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西陆君离殿
名叫狄戈的巨大雨燕载着一人一神，展翅离开树林，向着西陆中心的殷族宫殿“君离殿”飞去。
月光皎洁，于是尽管是黑夜也能有不错的视野景象。抑制不住好奇心而顾不上耳边呼啸的气流，叶瑞筠趴紧鸟背抓死鸟毛探头下望，看到地面在夜晚中隐隐显现生机的森林、草原、巨石、瀑布池斑块，各种斑块组合着色彩不定明暗不一的微弱光点贴覆在变化多样的地形上；空中变幻莫测的不知名光斑云雾成团缥缈游动不止，林子里偶尔会飞出长相奇特的鸟群和未见过的生物。叶瑞筠感叹历史和新闻中用“仙境”这个词原来并没有夸张。
目的地的宫殿闪耀着明亮的灯光远远的出现了，那是依附着一面奇迹般拔地而起的高耸断崖山壁而建立的悬浮宫殿群。
崖顶不规则泻下的大大小小瀑布线以及崖壁横向生长得张牙舞爪的树丛在各个建筑光源中掩映，衬得建筑群实体若隐若现。
沐浴着丝丝透凉的水汽，他们降落在一块巨大的苍郁花园平台上。狄戈一脸痛苦说叶瑞筠起码揪下它十几根毛，后者一面跳下鸟背一面道歉一面张望，听着夜间草丛中的窸窸窣窣感叹这是自家室内花园的多少多少倍。
“你不用紧张，没事的。”天诺提醒。
叶瑞筠点头回应，见大雨燕摇身变成一只水貂爬上天诺颈项团成一圈，抑制住想要去撸毛的冲动，理了理风中凌乱的头发跟上前去。她这一跟才发现，这个殷族皇子的个头还挺高。
他们进入建筑，穿过城堡一般复杂的各种建筑构造，向着山体深处走去。一路上众殷族见到天偌便毕恭毕敬站立行礼，看到叶瑞筠却一脸八封然后窃窃私语。身在异域，这种不自在的氛围让她十指紧扣冷汗不止。
终于他们在一条高阔廊道里停下来，眼前的华丽程度与氛围感受陡然更上了一个层次。
天诺深沉呼吸了几口气后继续前进，最后拐入一个连门都奢华得夸张的大厅。
这个宏伟而深远的大厅内可谓充满着白日明亮的鸟语花香，又是云雾袅袅又是郁树苍苍。不远处的石台上聚集着一群人，他们正对着半空中的影像圆球讨论着什么，其中最年轻的男人一头棕色长发穿着华丽显目，见到天诺接近，说了几句话后便解散了众人，笑着走向这边。
长得挺像，大概是天诺的兄弟。尽管那个笑连叶瑞筠都看得出很是僵硬。
年轻男人确实是天诺的兄长，也是殷族现任帝君天承。天承一面接近一面想要说什么，却被突然跑进大厅的女孩打断。
“天诺！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回来?”女孩长发飘散蹦跳着冲入天诺怀中抱了一个满怀，裙摆飞舞差点就甩到叶瑞筠脸上，“明天是你的生日，就别再做什么调查追踪了。”
“别闹。”天诺拍了拍女孩的头，对方顺从地放开手臂但依然贴靠在天诺身边。
好一个朗才女貌闪得叶瑞筠立刻想到安然和阿将，然后她咽下了即将习惯性脱口而出的吐槽后默不作声，识相地退后几步远远旁观。
“没错，明天是你的生日，刚才正在安排生日宴。”天承带着毫无感情的笑脸走到两人面前，对着天诺道，“这是重要的成人式，也是正式向外介绍你的重要会面。
这段时间你没有顺畅地休息过，我已经把你的事项安排分担出去了，好好参加明晚的生日宴，宴会将集合各长老家族的重要人物，不得怠慢。”
“在这之前，有一件必须要说明的事情。”
天诺说完看向叶瑞筠，接着另两双眼神也汇集在这位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人身上。
叶瑞筠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尽管被三个视线盯得心中发毛。
“她怎么穿着你的外套？！”长发女孩指着那个“她”瞠目道。
“额这是有原因的。”叶瑞筠摆手。
“这是你未来皇妃的人选吗？”天承笑脸瞬间消失，“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构建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了。但这位只是你在僻地认识的一般殷族吧。”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叶瑞筠继续摆手，尽管没听懂后几句话的意思。
