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一章
青木指挥鬼子、伪军在西门附近的一条马路上架起了拒马，对经过此处的所有人员一一进行盘查。一会儿拒马前就排起了一条长龙。他的身后隐约可见当升當铺和仁丹等商铺的招牌。
青木：“所有人员一律进行检查，年轻女性站成单独一排。快，快。”
一个小鬼子站在青木身旁不停地挥手，已有几个年轻女性被他们拖离了原来的队列。
两个鬼子和几个伪军冲进江兴路戴维诊所，犹太人护士长要过来理论就被鬼子一把推倒。正在诊所看病的病人大多抱头躲着，有的一把拨掉手上的输液管就要往外跑。戴维博士站在走廊上，双手一摊，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
鹤鸣路附近街道上鬼子乱纷纷地跑动，汽车鸣笛声、警报声响成一片，行人车辆纷纷避让、奔跑。
绿萝成衣店里间，吴正飞、大虎子都有些醉意了，郑舒文手里也举着一瓶酒，但显然喝的不多。
吴正飞：“今晚不醉不休。”
大虎子：“好，今儿痛快的喝一场。”
郑舒文：“大家高兴归高兴，但都不要喝醉了，小鬼子晚上肯定是要搜捕的。”
吴正飞：“他搜他的呗，喝酒还不行吗？”
郑舒文：“我是怕你们酒后话多，言多必失，别酒后误事呀。”
吴正飞：“放心吧，这次任务完成的干净彻底，兄弟们心里痛快。”
大虎子：“关键的是弟兄们还都能用得上站长给分发的金条了。”
吴正飞：“是啊，这样的结果最好。以最小的代价完成任务，希望以后的任务都能像今天这样。”
两个鬼子和两个伪军在成衣店外“嗵嗵”的砸门。大虎子听到了砸门声欲伸手掏枪。吴正飞好像一下子酒醒了一样，一把把大虎子拦住，“大家不要慌，一定是鬼子来搜查了。大家统一一下口径，今晚在这喝酒，就是为了给我过30岁生日。就这事，明白了吗？”
众人：“明白。”
吴正飞：“枪都藏起来，快。”
待大家都把枪藏了起来之后，吴正飞示意大虎子，“去开门。”
大虎子刚一打开门，鬼子、伪军就冲了进来。
伪军甲：“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半天也不开门？再不开就把你们的门砸烂了。”
大虎子：“老总，老总，对不起，我们都在里间喝酒。喝多了，动静也大，没听到你们敲门。”
伪军乙：“什么耳神呢，这哪是敲门？是砸门。”
大虎子：“唉唉。”
鬼子、伪军把大虎子推到一边冲进了里间，对着吴正飞等大声地吼着。
伪军甲：“你们都是什么人？”
吴正飞：“都是做衣服的裁缝。老总，晚上来是要做衣服吗？”
伪军乙：“为什么喝酒？”
大虎子：“今天是我们掌柜的过生日。”
伪军乙：“过生日，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过生日？”
吴正飞：“今天怎么了？爹娘就是这天生的我呀。”
伪军甲：“都有证件吗？”
大虎子：“有，有。”
伪军乙：“都拿出来。”
大家都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递了过去。
一个鬼子看着郑舒文，示意伪军上前检查。
伪军乙：“你也住在这里吗？”
郑舒文：“是啊。”
伪军乙：“你是这儿的什么人？”
吴正飞：“她是我老婆，是这儿的老板娘。”
伪军甲：“你现在不准备出去走走？”
郑舒文：“不出去了。”
伪军甲：“出去活动活动吧，透透新鲜空气也好啊。”
吴正飞：“现在还出去干什么，一会就搂着我上床睡觉了。今天太晚了，不出去了。”
鬼子伪军到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就出了成衣店。
搜查的鬼子、伪军出去后，郑舒文抓起桌子上的一条毛巾就摔向吴正飞，“你是张口就来哈，这鬼话都说到鬼子那去了。”
吴正飞：“在鬼子面前不就得说鬼话吗？”
郑舒文：“谁是你的老婆，谁给你当这个老板娘，你就去找谁吧，反正不是我。”
吴正飞：“哈哈，还真生气了？给我当个老板娘多有面呀？”
郑舒文：“去你的，成天没个正经。”
吴正飞：“大虎子，哥有这么不堪吗？”
大虎子：“哥要是有个老板娘管管就更好了。”
郑舒文：“怎么样？我说今晚有鬼子搜捕吧？”
吴正飞：“是呀，幸亏大家喝的不多，还能正常应付。”
郑舒文：“得，今天就喝到这里吧，都别喝了。”
