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张晗与邝威主动称呼着来人。
“卫处。”
“卫处。”
中年男人冲二人点点头，径直走到聂问床边，自我介绍道：“聂博士，你好，我是Z国安全部东海局二处的卫戍国。”
聂问疑惑道：“你是他们的领导？”
“是。”
“我想离开这儿，可以吗？”
卫戍国一指张晗：“这要看她怎么说。”
“卫处，他的身体状况没问题，只是~”
张晗一指自己的脑袋，聂问截住话茬儿：“我脑子也没问题。”
“是，你脑子没问题，且思路清晰，但你能说出你的身份证号或家庭住址吗？”
“个人隐私，不便透露。”
卫戍国把手一扬：“好了，我知道了，聂博士，咱们换个地方聊。”
说完，卫戍国转身即走，聂问稍作迟疑便跟了上去。
出了房间才发现，原是身处一幢大楼内，走过长廊，下了楼梯，来到楼前的草坪，沿着卵石步道可直达中心小亭，亭内有石桌石凳。
卫戍国就近坐了下来，聂问紧走几步坐于他的对面，刚好可以看到大楼的全貌：楼高五层，方正狭长，水泥外墙，其貌不扬，却示人以朴素大方，肃穆端庄令人油然而生敬仰。
卫戍国似乎看穿了聂问的心思，他掏出带着国徽的证件放在桌上：“看到了吧？这是东海局的机关所在，你还可以看看这个。”
“我不看，因为我没有证件给你查验。”
“哈哈，不错，来而不往非礼也，古训尤记，看来谈话可以开始了。”
“可以，尽我所知，但请先满足我一个请求。”
“讲。”
“我是谁？”
卫戍国眉头一蹙：好小子，还敢跟我演戏？
“聂问，国家科学院东海基因研究所基因编辑室二级研究员，现年三十五岁，博士学历，曾留学M国，师从……”
简历被人如数家珍地道出，聂问的神情却是极为的平淡。
“请原谅我有些糊涂，难道我就是聂问？”
“难道你不是吗？”
聂问没有应答，而是使劲锤了锤脑袋，似乎在竭力回想着什么。
“好吧，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长假第一天，你们基因所骨干一行六人在东海游艇码头登船，大约一小时后，游艇失联，而长假的最后一天，你被海事部门发现并营救上岸，做为唯一活着的人，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领导，实在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即便我是聂问，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科技工作者，即便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对，你失忆了，不过没关系，我曾经学过几天催眠术，就让我来帮你找回自己吧。”
一条项链被卫戍国拿了出来，并在聂问的眼前晃动了起来：“来，放松你的精神，看着这个项链，观察它的摇晃，想象着~”
突然，聂问伸手抓向那条项链，卫戍国却是轻轻一收，笑道：“看来记忆恢复了，想要拿回项链不难，就看你怎么做了。”
聂问淡言道：“你问吧。”
“很好，但鉴于我们的工作原则需要换个地方聊，你能理解吗？”
见聂问没有异议，卫戍国起身向大楼走去。
两人一直上到大楼的顶层，在最里面的一间小会议室内落座。
等候不过片刻，东海局耿局长亲临，卫戍国起身敬礼并为双方介绍。
一番寒暄过后，三人一起落座，卫戍国按下了遥控器，大屏幕亮起，一则社会新闻在播放：
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晚零时许，我国临近公海海域，有船只突然爆炸起火，我海上救援组织立即赶赴出事海域，现场并未发现遇难人员，只打捞起一些船只残片，经多方比对确认……
新闻全程演播室背景，只在结尾时贴出一张图片，豁然正是丸丹号超级游艇。
画面定格，无须铺垫，耿局长直入主题。
“聂问同志，你要相信组织，我们有信心有能力去守护好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们也有决心有手段去处置那些躲在阴沟里的鼠辈，这是我们的责任与使命。”
“基因所事件已经涉及国家安全，请你不要有所顾虑，将你所知道的一切细节都讲出来，配合国家机关办案也是每个公民光荣的义务。”
聂问点点头，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出来，但也刻意隐去了柳弱风的存在，或为不可预知的爱情，或为力所能及的保护吧。
小会议室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耿局长和卫戍国皆是怒眉紧锁，他们早就预判了最坏的结果，却不曾想，听到了过程才知道，事态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严峻：
