指还在熟睡的阿曼达，又侧了侧身，指了指门外。
夜痕和威尔士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跟在他的身旁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夜痕平时上课的接待处。
“好了，你们查到了些什么？”维基把午餐端正的放在桌子上，一脸严肃地问道。
“查到了一点，”威尔士揉了揉眉头，简洁又如实的回答道“死者名叫瓦尔，身份是一家焊工场的主管，死因确系车祸导致的大范围骨折和内出血，目前确凿的目击到全部案件过程的只有莫雷蒂，其他人疑似受到了心理暗示，现实虚拟等术法的影响，沿途几乎没人关注这辆马车，只有在事发之后才有人意识到它的出现。”
“嗯，很符合‘作家’以往的作案风格，一切还没发生时看起来都是如此的不露痕迹，只有发生后才会意识到他的存在。”维基和‘作家’打过很久的交道，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案件，经验相当丰富。
威尔士轻轻颔首道：
“是的，因此我们并没有调查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接下来的调查应该是要陷入僵局了。”
“是么。”维基轻轻清了一下嗓子，面色变得有些低沉了起来，“我这边也被告知了一点消息，这位瓦尔先生是受他父亲的朋友，威廉·姆汀斯爵士的邀请来这边体验生活的，其背后能量不小，布里市市政厅今天找我协商，请求我们尽量快些破案。”
夜痕咂舌：“混沌为了针对我随便弄死了这么一个人物？”
维基叹了口气：“不管算不算人物，我们必须为他找到混沌的破绽，就算不能将他们与‘作家’绳之以法，也得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
气氛霎时变得沉闷了起来，威尔士轻咳一声，赶忙开口道：
“不过我们也并不是毫无收获，莫雷蒂在亨尔特车行找到了一幅画，可能是作家特意给我们留下的线索。”
“是吗？”维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夜痕，夜痕赶忙从口袋中掏出那幅画双手递了过去。
“这是……”维基看着那图画上黑海与巨人，眉头刷地一下皱了起来，沉吟了许久，又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夜痕下意识地也跟着向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上空描绘的巨大壁画，威武的骑士朝着黑色的海洋冲锋，仿佛要踏出一条鲜血凝成的道路。
黑色的……海洋？
夜痕陡然一愣，立马又低下头看向了维基手中的图画，仿佛意识到什么了一般。
不会吧？神话故事成真啦?
额，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神话八成是真的……
“不，应该不是，”维基刚收回视线，便看到夜痕和威尔士有些紧张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依然镇定，“那些混沌的邪物不可能跨越那么遥远的边界来到秩序的腹地，威尔士你先出去，莫雷蒂，你详细讲一下你获得这张图画时的过程。”
威尔士耸了耸肩，给夜痕递了一个安心的表情，起身走出了会客室。
夜痕揉了揉额头，话语尽量客观详细地描述他在亨尔特车行所遇到的一切细节，希望维基能借此找到些什么线索。
“我在那雕像产生异变之后，看到了无数人围着那道瓦尔的虚影，赞美着他的付出与贡献，但随后就出现了许多饱含负面情绪的影像，这些影像似乎在描绘那些瓦尔辞退的工人在失去工作之后的生活，大多数人都……遇到了非常不好的事情，而在那充满悲剧的幻影中，这幅图画上所描绘的那种漆黑如泥的黑水便凭空生出，化成了一个，让人感觉很不好的影子。”
“这个社会问题，在现在这个蒸汽与机械的时代里经常出现。”维基端起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茶杯，嗅了一口，叹息着说道，“文明的璀璨需要无数人的燃烧，时代的进步需要无数人的付出，我不会说这是必要的牺牲，但这确实几乎没法避免，我们教会也经常会举行慈善活动帮助这些可怜人，但着实杯水车薪……”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石板桌面，目光越发深邃，表情也随之变得有些苦闷。
“呼，随着文明的发展，我相信这些问题终究会被解决的。咳咳，话题跑远了，我们说回那道黑影，如果正如你所说，它是从那些悲剧之中诞生的东西的话，那就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些东西了，混沌那群疯子也不至于疯到那种程度，嗯，辛苦了，我会去档案室查一下资料的，莫雷蒂，你可以去休息一下了。”
所以你说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夜痕想了一下道：