“对了，舒文。”“嗯，怎么了？”“你没觉得刚才那个伪军问你的话有点不太对劲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他的问话哪像是一个搜查的内容啊。”“这里面有名堂，而且也提醒了我。”“提醒你什么了？”“你今晚不能离开这里。”
郑舒文：“什么，在这我怎么睡啊？”“这不用你担心，我怎么睡你就怎么睡。”“大虎子，你看他现在这个德性，哪像是个屡立功勋的站长啊。”
大虎子站在一旁捂着嘴直笑。
吴正飞：“舒文，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睡我的床，我就在这守着。”
郑舒文：“那哪行呀。”
吴正飞：“我说行就行，这是命令。”
郑舒文：“真有你的，酒话也成了命令。”
吴正飞：“我喝酒了吗？我喝酒了吗？”
白天，一名日军中尉指挥鬼子、伪军在东门附近的一条马路上架起了拒马，对经过此处的所有人员一一进行盘查。拒马前排起了一条长龙。他们的身后隐约可见美美胭脂店、洪晟茶楼等商家店铺的招牌。
丁顺、仇三、贺四带着几个弟兄也在兴隆街执勤检查。这里是一处菜市场，来这里买菜的很多都是女性。丁顺他们见到一些年轻女性，就主动上前，轻声地让她们赶快回家。
丁顺：“大姐，买好菜就快点回家吧。”
一妇女过来问道：“最近龙城很多女人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是不是日本人在抓女人呀？”
丁顺：“还要我和你们怎么说？你们就快点回家吧，没有什么紧要事，千万别出门。”
几个女人听从了丁顺的劝告，溜溜地回家去了。
一辆人力车驶到了江扬旅馆门前外的一个检查站停了下来，卫玥刚下车，负责检查的一名伪军就走了上来，“是你呀，好像昨天你来过这里。”“是，我是陆军医院医生，可以进去了吗？”“你有证件吗？”“我的证件你也有资格检查？”
这时检查站的一名日军士兵走过来。卫玥讲起了日语，“我是陆军医院医生，奉命前来给这里的女人们看病。”日军士兵挥挥手，示意不用检查，可以直接进去。
卫玥经过江扬旅馆门卫室时，正在里面和几个日军士兵说话的青木恰巧转过头来。青木见到了卫玥，抬脚走出了门卫室，“卫医生，你来了。”“是，青木君。”“昨天看到了你的报告，这些女人们的病情还是比较严重啊。”“是啊。这里的人员集中度太大，患病人数较多，要防止发生相互交叉感染呀。”
青木：“有这么严重？”“当然。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短期内是很难控制的。”“我知道了，我们会很快改善她们的居住条件的。”“还有就是有些人的病情还比较严重，不易过早地让她们剧烈运动。如果不进行及时有效的治疗，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卫医生多多费心。”“一定，一定。”
“另外，今天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103名，你又要受累了。”“应该的。”“卫医生，你先忙，我这还得赶快去司令部。”
卫玥背着治疗箱走进了101房间，这里面住的还是昨天那四个女人。
卫玥：“你们好，我是卫医生，你们谁有哪里不舒服吗？”四个女人头也没抬，谁也没有吱声，卫玥见她们都很憔悴，就走出了101室。
卫玥一进到102房间，就直奔在床上躺着的孕妇冯娟，三名女人都围在冯娟的床前，卫玥走回去，“请让一让，让我看看。”
三名围着的女人给卫玥让出了点地方。卫玥看到冯娟脸色稍有好转，床单上的血迹也已干涸。
卫玥：“昨晚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冯娟点点头，“这样的日子可啥时是个头啊？”
卫玥：“先别想那些，把命保住要紧。”
卫玥拿起听诊器给冯娟从胸部到腹部，反复听了几遍，“万幸的是胎儿还很正常。”
冯娟禁不住又留下了眼泪。
卫玥：“不要哭了，哭泣对胎儿不好。”卫玥转身出了102室。
卫玥走进了109房间，第一个反应是金曼不在这里了，这里又换了一个年轻姑娘，看上去这个姑娘心智不太健全。
卫玥走过去，对着她叫着，“妹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姑娘：“啊？”
卫玥又重复问了两遍，“妹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是医生。”
姑娘：“啊？”
