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侦查方向
不过虽然夜痕接下了追查的差事，鉴于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之前的目击者都不会固定在这附近活动，进行排查的难度已经大大增加了，再考虑到紧急和突发情况，不确定因素太多，需要长时间的询问和跟踪，威尔士还是打算给他配了个助手进行协助勘测。
但这件事先不急，他得先去和威尔士一起看了进一步的检察报告，毕竟这条路线本来能查到的东西就不多，威尔士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下的命令而已。
回到临时指挥点，接过一旁警员递上的单子，再加上威尔士的在旁的推测与分析，这个案子的案发过程已经逐渐明朗。
首先，经过系统的排查，结合夜痕的亲身经历和证词，在腾火月四号上午八刻左右，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在街道上高速行驶，在没有被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对受害者进行了撞击，并使受害者当场身亡。
很显然，这是一起作案手段诡异，但不确定目标到底指向为谁的无头悬案，因为目前还不清楚案件的起因究竟为何，尽管他们都大概能猜到这是‘作家’进行的安排，但经过夜痕和威尔士等办案人员的探讨，事件的逻辑推理却可以分为两个方向。
第一，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作家’一手编制的剧目，人员的选择，马车出现的时间，夜痕所处的地点都被他一一精准的排演到位，也就是说，‘作家’以及夜痕即是事件起因。
第二，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作家’进行策划主导的，本身此次案件就是某人对受害者进行了谋杀，被‘作家’抓住了其中的漏洞，借助了这件突发事件来对夜痕施加影响，也就是说，事件的起因另有其他，但被‘作家’进行了操纵和利用。
这实质指向了两种调查方向，如果是第一种，针对马车的来源，路线，被害者的行动范围和逻辑调查有没有被安排的迹象；如果是第二种，追查被害者的背景以及最近的社交，工作环境，找到被‘作家’利用的犯罪者。
目前威尔士是比较赞同第二种侦查方向的。
可无论是哪种侦查方向，总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要素绕不过去。
那就是被害者的身份。
可是奇怪的事在于，被害者的身份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明，这有些出乎意外。从被害人的穿戴和手脚保养程度而看，他生前肯定不是个无业游民，而应是一个拥有稳定收入，社会地位较高的人士。从他遇害到现在已经超过了30多个小时，其家人，同事，朋友等却还未报案，这非常的不合理。
用威尔士的话说就是，他闻到了‘作家’该死的笔墨气。
夜痕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
“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对马车的来源和死者的背景做调查，对吗？”他嗫嚅的打断了威尔士和警员们的争论，稍微发表了下自己的看法。
威尔士也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打算把重点放在对死者的身份和BJ的追查上，鉴于以往对那位的了解，他一般是不会对整个事件进行安排和操控的，这样太过明显，出现纰漏的可能性也更大，不符合他以往小心谨慎不露马脚的行事风格，但也不是说马车那边也不会有线索，但优先级不高，只能由你先着手进行调查了。”
夜痕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和定位，教会根本没打算让自己能查出什么东西，他们的目的仅仅是让‘已经觉醒’的自己进入对方的视线，以此观察对方接下来的行动来找寻对方计划的破绽。
就像一个坚固无比的圆阵，必须让它动起来才能找到破绽，一击毙之。
确定好行动方针后，这个临时指挥点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合拢手中的文件，威尔士抬头望向夜痕。
“嗯，你可以先出发了，记得把你的警徽戴在左胸上，至于你的助手，托尔你过来下！”
一位黑发抖擞，褐眸温文，一身制服的年轻男子大踏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
“你好，两位长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吼，我什么时候成长官了……夜痕有些尴尬的呆在原地，眼神四处飘忽，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好没事找事的从衣袋里拿出那枚警徽模仿威尔士夹在了自己左胸衣领上。
“这位是见习督察莫雷蒂，负责追查马车的移动路线和来源，你把详细情况告诉他，并协助其完成接下来的调查。”
名叫托尔的警员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夜痕，稍微打量了几眼，露出了标准的微笑。
“那么，我们边走边聊？”
夜痕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和威尔士打了个招呼后，跟着已经转过身往外走的警员一同走出了房间。
“你们已经查到了多少？”
托尔从悬挂在警服腰带左侧下方的口袋中掏出了折叠文件袋，解开缠绕，抽出资料，边翻边说道：
“我案发之前的工作主要是负责铁里茨这一段街道的巡逻与治安，在案发时刻我也是第一批到达现场保护现场的警员，可惜当时围观群众莫名其妙变得极为冲动不听劝阻，我们并没有保护好现场，不过我在阻挡的过程中记下了几个参与此事的熟面孔，他们应该目击到了马车部分的行驶路线。”
我记得当时的情况明明是所有人莫名其妙的全部散开了，紧接着我就被逮捕……人群的散开和围观都是‘作家’的暗中安排?
