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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寻找神秘的爱情草

    (合合药)是采摘于不同的花草,合而研磨成粉末,经过一段时间干成粉末后,即可取用。据说,若有男子钟情于女子而女子不愿意,或者女子钟情于男子而男子不动情,则钟情者即以此药末少许,放于指甲缝中乘对方不备弹到他(她)身上,对方即不知不觉中对弹药者发生好感而钟情于他(她)。

    章子保的故事告诉我们世界上有爱情草。那么,爱情草在哪里?傈僳族的爱情草与其他民族以及国外的爱情草有何区别?

    带着疑问,决定去傈僳族村落,做一次深度探寻。于是暂弃丽江考察纳西族,改成去DQCZ治州WXLSZ自治县。

    路途遥远,六个多小时车程只打盹就可惜了。思考最能打发时光。想起出发前,我在上海拟定傈僳族考察提纲。在搜集该民族药草一项中,发现有一种神奇草药名叫合合药。这种草药到现在也只在《云南文化艺术词典》上有介绍。

    此时的合合药在内心发酵,猜想它跟众多花卉一样,香远逸清,有着出尘的妖娆,那么它会不会跟爱情草一样,半真半假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

    《云南文化艺术词典》“傈僳族婚恋习俗”栏目中是这样介绍合合药的:

    (合合药)是采摘不同的花草,合而研磨成粉末,经过一段时间干成粉末后,即可取用。据说,若有男子钟情于女子而女子不愿意,或女子钟情于男子而男子不动情,则钟情者即以此药末少许,放于指甲缝中乘对方不备弹到他(她)身上,对方即不知不觉中对弹药者发生好感而钟情于他(她)。

    当时看到这段文字我没往心里去,感觉只是一个传说,世上怎会有如此神奇的草药呢?不信归不信,还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就把它放置提纲中当作一项考察内容了。

    听过章子保的故事之后,不由得会把爱情草与合合药搁一块琢磨了。会不会是一物两说呢?类似人的学名和小名。

    车仍在去往维西的高速疾驶。持续回味佛徒讲述的爱情草故事。爱情草和合合药反复在脑子里变幻着模样:一会儿是鲜活欲滴的百合花,一会儿是有着出尘般静雅的荷花,一会是火焰般热烈的荚竹桃。

    越变幻越让我坚信爱情草真就是合合药。那现在的山涧谷地还能找到此物吗?假如找不到那劳什子,维西之行会不会白跑一趟?后一个问题一出,我哑然失笑。我笑自己有时候功利之心还是蛮重的,凡事都想快速有结果。去都没去找也没找恨不得立马有结果。假如爱情草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那么,就算得到谁会视若珍宝?

    再次向佛徒询问爱情草细节,太想知道傈僳族山村是不是确有其草,会不会只是流传于坊间的一个无法求证的传说,而章子保的故事仅仅是个案,是一个无法说清的为爱痴狂类似犯花痴的迷案。

    佛徒说,他们村有好几个小伙子都遭遇过章子保同样的事儿,他可以十分确定地告诉我,章子保被下爱情草绝非个案。

    佛徒一番话再次打消我的疑虑,一枝芬芳宜人的爱情草从浪漫的神话世界翩然降至,在我眼前清晰地晃悠。

    佛徒再三申明他讲章子保故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我们进村多加小心,不该吃的不吃,不该看的不看,保护自己最重要。真的很感谢佛徒,讲这些本不是他的份内事,他的善意我懂。

    回到爱情草。虽然信其有但同时我也保留了一个怀疑空间,毕竟在没见到它之前还是存有一些疑点。

    试想一下,世界上真有这种神奇的爱情草,那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将不可估量。如果使用得法,无疑会是人类的福祉,既对爱情起到保鲜作用,又对家庭起到稳固作用,可能不会再有所谓剩男剩女现象,离婚率也将大幅减少。

    人性里天然就有喜新厌旧的基因,有些方面的喜新厌旧可以推动社会的进步,而在婚姻中的喜新厌旧却会导致家庭的离散,假如通过外力把爱情贯穿始终,善莫大焉。

    有些爱情带足了从一而终的坚定,而不够坚定的那些爱情就需要外因加持了。爱情草就是上天赐给人们对摇摆不定爱情的一种加持,可以把青年男女神奇地拴在一起,可以促成美妙爱情的产生。

    发生在生活中或小说里的让人感到不合情理不靠谱的爱情故事,是不是都可以和爱情草扯上关系呢?古今中外离谱的爱情故事多了去了。假如都是爱情草的作用,那么在爱情草面前,人性排老几?只是,我愿意认为爱情草是上天赐给人类的一种特异的伟大的礼物。

    这么一想,前方维西带给我满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