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身份
才回到临时指挥点里，托尔就从外面飞一样的冲了进来：“问到了，问到了。”
在座的办案人员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托尔一边喘着大气，平静了一会后才开口道：“我刚从黑渠道回来，那里住着两个我当时在现场看到的流浪汉，他们经常在附近乞讨和拾荒，所以虽然没有姓名，我对他们的印象仍然还算深刻。”
有目击者，说明那辆马车没被类似于隐身之类的神秘能力屏蔽，再加上自己在车行获得的那张画，这么看来马车本身应该是没什么重要线索了……
夜痕抬了抬有些疲惫无神的双眼，停顿了一下问道：“所以，有得知什么线索吗？”
“首先，那辆马车确实是第一次出现在铁里茨，据他们所说他们以往并未在铁里茨看到过它。”
“乞丐的话能确定其真实性吗？他们应该不会去关注这个吧？”有警员不解的发问，怀疑该线索是否能作为线索依据。
托尔解释道：“不，在铁里茨大道，最了解这里路况的就是这些乞丐，以乞讨和拾荒为生的他们很熟悉这里一切有可能得到施舍的机会，而有能力去施舍他人的先生或者女士一般都会乘坐马车。因此，他们也会去记忆经常在这里出现的马车，因为如果有哪位先生或是女士发了善心，那他们可能几天都不用乞讨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们现在还是不知道这辆马车是从哪里来的，嗯，也好，起码我们不用查铁里茨大道的马车维修情况了。”
夜痕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资料，示意托尔过来帮忙。
而就在这时，威尔士也从外面急匆匆地小跑了进来，脸颊发红，头发蓬乱，一脸振奋：“嘿，被害人的身份确定了！”
“是不是叫瓦尔？”夜痕没等他喘气，直接了当的问道。
威尔士微微一愣，嘴巴欲张又止，突然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你那边还真找到了线索？”
“我们出去讲。”
夜痕站起身来，递给了威尔士一杯咖啡，并将他引到屋外，房间内的警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明白圣夜们已经找到了追踪方向。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刚走到他们之前会合的那个小巷，威尔逊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夜痕组织着语言道：
“过程十分顺利，顺利到有些诡异的程度，我一找到亨尔特车行就被接待员接到了会客厅，紧接着接待就仿佛被控制了一般将我关在了房间内，我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自己想办法在房间里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张图画，并在得到图画的过程中得知了‘瓦尔’这个名字。”
他并没有过多的描述细节，因为他不确定详细情况要不要和威尔士说，毕竟他不知道威尔士有没有参与到维基和‘作家’在暗处的搏斗当中，万一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不好了。
伦森堡不解的眼睛一下睁开，蔚蓝的眼眸内多了几分光彩：
“什么图画？给我看看？”
“事先说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混沌刻意布置用来混淆视听的线索，”夜痕从怀里掏了掏，将那副描绘着邪意黑海和巨人的羊皮纸递给了威尔士，“你知道这画的什么吗？”
威尔士接过羊皮纸，眉头刷的一下就皱了起来，看着那副图画沉默了许久。
“这看起来，很像我在教会唱诗班学习时看到的一种……不，应该是相像而已，没道理那种东西会出现在布里市，但，我们最好去跟队长说一声。”
夜痕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应该咨询一下队长相关事宜。
“话说回来，不是说被害人的身份确定了吗？”夜痕突然想起他急匆匆跑回来的目的，开口问道。
威尔士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正色说道：“我刚从警署的尸检处回来，被害者是金堡定区辖区内的居民，名叫‘瓦尔·昂塞斯’，29岁，在铁里茨上区的一家专职钢骨加工的焊工场任职主管，才上任四个月左右，详细的住处还在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夜痕思索了一下，不解的歪了歪头：
“怎么出事了这么久才查到？他的家人和同事呢？没有报案？”
威尔士耸了耸肩膀，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据了解瓦尔是外地来到布里的，他的家人都不在这里，他一个人住在金堡定区，而且他是主管，平时应酬也多，一天半天见不着影子是常态，场里的工作人员也没多想，所以直到他消失了一整天后，他们才慌了神，今天才来向警署申请调查。”