“未来皇妃？！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什么时候勾引的天诺？天诺是我的你别以为穿了他的衣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长发女孩气红了脸贴天诺贴得更紧。
“不不不……”叶瑞筠手都摆出了残影。
“她是寻族。”天诺一句话立马怔住了两人，“而且她的体内有“暗”的能量源。”
鸟语花香的大厅一下子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寂静。
待静止的两人恢复正常后，天诺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叶瑞筠则安心地想终于解释清楚避免了误会。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同寻族取得联系，共同协商办法。”天诺总结。
接着还是沉默。
“原来是这样……”天承看着叶瑞筠，思索片刻，对远处的卫兵命令道，“先带这位寻族客人至客房休息。”
陌生人突然的接近，让叶瑞筠本能躲闪。
“我们稍作讨论后会向你说明的。”天承板着脸道，接着对长发女孩说，“素娥，你也退下。”
“可以的话我能留下来吗?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对话。”叶瑞筠不想再被带往未知的地方，至少在这里有个稍微熟络一点的人在，无论如何都要安心一些。
“拒绝你的请求可能有些失礼，但确实不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天诺打断道，“现在就立刻得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结果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不是吗？”
天承叹出一口气，眼神却很尖锐：“不要小孩子气。”
“还是说你不敢表达出你的真实想法，帝君大人。”天诺气势也丝毫不弱。
素娥离开之后，剩下叶瑞筠与卫兵在一旁瑟瑟发抖。
“你应该明白，十几年来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都没能找到将能量源从活体分离开的方法，我给不了解决问题的承诺。”
“与寻族进行交流就是一个增加可能性的方式不是吗。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收获，为什么不扩宽寻找答案的范围呢？”
“我不了解也也不想了解寻族，不清楚他们对能量源的态度，”男子停顿一下，皱紧眉头，“更何况，觊觎新能量源的势力众多，倘若暗能量源落入别人手，我们保证不了会形成怎样的威胁。你成年了，作为皇子，你需要看得更深更远！”
“什么叫更深更远？”天诺反驳，“顾步自封，闭关自首？还是一朝被蛇咬就一蹶不振。”
“你不是不知道两族关系越来越敏感，所以十年前连本就无特别交流的外交使馆都撤了回来。现在以她体内有我们发现的能量源为缘由与寻族会面，谁能保证这个问题能得到很好的解决，谁能保证这不会成为悲剧的导火线？”
“那你为什么连尝试与探索都不敢呢？当了三年殷族帝君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懦弱？”
“我不希望百年来的和平在我们这里被打破。”
“父亲母亲不会希望你这样……”
“闭嘴！”天承忽然爆发，怒目圆瞪看着眼前固执的人，“你好意思提父亲母亲？别忘了他们的死跟寻族脱不了关系，别忘了他们是怎么死、为谁死的！”
“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罪人。我也承认我是罪人。”天诺平静却未退缩，“但我不会像你一样一直陷在懦弱里走不出来，然后白白浪费了他们的牺牲。”
那双坚定的眼神不住烧灼着天承的心，但他并无表露，压下了气愤平稳了语气。
“够了，你退下。这是帝君的命令。总而言之，能量源不能落到任何其他人手中。
我不会放她离开这里，不管现在还是以后。”
最后这句话给叶瑞筠心里一记重拳。
什么叫不会放我离开这里？
“等等，我回不去了？”叶瑞筠跑向天诺，却被卫兵抓了个结实，她挣扎道，“之前说的不是这样的！”
