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比试
“欸？小师傅？”
“哥，又见面了。”
李暮雨坐在后排，见王易注意到了自己，便笑着起身遥遥抱拳。至于场内一干观众，也被齐齐吸引注意力，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陌生来客，体育馆内顿时响起窸窣的窃窃私语。
“之前多谢指点，解我疑惑，助我突破。”王易端正地再度行礼。
“你已经踩到门槛了，有我没我都能突破。”李暮雨客气了一句。
“要不是你点拨我，指着我自己悟道，那得猴年马月了。”王易紧赶慢赶跑出隔离网，将李暮雨和唐威请到场馆中心。“雷会长，巴前辈，滕前辈，这位就是我说的小师傅。”
望着面前的李暮雨，巴霸和滕巽皆是一愣，就连雷旦都有些讶异，没料到所谓的“小师傅”当真如此年轻。雷旦平素识人颇广，观李暮雨明显是生脸孔，并非自己认识的那些老怪物，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探起虚实。
“老夫雷旦，见过少侠。”雷旦朝唐威颔首致意，又向李暮雨拱了拱手，将那小册子捧过来，言语间透着亲切感。“我刚才听王易说，少侠你精通雷法，给那册子纠了错，此话当真？”
“晚辈李阳，见过雷会长，这是我哥们儿唐森。”大庭广众之下，李暮雨仍然用了假名，却也没否认先前的事情。“晚辈学过一点儿古文，之前看那册子的时候，稍微有些自己的想法。一家之言而已，未必就是对的。”
“王易就是练九阳雷的，他能借此顺利突破，恰恰说明你是对的。”雷旦翻开小册子，拎出夹在里面的草稿纸。“《九阳雷法》是上古经典，其后篇乃是高阶功法。少侠有这纠错的本事，足以证明眼界不凡，敢问师从哪位高人？”
“一介散修而已，侥幸学了些雷法。”
“原来如此，那敢问是何人邀请你......”
“小伙子！来来来！过两招儿！”
当着数百人的面，李暮雨不太好细说，便扯了句显而易见的瞎话。雷旦对此心知肚明，没打算上来就刨根究底，转而询问对方是从谁手里拿到的请柬。可还没等他说完，滕巽便兴奋地跳出来，拉着李暮雨往宽敞的地方走。
“这才刚跟您认识，咋就要开片儿啊......”李暮雨观滕巽并无恶意，大抵只是有些技痒难耐，便赔着笑脸跟着往前走。
“雷神宴本来就是以武会友，甭管之前多生分，打一架就熟了！”面对突然出现的神秘新人，滕巽难掩内心的战意。
王易素知滕巽尚武，为人处世上随和磊落，是位很好相处的前辈，只是手底下容易没轻没重。他怕李暮雨空有境界、却没有对应的战斗力，到时候再被打出个好歹，于是急忙跑过去打圆场，可滕巽却无所谓地挥挥手。
“放心！就来文斗！点到为止！”滕巽把李暮雨摆到擂台南侧，自己跑跑颠颠冲到擂台北侧，像大猩猩一样锤了锤胸脯。“一人一招！你先锤我！我瞅瞅你多大本事！再看看用多大劲儿捶你！”
“雷会长，耽误您事儿吗？”李暮雨朝雷旦投去询问的目光。
“无妨，本身就是比武环节。”雷旦带着其余人等退出擂台。
“那就我先出招咯？”李暮雨没再推脱，朝滕巽喊了一嗓子。
“嗯！动手吧！”滕巽闻言咧开嘴角，双脚分开与肩同宽。
“您多指教！”李暮雨笑着撸起袖子，右手竖掌对准滕巽。
须臾之间，李暮雨的掌心光华翻涌，亮紫色的雷弧噼啪跃起。望着那奇异的雷色，场外的观众们眼前一亮，却没人认得这是哪家的雷法，而擂台上的滕巽也同样露出惊喜的表情。
“嘿！这啥门道？”滕巽来了精神，两手一前一后，摆出接招的架势。
“野路子！”李暮雨心念一动，一簇簇雷弧便聚成滋滋作响的雷球。
“哈！使劲儿！朝我脸招呼！”滕巽变得更加兴奋，用力扥了扥腮帮子。
“得嘞！来咯！”李暮雨持续运转灵能，眉心浮现出碧蓝色的雷霆符号。
修罗印浮现之际，体育馆的空气滞了一瞬，场间数百男女尽皆瞠目。大家完全没有想到，这小伙子如此年纪轻轻，居然会是一位修罗境高手。就连贵宾席上的雷旦与巴霸，见状也下意识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出了意外。
“嚯！今儿是开了眼了！”滕巽的眼中闪过惊艳，语调也变得亢奋起来。
“您留神！”李暮雨笑意不减，右手五指微微收拢，周身灵能加速运转。
伴随着灵能的注入，夺目的雷球开始膨胀，起初只比咸鸭蛋略大，数息过后便鼓成一只柚子，而尖锐的雷鸣之音也愈发刺耳。待雷球胀成一颗西瓜时，其表面的颜色也开始变幻，自亮紫之中泛起一抹蓝色。
“欸！停！停！挡不住！”
滕巽自知棋逢对手，起初难以掩饰地兴奋，周身汗毛雀跃得根根竖起。可随着雷球的膨胀，他眼中的狂热却渐作惊愕，待注意到那抹乍现的蓝光，更是莫名感觉到强烈的危险，毫不犹豫地跳出擂台举手认输。
“呵......”
