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能族秘辛
“狗贼！呸！”
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了，秦松也只敢在门口暗骂一句，实在气不过，又啐了一口口水吐在那门上，里面还依稀传来“咯咯”的笑声。
此时正值周六晚上七点多，穿梭机往返于长城和地面，秦松抓着安全带，感受平流层带来的颠簸，思绪还停留在太空中。
先是莫名其妙的凶杀案，手段堪称惨绝人寰，再是驾驶证被发现是假的，现在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难道是那个智械族的人…可是为什么要挖走他的脑子…”思索着，他突然想到，早上那个灵能族的人，因为多话被一个声卡战士骂了。
撇了撇嘴，决定还是先不想了，事不关己，交给警察肯定没错。
…
“滴—”
铁门吱吱呀呀被推开，屋里没开灯，秦松也习惯了，带上门径直向卧室走去。
“阿松。”
心乱如麻的秦松根本没注意到晴子正坐在沙发上，一声轻轻的呼唤让他一激灵。
“妈，十点多了没休息吗？”
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秦松扶着沙发坐了下来。
“你爸又发病了，我刚给他安顿好，”晴子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又把目光移到秦松身上，“今年辛苦你了。没有你赚的这份钱，你爸根本用不上这药。”
“我闲着也是闲着，咱们现在缺钱，能挣多一点是一点。”
“科学院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对我们这些初级研究员非常不友好，很多核心工作现在已经不让我们参与了，”晴子满脸愁容，“也自然把我们的工资降了，拿不到项目，迟早有一天会被清出去。你爸这药，又是一年比一年贵。”
“没事啊，闲着拿份工资不也挺舒服。实在不行了，就回来自己做研究，你和我爸一个研究员，一个工程师，都是技术出身，总能弄出点什么来。”秦松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顺坡下驴。
“阿松啊，你还小，可能不理解，咱们人类这么多技术出身的人，为什么都要打破头往科学院里挤？”晴子靠了下来，缓缓说道，“科学院和教育院是决定人类未来发展的两大支柱，科学院掌握着全人类从地球纪元到星河纪元所有的文化，技术，理论，进了科学院，就相当于拥有了学习了解这些知识的入场券，教育院则可以决定你们未来干什么，但直到你们从教育院毕业，之前所学到的东西，也只不过是皮毛。”
“我们地球人类能成立仲裁会，有制约和平衡灵能、智械两族的绝对实力，离不开这两个机构”，晴子逐渐讲到了兴头上，温柔的语气中带上一丝自豪，“别看那两族对身体的改造比我们先进，我们的科技树在各方面已经远超他们，肉体是重要，但是在绝对的科技硬实力面前，除非你是上帝，不然谁来了都不管用。”
秦松漫不经心听着，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个被取走脑子的灵能族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就随意附和了两句：“那他们就不能老老实实养养自己的科技树吗，非要打打杀杀…”
母亲的直觉往往是敏锐的，晴子严肃了起来：“阿松，你是不是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秦松赶紧摇头，给自己找补：“没，就是听朋友说的，听说他们两族什么架都打过一遍，矛盾好像还挺深。”
晴子往秦松的身边靠近坐了些，低声道：“这些东西，不要在外面讨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但是有些秘辛我是知道的。你就当听个故事。”
挺了挺背，他确实感兴趣，要是不能知道点啥，都要成心病了。
晴子喝了口水，开始娓娓道来：“灵能族的内部管理非常严格，圣会你应该听说过，是他们的最高权力机构，和我们的仲裁会一样，也掌管科技和军事。”
秦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确实听教育院里那些灵能族的少年无比虔诚地说过，“一切行为皆由圣会指引，一切成就皆由圣会所给”。
“灵能族的幼儿在出生时与人类外观无差，但到十岁时要进入他们圣会，进行赋灵仪式，”晴子顿了一下，“有些孩子，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对他们的父母，说辞就是被圣会选中，化为光的一员。”
