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人芳华
万花谷在清晨的时候，花香夹杂着晨露随着清风飘拂过整个山谷。
你不必出门，就可以嗅到清冷的花香。赵卿睁眼的那会，以为自己身处仙境。
于是她立即抓住了她的剑。
她吃了解药，又休息了一夜，此刻已是精力充沛。
公子洛跟谢裳已经在秋晚枫的门口交谈很久。
他们已是朋友。
赵卿看不懂他们的情谊。
譬如此时，公子洛竟然转过身跟她打招呼，道：“姑娘今天看起来格外动人。”
赵卿摸上腰间的佩剑。
她走过去问他们，“夜明珠你们可还要？”
公子洛道，“自然是要的。”
谢裳道：“不过秋公子说夜明珠不在你这儿。我相信我的朋友。”
赵卿道：“可惜了。”
谢裳问道：“可惜什么？”
赵卿惋惜：“可惜少了两个跟我比剑的人。”
公子洛道：“姑娘的剑已是天下第一。”
赵卿道：“还不够。”
谢裳问：“不够？”
“不够。”
赵卿握紧了她的剑，站着阳光下，和煦的光铺洒在她身上。可她整个人依旧泛着寒意。
刺骨的，生人勿近的寒意。
于是连阳光都冷了几分。
后堂通往前庭的走廊多出一道人影。
分花拂柳，一步一莲，令人心驰神往。
这样美丽的女子，就算是站在那儿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自古英雄爱美人。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这样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在朝他们微笑。
女子盈盈而至。
目光却落在赵卿身上。她看起来格外开心，道：“赵姑娘今日真好看。”
赵卿的目光又沉了几分。
但还是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女子的话。
女子将目光转向众人，问道：“各位今日感觉如何？”
公子洛道：“好多了。”
谢裳道：“多亏了姑娘的灵药。”
女子笑道：“医者本分罢了。”
秋晚枫问道：“不知姑娘的灵药是从何处寻得？又是何药，可有名字？”
女子笑道：“是我自己研制的药，还没有取名字。”
公子洛道：“好药应该配一个好名字。”
女子颔首浅笑，片刻后抬起头，环视了一圈，问到：“咦，昨日那位大叔这么早就去帮我种花了吗？”
他们之间少了一个人。
可惜那个人来不了了。
秋晚枫道：“他种不了花了。”
女子问道：“为什么？”
秋晚枫道：“因为他已经变成了花的养料。”
女子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和几人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问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公子洛感觉自己已经说不出重话。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楚楚可怜的看着你，你便只想着保护她，疼惜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于是公子洛上前安慰：“姑娘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女子却不敢去扶公子洛递过来的手，她靠着走廊的栏杆，颤声道：“可是，你们才把自己的同伴变成了养料。”
山上的花草很多，再多养料也不会嫌多。
但是没有人想要变成养料。
这是她的万花谷，又好像不是。
秋晚枫说：“姑娘，我想去祭拜一下宋神医。”
女子道：“遵师父遗愿，他已经和山谷里的花草融为一体。”
爱花如命的人，最后归于花草，也是一种成全。
秋晚枫叹了口气，“也好。”
女子微微侧身，做出请的姿势，“我为各位准备了早膳，几位可以吃一点。饭后我再看看各位的情况。”
公子洛跟着女子踏过冗长的走廊，转过一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谢裳回头瞧了赵卿跟秋晚枫一眼，跟上公子洛的步子。
赵卿没有走，她转过头凝视着秋晚枫，“为什么不告诉她我们的毒已解，然后告辞离开？”
秋晚枫道：“因为我想给我的朋友讨一个公道。”
赵卿问道：“你觉得是她杀了你的朋友。”
秋晚枫点头，“是。”
赵卿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秋晚枫道：“因为我不确定。”
赵卿问：“你要怎么确定？”
秋晚枫道：“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尸体是会说话的。”
“我去找。”
秋晚枫拉住她，“直率是个好品质，却不是个好习惯，当直率成了习惯，就会变成鲁莽。”
赵卿问他：“那我们要去哪里找尸体？”
