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北岛重工
“我回来了。”
蹑手蹑脚地进门，下意识地喊出这句台词，也没有印象中熟悉的回答。
靠右手走廊深处的房间传来的光线投映在走廊的地面，除此之外房间里一片昏暗。
记忆里离开家时会特意留下主卧的灯光。
打开客厅灯，全面积55平米的空间明亮了起来。
左手边是客厅，地毯、被炉，看起来陈旧却十分干净的沙发，对面摆着的电视机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旁边摆着两人在海边的合照。
将雨伞倚在鞋柜旁，在玄关处摆整齐脱下的鞋子，根据记忆的引导走进浴室。
浴室在走廊的最深处，夹在主卧和次卧的中间，说是浴室，其实也就是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塞进一个最小尺寸的浴缸而已，估计也就比单人床的宽度长一点。
路过主卧的时候瞥了一眼，春日星织依就保持着记忆中离开的模样躺在床上，所有物品的位置都与离开时别无二致。
不过现在不太想进去就是了。
屏住呼吸蜷起双腿，将脑袋沉入浴缸中，刚烧好的温热微微有点烫的水温没过头顶，驱散了这具身体的疲惫。
依旧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主卧里的少女。
如果她醒过来，告诉她这段时间里朝夕相处的人突然被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替换掉了，未免也有点太过残酷。
不要管这些事情，重新开始，这是别人的事情……
心里的声音不断这么告诉自己，阴暗的一面说着如果春日星织就这样一睡不醒，离开这个世界，就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真正地重新开始。
手中搓洗着已经脏透了的衣物，思绪却从未停止转动，更换的换洗衣服干净清爽，也驱散不尽心中的阴霾。
“我在纠结什么？怎么想都应该选择最轻松的那条路，仅仅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
能闻到干净的白T恤上传来淡淡的香气，是春日星织常用的有着柑橘味香气的护衣剂，在这方面她总是很细致用心。
……
到最后还是没勇气面对春日星织，只是匆匆更换了吊瓶里的营养液就再没进去过。
散去了乌云的天空，阳光十分热烈，估计路上的水滩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返回天空。
沪平区的某处，春日花丸拿着伞，打量着面前的写字楼，大门的后面，一段不短的台阶上，严肃古板的黑色建筑体上标着“帝国重工”几个大字。
被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安保询问预约后拿出了昨天收到的名片，最后也是被顺利放行了。
来到这之前通过手机进行了沟通，也是得知了自己的目的地。
主楼85层。
转乘了专用电梯，找到写着“北岛”二字的房间，敲了敲门。
“请进。”
熟悉的声音传来。
“打扰了。”
打开房门，春日花丸打着招呼，面无表情地走进，脚上传来地毯的触感，厚重松软，就像突然进入了一片沼泽般。
房间要比自家公寓还要大不少，巨大的落地窗代替外墙装在对面，通电后整个玻璃已经是花白一片，看不到外面，也没露出一丝阳光。
正对门有办公桌椅，但此时没人，房间的主人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沙发前用来会客的茶几上扣了本翻开的书，旁边有杯已经没了热气的咖啡，还有些许饼干屑的残留。
“北岛小姐，昨天的事情多谢了。”
春日花丸向坐着的少女点头示意，顺手将雨伞放在茶几上，并且尽量远离茶几上本来的物体。
“花丸君，请坐，叫我未来就好。”
北岛未来还是和昨天一样，嘴角总是噙着那种令人厌恶的笑意，并没有起身，只是对着春日花丸身边的沙发示意。
上来就以名字相称，对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来说怎么都不是什么合理的事情，虽然惊诧于对方的自来熟属性，但自己还没蠢到真的和对方套近乎的程度。
春日花丸摇摇头。
“多谢好意，北岛小姐，我是来详谈昨天您说的那件事的。”
“关于星织小姐？”
“是的。”
神色冷淡，直奔主题，拒绝了所有客套与寒暄，一无所有的春日花丸就像是来收购这家公司的敌对势力，充斥着敌意与提防。
虽然及其不礼貌，但春日花丸有着自己的目的。
北岛未来却像是被他的态度逗笑了似的，甚至眉毛都变得更加弯曲起来。
“花丸君。”
“在。”