“放开她，不要刺激她，她体内有能量源。”天诺吼道。
“注意不要刺激到她，带下去。”帝君轻言。
吼声没有意义，天诺便上前制止，却先被帝君天承钳住动作：“你不要插手胡闹！”
天诺放出一团烈焰，殷族帝君左手的腕镯瞬间将其吸收殆尽。
叶瑞筠再怎么挣扎，都敌不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卫兵，最终被架离了地面，她一身的狼狈，却挣扎无能。
“开什么玩笑，”她近乎绝望地尖叫，“放开我！”
忽然眼前一黑，一团黑色的非气非液也非固体的物质凭空出现，吞没她身侧的卫兵后倏地又凭空消失不见，接着她失去支撑摔落在地。
她趴在地上惊魂未定，殷族皇室兄弟二人却看得清清楚楚。随后更多卫兵聚集而来，这次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甩过藤蔓束缚住了目标的行动，却见黑色物质再次涌现，吞下藤蔓后消失。叶瑞筠急促地喘息不止，众卫兵踌躇不前。
狄戈从天诺身上跳下，小巧的身材蹿近卫兵的围堵圈里，他小心翼翼对叶瑞筠道：“姑娘你冷静一点，我们并不想伤害你。”
那团黑物丝毫不受影响侵袭而来，狄戈变为燕子一个加速飞离，却还是被吞掉了部分他引以为豪的黑色尾羽接着跌跌撞撞扑闪着逃离了现场。
“放我回去，”叶瑞筠红了眼，带着哭腔请求，“求求你们放我回去……”
没等她说完，就被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老者不知是何操作让她气力尽失瘫倒在地。
“来两个人把她带到隔离室去，其他人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老者面容苍老却身形挺拔，一袭黑色长衫，两眼散发挡不住的矍铄，他一句话，卫兵纷纷听令行事。
“屠默师长您来了。”帝君见到老者，顿时放松了绷紧的神经。于是天诺挣脱而开向外跑去，却被老者一拳击倒在地。
“把他也关进去，关在一起。”
老者轻声后，数名卫兵围过来。天诺欲反抗，又是一次重击打得他跪地干呕。
“等他冷静了，再放出来。”
月光皎洁，于是尽管是黑夜也能有不错的视野景象。抑制不住好奇心而顾不上耳边呼啸的气流，叶瑞筠趴紧鸟背抓死鸟毛探头下望，看到地面在夜晚中隐隐显现生机的森林、草原、巨石、瀑布池斑块，各种斑块组合着色彩不定明暗不一的微弱光点贴覆在变化多样的地形上；空中变幻莫测的不知名光斑云雾成团缥缈游动不止，林子里偶尔会飞出长相奇特的鸟群和未见过的生物。叶瑞筠感叹历史和新闻中用“仙境”这个词原来并没有夸张。
目的地的宫殿闪耀着明亮的灯光远远的出现了，那是依附着一面奇迹般拔地而起的高耸断崖山壁而建立的悬浮宫殿群。
崖顶不规则泻下的大大小小瀑布线以及崖壁横向生长得张牙舞爪的树丛在各个建筑光源中掩映，衬得建筑群实体若隐若现。
沐浴着丝丝透凉的水汽，他们降落在一块巨大的苍郁花园平台上。狄戈一脸痛苦说叶瑞筠起码揪下它十几根毛，后者一面跳下鸟背一面道歉一面张望，听着夜间草丛中的窸窸窣窣感叹这是自家室内花园的多少多少倍。
“你不用紧张，没事的。”天诺提醒。
叶瑞筠点头回应，见大雨燕摇身变成一只水貂爬上天诺颈项团成一圈，抑制住想要去撸毛的冲动，理了理风中凌乱的头发跟上前去。她这一跟才发现，这个殷族皇子的个头还挺高。
他们进入建筑，穿过城堡一般复杂的各种建筑构造，向着山体深处走去。一路上众殷族见到天偌便毕恭毕敬站立行礼，看到叶瑞筠却一脸八封然后窃窃私语。身在异域，这种不自在的氛围让她十指紧扣冷汗不止。
终于他们在一条高阔廊道里停下来，眼前的华丽程度与氛围感受陡然更上了一个层次。
天诺深沉呼吸了几口气后继续前进，最后拐入一个连门都奢华得夸张的大厅。
这个宏伟而深远的大厅内可谓充满着白日明亮的鸟语花香，又是云雾袅袅又是郁树苍苍。不远处的石台上聚集着一群人，他们正对着半空中的影像圆球讨论着什么，其中最年轻的男人一头棕色长发穿着华丽显目，见到天诺接近，说了几句话后便解散了众人，笑着走向这边。
长得挺像，大概是天诺的兄弟。尽管那个笑连叶瑞筠都看得出很是僵硬。
年轻男人确实是天诺的兄长，也是殷族现任帝君天承。天承一面接近一面想要说什么，却被突然跑进大厅的女孩打断。