“灵能族的基因是经过修改的，他们的大脑从出生开始，就处在高活跃状态，所以他们的学习能力非常强。所谓赋灵仪式，说白了就是利用高频脉冲，强行激活大脑皮层，”晴子把手一摊，“并且刺激的位置也很有讲究，在头顶正中靠后脑勺的位置，他们有些有比较独特的能力，就是这样来的。”
“撑过去的孩子，还要检测开发率，只有超过20%，才能成为圣会最基础的的行者，日后参与核心工作。比较低的，是终生不能进入圣会，只能从事下等工作。”
秦松撇了撇嘴：“这个我听说过，在他们那儿，除了科技和军事，其他都被认为是下等工作。”
晴子的目光一下子犀利了起来：“那些没走出来的孩子，其实是因为受不了脉冲，直接原地爆脑而亡。”
这句话如同炸雷般在他脑海里炸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对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世界观的一次剧烈冲击。
秦松脑中又浮现出那个没脑子的尸体，更心不在焉了，喃喃道：“这就是赤裸裸的谋杀…他们没有人去质疑，去反抗吗？”
晴子摇了摇头：“在圣会面前，质疑者就是异徒。他们的圣会也是用这种办法，让灵能族始终保持着对高质量人口的绝对管理。”
“这不是秘辛吗，怎么传出来的？不会是有人刻意造谣摸黑吧。”秦松保持质疑态度，晴子却笑了笑。
“多年前，我在科学院有一位灵能族的同事，她就是圣会的成员。那年，她的孩子被带进圣会，她正好路过，当面见到了小男孩的惨死。”
“那以后，圣会以精神问题为由，将她驱逐，她和丈夫千方百计逃到地球，隐藏身份，想把他们的暴行公之于众，但一个月后，他们都消失不见了，科学院也只宣称没有过这两个人。”
“这是赶尽杀绝啊…”秦松第一次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几小时前被剥削的经历瞬间变成了芝麻蒜皮大点事儿。
“也正是因为灵能族如此看重人口高质量，让他们对身体的完整性如此狂热，我猜这也是他们看不起智械族的根本原因，毕竟智械族人对身体结构的改造可以精密到细胞中的一个线粒体，改造到最后可以说完完全全是一个机器人了。”晴子一口气说了这么久，也累了，打了个哈欠，轻轻拍了拍秦松的头，“阿松，所以说，这个世界并没有你眼中看的那么单纯和神圣，平静的湖面之下是暗流涌动，你一人在外的时候，一定要处处小心！”
秦松反过来抱了一下妈妈：“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但是别让爸知道了，不然得扒我一层皮。”
送晴子回到房间，看了眼老秦，脸上明显没有什么血色，手边放着药盒。
“回去睡吧。”晴子跟秦松比了个嘴型，秦松把门带上，困意袭来，草草洗了个澡也躺下了。
…
再次睁眼，秦松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一个横纵银线交错的暗蓝色空间，每根线上都悬浮着密密麻麻的符号，脚下没有台阶，但在这缝隙间可以自如行走。
“第23次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时刚睡着，他就会突然来到这个空间，没有预兆，也没有其他人。第一次进来时，只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寻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线。
他触摸过很多根线，在接触到的一刹那，像是一段段历史的画面在脑海展现，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头脑仿佛是要炸开。每一个画面中都充实着复杂的符号和公式，像是无形的线，连接起了画面中所有相关的物体。
他找到自己熟悉的那根线，捏住，向前缓慢滑动，闭起眼睛。
无数的公式与法则在他脑海中亮起，纷繁的画面如流光般划过，他看到了一台显微镜中的一个微小细胞，也见证了桌上小灯泡亮起的瞬间，还出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满是数学符号的纸写下了能量守恒定律。
在这些画面中，无一例外，也充满了各种密密麻麻的线，街道上走路的行人，与大地之间连着，买菜的人手中举起的番茄之间也连着，就连课桌上掉落的铅笔和大地连着，而且这些线细看过去，并不是连续的，而是由多种符号组合而成，细密到看不见符号间的间隙。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线条慢慢消失，空间瞬间归为虚无，在他的耳边响起神秘而浑厚的声音：
