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最初的矛盾（四）

    当然，涅槃者恼羞成怒的那一刻。安格朗只是说了一句“为什么我们要欣赏你们演戏”

    没错

    演戏

    弗格瑞姆之前的口出狂言，对于第十二原体亦是如此恶心。毕竟，他们如此相信那些所谓的，如此虚假，而没有任何意义的神话。那些神话，那些让那么多人，让他们如此盲目的神话。

    死亡天使，半神。

    他们生而便是成为天使

    而安格朗并不在乎这些，他对自己子嗣最基本，最简单而纯粹的教导，就是别忘记自己是谁，然后他们走了，奔赴下一个战场。而某种意义上，在他们自己的公社联合特区，一个构建在安格朗自己理念的一个地方。

    帝皇之子引以为傲，自以为是、当做比战友和人类同胞的生命更重要的完美。在第十二军团治下的世界没有任何价值，甚至安格朗留给福格瑞姆的信，只有一句对福格瑞姆犹如羞辱一样的话。

    “你们觉得，自己可以和帝皇本人的禁军相提并论么”

    安格朗没有诉说那些话语，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早已对于第三军团看的太透，只是，他往往毫不在意那些。在他们走后，他们继续着那些任务，使命。一如卡恩在后来的回忆录所言

    “我不理解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和导师看着那些福格瑞姆之子的厌恶一样，那时，我们都是同袍，都是阿斯塔特。但问题是，他不仅仅是厌恶他们的作风...”

    没错

    那时的卡恩往往并不理解，理解为什么第十二军团的统帅如此讨厌第三军团，讨厌那些帝皇之子。但在任何层面上，日后的卡恩往往理解这种厌恶的原因。他们往往如此这番在乎的东西，看作如此高人一等的东西亦是。

    甚至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甚至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干预。

    他干预什么

    仅仅是从这场战役里面，第三军团的狂妄，自以为是、以及毫无自知如此这番暴露这一点。甚至，安格朗废止了那个计划，那个旨在第三军团之前摧毁和抹去拉尔的计划。

    他只是如此平静的看着那张如此可鄙的脸孔，然后告诉自己手下的战士继续前进。

    但卡恩问“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要不然您不会对福格瑞姆...”

    “他不是我的兄弟”安格朗如此诉说着“毕竟，他锦衣玉食的时候，我和我的那些战友们...”

    没错

    安格朗这个时代对于涅槃者的误解，不仅仅是他军团的作风上，他们的人生，他们的阅历，成长，事实上决定了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真心实意以兄弟这个称谓看待彼此。某种意义上，他日后的选择里面，仅仅是对于他们之间从人生阅历到军团建设的每一项差异之间的分析，便让基里曼自己犹如晴天霹雳。

    他们不是兄弟

    日后，他问，基里曼你，一个成长于深宫六院享受着锦衣玉食的贵族子弟岂可理解如我一样饥寒交迫之人。

    一句话而已

    一句比安格朗另一段命运复述的所谓的勇气与荣耀，更加残忍的话语而已。

    他们不曾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