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妖怪女友的邀请
翌日，中午。
江北高中，食堂内。
江十笙在餐口打完饭后，习惯性地找到一个偏僻人少的角落坐下。
他现在还在回想昨晚那破烂道袍打扮的中年道士对自己卜卦的未来命运。
『我注定十死无生，为什么？』
『与我的“外挂”天道系统有关吗？但天道系统目前看不出是否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
江十笙刚踏入修仙长生之路，就被一个算命的说未来必死无疑，这可不是一般的晦气。
江十笙当时还追问中年道士有没有可能他卜卦出了差错。
中年道士没有对江十笙质疑他的吃饭本事而生气，而是笃定地说：
“小友的命格乃老道平生所历之罕见，福运与灾厄并起，卦象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没有一点驱福避灾之机。”
“常言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也就是俗话说，凡事皆有一线生机。”
“但老道观小友十死无生的血煞殒身之灾，貌似违背了天道意志，莫非......”
说到最后，中年道士突然惶恐地站起身，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江十笙，那眼神仿佛见了鬼一般。
“小友，这饭钱老道先不要了，刚才卜卦之事就全当老道的妄言吧。”
还没等店家上餐，中年道士赶紧收拾了自己的行当，失去本来的镇定，也不待江十笙挽留。
但在起身离去之前，中年道士又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江十笙哀叹一声，为他留下最后一句话：
“老道实在是学艺不精，说出了不少让小友徒增烦恼的胡言，还请见谅。”
自此，那位中年道士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闹市，任凭江十笙怎么喊他都没回应。
江十笙也没法像中年道士说得那般，能自在地放下这桩意外的算命事件与不详预言，始终耿耿于怀。
回到现在，江十笙沉浸在昨晚的思绪被周围同龄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拉出回忆。
“嘿！你看那不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古玲珑？”
“你说她要坐在哪儿吃饭呢？要是能坐在哥俩旁边也算是一饱眼福了。”
“哼！你不知道校花半个月前交往了一个同年级的男生，喏，就是那坐在角落的幸运儿。”
听到这些话，江十笙抬头看去，一个可爱的妙龄少女正款款向他走来。
“小笙哥哥，你今天中午下课怎么都不等我呢？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嘛，害我一顿好找。”
他的妖怪女友古玲珑出现，携笑地坐到了他对面，俏皮地嘟起嘴，用温柔的语调责备起他来。
江十笙现在有点心烦意乱，在见到古玲珑那张虚伪的完美笑脸后，心中的烦躁又多增加了几分。
“我还以为你在身份暴露后不敢来学校了呢，狐狸精同学！”
于是，他阴阳怪气地回复起她，特意加重了言语中最后的“狐狸精”三个字。
“不是小笙哥哥先让人家叫你相公吗？怎么现在开始喊人家狐狸精了呢。”
古玲珑继续向江十笙卖弄清纯姿态，似乎因被江十笙轻薄地唤做“狐狸精”而羞怯起来，轻抿皓齿，脸上升起一圈红晕。
而后她又柔情似水地凝视起江十笙，很快又像是顿悟了什么般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明白了！小笙哥哥这次是想和人家玩人妖恋的扮演游戏，对吧？”
古玲珑的声音不轻不缓，但恰到好处地传到了四周关注他们对话的有心之人耳中。
“还人妖恋？我看是人兽恋！你长得倒像是禽兽。”
“花活玩挺大的。”
于是，附近的众人纷纷直呼江十笙人面兽心玩得花，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其实是个心理变态。
江十笙顿时感受到四面八方对他不怀好意的目光陡增，令他不由地冷汗直流。
在见识到古玲珑蛊惑人心的本事后，他也不敢再乱开口了，只好在心中吐槽起这狐狸精：
『嗤，古玲珑你这坏女人怎么这么喜欢给自己加戏呢！』
『要不是为了照顾你们这群吃瓜群众，我早TM一天雷劈下来了』
现在在江十笙的眼中，这位娇媚如花的漂亮女友，不再是会捧在心上的宝贝，只是他用来提升自己的宝贵天道点数。
不过，因为古玲珑整出了这一闹剧，江十笙在吐槽一番后，现在的心情突然舒畅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心思从对中年道士做出不详预言后又莫名离去这件事上转移到眼前这位“可爱美丽”的妖怪女友身上了吧。
坐在他对面的古玲珑，没有察觉到江十笙隐晦的心态变化。
她见刚才的小伎俩得逞，一边掩嘴偷笑，一边眨动明眸，看着自家这位脸色不忿的小男友只是干巴巴地盯着自己。
于是，她主动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起了悄悄话：
“小笙哥哥，看在我这次没有敌意的情况下，吃完饭能去操场上陪人家走一走吗？”
『嚯！自投罗网，正合我意。』
江十笙不知道古玲珑现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对于去到视野开阔的操场上这件事，他是十分乐意的。
他能在那里施展天道系统的代天行罚权能。
于是，江十笙应和道：
“奉陪到底！”
......