“天诺！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回来?”女孩长发飘散蹦跳着冲入天诺怀中抱了一个满怀，裙摆飞舞差点就甩到叶瑞筠脸上，“明天是你的生日，就别再做什么调查追踪了。”
“别闹。”天诺拍了拍女孩的头，对方顺从地放开手臂但依然贴靠在天诺身边。
好一个朗才女貌闪得叶瑞筠立刻想到安然和阿将，然后她咽下了即将习惯性脱口而出的吐槽后默不作声，识相地退后几步远远旁观。
“没错，明天是你的生日，刚才正在安排生日宴。”天承带着毫无感情的笑脸走到两人面前，对着天诺道，“这是重要的成人式，也是正式向外介绍你的重要会面。
这段时间你没有顺畅地休息过，我已经把你的事项安排分担出去了，好好参加明晚的生日宴，宴会将集合各长老家族的重要人物，不得怠慢。”
“在这之前，有一件必须要说明的事情。”
天诺说完看向叶瑞筠，接着另两双眼神也汇集在这位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人身上。
叶瑞筠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尽管被三个视线盯得心中发毛。
“她怎么穿着你的外套？！”长发女孩指着那个“她”瞠目道。
“额这是有原因的。”叶瑞筠摆手。
“这是你未来皇妃的人选吗？”天承笑脸瞬间消失，“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构建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了。但这位只是你在僻地认识的一般殷族吧。”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叶瑞筠继续摆手，尽管没听懂后几句话的意思。
“未来皇妃？！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什么时候勾引的天诺？天诺是我的你别以为穿了他的衣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长发女孩气红了脸贴天诺贴得更紧。
“不不不……”叶瑞筠手都摆出了残影。
“她是寻族。”天诺一句话立马怔住了两人，“而且她的体内有“暗”的能量源。”
鸟语花香的大厅一下子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寂静。
待静止的两人恢复正常后，天诺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叶瑞筠则安心地想终于解释清楚避免了误会。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同寻族取得联系，共同协商办法。”天诺总结。
接着还是沉默。
“原来是这样……”天承看着叶瑞筠，思索片刻，对远处的卫兵命令道，“先带这位寻族客人至客房休息。”
陌生人突然的接近，让叶瑞筠本能躲闪。
“我们稍作讨论后会向你说明的。”天承板着脸道，接着对长发女孩说，“素娥，你也退下。”
“可以的话我能留下来吗?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对话。”叶瑞筠不想再被带往未知的地方，至少在这里有个稍微熟络一点的人在，无论如何都要安心一些。
“拒绝你的请求可能有些失礼，但确实不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天诺打断道，“现在就立刻得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结果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不是吗？”
天承叹出一口气，眼神却很尖锐：“不要小孩子气。”
“还是说你不敢表达出你的真实想法，帝君大人。”天诺气势也丝毫不弱。
素娥离开之后，剩下叶瑞筠与卫兵在一旁瑟瑟发抖。
“你应该明白，十几年来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都没能找到将能量源从活体分离开的方法，我给不了解决问题的承诺。”