李暮雨龇牙一笑，干脆利落地变掌为拳，夺目的雷球便蓦地瓦解，雷鸣之音于顷刻间消散，此起彼伏的低呼也随之响起。滕巽的模样明明有些狼狈，数百男女却没人笑得出来，场间唯剩震撼的惊叹，就连巴霸都眯起眼睛。
“还挺厉害！”滕巽重新跳回擂台上，已是多了一抹郑重。
“该您出招了。”李暮雨退后几步，摆出防守的姿势。
“我可使劲儿了！顶不住提前说！”滕巽猛甩袖子，双臂叠于胸前。
伴随着滕巽的动作，有璀璨雷球无端乍现，周围也同时冒起熊焰，好似降落人间的灼灼烈阳，令室内气温都拔高了几度。场外观众数百余名，很多人以前便见过这招，可此时感受着致命的能量，却仍然难以避免地心惊肉跳。
反观李暮雨那边，由于做过一些功课，提前便知滕巽体质特殊，天威六系之中精通两系，至于其修炼的《大日雷法》，亦是“主雷副火”的稀有功法，所以心里面并不如何惊讶，就只端正地摆好接招的架势。
“行不行？！”滕巽全力运功，落得面红耳赤，掌心雷球愈发雄伟。
“您请！”面对燃烧的雷球，李暮雨波澜不惊，身姿挺拔站在原地。
“接住了！”滕巽牙关紧咬，将雷球高举过头顶，狠狠地抛向李暮雨。
燃烧的雷球急速飞驰，宛如一枚滚烫的太阳，亦如撕裂大气层的流星，携恐怖之威轰向李暮雨。擂台附近的空气迅速升温，化作扑面而来的无形热浪，呼啸着挤过隔离网的缝隙，令场外观众不自觉屏住呼吸。
王易站在贵宾席旁边，紧紧盯着燃烧的雷球，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只因他心里清楚，这是滕巽的杀手锏之一，便是换作巴霸上场应战，说不得都要暂避其锋芒，若是其本人被这记大招击中，恐怕更是会落得重伤的结局。
王易观李暮雨出手，仅靠威势便逼退滕巽，便知这小师傅实力过人，只是值此攻守转换之际，心里却仍然忍不住打鼓。至于李暮雨那边，脸上则没有丝毫惧意，直接抬起双手迎向急速放大的雷球。
“喝！”
李暮雨发出一声大吼，磅礴的灵能喷涌而出。
双手覆了层闪耀的光膜，生生攥住了来袭的雷球。
两股能量冲撞的瞬间，炫目的光耀倏忽迸发，宛如一枚爆炸的新星。
冲击波也接踵而至，以冲击中心为原点，霎时横扫整座场馆。
眨眼之间疾风肆虐，隔离网也摇曳不止，发出哗啦啦的轻响。
“噫！”
在巨大的冲击之下，李暮雨禁不住连连退步，两手却依然稳如天火峰，死死地箍着滚烫的雷球，竟没让那团恐怖的能量完全爆发。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便踩到了擂台边缘，而手中雷球也似消耗过度，雀跃的光芒迅速开始黯淡。
“收！”
李暮雨一声清啸，双臂画出流畅的太极，指尖撩拨着雷霆与烈火，将能量有序地倾泻向四面八方。那雷球原本极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却在这般操控下持续卸力，很快便被驯服得褪去野性。
“前辈！承让！”
将那雷球悬在半空，李暮雨往后退了几步，双臂平展地运转灵能，身旁便出现两只由雷霆构成的手掌。模仿着施术者的动作，雷霆大手左变掌右变拳，气势如虹地撞在了一起，在摆出抱拳手势的同时，也将半空中的雷球碾得粉碎。
“小伙子！你流弊！我不是个儿！”