夜痕轻轻颔首道：
“那么马车呢？你们检查过了吗？”
托尔听罢又将手中的资料翻了几页，低头仔细地看了几眼，继续说道：
“从马车的型号，零件的磨损情况我们大概判断出了这是‘纽利尔’生产的利马七型马车，且最近有被修理或者保养，按照修理手法来看，不像是私人小铺子的手笔，车主应该是在比较正规的马车行进行的保养，而这种马车行在布里市的数量并不多，一般市民们都会选择亨尔特车行和秩序慈善车行，我的建议是……”
秩序慈善……我们教会的产业有点太丰富了一点……夜痕轻咳了一声，暂时打断了托尔的话语，“先不用查秩序慈善了，我们从亨尔特着手开始调查吧。”
“为什么？明明从数量上，服务的对象广度上都是秩序慈善更值得调查吧？”托尔不解的歪了歪头。
因为我觉得混沌应该不会麻着这么大的胆子牛教会的车子，那太容易被查出来了……
夜痕一手揣进裤兜，一手遥指西边依稀可见的教堂尖塔，面色不变的回答：“这个，嗯，秩序慈善那边暂时不用我们去查，你懂的。”
托尔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么长官，为了效率可见，我建议我们兵分两路，我去盘问目击者，你去亨尔特车行怎么样？”
所以你了然了些什么呢？
夜痕目光深沉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托尔听罢，二话不说就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健步如飞，眨眼间便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真是风风火火啊，有我当年部队里的风范……等一下，我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亨尔特车行在哪里来着？
夜痕愣在原地，望着早已经快跑的没影的亨利，张了张嘴巴。
“算了，问路吧……”
但这件事先不急，他得先去和威尔士一起看了进一步的检察报告，毕竟这条路线本来能查到的东西就不多，威尔士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下的命令而已。
回到临时指挥点，接过一旁警员递上的单子，再加上威尔士的在旁的推测与分析，这个案子的案发过程已经逐渐明朗。
首先，经过系统的排查，结合夜痕的亲身经历和证词，在腾火月四号上午八刻左右，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在街道上高速行驶，在没有被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对受害者进行了撞击，并使受害者当场身亡。
很显然，这是一起作案手段诡异，但不确定目标到底指向为谁的无头悬案，因为目前还不清楚案件的起因究竟为何，尽管他们都大概能猜到这是‘作家’进行的安排，但经过夜痕和威尔士等办案人员的探讨，事件的逻辑推理却可以分为两个方向。
第一，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作家’一手编制的剧目，人员的选择，马车出现的时间，夜痕所处的地点都被他一一精准的排演到位，也就是说，‘作家’以及夜痕即是事件起因。
第二，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作家’进行策划主导的，本身此次案件就是某人对受害者进行了谋杀，被‘作家’抓住了其中的漏洞，借助了这件突发事件来对夜痕施加影响，也就是说，事件的起因另有其他，但被‘作家’进行了操纵和利用。
这实质指向了两种调查方向，如果是第一种，针对马车的来源，路线，被害者的行动范围和逻辑调查有没有被安排的迹象；如果是第二种，追查被害者的背景以及最近的社交，工作环境，找到被‘作家’利用的犯罪者。
目前威尔士是比较赞同第二种侦查方向的。
可无论是哪种侦查方向，总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要素绕不过去。
那就是被害者的身份。
可是奇怪的事在于，被害者的身份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明，这有些出乎意外。从被害人的穿戴和手脚保养程度而看，他生前肯定不是个无业游民，而应是一个拥有稳定收入，社会地位较高的人士。从他遇害到现在已经超过了30多个小时，其家人，同事，朋友等却还未报案，这非常的不合理。
用威尔士的话说就是，他闻到了‘作家’该死的笔墨气。
夜痕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
“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对马车的来源和死者的背景做调查，对吗？”他嗫嚅的打断了威尔士和警员们的争论，稍微发表了下自己的看法。