在来到操场后。
古玲珑双手合拢摆在身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江十笙的前面。
江十笙则是双手插兜，警惕地与她保持了五米的距离。
现在，他看向古玲珑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初见时恋人间的温柔，反而更像是在看见一个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在两人附近没有闲杂人等后，妖狐少女古玲珑突然驻步，然后转过头来。
“江道友，说实话，当时我在食堂还是很怕你会突然施展那霸道的天雷手段。”
她第一次收起了对江十笙的各种轻浮称谓，认真以道友与他相称。
“刚才人多的时候都怕？那现在周围人少了就不怕了吗？”
江十笙突然不是很懂古玲珑这是什么脑回路，索性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刚才江道友吃饭的时候，我可是一直都在关注江道友哦，那副难看的表情似乎是在说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吧？”
古玲珑将一根白皙的玉指比在粉唇边，一脸狡黠地说出自己的偷窥成果。
“如果我说，现在降下天雷把你杀掉就能减少我的烦恼呢？”
江十笙有点不爽妖狐古玲珑这副欠打的自在模样，回怼道。
“哎嘿，我相信江道友应该不会那么着急除掉我吧，毕竟你好像两天都没回过公寓的家了吧，是因为在使用天雷手段后顾忌什么吗？”
古玲珑说出了这两天的江十笙行踪，并做出了自己的推测。
『我能说你为我假想的敌人其实是你自己吗？算了，将错就错吧。』
江十笙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但现在他懒得和这个女人耍嘴皮子和心机，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得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我记得我与江道友提及过，我与你成为情侣关系的目的是伺机除去你本人，让其他人来取代你的身份吧？”
“嗯，我知道，委托你的应该是你妖族的同伴吗？”
江十笙回答道。
“哎嘿，同伴倒算不上啦，说是妖族同类都有点勉强。”
古玲珑依旧笑得很妩媚，用俏皮轻快的语调解释道：
“委托我的那个家伙来自几百年都没有出世过的大妖相柳一族，祖上为传说中蛇身九头的上古凶神，根本瞧不上我这种血脉斑驳的化形野狐吧。”
“那为什么会想要代替我的身份呢，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十笙好奇古玲珑为什么当初选中了他。
“是因为江道友平时孤僻，生活上独居，独来独往没有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吧。”
“你说话可真伤人啊！”
听到这个理由，江十笙难掩心中涌起的悲意，伤感地说道。
确实，他这种平时学校里的边缘人物被一个会化形的妖族替代了，应该，不，肯定没有人会察觉到异样的。
江十笙很理解“自己”以前的处境，所以信服了古玲珑的这个说法。
“一般来说，想要隐藏在人类城市里，只要蛰伏在烂尾楼、下水道等偏僻的地方不就好了吗？普通的人类身份是不是太多此一举了呢？”
接受选中自己的说法后，江十笙按照自己对反派的理解，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问。
“江道友说的这番话倘若放在一两个月前肯定管用，但东华市今非昔比了，那些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你是说现在的东华市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涌动吗？”