“在谈论这件事之前，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
“……请讲。”
少女起身走向房间里的办公桌，从办公桌抽屉中取出一个盒子，长条形，有点像存放红酒的木盒，放在办公桌上，一手扶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木盒顶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搬来椅子，坐在少女对面。
偌大的房间只有北岛未来一人，春日花丸的心里有着一大堆的疑问，包括门口牌子上的“北岛”二字，包括这是什么地方，北岛未来是什么人等等。
但直觉告诉春日花丸，知道的越少越好。
等待良久，似是组织好了语言，北岛未来开口道：
“花丸君，你觉得这个世界有神明吗？”
“有。”
听到肯定回答的北岛未来微微有些诧异，看了看春日花丸。
“为什么这么说？”
“嘛……我本来也不相信神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最近发生了些难以理解的事，也只好寄希望于是神明在作祟了。”
“星织小姐的事情对常人来说确实有些难以理解……不过既然花丸君相信神明存在的话，还请看看这个。”
说罢便打开了手中的木盒，盒中放着一柄短刀，和一把手枪，被卡扣牢牢地固定着。
短刀是典型的日本刀，只不过上面刻着繁杂却不精致的花纹，还有点缺乏保养，刀身上还有着些许杂质，像是生锈了。手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是格洛克，握柄宽大，并不适合亚洲人的手型。
“这是从一个人手中找到的。”
北岛未来取出短刀，对着掌心刺了下去，刀刃穿透手掌，撞击桌面，发出了“砰”的轻响。
这是在干什么？
春日花丸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跳。
紧接着北岛未来没事人似的抽出短刀，向对方展示起完美无缺的掌心。
‘搁这变魔术呢。’
春日花丸内心吐槽着，仔细打量对方的手心，完全没有一点痕迹，但是仔细观察发现掌心处有点泛白。
“如花丸君看到的那样，这把刀无法对肉体造成伤害，但却可以越过肉体对生物直接造成伤害。”
说罢北岛未来将短刀递给春日花丸。
春日花丸接过短刀，仔细端详起来，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使用时还请小心，虽然肉体不受影响，但痛苦和生命流失的感觉依旧存在，伤及要害也是致命行为。”
听着少女的解说，用短刀轻轻划过手指，剧烈的疼痛从手指处传来，远比手破划出一道伤口来的更剧烈。
但就像少女说的，手指依旧完好无损，划过的地方发白了几分。
“这就是你说的‘神明’的力量？”
北岛未来并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说道：
“这把短刀，拥有着恐怖的力量，相应的，使用它也有着恐怖的代价。
它会源源不断地吸收周围的生命力，持有它的人大都被吸光了生命，最终成为被短刀寄生，只知道渴求生命的行尸走肉，所以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之刃’，是应该被彻底封存代代看守的物品。”
“会变成类似僵尸蚂蚁那样？”
“差不多。”
“这样……不过我没感觉到有被抽走什么的感觉。”
北岛未来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是紫阳花绽放一般，照亮整个东京的夏季。
“这是我正要说的，花丸君。”
北岛未来盯着春日花丸，接着说道：
“我是神明的一员，我掌握的权柄就是生命的调动，我可以将生物的生命转移到别的地方。”
说着北岛未来便轻抚了下桌上的盆栽，瞬息间球型的仙人掌从干瘪到坍塌。
春日花丸叹为观止。
这个世界真有意思，又是穿越又是怪病的，现在连神明这种东西都搞出来了。
“好好，我大致了解了，那这些和星织有什么关系？”
似乎有点不满春日花丸的冷淡反应，北岛未来微不可见的幅度努了努嘴，回答道：
“最近有个专门研究这些东西的人，企图窃取神明的权柄，因此导致些许权柄的错乱，殃及了不少无辜的人，你的星织小姐也是其中一员。”
一边说一边又取出几分档案，上面是一些受害者的信息和照片。
不过春日花丸并没有打算翻阅，仅仅是抱臂听着北岛未来的解释。
……
“所以我要做什么？”
春日花丸冷淡地问道。
“让他离开这个世界。”
北岛未来冷淡地答道，随后接着说，
“这柄短刀我已经灌注好了生命力，足够你使用一个月有余，这把手枪也留给你防身，等达成目的，星织小姐自然会康复。”
“……”
说着将短刀和手枪递了过来，春日花丸拿起手枪，观察了一下。
