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凝结灵元
东楼六层。
李暮雨和唐威席地而坐，周身闪耀着清淡至极的彤芒。
两人已经做好了准备，选择在此僻静之处冲击灵元期。
为降低突破难度，他们还事先服用了夏琼提供的灵药。
“血欲之末，赤腾而碧现。灵元凝，纹乃蛰伏，灵乃不拘于络。”
李暮雨读过古籍，手握焦涌泉提供的资料，早知进入灵元期的标志，即是在胸口位置凝结灵元。同时根据夏琼的说法，突破灵元期的核心思路，便是不断引导过剩的灵能，最终激活名为灵元的隐性脏器。
目前普遍认为，人类在降生伊始，便拥有一套隐性生理系统，即通常说的灵能运转系统。这套系统起初并不可见，可如果在后天完成觉醒，便会出现于人体的固定位置。
譬如觉醒之初，人体便会形成灵核，继而向外延展灵纹脉络。
又如血欲之末，灵纹脉络趋于饱和，难以继续容纳更多灵能。
若想继续提升修为，便需解放灵纹脉络，于胸前位置凝结灵元。
至于灵元的主要功能，则可用四个词简单概括。
即“发动机”、“储能仓”、“加工间”和“净化器”。
“提高‘法术强度’、‘法力上限’、‘施法速度’、‘基础回魔速度’。”
针对“发动机”和“储能仓”，夏琼就只一句话带过。
至于“加工间”和“净化器”，倒是详细解释了一下。
按夏琼的说法，所谓的“加工间”，即彻底改变体内灵能的品质。在灵元期以前，异能者的灵能系统不够发达，灵能流转主要局限在灵纹脉络中。只有在刻意运功的时候，才能让灵能脱离灵纹脉络，令肌体组织得到不同程度的活化。在晋入灵元期后，灵能的流转则更加自由，往往不再局限于灵纹脉络。为防止肌体无序活化，灵元会对灵能进行加工，让“活泼”的灵能变得更加“乖巧”，如此方能保证机体的正常运转。至于“净化器”功能，便是净化灵霾毒素，让人免受饕餮欲的影响，以及更为致命的灵霾中毒。
由于灵元的存在，异能者在突破以后，修为往往会发生质变。然等级突破不仅困难重重，且一旦在突破过程中失败，则会对修为产生一定影响，并且短时间内无法再次突破。
李暮雨和唐威深知其中利害，却没有退路可以选择，唯有全力以赴。
兄弟俩眼睑轻合，使呼吸变得均匀悠长，随后则将自己置入内景。
……
李暮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顶天立地，变成了半透明的巨人。
尽目所及之处，唯有无边无垠的宇宙，以及璀璨的漫天星海。
庞大身躯的内部，则有两颗暗红血球，以及纵横交错的江河。
“嗯？”
李暮雨仔细观察，见除了灵核灵纹外，其胸腔内部还有片模糊区域。
那片区域雾瘴弥漫，似是充斥了氤氲混沌，又似蕴藏着勃勃生机。
待他沉心感受，只觉体内江河充盈丰沛，原本应该继续发展壮大，却被囚禁在无质无形的闭合回路中。血红的浪涛咆哮翻腾，蠢动着想要突破樊笼，喷向那无边无际的广阔宇宙。
“不错......”