夜痕想了想，脑海中出现了那道从万千残影中浮现的漆黑影子，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和想法。
“那接下来，我们就应该把他在焊工场那边的社会关系摸一摸，从工作到生活，凡是与他有过矛盾和冲突的都应该调查一遍，对吗？”
威尔士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轻叹道：
“正常的办案思路确实是如此，可这是在‘作家’操控下的神秘学犯罪，我们几乎能够肯定，真凶估摸着压根就不是普通人，不然想要破解他的布置就太简单了。”
“啊？为什么？”夜痕有些懵懂。
威尔士，伸了个懒腰，露出了轻佻的笑容，语气随意的说道：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一般的攀登者犯案的话，我们可以直接通过布置祭台，依靠仪式等神秘学手段直接找出问题的源头，从根本上解决事情。相信我，如果目标对象本身不够强大，就算作家会通过各种手段来干扰我们的探查，那也无法逃脱我们的探查。”
“而且我也没说不查，不过……”
不是重点对吧？夜痕摇头苦笑。
也对，超凡力量对于普通案件几乎是降维打击，这对普通犯罪者也太不公平了……慢着，也不用对犯罪者讲公平。
话说如果是普通人犯罪一开始就不会移交给教会吧？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认同了威尔士的说法，但想到自己从那一道道虚影中看到的场景，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自己又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
“好了，先别思考了，说到底这压根就不能用常规手法破案，”威尔士揽过夜痕的肩膀，一边领着他走向巷外，一边解释说，“这是我们和混沌之间神秘学上的对抗，在‘作家’搭建的这个舞台上，他们不断丢出烟雾与谜阵，我们则得控制住自己不掀翻桌子，用他设定的规则打败他，因此常规的思路和想法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而已，终究还得是看队长和‘作家’在神秘学上的交锋能不能多给我们些时间和线索了。”
夜痕点了点头，暂时压下了心中的不安与不祥，和威尔士一起走出了小巷，走向了隔离带外。
遥遥望去，亨利正一边坐在马车上扇着扇子，一边和周围的几个无所事事的围观者闲聊。
看到这一幕，威尔士的表情逐渐轻松了一些，语气重新变得懒散了起来。
“好在这家伙还没走，走吧，我们回一趟教堂，找队长汇报一下情况。”
在座的办案人员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托尔一边喘着大气，平静了一会后才开口道：“我刚从黑渠道回来，那里住着两个我当时在现场看到的流浪汉，他们经常在附近乞讨和拾荒，所以虽然没有姓名，我对他们的印象仍然还算深刻。”
有目击者，说明那辆马车没被类似于隐身之类的神秘能力屏蔽，再加上自己在车行获得的那张画，这么看来马车本身应该是没什么重要线索了……
夜痕抬了抬有些疲惫无神的双眼，停顿了一下问道：“所以，有得知什么线索吗？”
“首先，那辆马车确实是第一次出现在铁里茨，据他们所说他们以往并未在铁里茨看到过它。”
“乞丐的话能确定其真实性吗？他们应该不会去关注这个吧？”有警员不解的发问，怀疑该线索是否能作为线索依据。
托尔解释道：“不，在铁里茨大道，最了解这里路况的就是这些乞丐，以乞讨和拾荒为生的他们很熟悉这里一切有可能得到施舍的机会，而有能力去施舍他人的先生或者女士一般都会乘坐马车。因此，他们也会去记忆经常在这里出现的马车，因为如果有哪位先生或是女士发了善心，那他们可能几天都不用乞讨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们现在还是不知道这辆马车是从哪里来的，嗯，也好，起码我们不用查铁里茨大道的马车维修情况了。”
夜痕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资料，示意托尔过来帮忙。
而就在这时，威尔士也从外面急匆匆地小跑了进来，脸颊发红，头发蓬乱，一脸振奋：“嘿，被害人的身份确定了！”
“是不是叫瓦尔？”夜痕没等他喘气，直接了当的问道。
威尔士微微一愣，嘴巴欲张又止，突然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你那边还真找到了线索？”
“我们出去讲。”
夜痕站起身来，递给了威尔士一杯咖啡，并将他引到屋外，房间内的警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明白圣夜们已经找到了追踪方向。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刚走到他们之前会合的那个小巷，威尔逊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夜痕组织着语言道：