“虽然我们目前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目前来看它和瓦尔的死脱不了干系……队长，我想，既然我看到的影像描绘的是他从苦难中诞生，那么我们是否要加强对瓦尔的社交，工作情况的调查力度呢？”
“没问题，目前来看确实有必要采取这些常规措施了，”维基站起身来，表情已经重归平静，“看来作家想要我们去黑渠道那些地方看看啊，我会先派人去调查的，不过以他的手段……莫雷蒂，接下来可能还要麻烦你了。”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专门针对我布置线索或者陷阱，其他人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线索是吧……夜痕应声称是，应了下来。
维基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该去把阿曼达叫起来了，仪轨阵列还得她去看着……”
压榨员工不可取啊队长……夜痕心中暗暗发笑，目送着维基走出了会客室。
“等等！队长你的饭没拿！”
咚！咚！咚！
缓慢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回荡，屋内却没一点响应，只“哒哒哒”的动静隐约传出。
咚！咚！咚！
威尔士又重复了一遍，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于是他就直接拧开了大门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然而夜痕一行人却并没有在办公室见到维基，不过正好碰到了另一位圣夜守卫。
那是一位坐在大门正对面的那张桌子背后脑袋低垂，一点一点的棕发女孩。
“嘿！阿曼达！队长去哪了？”威尔士一脸热情的对着那位女士打着招呼。
那位小姐一下坐直，双手猛地举起面前的一摞文稿，挡住了脸庞。
关于混沌方对28处监测点的干扰统计及分析……夜痕看着朝向自己那面的报题，心中默默地点了点头，大概猜到了这位阿曼达小姐的工作内容。
没错，看这副透支的神色，应该是监控员没跑了。
“我没有睡觉，我只是在闭目养神……唉，是你啊威尔士。”这位有着一头漂亮棕发的女士先是有些语无伦次的想要狡辩些什么，而说着说着，她放低手中的报告，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浅棕色的眼眸，先是讨好继而一脸颓唐放松地望向了夜痕一行人，随后又趴在了维基的办公桌上。
“没错，我们做完初步调查了，嗯，这位是莫雷蒂，之前跟你提过的，新来的文职，不过已经觉醒了，你懂的。”
“你好，我是哈利·莫雷蒂，这次行动对外的，嗯，副手。”夜痕取下礼帽，放于胸前，微微鞠躬。
女孩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灰色的轻便长裙，袖口、领口、胸前等地方有着漂亮的蕾丝，衬托得她面容愈发姣好，皮肤十分白錾。
“啊，我知道你，队长跟我提起过，说你是……额，你们是来找队长的？他现在去教堂那边了，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女孩疲累的咕嚷着，语气充满困意，眼瞧着又要睡了过去。
伦森堡无奈的耸了耸肩，拉着夜痕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泡了几杯维基的红茶，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维基施施然的打开了办公室门。
“回来了？”他手里端着属于自己的午餐，看到威尔士一行人还稍微愣了一下。
“队长，我们……”威尔士面露喜色，刚要开口，却见维基抬起左手竖指轻嘘，指了指还在熟睡的阿曼达，又侧了侧身，指了指门外。
夜痕和威尔士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跟在他的身旁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夜痕平时上课的接待处。
“好了，你们查到了些什么？”维基把午餐端正的放在桌子上，一脸严肃地问道。
“查到了一点，”威尔士揉了揉眉头，简洁又如实的回答道“死者名叫瓦尔，身份是一家焊工场的主管，死因确系车祸导致的大范围骨折和内出血，目前确凿的目击到全部案件过程的只有莫雷蒂，其他人疑似受到了心理暗示，现实虚拟等术法的影响，沿途几乎没人关注这辆马车，只有在事发之后才有人意识到它的出现。”
“嗯，很符合‘作家’以往的作案风格，一切还没发生时看起来都是如此的不露痕迹，只有发生后才会意识到他的存在。”维基和‘作家’打过很久的交道，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案件，经验相当丰富。
威尔士轻轻颔首道：
“是的，因此我们并没有调查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接下来的调查应该是要陷入僵局了。”