秋晚枫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去前厅吃早饭。”
赵卿看着他，“然后呢？”
秋晚枫笑起来，“然后接受女医师的治疗。毕竟你们的毒还没有解。”
女子说，他们还需要留下来观察几日。
几人便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赵卿有个习惯，每天早中晚，也就是每日的辰时、未时、戌时会留出至少半个时辰练剑。练剑的时候，她会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这个地方最好有树，当下最好有风。她的剑挥舞的时候，风吹落的树叶会飘下来，而她的剑会贯穿每一片落叶。
风吹得越狠，她的剑招越快，出手越狠厉。
这时候最好不要从她身边经过，很容易被她的剑气误伤。
这一阵风结束，赵卿便会跟着收起她的剑。这时候她会喝一口事先准备好的凉茶。
今天和以往不同，她喝茶的时候，公子洛摇着扇子走过来。
他看着地上被一斩为二的叶子，每一片叶子都从中间被斩断，忍不住赞叹道：“姑娘的剑术果然高超。”
赵卿看不出他说话时的真心。
但不管是不是真心话，有人夸赞自己的剑术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于是她难得的在公子洛跟前展开笑颜，道：“多谢夸奖。”
公子洛道：“姑娘今天看起来很高兴。”
赵卿点点头，“不错。”
公子洛道：“那我是否有幸请姑娘喝一杯酒。”
赵卿不爱喝酒，但今天这个人夸赞了她的剑术，所以她决定和他喝一杯酒。
但她的酒量并不好，才喝了两盏酒，已是脸色微红。
暮色下，夕阳淡黄的光华洒在少女沾染红晕的脸上，映出别样的风情。
赵卿脑子有点发懵，她很少喝酒，所以不知道酒原来这么乱人心智。她只能紧紧的抱住她的剑，努力保持最后一分清醒。
果然不应该喝酒。赵卿想。
公子洛将第三杯酒递过来的时候，赵卿没有接，她摇摇头，“事不过三，我不喝了。”
公子洛道：“喝酒就应该尽兴。”
赵卿问：“怎么才算尽兴？”
公子洛将酒递到赵卿面前：“至少三杯才算尽兴。”
赵卿又喝了一杯。
第三杯酒下肚，赵卿觉得自己还能再喝一杯。于是她举起空杯子递到公子洛面前去要第四杯酒。
“喝。”赵卿道。
公子洛便又给她斟了一杯。
赵卿一饮而尽。
她仍紧紧抱着她的剑。
公子洛道：“喝酒的时候想要尽兴，就应该把剑放下来。”说罢，一只手伸手过来要拿赵卿的剑。
被赵卿侧身躲过。
赵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护着怀里的剑，道：“想要我的剑，哼，没门。”
公子洛道：“看来这把剑对你很重要。”
赵卿小脸一扬，颇为自豪，“当然。”随后一脸警告，“你要是敢对我的剑有非分之想，我定不饶你。”
公子洛忍不住发笑。
美丽的女子哪怕是醉酒也动人心弦。
公子洛道：“你醉了。”
赵卿道：“我没醉。我的剑依旧很稳。”
于是，少女抽出了她的剑，剑招飞舞，酒瓶瞬间四分五裂，酒香从坛子里跑出来。赵卿嗅到了酒香，得意的笑起来，“你看，我的剑稳得很。”
公子洛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酒变成花草的养料，忍不住失声痛呼：“我的梨花绕啊！”
赵卿则在一旁咯咯的笑。
她的剑已经回鞘，被抱在怀里。
公子洛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跟醉鬼计较。”
赵卿纠正他，“我没醉，不然你拔出你的剑，我们来比过。”
公子洛去搀赵卿，“赵姑娘，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赵卿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而且现在我还不能回房，我要去找宋神医的尸体。”
公子洛问道：“你去哪里找。”
赵卿道：“去花里找。”
公子洛又问，“哪朵花？”
赵卿不耐烦道：“你这人真笨，我要是知道也不用去找了。”
最终赵卿也没有去找宋神医的尸体。没有人会让一个醉汉寻找尸体。
赵卿被秋晚枫强行带回了房间，强行拉到床上睡觉。
秋晚枫从赵卿房间出来的时候，公子洛还在门口。秋晚枫阴沉着脸，问道：“你为什么要给赵姑娘喝酒？”
公子洛道：“美酒自然要配美人。”
秋晚枫道：“赵姑娘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打她的主意。”
公子洛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秋晚枫的骨扇变作骨刀，月色下寒光凛凛，“那就要问问我的血玉扇答不答应。”
公子洛笑了笑，”秋公子这样，我会以为你吃醋了。“
秋晚枫道：“赵姑娘是美人，为美人吃醋岂非常事。”
公子洛道：“那就只能看赵姑娘喜欢谁了。”
秋晚枫道：“或许谁也不喜欢。”
公子洛道：“嗯？”
秋晚枫笑道：“说不定她喜欢明媚开朗的少年郎。”