Glock17民用版，退出一颗子弹，子弹和枪体分量都很足，应该是真家伙。
掂量着手中的手枪，撵着橙黄色的子弹，目光瓢向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原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过去的生活，没想到重生的第二天又见到自己熟悉的这些东西。
真是讽刺。
北岛未来撑着脑袋静静地等待着答复，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仿佛一瞬之间发生的，从枪管填入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枪口朝向了面前的北岛未来。
哪怕被枪指着，北岛未来也没有任何神色上的变化，依旧微笑着看着他，撑着头的动作都没有变一下。
春日花丸不由得好奇究竟什么场面才能让面前的这个少女露出强烈的情绪。
“北岛小姐的话，基本上都是在骗我的对吧。”
“……”
笑而不语。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北岛小姐，能否为我解惑？”
“请讲。”
“我为什么总是对北岛小姐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北岛未来笑容更甚了。
“是见过。”
突然没了后话，春日花丸明白对方并不打算告诉他在哪见过，但这个信息很重要，重要到自己如果知道了的话会影响后续的行为，而在对方的地盘又不可能真的开一枪出去，只得悻悻收起了枪，乖乖关了保险放在了桌子上。
“抱歉，北岛小姐，多有得罪还请勿见怪。”
“没事，我也讨厌任人摆布的感觉，所以我对花丸君没什么敌意。”
“任人摆布……吗，北岛小姐，不管你说的那些，只要帮你做完这件事，星织就会康复对吧。”
“关于这件事花丸君不用担心，我可以性命担保。”
春日花丸真想做个流汗黄豆的表情。
不过关于对方能不能拯救星织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好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望着春日花丸离开时经过的那道门，北岛未来若有所思。
“你是谁？”
蹑手蹑脚地进门，下意识地喊出这句台词，也没有印象中熟悉的回答。
靠右手走廊深处的房间传来的光线投映在走廊的地面，除此之外房间里一片昏暗。
记忆里离开家时会特意留下主卧的灯光。
打开客厅灯，全面积55平米的空间明亮了起来。
左手边是客厅，地毯、被炉，看起来陈旧却十分干净的沙发，对面摆着的电视机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旁边摆着两人在海边的合照。
将雨伞倚在鞋柜旁，在玄关处摆整齐脱下的鞋子，根据记忆的引导走进浴室。
浴室在走廊的最深处，夹在主卧和次卧的中间，说是浴室，其实也就是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塞进一个最小尺寸的浴缸而已，估计也就比单人床的宽度长一点。
路过主卧的时候瞥了一眼，春日星织依就保持着记忆中离开的模样躺在床上，所有物品的位置都与离开时别无二致。
不过现在不太想进去就是了。
屏住呼吸蜷起双腿，将脑袋沉入浴缸中，刚烧好的温热微微有点烫的水温没过头顶，驱散了这具身体的疲惫。
依旧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主卧里的少女。
如果她醒过来，告诉她这段时间里朝夕相处的人突然被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替换掉了，未免也有点太过残酷。
不要管这些事情，重新开始，这是别人的事情……
心里的声音不断这么告诉自己，阴暗的一面说着如果春日星织就这样一睡不醒，离开这个世界，就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真正地重新开始。
手中搓洗着已经脏透了的衣物，思绪却从未停止转动，更换的换洗衣服干净清爽，也驱散不尽心中的阴霾。
“我在纠结什么？怎么想都应该选择最轻松的那条路，仅仅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
能闻到干净的白T恤上传来淡淡的香气，是春日星织常用的有着柑橘味香气的护衣剂，在这方面她总是很细致用心。
……
到最后还是没勇气面对春日星织，只是匆匆更换了吊瓶里的营养液就再没进去过。
散去了乌云的天空，阳光十分热烈，估计路上的水滩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返回天空。