看来这个姑娘与人交流存在一定障碍。小鬼子连这样的姑娘也不放过。
青木：“所有人员一律进行检查，年轻女性站成单独一排。快，快。”
一个小鬼子站在青木身旁不停地挥手，已有几个年轻女性被他们拖离了原来的队列。
两个鬼子和几个伪军冲进江兴路戴维诊所，犹太人护士长要过来理论就被鬼子一把推倒。正在诊所看病的病人大多抱头躲着，有的一把拨掉手上的输液管就要往外跑。戴维博士站在走廊上，双手一摊，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
鹤鸣路附近街道上鬼子乱纷纷地跑动，汽车鸣笛声、警报声响成一片，行人车辆纷纷避让、奔跑。
绿萝成衣店里间，吴正飞、大虎子都有些醉意了，郑舒文手里也举着一瓶酒，但显然喝的不多。
吴正飞：“今晚不醉不休。”
大虎子：“好，今儿痛快的喝一场。”
郑舒文：“大家高兴归高兴，但都不要喝醉了，小鬼子晚上肯定是要搜捕的。”
吴正飞：“他搜他的呗，喝酒还不行吗？”
郑舒文：“我是怕你们酒后话多，言多必失，别酒后误事呀。”
吴正飞：“放心吧，这次任务完成的干净彻底，兄弟们心里痛快。”
大虎子：“关键的是弟兄们还都能用得上站长给分发的金条了。”
吴正飞：“是啊，这样的结果最好。以最小的代价完成任务，希望以后的任务都能像今天这样。”
两个鬼子和两个伪军在成衣店外“嗵嗵”的砸门。大虎子听到了砸门声欲伸手掏枪。吴正飞好像一下子酒醒了一样，一把把大虎子拦住，“大家不要慌，一定是鬼子来搜查了。大家统一一下口径，今晚在这喝酒，就是为了给我过30岁生日。就这事，明白了吗？”
众人：“明白。”
吴正飞：“枪都藏起来，快。”
待大家都把枪藏了起来之后，吴正飞示意大虎子，“去开门。”
大虎子刚一打开门，鬼子、伪军就冲了进来。
伪军甲：“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半天也不开门？再不开就把你们的门砸烂了。”
大虎子：“老总，老总，对不起，我们都在里间喝酒。喝多了，动静也大，没听到你们敲门。”
伪军乙：“什么耳神呢，这哪是敲门？是砸门。”
大虎子：“唉唉。”
鬼子、伪军把大虎子推到一边冲进了里间，对着吴正飞等大声地吼着。
伪军甲：“你们都是什么人？”
吴正飞：“都是做衣服的裁缝。老总，晚上来是要做衣服吗？”
伪军乙：“为什么喝酒？”
大虎子：“今天是我们掌柜的过生日。”
伪军乙：“过生日，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过生日？”
吴正飞：“今天怎么了？爹娘就是这天生的我呀。”
伪军甲：“都有证件吗？”
大虎子：“有，有。”
伪军乙：“都拿出来。”
大家都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递了过去。
一个鬼子看着郑舒文，示意伪军上前检查。
伪军乙：“你也住在这里吗？”
郑舒文：“是啊。”
伪军乙：“你是这儿的什么人？”
吴正飞：“她是我老婆，是这儿的老板娘。”
伪军甲：“你现在不准备出去走走？”
郑舒文：“不出去了。”
伪军甲：“出去活动活动吧，透透新鲜空气也好啊。”
吴正飞：“现在还出去干什么，一会就搂着我上床睡觉了。今天太晚了，不出去了。”
鬼子伪军到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就出了成衣店。
搜查的鬼子、伪军出去后，郑舒文抓起桌子上的一条毛巾就摔向吴正飞，“你是张口就来哈，这鬼话都说到鬼子那去了。”
吴正飞：“在鬼子面前不就得说鬼话吗？”
郑舒文：“谁是你的老婆，谁给你当这个老板娘，你就去找谁吧，反正不是我。”
吴正飞：“哈哈，还真生气了？给我当个老板娘多有面呀？”
郑舒文：“去你的，成天没个正经。”
吴正飞：“大虎子，哥有这么不堪吗？”
大虎子：“哥要是有个老板娘管管就更好了。”
郑舒文：“怎么样？我说今晚有鬼子搜捕吧？”
吴正飞：“是呀，幸亏大家喝的不多，还能正常应付。”
郑舒文：“得，今天就喝到这里吧，都别喝了。”
“对了，舒文。”“嗯，怎么了？”“你没觉得刚才那个伪军问你的话有点不太对劲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他的问话哪像是一个搜查的内容啊。”“这里面有名堂，而且也提醒了我。”“提醒你什么了？”“你今晚不能离开这里。”