你不必出门，就可以嗅到清冷的花香。赵卿睁眼的那会，以为自己身处仙境。
于是她立即抓住了她的剑。
她吃了解药，又休息了一夜，此刻已是精力充沛。
公子洛跟谢裳已经在秋晚枫的门口交谈很久。
他们已是朋友。
赵卿看不懂他们的情谊。
譬如此时，公子洛竟然转过身跟她打招呼，道：“姑娘今天看起来格外动人。”
赵卿摸上腰间的佩剑。
她走过去问他们，“夜明珠你们可还要？”
公子洛道，“自然是要的。”
谢裳道：“不过秋公子说夜明珠不在你这儿。我相信我的朋友。”
赵卿道：“可惜了。”
谢裳问道：“可惜什么？”
赵卿惋惜：“可惜少了两个跟我比剑的人。”
公子洛道：“姑娘的剑已是天下第一。”
赵卿道：“还不够。”
谢裳问：“不够？”
“不够。”
赵卿握紧了她的剑，站着阳光下，和煦的光铺洒在她身上。可她整个人依旧泛着寒意。
刺骨的，生人勿近的寒意。
于是连阳光都冷了几分。
后堂通往前庭的走廊多出一道人影。
分花拂柳，一步一莲，令人心驰神往。
这样美丽的女子，就算是站在那儿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自古英雄爱美人。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这样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在朝他们微笑。
女子盈盈而至。
目光却落在赵卿身上。她看起来格外开心，道：“赵姑娘今日真好看。”
赵卿的目光又沉了几分。
但还是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女子的话。
女子将目光转向众人，问道：“各位今日感觉如何？”
公子洛道：“好多了。”
谢裳道：“多亏了姑娘的灵药。”
女子笑道：“医者本分罢了。”
秋晚枫问道：“不知姑娘的灵药是从何处寻得？又是何药，可有名字？”
女子笑道：“是我自己研制的药，还没有取名字。”
公子洛道：“好药应该配一个好名字。”
女子颔首浅笑，片刻后抬起头，环视了一圈，问到：“咦，昨日那位大叔这么早就去帮我种花了吗？”
他们之间少了一个人。
可惜那个人来不了了。
秋晚枫道：“他种不了花了。”
女子问道：“为什么？”
秋晚枫道：“因为他已经变成了花的养料。”
女子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和几人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问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公子洛感觉自己已经说不出重话。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楚楚可怜的看着你，你便只想着保护她，疼惜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于是公子洛上前安慰：“姑娘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女子却不敢去扶公子洛递过来的手，她靠着走廊的栏杆，颤声道：“可是，你们才把自己的同伴变成了养料。”
山上的花草很多，再多养料也不会嫌多。
但是没有人想要变成养料。
这是她的万花谷，又好像不是。
秋晚枫说：“姑娘，我想去祭拜一下宋神医。”
女子道：“遵师父遗愿，他已经和山谷里的花草融为一体。”
爱花如命的人，最后归于花草，也是一种成全。
秋晚枫叹了口气，“也好。”
女子微微侧身，做出请的姿势，“我为各位准备了早膳，几位可以吃一点。饭后我再看看各位的情况。”
公子洛跟着女子踏过冗长的走廊，转过一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谢裳回头瞧了赵卿跟秋晚枫一眼，跟上公子洛的步子。
赵卿没有走，她转过头凝视着秋晚枫，“为什么不告诉她我们的毒已解，然后告辞离开？”
秋晚枫道：“因为我想给我的朋友讨一个公道。”
赵卿问道：“你觉得是她杀了你的朋友。”
秋晚枫点头，“是。”
赵卿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秋晚枫道：“因为我不确定。”
赵卿问：“你要怎么确定？”
秋晚枫道：“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尸体是会说话的。”
“我去找。”
秋晚枫拉住她，“直率是个好品质，却不是个好习惯，当直率成了习惯，就会变成鲁莽。”
赵卿问他：“那我们要去哪里找尸体？”
秋晚枫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去前厅吃早饭。”
赵卿看着他，“然后呢？”
秋晚枫笑起来，“然后接受女医师的治疗。毕竟你们的毒还没有解。”
女子说，他们还需要留下来观察几日。