“你该走了。”
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了，秦松也只敢在门口暗骂一句，实在气不过，又啐了一口口水吐在那门上，里面还依稀传来“咯咯”的笑声。
此时正值周六晚上七点多，穿梭机往返于长城和地面，秦松抓着安全带，感受平流层带来的颠簸，思绪还停留在太空中。
先是莫名其妙的凶杀案，手段堪称惨绝人寰，再是驾驶证被发现是假的，现在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难道是那个智械族的人…可是为什么要挖走他的脑子…”思索着，他突然想到，早上那个灵能族的人，因为多话被一个声卡战士骂了。
撇了撇嘴，决定还是先不想了，事不关己，交给警察肯定没错。
…
“滴—”
铁门吱吱呀呀被推开，屋里没开灯，秦松也习惯了，带上门径直向卧室走去。
“阿松。”
心乱如麻的秦松根本没注意到晴子正坐在沙发上，一声轻轻的呼唤让他一激灵。
“妈，十点多了没休息吗？”
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秦松扶着沙发坐了下来。
“你爸又发病了，我刚给他安顿好，”晴子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又把目光移到秦松身上，“今年辛苦你了。没有你赚的这份钱，你爸根本用不上这药。”
“我闲着也是闲着，咱们现在缺钱，能挣多一点是一点。”
“科学院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对我们这些初级研究员非常不友好，很多核心工作现在已经不让我们参与了，”晴子满脸愁容，“也自然把我们的工资降了，拿不到项目，迟早有一天会被清出去。你爸这药，又是一年比一年贵。”
“没事啊，闲着拿份工资不也挺舒服。实在不行了，就回来自己做研究，你和我爸一个研究员，一个工程师，都是技术出身，总能弄出点什么来。”秦松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顺坡下驴。
“阿松啊，你还小，可能不理解，咱们人类这么多技术出身的人，为什么都要打破头往科学院里挤？”晴子靠了下来，缓缓说道，“科学院和教育院是决定人类未来发展的两大支柱，科学院掌握着全人类从地球纪元到星河纪元所有的文化，技术，理论，进了科学院，就相当于拥有了学习了解这些知识的入场券，教育院则可以决定你们未来干什么，但直到你们从教育院毕业，之前所学到的东西，也只不过是皮毛。”
“我们地球人类能成立仲裁会，有制约和平衡灵能、智械两族的绝对实力，离不开这两个机构”，晴子逐渐讲到了兴头上，温柔的语气中带上一丝自豪，“别看那两族对身体的改造比我们先进，我们的科技树在各方面已经远超他们，肉体是重要，但是在绝对的科技硬实力面前，除非你是上帝，不然谁来了都不管用。”
秦松漫不经心听着，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个被取走脑子的灵能族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就随意附和了两句：“那他们就不能老老实实养养自己的科技树吗，非要打打杀杀…”
母亲的直觉往往是敏锐的，晴子严肃了起来：“阿松，你是不是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秦松赶紧摇头，给自己找补：“没，就是听朋友说的，听说他们两族什么架都打过一遍，矛盾好像还挺深。”
晴子往秦松的身边靠近坐了些，低声道：“这些东西，不要在外面讨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但是有些秘辛我是知道的。你就当听个故事。”
挺了挺背，他确实感兴趣，要是不能知道点啥，都要成心病了。
晴子喝了口水，开始娓娓道来：“灵能族的内部管理非常严格，圣会你应该听说过，是他们的最高权力机构，和我们的仲裁会一样，也掌管科技和军事。”
秦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确实听教育院里那些灵能族的少年无比虔诚地说过，“一切行为皆由圣会指引，一切成就皆由圣会所给”。
“灵能族的幼儿在出生时与人类外观无差，但到十岁时要进入他们圣会，进行赋灵仪式，”晴子顿了一下，“有些孩子，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对他们的父母，说辞就是被圣会选中，化为光的一员。”
