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们的旗帜（二）

    而某种意义上，这个时代的吞世者在一定程度上太过冷血。毕竟，一个从一开始，就对贵胄，就对自认自己流淌的和低贱者不一样的某些人类群体往往相当排斥非人。面对一群从军团名字上，就是他们厌恶的一切最集中体现的家伙，他们能说什么。

    这就是第十二军团如此鄙视福格瑞姆之子，鄙视那些以那些生产者和劳动者们所创造的财富追求所谓的艺术的一系列核心原因。他们将紫色，将那些艺术品，看作他们距离帝皇最近的意义。甚至，当他们因为人们称呼他们为半神，称呼他们为死亡天使沾沾自喜，甚至自认为只有我们生来就是为成为天使，而其他和我们一样有着这一称呼的，甚至其他两个也被叫做天使的军团。

    都是垃圾

    但至少，在他繁忙的时候，在他面前，卡萨提.努昂，一个典型的帝皇之子。

    他问

    “在你看来，完美的追求，是否应当高于兄弟的生命、作为人类之根本，为星际战士的责任，为全人类的福祉”他没有加上对帝皇的忠诚，为何，你首先是一个人类。他相信这些。

    “不能”

    这位第三军团极少数认同安格朗的理念的人，认同这一观点的战士，其在这时往往得到的是贬斥。毕竟，这个时代的相当一部分，被某个神话毒害的彻彻底底。“你们军团有多少人认可这点。认可，你们追求的完美之道，绝不能高过那些底线，或者....你们有底线么阿斯塔特军团有过底线吗”

    没错

    他树立的东西，某种意义上挑战的何止是那些虚妄。而他，将会在此后和不少战士进行这样的谈话。而结果，便是如此。另一个人，拉瓦士.卡里奥此刻看着这个不认为星际战士有权自认为比凡人有多特殊的第十二原体。他见过每一次，他以第十二军团战士每一次战斗中的牺牲告诉子嗣

    别把自己当什么天使，半神，阿斯塔特并不无敌，你们也一样可以被杀—被当做草芥一样被杀。

    “您担心的，是什么”

    “卡里奥，你们的父亲”安格朗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有告诉过你们，包括你的导师。帝皇，在哪一方面是你们追求的完美典范？我举一个例子，比如，禁军，他本人的亲卫。你们觉得，第三军团，能和他们相提并论么。你们的父亲，曾经在《凤凰之书》宣言，我们是帝皇的子嗣，我们要让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明白这一点。我们永不失败。”他只是叙述，在这红与黑的旗帜，标语，画像屹立的会客厅。他如此诉说着

    “但”安格朗说“你们的父亲，太过相信这些。相信完美，相信荣耀，就像卢佩卡尔一样，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

    “他们无法接受代价，后者内心有着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他执着于父爱，以至于他嫉妒黎曼鲁斯的出现抢走了帝皇对他的一切恩宠。他渴求荣耀，但问题是，他往往拒绝接受任何付出—比如子嗣的生命。

    相反，让其他原体的孩子们牺牲，功劳全部我捞”他将一份档案，给了他们。

    他们很不相信第一原体，帝皇至宠之子的军团会如此行事。但这些数据，这些报告，如此这番—战犬那些与影月苍狼并肩作战的那些相关伤亡记录。

    而那些战役里面，功劳全都是他们自己的。

    “这不是真的...我们的父亲和第一原体....”卡萨提努昂看着这些如此这番血淋淋的档案“你们的父亲和他关系那么好。他怎能相信呢。怎能相信，卢佩卡尔和他的军团如此。而你们，回答一下”

    一个致命而关键的问题是

    “我们所为之奋斗的，是全人类的福祉，抑或，帝皇的宠爱，赞美，虚荣。

    毕竟

    你们两个在各种意义上和你们之中其他人并不一样，在这基础上。对你们而言，为人的根本，和帝皇之子这个名号，谁轻谁重。”

    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他把一本有着红色封面的书交给了他们两个“把这个转交给维斯帕先和索尔。告诉他们，他们若是能够回答我今天所告诉你们的相似问题。或许，在他们有难之日。这些，便能够起到作用。就像”

    他将，两个爪子上抓握工具和农具的天鹰挂坠放在他们手里。“我们会的”

    “小心点吧，你们那群活在梦里，活在神话里面的，拒绝接受他们追求的一切在灭绝和死亡的威胁毫无意义的兄弟只会更加精神疯癫。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只是自认为我在追求帝皇的完美品质。福格瑞姆说不清楚，于是你们追求的完美，以他为坐标”

    他们走了

    只是，在帝国在这个时代那虚假的团结，那不攻自破的联合还没有崩塌之前。它，至少尚在，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