“过程十分顺利，顺利到有些诡异的程度，我一找到亨尔特车行就被接待员接到了会客厅，紧接着接待就仿佛被控制了一般将我关在了房间内，我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自己想办法在房间里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张图画，并在得到图画的过程中得知了‘瓦尔’这个名字。”
他并没有过多的描述细节，因为他不确定详细情况要不要和威尔士说，毕竟他不知道威尔士有没有参与到维基和‘作家’在暗处的搏斗当中，万一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不好了。
伦森堡不解的眼睛一下睁开，蔚蓝的眼眸内多了几分光彩：
“什么图画？给我看看？”
“事先说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混沌刻意布置用来混淆视听的线索，”夜痕从怀里掏了掏，将那副描绘着邪意黑海和巨人的羊皮纸递给了威尔士，“你知道这画的什么吗？”
威尔士接过羊皮纸，眉头刷的一下就皱了起来，看着那副图画沉默了许久。
“这看起来，很像我在教会唱诗班学习时看到的一种……不，应该是相像而已，没道理那种东西会出现在布里市，但，我们最好去跟队长说一声。”
夜痕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应该咨询一下队长相关事宜。
“话说回来，不是说被害人的身份确定了吗？”夜痕突然想起他急匆匆跑回来的目的，开口问道。
威尔士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正色说道：“我刚从警署的尸检处回来，被害者是金堡定区辖区内的居民，名叫‘瓦尔·昂塞斯’，29岁，在铁里茨上区的一家专职钢骨加工的焊工场任职主管，才上任四个月左右，详细的住处还在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夜痕思索了一下，不解的歪了歪头：
“怎么出事了这么久才查到？他的家人和同事呢？没有报案？”
威尔士耸了耸肩膀，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据了解瓦尔是外地来到布里的，他的家人都不在这里，他一个人住在金堡定区，而且他是主管，平时应酬也多，一天半天见不着影子是常态，场里的工作人员也没多想，所以直到他消失了一整天后，他们才慌了神，今天才来向警署申请调查。”
夜痕想了想，脑海中出现了那道从万千残影中浮现的漆黑影子，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和想法。
“那接下来，我们就应该把他在焊工场那边的社会关系摸一摸，从工作到生活，凡是与他有过矛盾和冲突的都应该调查一遍，对吗？”
威尔士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轻叹道：
“正常的办案思路确实是如此，可这是在‘作家’操控下的神秘学犯罪，我们几乎能够肯定，真凶估摸着压根就不是普通人，不然想要破解他的布置就太简单了。”
“啊？为什么？”夜痕有些懵懂。
威尔士，伸了个懒腰，露出了轻佻的笑容，语气随意的说道：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一般的攀登者犯案的话，我们可以直接通过布置祭台，依靠仪式等神秘学手段直接找出问题的源头，从根本上解决事情。相信我，如果目标对象本身不够强大，就算作家会通过各种手段来干扰我们的探查，那也无法逃脱我们的探查。”
“而且我也没说不查，不过……”
不是重点对吧？夜痕摇头苦笑。
也对，超凡力量对于普通案件几乎是降维打击，这对普通犯罪者也太不公平了……慢着，也不用对犯罪者讲公平。
话说如果是普通人犯罪一开始就不会移交给教会吧？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认同了威尔士的说法，但想到自己从那一道道虚影中看到的场景，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自己又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
“好了，先别思考了，说到底这压根就不能用常规手法破案，”威尔士揽过夜痕的肩膀，一边领着他走向巷外，一边解释说，“这是我们和混沌之间神秘学上的对抗，在‘作家’搭建的这个舞台上，他们不断丢出烟雾与谜阵，我们则得控制住自己不掀翻桌子，用他设定的规则打败他，因此常规的思路和想法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而已，终究还得是看队长和‘作家’在神秘学上的交锋能不能多给我们些时间和线索了。”
夜痕点了点头，暂时压下了心中的不安与不祥，和威尔士一起走出了小巷，走向了隔离带外。
遥遥望去，亨利正一边坐在马车上扇着扇子，一边和周围的几个无所事事的围观者闲聊。
看到这一幕，威尔士的表情逐渐轻松了一些，语气重新变得懒散了起来。
“好在这家伙还没走，走吧，我们回一趟教堂，找队长汇报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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