沪平区的某处，春日花丸拿着伞，打量着面前的写字楼，大门的后面，一段不短的台阶上，严肃古板的黑色建筑体上标着“帝国重工”几个大字。
被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安保询问预约后拿出了昨天收到的名片，最后也是被顺利放行了。
来到这之前通过手机进行了沟通，也是得知了自己的目的地。
主楼85层。
转乘了专用电梯，找到写着“北岛”二字的房间，敲了敲门。
“请进。”
熟悉的声音传来。
“打扰了。”
打开房门，春日花丸打着招呼，面无表情地走进，脚上传来地毯的触感，厚重松软，就像突然进入了一片沼泽般。
房间要比自家公寓还要大不少，巨大的落地窗代替外墙装在对面，通电后整个玻璃已经是花白一片，看不到外面，也没露出一丝阳光。
正对门有办公桌椅，但此时没人，房间的主人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沙发前用来会客的茶几上扣了本翻开的书，旁边有杯已经没了热气的咖啡，还有些许饼干屑的残留。
“北岛小姐，昨天的事情多谢了。”
春日花丸向坐着的少女点头示意，顺手将雨伞放在茶几上，并且尽量远离茶几上本来的物体。
“花丸君，请坐，叫我未来就好。”
北岛未来还是和昨天一样，嘴角总是噙着那种令人厌恶的笑意，并没有起身，只是对着春日花丸身边的沙发示意。
上来就以名字相称，对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来说怎么都不是什么合理的事情，虽然惊诧于对方的自来熟属性，但自己还没蠢到真的和对方套近乎的程度。
春日花丸摇摇头。
“多谢好意，北岛小姐，我是来详谈昨天您说的那件事的。”
“关于星织小姐？”
“是的。”
神色冷淡，直奔主题，拒绝了所有客套与寒暄，一无所有的春日花丸就像是来收购这家公司的敌对势力，充斥着敌意与提防。
虽然及其不礼貌，但春日花丸有着自己的目的。
北岛未来却像是被他的态度逗笑了似的，甚至眉毛都变得更加弯曲起来。
“花丸君。”
“在。”
“在谈论这件事之前，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
“……请讲。”
少女起身走向房间里的办公桌，从办公桌抽屉中取出一个盒子，长条形，有点像存放红酒的木盒，放在办公桌上，一手扶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木盒顶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搬来椅子，坐在少女对面。
偌大的房间只有北岛未来一人，春日花丸的心里有着一大堆的疑问，包括门口牌子上的“北岛”二字，包括这是什么地方，北岛未来是什么人等等。
但直觉告诉春日花丸，知道的越少越好。
等待良久，似是组织好了语言，北岛未来开口道：
“花丸君，你觉得这个世界有神明吗？”
“有。”
听到肯定回答的北岛未来微微有些诧异，看了看春日花丸。
“为什么这么说？”
“嘛……我本来也不相信神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最近发生了些难以理解的事，也只好寄希望于是神明在作祟了。”
“星织小姐的事情对常人来说确实有些难以理解……不过既然花丸君相信神明存在的话，还请看看这个。”
说罢便打开了手中的木盒，盒中放着一柄短刀，和一把手枪，被卡扣牢牢地固定着。
短刀是典型的日本刀，只不过上面刻着繁杂却不精致的花纹，还有点缺乏保养，刀身上还有着些许杂质，像是生锈了。手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是格洛克，握柄宽大，并不适合亚洲人的手型。
“这是从一个人手中找到的。”
北岛未来取出短刀，对着掌心刺了下去，刀刃穿透手掌，撞击桌面，发出了“砰”的轻响。
这是在干什么？
春日花丸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跳。
紧接着北岛未来没事人似的抽出短刀，向对方展示起完美无缺的掌心。
‘搁这变魔术呢。’
春日花丸内心吐槽着，仔细打量对方的手心，完全没有一点痕迹，但是仔细观察发现掌心处有点泛白。
“如花丸君看到的那样，这把刀无法对肉体造成伤害，但却可以越过肉体对生物直接造成伤害。”
说罢北岛未来将短刀递给春日花丸。
春日花丸接过短刀，仔细端详起来，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使用时还请小心，虽然肉体不受影响，但痛苦和生命流失的感觉依旧存在，伤及要害也是致命行为。”