面对名不见经传的晚辈，滕巽全没有难堪之意，就只抹去额头的汗水，朝李暮雨竖起大拇指，在欢声笑语中认了输。王易先前捏着把汗，此时终于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而在滕巽的笑声散去后，偌大的体育馆只剩寂静。
国内在册异能者中，修罗境不过百余位，其中大多为中老年人士，未及不惑的年轻高手更是凤毛麟角。至于滕巽其人，不仅是修为上的高峰，更可谓雷圈的标杆级人物，是被广大御雷者仰视的存在。
放眼国内雷圈，顶部强者排序稳定，对于在场的观众来说，王易能够取得宗师头衔，便已是多年未见的大新闻了。几乎没有人能想到，本次比武竟出了陌生高手，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修罗境，乃至轻松击败了雷圈传奇人物。
对于刚才的比试，观众们犹自回味，震撼得难以自拔。
至于当事人滕巽，则已坐回贵宾席，开始调侃老对头。
“欸，老巴，这小伙子，你觉得咋样？”滕巽晃了晃巴霸的椅子。
“嗯......”巴霸不置可否，两手揣在马褂里，故作深处地打量李暮雨。
“你跟他比，算不算练功练到狗身上了？”滕巽穷追不舍地笑问。
“......”巴霸嘴角抽动，瞪了滕巽一眼，却依然没有说话。
“二十多岁的修罗境，可真是闻所未闻呐。”
雷旦先前始终沉默，此时终于开口发声。
布杉老者悠悠起身，迈步走到擂台之上。
“哥，又见面了。”
李暮雨坐在后排，见王易注意到了自己，便笑着起身遥遥抱拳。至于场内一干观众，也被齐齐吸引注意力，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陌生来客，体育馆内顿时响起窸窣的窃窃私语。
“之前多谢指点，解我疑惑，助我突破。”王易端正地再度行礼。
“你已经踩到门槛了，有我没我都能突破。”李暮雨客气了一句。
“要不是你点拨我，指着我自己悟道，那得猴年马月了。”王易紧赶慢赶跑出隔离网，将李暮雨和唐威请到场馆中心。“雷会长，巴前辈，滕前辈，这位就是我说的小师傅。”
望着面前的李暮雨，巴霸和滕巽皆是一愣，就连雷旦都有些讶异，没料到所谓的“小师傅”当真如此年轻。雷旦平素识人颇广，观李暮雨明显是生脸孔，并非自己认识的那些老怪物，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探起虚实。
“老夫雷旦，见过少侠。”雷旦朝唐威颔首致意，又向李暮雨拱了拱手，将那小册子捧过来，言语间透着亲切感。“我刚才听王易说，少侠你精通雷法，给那册子纠了错，此话当真？”
“晚辈李阳，见过雷会长，这是我哥们儿唐森。”大庭广众之下，李暮雨仍然用了假名，却也没否认先前的事情。“晚辈学过一点儿古文，之前看那册子的时候，稍微有些自己的想法。一家之言而已，未必就是对的。”
“王易就是练九阳雷的，他能借此顺利突破，恰恰说明你是对的。”雷旦翻开小册子，拎出夹在里面的草稿纸。“《九阳雷法》是上古经典，其后篇乃是高阶功法。少侠有这纠错的本事，足以证明眼界不凡，敢问师从哪位高人？”
“一介散修而已，侥幸学了些雷法。”
“原来如此，那敢问是何人邀请你......”