郑舒文：“什么，在这我怎么睡啊？”“这不用你担心，我怎么睡你就怎么睡。”“大虎子，你看他现在这个德性，哪像是个屡立功勋的站长啊。”
大虎子站在一旁捂着嘴直笑。
吴正飞：“舒文，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睡我的床，我就在这守着。”
郑舒文：“那哪行呀。”
吴正飞：“我说行就行，这是命令。”
郑舒文：“真有你的，酒话也成了命令。”
吴正飞：“我喝酒了吗？我喝酒了吗？”
白天，一名日军中尉指挥鬼子、伪军在东门附近的一条马路上架起了拒马，对经过此处的所有人员一一进行盘查。拒马前排起了一条长龙。他们的身后隐约可见美美胭脂店、洪晟茶楼等商家店铺的招牌。
丁顺、仇三、贺四带着几个弟兄也在兴隆街执勤检查。这里是一处菜市场，来这里买菜的很多都是女性。丁顺他们见到一些年轻女性，就主动上前，轻声地让她们赶快回家。
丁顺：“大姐，买好菜就快点回家吧。”
一妇女过来问道：“最近龙城很多女人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是不是日本人在抓女人呀？”
丁顺：“还要我和你们怎么说？你们就快点回家吧，没有什么紧要事，千万别出门。”
几个女人听从了丁顺的劝告，溜溜地回家去了。
一辆人力车驶到了江扬旅馆门前外的一个检查站停了下来，卫玥刚下车，负责检查的一名伪军就走了上来，“是你呀，好像昨天你来过这里。”“是，我是陆军医院医生，可以进去了吗？”“你有证件吗？”“我的证件你也有资格检查？”
这时检查站的一名日军士兵走过来。卫玥讲起了日语，“我是陆军医院医生，奉命前来给这里的女人们看病。”日军士兵挥挥手，示意不用检查，可以直接进去。
卫玥经过江扬旅馆门卫室时，正在里面和几个日军士兵说话的青木恰巧转过头来。青木见到了卫玥，抬脚走出了门卫室，“卫医生，你来了。”“是，青木君。”“昨天看到了你的报告，这些女人们的病情还是比较严重啊。”“是啊。这里的人员集中度太大，患病人数较多，要防止发生相互交叉感染呀。”
青木：“有这么严重？”“当然。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短期内是很难控制的。”“我知道了，我们会很快改善她们的居住条件的。”“还有就是有些人的病情还比较严重，不易过早地让她们剧烈运动。如果不进行及时有效的治疗，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卫医生多多费心。”“一定，一定。”
“另外，今天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103名，你又要受累了。”“应该的。”“卫医生，你先忙，我这还得赶快去司令部。”
卫玥背着治疗箱走进了101房间，这里面住的还是昨天那四个女人。
卫玥：“你们好，我是卫医生，你们谁有哪里不舒服吗？”四个女人头也没抬，谁也没有吱声，卫玥见她们都很憔悴，就走出了101室。
卫玥一进到102房间，就直奔在床上躺着的孕妇冯娟，三名女人都围在冯娟的床前，卫玥走回去，“请让一让，让我看看。”
三名围着的女人给卫玥让出了点地方。卫玥看到冯娟脸色稍有好转，床单上的血迹也已干涸。
卫玥：“昨晚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冯娟点点头，“这样的日子可啥时是个头啊？”
卫玥：“先别想那些，把命保住要紧。”
卫玥拿起听诊器给冯娟从胸部到腹部，反复听了几遍，“万幸的是胎儿还很正常。”
冯娟禁不住又留下了眼泪。
卫玥：“不要哭了，哭泣对胎儿不好。”卫玥转身出了102室。
卫玥走进了109房间，第一个反应是金曼不在这里了，这里又换了一个年轻姑娘，看上去这个姑娘心智不太健全。
卫玥走过去，对着她叫着，“妹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姑娘：“啊？”
卫玥又重复问了两遍，“妹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是医生。”
姑娘：“啊？”
看来这个姑娘与人交流存在一定障碍。小鬼子连这样的姑娘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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