李暮雨非常清楚，这是灵能满溢的征兆。
达到这种状态时，便有机会突破灵元期。
“走你！”
李暮雨意念微动，血色江河便活跃起来，迸发出亿万束璀璨星辉，欢腾着冲进那片雾瘴缭绕的模糊区域。最开始的时候，那些星辉仿佛石沉大海，落入雾瘴之后便即消失无踪。随着时间的推移，星辉于模糊地带不断沉淀，叠加增幅后的微光穿透氤氲，逐渐勾勒出一枚光团的轮廓。
那光团缥缈而模糊，仿佛随时可能湮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慢慢化作稳定的光球。在星辉的前仆后继中，那光球也变得愈发凝实，其间仿佛蕴含着无尽威能。
便是灵元的雏形。
每时每刻，光球都在吞噬星辉，所幸那些赤河充盈异常，才让这一过程得以延续。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光球在凝实到一定程度后，竟逐渐产生了自主牵引力，并与李暮雨的大脑建立了初步连结。
然无论怎样凝实，能量终究只是能量，一旦失去了施术者的掌控，便会如青烟般消弭于虚空之中。唯有借助人类的血肉，方能将能量聚拢成形，继而凝成真实的灵元。
这办法说来简单，实则相当耗神耗力，只因此处是人类的精神内景。想在能量世界中引入血肉，则无异于要撕开位面屏障，将异次元的物质牵引过来，其中的难度自是不言而喻。
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亦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倘若稍有不慎，轻则失去突破的资格，重则令修为出现倒退。
李暮雨清楚其中关节，却也知此时无路可退，唯有全力以赴突破屏障。他最大限度地释放精神，将感知力探入雾瘴之中，附着于能量光球的表面，并源源不断地注入精神力。伴随着精神力的注入，能量光球开始加速旋转，令他没来由地头晕目眩，胸腔位置也出现了隐隐胀痛。
“有戏！”
自知是提取血肉的前兆，李暮雨强忍着咬住牙关，凭意志过滤了诸多不适，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精神力。待到某时某刻，虚空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纹，而后如镜面般层层崩裂破碎。浑浊的浆液宛如暴雨，自另一个世界倾盆而下，与浆液暴雨携手而来的，还有不计其数的橙黄色冰晶。
那浆液，便是他自己的血肉。
那冰晶，则是夏琼给的灵药。
“嗖~~~”
仅仅眨眼之间，虚空的裂隙便被抹平。
可即是空间爆裂，自然会对宇宙造成影响。
传达给李暮雨的感觉，便是一股锥心的痛楚。
“噫......”
李暮雨面容扭曲，周身难以抑制地抽搐，险些丧失对灵能的掌控。好在他先前已有准备，当即强行稳住了心神，一面催动能量光球吸吮异世界浆液，一面用自己的精神力捕捉漫天冰晶。
幸运的是，对于那些异世界浆液，能量光球似乎极为渴望。没等李暮雨强加命令，它便欢快地隔空虹吸起来，不多时便将浊雨吮得一干二净，也让自身进化成一坨不稳定的膏状物。
那坨膏状物形状诡异，表面不停冒着气泡，偶尔喷发出无序的能量，宛如即将爆炸的沼气池。过得片刻功夫，丑陋的“泥球”陡然发难，竟完全无视李暮雨的指令，朝不远处的两颗血色星球发动了虹吸！
“卧槽！”
李暮雨一阵心悸，后见两颗灵核无端颤抖，竟被隔空榨出了海量星辉。伴随着强烈的虹吸，飒沓星辉无助地脱离灵核，却只能依附在膏状物附近，根本无法与那丑陋的泥球相融。
“快到最后了......”
李暮雨曾被告诫，灵核在成形的早期，便会拥有自主牵引力，而在凝聚过程的最后阶段，它对能量的渴求也会愈发强烈，甚至会主动掠夺灵核中的灵能。可由于功能尚不完善，它却无法正确处理灵能，便如一个贪婪而愚蠢的家贼，只知道疯狂窃取自家的财产，却根本不懂该如何善加利用。
“给我冷静下来！”
尽管有所预料，可感受着迅速枯竭的灵能，李暮雨仍不免被吓了一跳。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任由事态发展，这次突破必将以失败告终，于是急忙运转全部精神力量，将先前捕捉到的冰晶尽数掷向那坨泥膏。
“噼啪噼啪！”
冰晶化作漫天炫光，坠星般落于泥球表面，登时爆发出轰隆巨响，继而翻涌起滚滚气浪。氤氲雾瘴倏忽消散，丑陋的泥球被炸得扭曲变形，不断重复着碎裂与凝聚的过程，并随时间推移逐渐变得光洁紧实。
失控的引力趋于平静，再没有主动夺取灵能。
当绵延的爆炸最终停息，宇宙也彻底恢复了宁静。
一枚墨绿色恒星冉冉升起，与两颗血色星球遥相呼应。
有星辉自恒星周遭掠过，飞离时则变得有些不同。
更加凝实，更加稳定，更富力量。
是蜕变的感觉。
……
李暮雨缓缓睁眼，见熹微晨光迎面撒来，便知已是第二天清早。
视线犹有些飘忽，而美妙的感觉绵延不绝，于四肢百骸间奔涌流淌。
“这就是灵元期么......感觉还挺不错......”