几人便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赵卿有个习惯，每天早中晚，也就是每日的辰时、未时、戌时会留出至少半个时辰练剑。练剑的时候，她会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这个地方最好有树，当下最好有风。她的剑挥舞的时候，风吹落的树叶会飘下来，而她的剑会贯穿每一片落叶。
风吹得越狠，她的剑招越快，出手越狠厉。
这时候最好不要从她身边经过，很容易被她的剑气误伤。
这一阵风结束，赵卿便会跟着收起她的剑。这时候她会喝一口事先准备好的凉茶。
今天和以往不同，她喝茶的时候，公子洛摇着扇子走过来。
他看着地上被一斩为二的叶子，每一片叶子都从中间被斩断，忍不住赞叹道：“姑娘的剑术果然高超。”
赵卿看不出他说话时的真心。
但不管是不是真心话，有人夸赞自己的剑术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于是她难得的在公子洛跟前展开笑颜，道：“多谢夸奖。”
公子洛道：“姑娘今天看起来很高兴。”
赵卿点点头，“不错。”
公子洛道：“那我是否有幸请姑娘喝一杯酒。”
赵卿不爱喝酒，但今天这个人夸赞了她的剑术，所以她决定和他喝一杯酒。
但她的酒量并不好，才喝了两盏酒，已是脸色微红。
暮色下，夕阳淡黄的光华洒在少女沾染红晕的脸上，映出别样的风情。
赵卿脑子有点发懵，她很少喝酒，所以不知道酒原来这么乱人心智。她只能紧紧的抱住她的剑，努力保持最后一分清醒。
果然不应该喝酒。赵卿想。
公子洛将第三杯酒递过来的时候，赵卿没有接，她摇摇头，“事不过三，我不喝了。”
公子洛道：“喝酒就应该尽兴。”
赵卿问：“怎么才算尽兴？”
公子洛将酒递到赵卿面前：“至少三杯才算尽兴。”
赵卿又喝了一杯。
第三杯酒下肚，赵卿觉得自己还能再喝一杯。于是她举起空杯子递到公子洛面前去要第四杯酒。
“喝。”赵卿道。
公子洛便又给她斟了一杯。
赵卿一饮而尽。
她仍紧紧抱着她的剑。
公子洛道：“喝酒的时候想要尽兴，就应该把剑放下来。”说罢，一只手伸手过来要拿赵卿的剑。
被赵卿侧身躲过。
赵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护着怀里的剑，道：“想要我的剑，哼，没门。”
公子洛道：“看来这把剑对你很重要。”
赵卿小脸一扬，颇为自豪，“当然。”随后一脸警告，“你要是敢对我的剑有非分之想，我定不饶你。”
公子洛忍不住发笑。
美丽的女子哪怕是醉酒也动人心弦。
公子洛道：“你醉了。”
赵卿道：“我没醉。我的剑依旧很稳。”
于是，少女抽出了她的剑，剑招飞舞，酒瓶瞬间四分五裂，酒香从坛子里跑出来。赵卿嗅到了酒香，得意的笑起来，“你看，我的剑稳得很。”
公子洛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酒变成花草的养料，忍不住失声痛呼：“我的梨花绕啊！”
赵卿则在一旁咯咯的笑。
她的剑已经回鞘，被抱在怀里。
公子洛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跟醉鬼计较。”
赵卿纠正他，“我没醉，不然你拔出你的剑，我们来比过。”
公子洛去搀赵卿，“赵姑娘，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赵卿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而且现在我还不能回房，我要去找宋神医的尸体。”
公子洛问道：“你去哪里找。”
赵卿道：“去花里找。”
公子洛又问，“哪朵花？”
赵卿不耐烦道：“你这人真笨，我要是知道也不用去找了。”
最终赵卿也没有去找宋神医的尸体。没有人会让一个醉汉寻找尸体。
赵卿被秋晚枫强行带回了房间，强行拉到床上睡觉。
秋晚枫从赵卿房间出来的时候，公子洛还在门口。秋晚枫阴沉着脸，问道：“你为什么要给赵姑娘喝酒？”
公子洛道：“美酒自然要配美人。”
秋晚枫道：“赵姑娘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打她的主意。”
公子洛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秋晚枫的骨扇变作骨刀，月色下寒光凛凛，“那就要问问我的血玉扇答不答应。”
公子洛笑了笑，”秋公子这样，我会以为你吃醋了。“
秋晚枫道：“赵姑娘是美人，为美人吃醋岂非常事。”
公子洛道：“那就只能看赵姑娘喜欢谁了。”
秋晚枫道：“或许谁也不喜欢。”
公子洛道：“嗯？”
秋晚枫笑道：“说不定她喜欢明媚开朗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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