“是么。”维基轻轻清了一下嗓子，面色变得有些低沉了起来，“我这边也被告知了一点消息，这位瓦尔先生是受他父亲的朋友，威廉·姆汀斯爵士的邀请来这边体验生活的，其背后能量不小，布里市市政厅今天找我协商，请求我们尽量快些破案。”
夜痕咂舌：“混沌为了针对我随便弄死了这么一个人物？”
维基叹了口气：“不管算不算人物，我们必须为他找到混沌的破绽，就算不能将他们与‘作家’绳之以法，也得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
气氛霎时变得沉闷了起来，威尔士轻咳一声，赶忙开口道：
“不过我们也并不是毫无收获，莫雷蒂在亨尔特车行找到了一幅画，可能是作家特意给我们留下的线索。”
“是吗？”维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夜痕，夜痕赶忙从口袋中掏出那幅画双手递了过去。
“这是……”维基看着那图画上黑海与巨人，眉头刷地一下皱了起来，沉吟了许久，又仰头看了看天花板。
夜痕下意识地也跟着向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上空描绘的巨大壁画，威武的骑士朝着黑色的海洋冲锋，仿佛要踏出一条鲜血凝成的道路。
黑色的……海洋？
夜痕陡然一愣，立马又低下头看向了维基手中的图画，仿佛意识到什么了一般。
不会吧？神话故事成真啦?
额，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神话八成是真的……
“不，应该不是，”维基刚收回视线，便看到夜痕和威尔士有些紧张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依然镇定，“那些混沌的邪物不可能跨越那么遥远的边界来到秩序的腹地，威尔士你先出去，莫雷蒂，你详细讲一下你获得这张图画时的过程。”
威尔士耸了耸肩，给夜痕递了一个安心的表情，起身走出了会客室。
夜痕揉了揉额头，话语尽量客观详细地描述他在亨尔特车行所遇到的一切细节，希望维基能借此找到些什么线索。
“我在那雕像产生异变之后，看到了无数人围着那道瓦尔的虚影，赞美着他的付出与贡献，但随后就出现了许多饱含负面情绪的影像，这些影像似乎在描绘那些瓦尔辞退的工人在失去工作之后的生活，大多数人都……遇到了非常不好的事情，而在那充满悲剧的幻影中，这幅图画上所描绘的那种漆黑如泥的黑水便凭空生出，化成了一个，让人感觉很不好的影子。”
“这个社会问题，在现在这个蒸汽与机械的时代里经常出现。”维基端起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茶杯，嗅了一口，叹息着说道，“文明的璀璨需要无数人的燃烧，时代的进步需要无数人的付出，我不会说这是必要的牺牲，但这确实几乎没法避免，我们教会也经常会举行慈善活动帮助这些可怜人，但着实杯水车薪……”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石板桌面，目光越发深邃，表情也随之变得有些苦闷。
“呼，随着文明的发展，我相信这些问题终究会被解决的。咳咳，话题跑远了，我们说回那道黑影，如果正如你所说，它是从那些悲剧之中诞生的东西的话，那就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些东西了，混沌那群疯子也不至于疯到那种程度，嗯，辛苦了，我会去档案室查一下资料的，莫雷蒂，你可以去休息一下了。”
所以你说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夜痕想了一下道：
“虽然我们目前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目前来看它和瓦尔的死脱不了干系……队长，我想，既然我看到的影像描绘的是他从苦难中诞生，那么我们是否要加强对瓦尔的社交，工作情况的调查力度呢？”
“没问题，目前来看确实有必要采取这些常规措施了，”维基站起身来，表情已经重归平静，“看来作家想要我们去黑渠道那些地方看看啊，我会先派人去调查的，不过以他的手段……莫雷蒂，接下来可能还要麻烦你了。”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专门针对我布置线索或者陷阱，其他人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线索是吧……夜痕应声称是，应了下来。
维基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该去把阿曼达叫起来了，仪轨阵列还得她去看着……”
压榨员工不可取啊队长……夜痕心中暗暗发笑，目送着维基走出了会客室。
“等等！队长你的饭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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