过得片刻功夫，李暮雨的瞳仁恢复聚焦，唐威的身影便浮现眼前。
魁梧的汉子席地端坐，体表的彤芒清淡如水，十余息后完全褪去颜色。
几乎同一时刻，他的胸口异芒乍现，凝成乒乓球大小的墨绿色圆徽。
周身灵纹脉络随之亮起，却不再是耀眼的彤芒，而是化作流溢的碧翠。
仿佛枯木生新芽，碧翠自灵纹主脉涌出，瞬息间逐渐浸染了整个体表，令唐威变成了一尊入定的绿巨人。李暮雨静默旁观，见那绿芒倏来忽去，很快便彻底消失不见。
“嗯？”唐威缓缓睁眼，起初有些迷茫，而后露出询问的目光。
“嗯。”李暮雨运转灵能，指尖瞬息电弧涌动，而体表却再无彤芒。
“血欲之末，赤腾而碧现。灵元凝，纹乃蛰伏，灵乃不拘于络。”
隐没的灵纹脉络，绿色的灵能光辉，正是灵元期的显著特征。
经过一夜的努力，兄弟俩完成了突破，双双晋入了灵元期。
李暮雨和唐威席地而坐，周身闪耀着清淡至极的彤芒。
两人已经做好了准备，选择在此僻静之处冲击灵元期。
为降低突破难度，他们还事先服用了夏琼提供的灵药。
“血欲之末，赤腾而碧现。灵元凝，纹乃蛰伏，灵乃不拘于络。”
李暮雨读过古籍，手握焦涌泉提供的资料，早知进入灵元期的标志，即是在胸口位置凝结灵元。同时根据夏琼的说法，突破灵元期的核心思路，便是不断引导过剩的灵能，最终激活名为灵元的隐性脏器。
目前普遍认为，人类在降生伊始，便拥有一套隐性生理系统，即通常说的灵能运转系统。这套系统起初并不可见，可如果在后天完成觉醒，便会出现于人体的固定位置。
譬如觉醒之初，人体便会形成灵核，继而向外延展灵纹脉络。
又如血欲之末，灵纹脉络趋于饱和，难以继续容纳更多灵能。
若想继续提升修为，便需解放灵纹脉络，于胸前位置凝结灵元。
至于灵元的主要功能，则可用四个词简单概括。
即“发动机”、“储能仓”、“加工间”和“净化器”。
“提高‘法术强度’、‘法力上限’、‘施法速度’、‘基础回魔速度’。”
针对“发动机”和“储能仓”，夏琼就只一句话带过。
至于“加工间”和“净化器”，倒是详细解释了一下。
按夏琼的说法，所谓的“加工间”，即彻底改变体内灵能的品质。在灵元期以前，异能者的灵能系统不够发达，灵能流转主要局限在灵纹脉络中。只有在刻意运功的时候，才能让灵能脱离灵纹脉络，令肌体组织得到不同程度的活化。在晋入灵元期后，灵能的流转则更加自由，往往不再局限于灵纹脉络。为防止肌体无序活化，灵元会对灵能进行加工，让“活泼”的灵能变得更加“乖巧”，如此方能保证机体的正常运转。至于“净化器”功能，便是净化灵霾毒素，让人免受饕餮欲的影响，以及更为致命的灵霾中毒。
由于灵元的存在，异能者在突破以后，修为往往会发生质变。然等级突破不仅困难重重，且一旦在突破过程中失败，则会对修为产生一定影响，并且短时间内无法再次突破。
李暮雨和唐威深知其中利害，却没有退路可以选择，唯有全力以赴。
兄弟俩眼睑轻合，使呼吸变得均匀悠长，随后则将自己置入内景。
……
李暮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顶天立地，变成了半透明的巨人。
尽目所及之处，唯有无边无垠的宇宙，以及璀璨的漫天星海。
庞大身躯的内部，则有两颗暗红血球，以及纵横交错的江河。