游艇失联并非设备故障，而是有人刻意为之，隐约还有间谍卫星导航的影子，否则，无线电静默状态下，如何躲避其他船只的偶然遇见呢？
基因所骨干集体出游并非寻常团建，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针对，以美色、金钱为诱惑，以赌博、恐吓为手段，迫使众人签下放弃Z国国籍，并许诺给予R国国籍，其国内的亲人也可接去R国享受同等国民待遇。试问哪家企业或势力能有如此巨大的能量？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
R国间谍的渗透已然无孔不入，手段更是防不胜防，类似重要的企事业单位中是否都存在这样的隐患呢？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在合作共赢、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做为负责任的大国，自然不会霸道地全面驱逐可疑人员，毕竟礼仪之邦不会自降身份，但，犯我者虽远必诛是必须的豪迈，防微杜渐更应未雨绸缪，亡羊补牢亦是当务之急。
卫戍国道：“好的，大致的情况已经清楚，还有几个小问题想请你再回忆回忆，可以吗？”
“问吧。”
“你可能忘了说，是谁把你转移到救生筏上的？”
“我不知道，因为我有极度的血液恐惧症，当我断去食指，疼痛加上晕血，我当时就昏迷了，醒来后发现已经在救生筏上了。”
卫戍国与耿局长对视一眼，随即呵呵一笑，又问：“从你的谈话中不难看出，对方根本没有泄露过身份，你又是如何认定他们具有军方背景的？”
聂问似有不耐道：“我瞎猜的，你们可以不信。”
耿局长出言圆场：“别激动，先喝口茶，老卫也是对你负责嘛。”
“我没有激动，你们是专业人士，知道如何分析判断，而我只是普通的公民，我只能凭想象瞎猜，总之，我已经尽到一个公民的义务了。”
卫戍国再次拿出项链：“那好，请问这是什么？”
“不懂。”
“还要装糊涂？”
“有话直说，我不是你的罪犯。”
卫戍国轻敲桌面，沉声道：“聂问，这里是东海安全局，请注意你的态度，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试图蒙混过关。”
啪~
茶杯里的水荡起了涟漪~
“卫处。”
“卫处。”
中年男人冲二人点点头，径直走到聂问床边，自我介绍道：“聂博士，你好，我是Z国安全部东海局二处的卫戍国。”
聂问疑惑道：“你是他们的领导？”
“是。”
“我想离开这儿，可以吗？”
卫戍国一指张晗：“这要看她怎么说。”
“卫处，他的身体状况没问题，只是~”
张晗一指自己的脑袋，聂问截住话茬儿：“我脑子也没问题。”
“是，你脑子没问题，且思路清晰，但你能说出你的身份证号或家庭住址吗？”
“个人隐私，不便透露。”
卫戍国把手一扬：“好了，我知道了，聂博士，咱们换个地方聊。”
说完，卫戍国转身即走，聂问稍作迟疑便跟了上去。
出了房间才发现，原是身处一幢大楼内，走过长廊，下了楼梯，来到楼前的草坪，沿着卵石步道可直达中心小亭，亭内有石桌石凳。
卫戍国就近坐了下来，聂问紧走几步坐于他的对面，刚好可以看到大楼的全貌：楼高五层，方正狭长，水泥外墙，其貌不扬，却示人以朴素大方，肃穆端庄令人油然而生敬仰。
卫戍国似乎看穿了聂问的心思，他掏出带着国徽的证件放在桌上：“看到了吧？这是东海局的机关所在，你还可以看看这个。”
“我不看，因为我没有证件给你查验。”
“哈哈，不错，来而不往非礼也，古训尤记，看来谈话可以开始了。”
“可以，尽我所知，但请先满足我一个请求。”
“讲。”
“我是谁？”
卫戍国眉头一蹙：好小子，还敢跟我演戏？
“聂问，国家科学院东海基因研究所基因编辑室二级研究员，现年三十五岁，博士学历，曾留学M国，师从……”
简历被人如数家珍地道出，聂问的神情却是极为的平淡。
“请原谅我有些糊涂，难道我就是聂问？”
“难道你不是吗？”
聂问没有应答，而是使劲锤了锤脑袋，似乎在竭力回想着什么。
“好吧，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长假第一天，你们基因所骨干一行六人在东海游艇码头登船，大约一小时后，游艇失联，而长假的最后一天，你被海事部门发现并营救上岸，做为唯一活着的人，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领导，实在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即便我是聂问，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科技工作者，即便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对，你失忆了，不过没关系，我曾经学过几天催眠术，就让我来帮你找回自己吧。”