威尔士也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打算把重点放在对死者的身份和BJ的追查上，鉴于以往对那位的了解，他一般是不会对整个事件进行安排和操控的，这样太过明显，出现纰漏的可能性也更大，不符合他以往小心谨慎不露马脚的行事风格，但也不是说马车那边也不会有线索，但优先级不高，只能由你先着手进行调查了。”
夜痕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和定位，教会根本没打算让自己能查出什么东西，他们的目的仅仅是让‘已经觉醒’的自己进入对方的视线，以此观察对方接下来的行动来找寻对方计划的破绽。
就像一个坚固无比的圆阵，必须让它动起来才能找到破绽，一击毙之。
确定好行动方针后，这个临时指挥点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合拢手中的文件，威尔士抬头望向夜痕。
“嗯，你可以先出发了，记得把你的警徽戴在左胸上，至于你的助手，托尔你过来下！”
一位黑发抖擞，褐眸温文，一身制服的年轻男子大踏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
“你好，两位长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吼，我什么时候成长官了……夜痕有些尴尬的呆在原地，眼神四处飘忽，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好没事找事的从衣袋里拿出那枚警徽模仿威尔士夹在了自己左胸衣领上。
“这位是见习督察莫雷蒂，负责追查马车的移动路线和来源，你把详细情况告诉他，并协助其完成接下来的调查。”
名叫托尔的警员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夜痕，稍微打量了几眼，露出了标准的微笑。
“那么，我们边走边聊？”
夜痕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和威尔士打了个招呼后，跟着已经转过身往外走的警员一同走出了房间。
“你们已经查到了多少？”
托尔从悬挂在警服腰带左侧下方的口袋中掏出了折叠文件袋，解开缠绕，抽出资料，边翻边说道：
“我案发之前的工作主要是负责铁里茨这一段街道的巡逻与治安，在案发时刻我也是第一批到达现场保护现场的警员，可惜当时围观群众莫名其妙变得极为冲动不听劝阻，我们并没有保护好现场，不过我在阻挡的过程中记下了几个参与此事的熟面孔，他们应该目击到了马车部分的行驶路线。”
我记得当时的情况明明是所有人莫名其妙的全部散开了，紧接着我就被逮捕……人群的散开和围观都是‘作家’的暗中安排?
夜痕轻轻颔首道：
“那么马车呢？你们检查过了吗？”
托尔听罢又将手中的资料翻了几页，低头仔细地看了几眼，继续说道：
“从马车的型号，零件的磨损情况我们大概判断出了这是‘纽利尔’生产的利马七型马车，且最近有被修理或者保养，按照修理手法来看，不像是私人小铺子的手笔，车主应该是在比较正规的马车行进行的保养，而这种马车行在布里市的数量并不多，一般市民们都会选择亨尔特车行和秩序慈善车行，我的建议是……”
秩序慈善……我们教会的产业有点太丰富了一点……夜痕轻咳了一声，暂时打断了托尔的话语，“先不用查秩序慈善了，我们从亨尔特着手开始调查吧。”
“为什么？明明从数量上，服务的对象广度上都是秩序慈善更值得调查吧？”托尔不解的歪了歪头。
因为我觉得混沌应该不会麻着这么大的胆子牛教会的车子，那太容易被查出来了……
夜痕一手揣进裤兜，一手遥指西边依稀可见的教堂尖塔，面色不变的回答：“这个，嗯，秩序慈善那边暂时不用我们去查，你懂的。”
托尔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么长官，为了效率可见，我建议我们兵分两路，我去盘问目击者，你去亨尔特车行怎么样？”
所以你了然了些什么呢？
夜痕目光深沉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托尔听罢，二话不说就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健步如飞，眨眼间便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真是风风火火啊，有我当年部队里的风范……等一下，我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亨尔特车行在哪里来着？
夜痕愣在原地，望着早已经快跑的没影的亨利，张了张嘴巴。
“算了，问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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