“嗯？”
李暮雨仔细观察，见除了灵核灵纹外，其胸腔内部还有片模糊区域。
那片区域雾瘴弥漫，似是充斥了氤氲混沌，又似蕴藏着勃勃生机。
待他沉心感受，只觉体内江河充盈丰沛，原本应该继续发展壮大，却被囚禁在无质无形的闭合回路中。血红的浪涛咆哮翻腾，蠢动着想要突破樊笼，喷向那无边无际的广阔宇宙。
“不错......”
李暮雨非常清楚，这是灵能满溢的征兆。
达到这种状态时，便有机会突破灵元期。
“走你！”
李暮雨意念微动，血色江河便活跃起来，迸发出亿万束璀璨星辉，欢腾着冲进那片雾瘴缭绕的模糊区域。最开始的时候，那些星辉仿佛石沉大海，落入雾瘴之后便即消失无踪。随着时间的推移，星辉于模糊地带不断沉淀，叠加增幅后的微光穿透氤氲，逐渐勾勒出一枚光团的轮廓。
那光团缥缈而模糊，仿佛随时可能湮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慢慢化作稳定的光球。在星辉的前仆后继中，那光球也变得愈发凝实，其间仿佛蕴含着无尽威能。
便是灵元的雏形。
每时每刻，光球都在吞噬星辉，所幸那些赤河充盈异常，才让这一过程得以延续。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光球在凝实到一定程度后，竟逐渐产生了自主牵引力，并与李暮雨的大脑建立了初步连结。
然无论怎样凝实，能量终究只是能量，一旦失去了施术者的掌控，便会如青烟般消弭于虚空之中。唯有借助人类的血肉，方能将能量聚拢成形，继而凝成真实的灵元。
这办法说来简单，实则相当耗神耗力，只因此处是人类的精神内景。想在能量世界中引入血肉，则无异于要撕开位面屏障，将异次元的物质牵引过来，其中的难度自是不言而喻。
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亦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倘若稍有不慎，轻则失去突破的资格，重则令修为出现倒退。
李暮雨清楚其中关节，却也知此时无路可退，唯有全力以赴突破屏障。他最大限度地释放精神，将感知力探入雾瘴之中，附着于能量光球的表面，并源源不断地注入精神力。伴随着精神力的注入，能量光球开始加速旋转，令他没来由地头晕目眩，胸腔位置也出现了隐隐胀痛。
“有戏！”
自知是提取血肉的前兆，李暮雨强忍着咬住牙关，凭意志过滤了诸多不适，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精神力。待到某时某刻，虚空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纹，而后如镜面般层层崩裂破碎。浑浊的浆液宛如暴雨，自另一个世界倾盆而下，与浆液暴雨携手而来的，还有不计其数的橙黄色冰晶。
那浆液，便是他自己的血肉。
那冰晶，则是夏琼给的灵药。
“嗖~~~”
仅仅眨眼之间，虚空的裂隙便被抹平。
可即是空间爆裂，自然会对宇宙造成影响。
传达给李暮雨的感觉，便是一股锥心的痛楚。
“噫......”