一条项链被卫戍国拿了出来，并在聂问的眼前晃动了起来：“来，放松你的精神，看着这个项链，观察它的摇晃，想象着~”
突然，聂问伸手抓向那条项链，卫戍国却是轻轻一收，笑道：“看来记忆恢复了，想要拿回项链不难，就看你怎么做了。”
聂问淡言道：“你问吧。”
“很好，但鉴于我们的工作原则需要换个地方聊，你能理解吗？”
见聂问没有异议，卫戍国起身向大楼走去。
两人一直上到大楼的顶层，在最里面的一间小会议室内落座。
等候不过片刻，东海局耿局长亲临，卫戍国起身敬礼并为双方介绍。
一番寒暄过后，三人一起落座，卫戍国按下了遥控器，大屏幕亮起，一则社会新闻在播放：
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晚零时许，我国临近公海海域，有船只突然爆炸起火，我海上救援组织立即赶赴出事海域，现场并未发现遇难人员，只打捞起一些船只残片，经多方比对确认……
新闻全程演播室背景，只在结尾时贴出一张图片，豁然正是丸丹号超级游艇。
画面定格，无须铺垫，耿局长直入主题。
“聂问同志，你要相信组织，我们有信心有能力去守护好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们也有决心有手段去处置那些躲在阴沟里的鼠辈，这是我们的责任与使命。”
“基因所事件已经涉及国家安全，请你不要有所顾虑，将你所知道的一切细节都讲出来，配合国家机关办案也是每个公民光荣的义务。”
聂问点点头，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出来，但也刻意隐去了柳弱风的存在，或为不可预知的爱情，或为力所能及的保护吧。
小会议室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耿局长和卫戍国皆是怒眉紧锁，他们早就预判了最坏的结果，却不曾想，听到了过程才知道，事态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严峻：
游艇失联并非设备故障，而是有人刻意为之，隐约还有间谍卫星导航的影子，否则，无线电静默状态下，如何躲避其他船只的偶然遇见呢？
基因所骨干集体出游并非寻常团建，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针对，以美色、金钱为诱惑，以赌博、恐吓为手段，迫使众人签下放弃Z国国籍，并许诺给予R国国籍，其国内的亲人也可接去R国享受同等国民待遇。试问哪家企业或势力能有如此巨大的能量？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
R国间谍的渗透已然无孔不入，手段更是防不胜防，类似重要的企事业单位中是否都存在这样的隐患呢？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在合作共赢、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做为负责任的大国，自然不会霸道地全面驱逐可疑人员，毕竟礼仪之邦不会自降身份，但，犯我者虽远必诛是必须的豪迈，防微杜渐更应未雨绸缪，亡羊补牢亦是当务之急。
卫戍国道：“好的，大致的情况已经清楚，还有几个小问题想请你再回忆回忆，可以吗？”
“问吧。”
“你可能忘了说，是谁把你转移到救生筏上的？”
“我不知道，因为我有极度的血液恐惧症，当我断去食指，疼痛加上晕血，我当时就昏迷了，醒来后发现已经在救生筏上了。”
卫戍国与耿局长对视一眼，随即呵呵一笑，又问：“从你的谈话中不难看出，对方根本没有泄露过身份，你又是如何认定他们具有军方背景的？”
聂问似有不耐道：“我瞎猜的，你们可以不信。”
耿局长出言圆场：“别激动，先喝口茶，老卫也是对你负责嘛。”
“我没有激动，你们是专业人士，知道如何分析判断，而我只是普通的公民，我只能凭想象瞎猜，总之，我已经尽到一个公民的义务了。”
卫戍国再次拿出项链：“那好，请问这是什么？”
“不懂。”
“还要装糊涂？”
“有话直说，我不是你的罪犯。”
卫戍国轻敲桌面，沉声道：“聂问，这里是东海安全局，请注意你的态度，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试图蒙混过关。”
啪~
茶杯里的水荡起了涟漪~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