听着少女的解说，用短刀轻轻划过手指，剧烈的疼痛从手指处传来，远比手破划出一道伤口来的更剧烈。
但就像少女说的，手指依旧完好无损，划过的地方发白了几分。
“这就是你说的‘神明’的力量？”
北岛未来并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说道：
“这把短刀，拥有着恐怖的力量，相应的，使用它也有着恐怖的代价。
它会源源不断地吸收周围的生命力，持有它的人大都被吸光了生命，最终成为被短刀寄生，只知道渴求生命的行尸走肉，所以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之刃’，是应该被彻底封存代代看守的物品。”
“会变成类似僵尸蚂蚁那样？”
“差不多。”
“这样……不过我没感觉到有被抽走什么的感觉。”
北岛未来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是紫阳花绽放一般，照亮整个东京的夏季。
“这是我正要说的，花丸君。”
北岛未来盯着春日花丸，接着说道：
“我是神明的一员，我掌握的权柄就是生命的调动，我可以将生物的生命转移到别的地方。”
说着北岛未来便轻抚了下桌上的盆栽，瞬息间球型的仙人掌从干瘪到坍塌。
春日花丸叹为观止。
这个世界真有意思，又是穿越又是怪病的，现在连神明这种东西都搞出来了。
“好好，我大致了解了，那这些和星织有什么关系？”
似乎有点不满春日花丸的冷淡反应，北岛未来微不可见的幅度努了努嘴，回答道：
“最近有个专门研究这些东西的人，企图窃取神明的权柄，因此导致些许权柄的错乱，殃及了不少无辜的人，你的星织小姐也是其中一员。”
一边说一边又取出几分档案，上面是一些受害者的信息和照片。
不过春日花丸并没有打算翻阅，仅仅是抱臂听着北岛未来的解释。
……
“所以我要做什么？”
春日花丸冷淡地问道。
“让他离开这个世界。”
北岛未来冷淡地答道，随后接着说，
“这柄短刀我已经灌注好了生命力，足够你使用一个月有余，这把手枪也留给你防身，等达成目的，星织小姐自然会康复。”
“……”
说着将短刀和手枪递了过来，春日花丸拿起手枪，观察了一下。
Glock17民用版，退出一颗子弹，子弹和枪体分量都很足，应该是真家伙。
掂量着手中的手枪，撵着橙黄色的子弹，目光瓢向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原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过去的生活，没想到重生的第二天又见到自己熟悉的这些东西。
真是讽刺。
北岛未来撑着脑袋静静地等待着答复，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仿佛一瞬之间发生的，从枪管填入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枪口朝向了面前的北岛未来。
哪怕被枪指着，北岛未来也没有任何神色上的变化，依旧微笑着看着他，撑着头的动作都没有变一下。
春日花丸不由得好奇究竟什么场面才能让面前的这个少女露出强烈的情绪。
“北岛小姐的话，基本上都是在骗我的对吧。”
“……”
笑而不语。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北岛小姐，能否为我解惑？”
“请讲。”
“我为什么总是对北岛小姐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北岛未来笑容更甚了。
“是见过。”
突然没了后话，春日花丸明白对方并不打算告诉他在哪见过，但这个信息很重要，重要到自己如果知道了的话会影响后续的行为，而在对方的地盘又不可能真的开一枪出去，只得悻悻收起了枪，乖乖关了保险放在了桌子上。
“抱歉，北岛小姐，多有得罪还请勿见怪。”
“没事，我也讨厌任人摆布的感觉，所以我对花丸君没什么敌意。”
“任人摆布……吗，北岛小姐，不管你说的那些，只要帮你做完这件事，星织就会康复对吧。”
“关于这件事花丸君不用担心，我可以性命担保。”
春日花丸真想做个流汗黄豆的表情。
不过关于对方能不能拯救星织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好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望着春日花丸离开时经过的那道门，北岛未来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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