江十笙试探性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看来江道友应该也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古玲珑一脸凝重地点头肯定，继续说道，
“像我这样一介化形小妖，是很难察觉到天地法则的变动规律，不像那些大人物能感应与预知一定的未来。”
“妖族与人族又向来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当今人族势大，所以包括大妖相柳一族在内的诸多正统妖族都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洞天福地之中，一般不会出世。”
“但大妖相柳一族的子嗣选择冒险来到东华市，那么在此地定有所谋。”
“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受到这位大妖子嗣的感召，然后为他办事。”
“据那位大妖子嗣所言，此次不止有他相柳一族的大妖子嗣出世。”
古玲珑顿了顿，继续说：
“当然，妖族纷纷出世这种大动静，还都聚集到了一个人类城市，这种事肯定是瞒不过你们人族那些鼎盛的修真势力。”
“目前应该已经有不少来自不同道统门派的人族修士抵达了东华市，他们有的在平静的水面下潜伏着，有的则是主动扫荡寻找妖族的行踪。”
“我接触到的相柳一族大妖子嗣，似乎在顾及人族势力会干扰他出世后的计划，所以才会寻求我这位本地妖怪帮助，想要获得一个能暂用的人类身份。”
“混迹在人类群体之中，有助于他们隐藏身上的妖气，不容易被人族势力发现。”
古玲珑详细地为江十笙解释完用意后，恢复平静的神色看向他，眼神似乎在说“你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吧。”
但这种态度反而是江十笙最疑惑的，他不断从古玲珑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嘴上称呼那些血脉尊贵的大妖子嗣为他们，又对我这个人类表现如此热情、言之不尽。』
他在认真地思考了会后，终于明白这种不对劲是什么。
这只妖族身份的三尾妖狐是在向他表达她与那些血脉尊贵的大妖子嗣并没有太深的关系纽带。
『那么，她的立场究竟是什么？』
就这个疑问，他试探性地再次询问对方：
“古玲珑，你对我这个人族说这么多，是有什么需求吗？”
古玲珑见江十笙开始察觉到自己的用意，嘴角浮现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她没有再拐弯抹角，向始终与她保持安全距离的江十笙伸出一只手，一句一顿地说道：
“江道友，东华市即将迎来一场牵扯诸多妖族与人族势力的动荡，有没有兴趣与奴家一起共谋机缘呢？”
“就从杀死上古大妖相柳一族的子嗣开始。”
江北高中，食堂内。
江十笙在餐口打完饭后，习惯性地找到一个偏僻人少的角落坐下。
他现在还在回想昨晚那破烂道袍打扮的中年道士对自己卜卦的未来命运。
『我注定十死无生，为什么？』
『与我的“外挂”天道系统有关吗？但天道系统目前看不出是否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
江十笙刚踏入修仙长生之路，就被一个算命的说未来必死无疑，这可不是一般的晦气。
江十笙当时还追问中年道士有没有可能他卜卦出了差错。
中年道士没有对江十笙质疑他的吃饭本事而生气，而是笃定地说：
“小友的命格乃老道平生所历之罕见，福运与灾厄并起，卦象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没有一点驱福避灾之机。”
“常言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也就是俗话说，凡事皆有一线生机。”
“但老道观小友十死无生的血煞殒身之灾，貌似违背了天道意志，莫非......”