“小伙子！来来来！过两招儿！”
当着数百人的面，李暮雨不太好细说，便扯了句显而易见的瞎话。雷旦对此心知肚明，没打算上来就刨根究底，转而询问对方是从谁手里拿到的请柬。可还没等他说完，滕巽便兴奋地跳出来，拉着李暮雨往宽敞的地方走。
“这才刚跟您认识，咋就要开片儿啊......”李暮雨观滕巽并无恶意，大抵只是有些技痒难耐，便赔着笑脸跟着往前走。
“雷神宴本来就是以武会友，甭管之前多生分，打一架就熟了！”面对突然出现的神秘新人，滕巽难掩内心的战意。
王易素知滕巽尚武，为人处世上随和磊落，是位很好相处的前辈，只是手底下容易没轻没重。他怕李暮雨空有境界、却没有对应的战斗力，到时候再被打出个好歹，于是急忙跑过去打圆场，可滕巽却无所谓地挥挥手。
“放心！就来文斗！点到为止！”滕巽把李暮雨摆到擂台南侧，自己跑跑颠颠冲到擂台北侧，像大猩猩一样锤了锤胸脯。“一人一招！你先锤我！我瞅瞅你多大本事！再看看用多大劲儿捶你！”
“雷会长，耽误您事儿吗？”李暮雨朝雷旦投去询问的目光。
“无妨，本身就是比武环节。”雷旦带着其余人等退出擂台。
“那就我先出招咯？”李暮雨没再推脱，朝滕巽喊了一嗓子。
“嗯！动手吧！”滕巽闻言咧开嘴角，双脚分开与肩同宽。
“您多指教！”李暮雨笑着撸起袖子，右手竖掌对准滕巽。
须臾之间，李暮雨的掌心光华翻涌，亮紫色的雷弧噼啪跃起。望着那奇异的雷色，场外的观众们眼前一亮，却没人认得这是哪家的雷法，而擂台上的滕巽也同样露出惊喜的表情。
“嘿！这啥门道？”滕巽来了精神，两手一前一后，摆出接招的架势。
“野路子！”李暮雨心念一动，一簇簇雷弧便聚成滋滋作响的雷球。
“哈！使劲儿！朝我脸招呼！”滕巽变得更加兴奋，用力扥了扥腮帮子。
“得嘞！来咯！”李暮雨持续运转灵能，眉心浮现出碧蓝色的雷霆符号。
修罗印浮现之际，体育馆的空气滞了一瞬，场间数百男女尽皆瞠目。大家完全没有想到，这小伙子如此年纪轻轻，居然会是一位修罗境高手。就连贵宾席上的雷旦与巴霸，见状也下意识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出了意外。
“嚯！今儿是开了眼了！”滕巽的眼中闪过惊艳，语调也变得亢奋起来。
“您留神！”李暮雨笑意不减，右手五指微微收拢，周身灵能加速运转。
伴随着灵能的注入，夺目的雷球开始膨胀，起初只比咸鸭蛋略大，数息过后便鼓成一只柚子，而尖锐的雷鸣之音也愈发刺耳。待雷球胀成一颗西瓜时，其表面的颜色也开始变幻，自亮紫之中泛起一抹蓝色。
“欸！停！停！挡不住！”
滕巽自知棋逢对手，起初难以掩饰地兴奋，周身汗毛雀跃得根根竖起。可随着雷球的膨胀，他眼中的狂热却渐作惊愕，待注意到那抹乍现的蓝光，更是莫名感觉到强烈的危险，毫不犹豫地跳出擂台举手认输。
“呵......”