“与寻族进行交流就是一个增加可能性的方式不是吗。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收获，为什么不扩宽寻找答案的范围呢？”
“我不了解也也不想了解寻族，不清楚他们对能量源的态度，”男子停顿一下，皱紧眉头，“更何况，觊觎新能量源的势力众多，倘若暗能量源落入别人手，我们保证不了会形成怎样的威胁。你成年了，作为皇子，你需要看得更深更远！”
“什么叫更深更远？”天诺反驳，“顾步自封，闭关自首？还是一朝被蛇咬就一蹶不振。”
“你不是不知道两族关系越来越敏感，所以十年前连本就无特别交流的外交使馆都撤了回来。现在以她体内有我们发现的能量源为缘由与寻族会面，谁能保证这个问题能得到很好的解决，谁能保证这不会成为悲剧的导火线？”
“那你为什么连尝试与探索都不敢呢？当了三年殷族帝君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懦弱？”
“我不希望百年来的和平在我们这里被打破。”
“父亲母亲不会希望你这样……”
“闭嘴！”天承忽然爆发，怒目圆瞪看着眼前固执的人，“你好意思提父亲母亲？别忘了他们的死跟寻族脱不了关系，别忘了他们是怎么死、为谁死的！”
“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罪人。我也承认我是罪人。”天诺平静却未退缩，“但我不会像你一样一直陷在懦弱里走不出来，然后白白浪费了他们的牺牲。”
那双坚定的眼神不住烧灼着天承的心，但他并无表露，压下了气愤平稳了语气。
“够了，你退下。这是帝君的命令。总而言之，能量源不能落到任何其他人手中。
我不会放她离开这里，不管现在还是以后。”
最后这句话给叶瑞筠心里一记重拳。
什么叫不会放我离开这里？
“等等，我回不去了？”叶瑞筠跑向天诺，却被卫兵抓了个结实，她挣扎道，“之前说的不是这样的！”
“放开她，不要刺激她，她体内有能量源。”天诺吼道。
“注意不要刺激到她，带下去。”帝君轻言。
吼声没有意义，天诺便上前制止，却先被帝君天承钳住动作：“你不要插手胡闹！”
天诺放出一团烈焰，殷族帝君左手的腕镯瞬间将其吸收殆尽。
叶瑞筠再怎么挣扎，都敌不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卫兵，最终被架离了地面，她一身的狼狈，却挣扎无能。
“开什么玩笑，”她近乎绝望地尖叫，“放开我！”
忽然眼前一黑，一团黑色的非气非液也非固体的物质凭空出现，吞没她身侧的卫兵后倏地又凭空消失不见，接着她失去支撑摔落在地。
她趴在地上惊魂未定，殷族皇室兄弟二人却看得清清楚楚。随后更多卫兵聚集而来，这次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甩过藤蔓束缚住了目标的行动，却见黑色物质再次涌现，吞下藤蔓后消失。叶瑞筠急促地喘息不止，众卫兵踌躇不前。
狄戈从天诺身上跳下，小巧的身材蹿近卫兵的围堵圈里，他小心翼翼对叶瑞筠道：“姑娘你冷静一点，我们并不想伤害你。”
那团黑物丝毫不受影响侵袭而来，狄戈变为燕子一个加速飞离，却还是被吞掉了部分他引以为豪的黑色尾羽接着跌跌撞撞扑闪着逃离了现场。
“放我回去，”叶瑞筠红了眼，带着哭腔请求，“求求你们放我回去……”
没等她说完，就被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老者不知是何操作让她气力尽失瘫倒在地。
“来两个人把她带到隔离室去，其他人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老者面容苍老却身形挺拔，一袭黑色长衫，两眼散发挡不住的矍铄，他一句话，卫兵纷纷听令行事。
“屠默师长您来了。”帝君见到老者，顿时放松了绷紧的神经。于是天诺挣脱而开向外跑去，却被老者一拳击倒在地。
“把他也关进去，关在一起。”
老者轻声后，数名卫兵围过来。天诺欲反抗，又是一次重击打得他跪地干呕。
“等他冷静了，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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