李暮雨面容扭曲，周身难以抑制地抽搐，险些丧失对灵能的掌控。好在他先前已有准备，当即强行稳住了心神，一面催动能量光球吸吮异世界浆液，一面用自己的精神力捕捉漫天冰晶。
幸运的是，对于那些异世界浆液，能量光球似乎极为渴望。没等李暮雨强加命令，它便欢快地隔空虹吸起来，不多时便将浊雨吮得一干二净，也让自身进化成一坨不稳定的膏状物。
那坨膏状物形状诡异，表面不停冒着气泡，偶尔喷发出无序的能量，宛如即将爆炸的沼气池。过得片刻功夫，丑陋的“泥球”陡然发难，竟完全无视李暮雨的指令，朝不远处的两颗血色星球发动了虹吸！
“卧槽！”
李暮雨一阵心悸，后见两颗灵核无端颤抖，竟被隔空榨出了海量星辉。伴随着强烈的虹吸，飒沓星辉无助地脱离灵核，却只能依附在膏状物附近，根本无法与那丑陋的泥球相融。
“快到最后了......”
李暮雨曾被告诫，灵核在成形的早期，便会拥有自主牵引力，而在凝聚过程的最后阶段，它对能量的渴求也会愈发强烈，甚至会主动掠夺灵核中的灵能。可由于功能尚不完善，它却无法正确处理灵能，便如一个贪婪而愚蠢的家贼，只知道疯狂窃取自家的财产，却根本不懂该如何善加利用。
“给我冷静下来！”
尽管有所预料，可感受着迅速枯竭的灵能，李暮雨仍不免被吓了一跳。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任由事态发展，这次突破必将以失败告终，于是急忙运转全部精神力量，将先前捕捉到的冰晶尽数掷向那坨泥膏。
“噼啪噼啪！”
冰晶化作漫天炫光，坠星般落于泥球表面，登时爆发出轰隆巨响，继而翻涌起滚滚气浪。氤氲雾瘴倏忽消散，丑陋的泥球被炸得扭曲变形，不断重复着碎裂与凝聚的过程，并随时间推移逐渐变得光洁紧实。
失控的引力趋于平静，再没有主动夺取灵能。
当绵延的爆炸最终停息，宇宙也彻底恢复了宁静。
一枚墨绿色恒星冉冉升起，与两颗血色星球遥相呼应。
有星辉自恒星周遭掠过，飞离时则变得有些不同。
更加凝实，更加稳定，更富力量。
是蜕变的感觉。
……
李暮雨缓缓睁眼，见熹微晨光迎面撒来，便知已是第二天清早。
视线犹有些飘忽，而美妙的感觉绵延不绝，于四肢百骸间奔涌流淌。
“这就是灵元期么......感觉还挺不错......”
过得片刻功夫，李暮雨的瞳仁恢复聚焦，唐威的身影便浮现眼前。
魁梧的汉子席地端坐，体表的彤芒清淡如水，十余息后完全褪去颜色。
几乎同一时刻，他的胸口异芒乍现，凝成乒乓球大小的墨绿色圆徽。
周身灵纹脉络随之亮起，却不再是耀眼的彤芒，而是化作流溢的碧翠。
仿佛枯木生新芽，碧翠自灵纹主脉涌出，瞬息间逐渐浸染了整个体表，令唐威变成了一尊入定的绿巨人。李暮雨静默旁观，见那绿芒倏来忽去，很快便彻底消失不见。
“嗯？”唐威缓缓睁眼，起初有些迷茫，而后露出询问的目光。
“嗯。”李暮雨运转灵能，指尖瞬息电弧涌动，而体表却再无彤芒。
“血欲之末，赤腾而碧现。灵元凝，纹乃蛰伏，灵乃不拘于络。”
隐没的灵纹脉络，绿色的灵能光辉，正是灵元期的显著特征。
经过一夜的努力，兄弟俩完成了突破，双双晋入了灵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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