“灵能族的基因是经过修改的，他们的大脑从出生开始，就处在高活跃状态，所以他们的学习能力非常强。所谓赋灵仪式，说白了就是利用高频脉冲，强行激活大脑皮层，”晴子把手一摊，“并且刺激的位置也很有讲究，在头顶正中靠后脑勺的位置，他们有些有比较独特的能力，就是这样来的。”
“撑过去的孩子，还要检测开发率，只有超过20%，才能成为圣会最基础的的行者，日后参与核心工作。比较低的，是终生不能进入圣会，只能从事下等工作。”
秦松撇了撇嘴：“这个我听说过，在他们那儿，除了科技和军事，其他都被认为是下等工作。”
晴子的目光一下子犀利了起来：“那些没走出来的孩子，其实是因为受不了脉冲，直接原地爆脑而亡。”
这句话如同炸雷般在他脑海里炸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对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世界观的一次剧烈冲击。
秦松脑中又浮现出那个没脑子的尸体，更心不在焉了，喃喃道：“这就是赤裸裸的谋杀…他们没有人去质疑，去反抗吗？”
晴子摇了摇头：“在圣会面前，质疑者就是异徒。他们的圣会也是用这种办法，让灵能族始终保持着对高质量人口的绝对管理。”
“这不是秘辛吗，怎么传出来的？不会是有人刻意造谣摸黑吧。”秦松保持质疑态度，晴子却笑了笑。
“多年前，我在科学院有一位灵能族的同事，她就是圣会的成员。那年，她的孩子被带进圣会，她正好路过，当面见到了小男孩的惨死。”
“那以后，圣会以精神问题为由，将她驱逐，她和丈夫千方百计逃到地球，隐藏身份，想把他们的暴行公之于众，但一个月后，他们都消失不见了，科学院也只宣称没有过这两个人。”
“这是赶尽杀绝啊…”秦松第一次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几小时前被剥削的经历瞬间变成了芝麻蒜皮大点事儿。
“也正是因为灵能族如此看重人口高质量，让他们对身体的完整性如此狂热，我猜这也是他们看不起智械族的根本原因，毕竟智械族人对身体结构的改造可以精密到细胞中的一个线粒体，改造到最后可以说完完全全是一个机器人了。”晴子一口气说了这么久，也累了，打了个哈欠，轻轻拍了拍秦松的头，“阿松，所以说，这个世界并没有你眼中看的那么单纯和神圣，平静的湖面之下是暗流涌动，你一人在外的时候，一定要处处小心！”
秦松反过来抱了一下妈妈：“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但是别让爸知道了，不然得扒我一层皮。”
送晴子回到房间，看了眼老秦，脸上明显没有什么血色，手边放着药盒。
“回去睡吧。”晴子跟秦松比了个嘴型，秦松把门带上，困意袭来，草草洗了个澡也躺下了。
…
再次睁眼，秦松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一个横纵银线交错的暗蓝色空间，每根线上都悬浮着密密麻麻的符号，脚下没有台阶，但在这缝隙间可以自如行走。
“第23次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时刚睡着，他就会突然来到这个空间，没有预兆，也没有其他人。第一次进来时，只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寻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线。
他触摸过很多根线，在接触到的一刹那，像是一段段历史的画面在脑海展现，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头脑仿佛是要炸开。每一个画面中都充实着复杂的符号和公式，像是无形的线，连接起了画面中所有相关的物体。
他找到自己熟悉的那根线，捏住，向前缓慢滑动，闭起眼睛。
无数的公式与法则在他脑海中亮起，纷繁的画面如流光般划过，他看到了一台显微镜中的一个微小细胞，也见证了桌上小灯泡亮起的瞬间，还出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满是数学符号的纸写下了能量守恒定律。
在这些画面中，无一例外，也充满了各种密密麻麻的线，街道上走路的行人，与大地之间连着，买菜的人手中举起的番茄之间也连着，就连课桌上掉落的铅笔和大地连着，而且这些线细看过去，并不是连续的，而是由多种符号组合而成，细密到看不见符号间的间隙。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线条慢慢消失，空间瞬间归为虚无，在他的耳边响起神秘而浑厚的声音：
“你该走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