说到最后，中年道士突然惶恐地站起身，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江十笙，那眼神仿佛见了鬼一般。
“小友，这饭钱老道先不要了，刚才卜卦之事就全当老道的妄言吧。”
还没等店家上餐，中年道士赶紧收拾了自己的行当，失去本来的镇定，也不待江十笙挽留。
但在起身离去之前，中年道士又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江十笙哀叹一声，为他留下最后一句话：
“老道实在是学艺不精，说出了不少让小友徒增烦恼的胡言，还请见谅。”
自此，那位中年道士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闹市，任凭江十笙怎么喊他都没回应。
江十笙也没法像中年道士说得那般，能自在地放下这桩意外的算命事件与不详预言，始终耿耿于怀。
回到现在，江十笙沉浸在昨晚的思绪被周围同龄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拉出回忆。
“嘿！你看那不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古玲珑？”
“你说她要坐在哪儿吃饭呢？要是能坐在哥俩旁边也算是一饱眼福了。”
“哼！你不知道校花半个月前交往了一个同年级的男生，喏，就是那坐在角落的幸运儿。”
听到这些话，江十笙抬头看去，一个可爱的妙龄少女正款款向他走来。
“小笙哥哥，你今天中午下课怎么都不等我呢？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嘛，害我一顿好找。”
他的妖怪女友古玲珑出现，携笑地坐到了他对面，俏皮地嘟起嘴，用温柔的语调责备起他来。
江十笙现在有点心烦意乱，在见到古玲珑那张虚伪的完美笑脸后，心中的烦躁又多增加了几分。
“我还以为你在身份暴露后不敢来学校了呢，狐狸精同学！”
于是，他阴阳怪气地回复起她，特意加重了言语中最后的“狐狸精”三个字。
“不是小笙哥哥先让人家叫你相公吗？怎么现在开始喊人家狐狸精了呢。”
古玲珑继续向江十笙卖弄清纯姿态，似乎因被江十笙轻薄地唤做“狐狸精”而羞怯起来，轻抿皓齿，脸上升起一圈红晕。
而后她又柔情似水地凝视起江十笙，很快又像是顿悟了什么般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明白了！小笙哥哥这次是想和人家玩人妖恋的扮演游戏，对吧？”
古玲珑的声音不轻不缓，但恰到好处地传到了四周关注他们对话的有心之人耳中。
“还人妖恋？我看是人兽恋！你长得倒像是禽兽。”
“花活玩挺大的。”
于是，附近的众人纷纷直呼江十笙人面兽心玩得花，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其实是个心理变态。
江十笙顿时感受到四面八方对他不怀好意的目光陡增，令他不由地冷汗直流。
在见识到古玲珑蛊惑人心的本事后，他也不敢再乱开口了，只好在心中吐槽起这狐狸精：
『嗤，古玲珑你这坏女人怎么这么喜欢给自己加戏呢！』
『要不是为了照顾你们这群吃瓜群众，我早TM一天雷劈下来了』
现在在江十笙的眼中，这位娇媚如花的漂亮女友，不再是会捧在心上的宝贝，只是他用来提升自己的宝贵天道点数。
不过，因为古玲珑整出了这一闹剧，江十笙在吐槽一番后，现在的心情突然舒畅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心思从对中年道士做出不详预言后又莫名离去这件事上转移到眼前这位“可爱美丽”的妖怪女友身上了吧。
坐在他对面的古玲珑，没有察觉到江十笙隐晦的心态变化。
她见刚才的小伎俩得逞，一边掩嘴偷笑，一边眨动明眸，看着自家这位脸色不忿的小男友只是干巴巴地盯着自己。
于是，她主动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起了悄悄话：
“小笙哥哥，看在我这次没有敌意的情况下，吃完饭能去操场上陪人家走一走吗？”
『嚯！自投罗网，正合我意。』
江十笙不知道古玲珑现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对于去到视野开阔的操场上这件事，他是十分乐意的。
他能在那里施展天道系统的代天行罚权能。
于是，江十笙应和道：
“奉陪到底！”
......
在来到操场后。
古玲珑双手合拢摆在身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江十笙的前面。
江十笙则是双手插兜，警惕地与她保持了五米的距离。
现在，他看向古玲珑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初见时恋人间的温柔，反而更像是在看见一个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在两人附近没有闲杂人等后，妖狐少女古玲珑突然驻步，然后转过头来。
“江道友，说实话，当时我在食堂还是很怕你会突然施展那霸道的天雷手段。”
她第一次收起了对江十笙的各种轻浮称谓，认真以道友与他相称。
“刚才人多的时候都怕？那现在周围人少了就不怕了吗？”
江十笙突然不是很懂古玲珑这是什么脑回路，索性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刚才江道友吃饭的时候，我可是一直都在关注江道友哦，那副难看的表情似乎是在说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吧？”
古玲珑将一根白皙的玉指比在粉唇边，一脸狡黠地说出自己的偷窥成果。