李暮雨龇牙一笑，干脆利落地变掌为拳，夺目的雷球便蓦地瓦解，雷鸣之音于顷刻间消散，此起彼伏的低呼也随之响起。滕巽的模样明明有些狼狈，数百男女却没人笑得出来，场间唯剩震撼的惊叹，就连巴霸都眯起眼睛。
“还挺厉害！”滕巽重新跳回擂台上，已是多了一抹郑重。
“该您出招了。”李暮雨退后几步，摆出防守的姿势。
“我可使劲儿了！顶不住提前说！”滕巽猛甩袖子，双臂叠于胸前。
伴随着滕巽的动作，有璀璨雷球无端乍现，周围也同时冒起熊焰，好似降落人间的灼灼烈阳，令室内气温都拔高了几度。场外观众数百余名，很多人以前便见过这招，可此时感受着致命的能量，却仍然难以避免地心惊肉跳。
反观李暮雨那边，由于做过一些功课，提前便知滕巽体质特殊，天威六系之中精通两系，至于其修炼的《大日雷法》，亦是“主雷副火”的稀有功法，所以心里面并不如何惊讶，就只端正地摆好接招的架势。
“行不行？！”滕巽全力运功，落得面红耳赤，掌心雷球愈发雄伟。
“您请！”面对燃烧的雷球，李暮雨波澜不惊，身姿挺拔站在原地。
“接住了！”滕巽牙关紧咬，将雷球高举过头顶，狠狠地抛向李暮雨。
燃烧的雷球急速飞驰，宛如一枚滚烫的太阳，亦如撕裂大气层的流星，携恐怖之威轰向李暮雨。擂台附近的空气迅速升温，化作扑面而来的无形热浪，呼啸着挤过隔离网的缝隙，令场外观众不自觉屏住呼吸。
王易站在贵宾席旁边，紧紧盯着燃烧的雷球，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只因他心里清楚，这是滕巽的杀手锏之一，便是换作巴霸上场应战，说不得都要暂避其锋芒，若是其本人被这记大招击中，恐怕更是会落得重伤的结局。
王易观李暮雨出手，仅靠威势便逼退滕巽，便知这小师傅实力过人，只是值此攻守转换之际，心里却仍然忍不住打鼓。至于李暮雨那边，脸上则没有丝毫惧意，直接抬起双手迎向急速放大的雷球。
“喝！”
李暮雨发出一声大吼，磅礴的灵能喷涌而出。
双手覆了层闪耀的光膜，生生攥住了来袭的雷球。
两股能量冲撞的瞬间，炫目的光耀倏忽迸发，宛如一枚爆炸的新星。
冲击波也接踵而至，以冲击中心为原点，霎时横扫整座场馆。
眨眼之间疾风肆虐，隔离网也摇曳不止，发出哗啦啦的轻响。
“噫！”
在巨大的冲击之下，李暮雨禁不住连连退步，两手却依然稳如天火峰，死死地箍着滚烫的雷球，竟没让那团恐怖的能量完全爆发。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便踩到了擂台边缘，而手中雷球也似消耗过度，雀跃的光芒迅速开始黯淡。
“收！”
李暮雨一声清啸，双臂画出流畅的太极，指尖撩拨着雷霆与烈火，将能量有序地倾泻向四面八方。那雷球原本极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却在这般操控下持续卸力，很快便被驯服得褪去野性。
“前辈！承让！”
将那雷球悬在半空，李暮雨往后退了几步，双臂平展地运转灵能，身旁便出现两只由雷霆构成的手掌。模仿着施术者的动作，雷霆大手左变掌右变拳，气势如虹地撞在了一起，在摆出抱拳手势的同时，也将半空中的雷球碾得粉碎。
“小伙子！你流弊！我不是个儿！”
面对名不见经传的晚辈，滕巽全没有难堪之意，就只抹去额头的汗水，朝李暮雨竖起大拇指，在欢声笑语中认了输。王易先前捏着把汗，此时终于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而在滕巽的笑声散去后，偌大的体育馆只剩寂静。
国内在册异能者中，修罗境不过百余位，其中大多为中老年人士，未及不惑的年轻高手更是凤毛麟角。至于滕巽其人，不仅是修为上的高峰，更可谓雷圈的标杆级人物，是被广大御雷者仰视的存在。
放眼国内雷圈，顶部强者排序稳定，对于在场的观众来说，王易能够取得宗师头衔，便已是多年未见的大新闻了。几乎没有人能想到，本次比武竟出了陌生高手，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修罗境，乃至轻松击败了雷圈传奇人物。
对于刚才的比试，观众们犹自回味，震撼得难以自拔。
至于当事人滕巽，则已坐回贵宾席，开始调侃老对头。
“欸，老巴，这小伙子，你觉得咋样？”滕巽晃了晃巴霸的椅子。
“嗯......”巴霸不置可否，两手揣在马褂里，故作深处地打量李暮雨。
“你跟他比，算不算练功练到狗身上了？”滕巽穷追不舍地笑问。
“......”巴霸嘴角抽动，瞪了滕巽一眼，却依然没有说话。
“二十多岁的修罗境，可真是闻所未闻呐。”
雷旦先前始终沉默，此时终于开口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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