“如果我说，现在降下天雷把你杀掉就能减少我的烦恼呢？”
江十笙有点不爽妖狐古玲珑这副欠打的自在模样，回怼道。
“哎嘿，我相信江道友应该不会那么着急除掉我吧，毕竟你好像两天都没回过公寓的家了吧，是因为在使用天雷手段后顾忌什么吗？”
古玲珑说出了这两天的江十笙行踪，并做出了自己的推测。
『我能说你为我假想的敌人其实是你自己吗？算了，将错就错吧。』
江十笙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但现在他懒得和这个女人耍嘴皮子和心机，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得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我记得我与江道友提及过，我与你成为情侣关系的目的是伺机除去你本人，让其他人来取代你的身份吧？”
“嗯，我知道，委托你的应该是你妖族的同伴吗？”
江十笙回答道。
“哎嘿，同伴倒算不上啦，说是妖族同类都有点勉强。”
古玲珑依旧笑得很妩媚，用俏皮轻快的语调解释道：
“委托我的那个家伙来自几百年都没有出世过的大妖相柳一族，祖上为传说中蛇身九头的上古凶神，根本瞧不上我这种血脉斑驳的化形野狐吧。”
“那为什么会想要代替我的身份呢，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十笙好奇古玲珑为什么当初选中了他。
“是因为江道友平时孤僻，生活上独居，独来独往没有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吧。”
“你说话可真伤人啊！”
听到这个理由，江十笙难掩心中涌起的悲意，伤感地说道。
确实，他这种平时学校里的边缘人物被一个会化形的妖族替代了，应该，不，肯定没有人会察觉到异样的。
江十笙很理解“自己”以前的处境，所以信服了古玲珑的这个说法。
“一般来说，想要隐藏在人类城市里，只要蛰伏在烂尾楼、下水道等偏僻的地方不就好了吗？普通的人类身份是不是太多此一举了呢？”
接受选中自己的说法后，江十笙按照自己对反派的理解，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问。
“江道友说的这番话倘若放在一两个月前肯定管用，但东华市今非昔比了，那些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你是说现在的东华市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涌动吗？”
江十笙试探性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看来江道友应该也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古玲珑一脸凝重地点头肯定，继续说道，
“像我这样一介化形小妖，是很难察觉到天地法则的变动规律，不像那些大人物能感应与预知一定的未来。”
“妖族与人族又向来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当今人族势大，所以包括大妖相柳一族在内的诸多正统妖族都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洞天福地之中，一般不会出世。”
“但大妖相柳一族的子嗣选择冒险来到东华市，那么在此地定有所谋。”
“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受到这位大妖子嗣的感召，然后为他办事。”
“据那位大妖子嗣所言，此次不止有他相柳一族的大妖子嗣出世。”
古玲珑顿了顿，继续说：
“当然，妖族纷纷出世这种大动静，还都聚集到了一个人类城市，这种事肯定是瞒不过你们人族那些鼎盛的修真势力。”
“目前应该已经有不少来自不同道统门派的人族修士抵达了东华市，他们有的在平静的水面下潜伏着，有的则是主动扫荡寻找妖族的行踪。”
“我接触到的相柳一族大妖子嗣，似乎在顾及人族势力会干扰他出世后的计划，所以才会寻求我这位本地妖怪帮助，想要获得一个能暂用的人类身份。”
“混迹在人类群体之中，有助于他们隐藏身上的妖气，不容易被人族势力发现。”
古玲珑详细地为江十笙解释完用意后，恢复平静的神色看向他，眼神似乎在说“你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吧。”
但这种态度反而是江十笙最疑惑的，他不断从古玲珑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嘴上称呼那些血脉尊贵的大妖子嗣为他们，又对我这个人类表现如此热情、言之不尽。』
他在认真地思考了会后，终于明白这种不对劲是什么。
这只妖族身份的三尾妖狐是在向他表达她与那些血脉尊贵的大妖子嗣并没有太深的关系纽带。
『那么，她的立场究竟是什么？』
就这个疑问，他试探性地再次询问对方：
“古玲珑，你对我这个人族说这么多，是有什么需求吗？”
古玲珑见江十笙开始察觉到自己的用意，嘴角浮现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她没有再拐弯抹角，向始终与她保持安全距离的江十笙伸出一只手，一句一顿地说道：
“江道友，东华市即将迎来一场牵扯诸多妖族与人族势力的动荡，有没有兴趣与奴家一起共谋机缘呢？”
“就从杀死上古大妖相柳一族的子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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