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0章
龟田语速缓慢但语气却很坚定，“如鸢先生走了，而你却没有逃跑，这让我们一头雾水。”
浦金大姐听出了龟田的意思，“一头雾水？龟田先生，我为什么要逃跑呢？你这句说得我也是一头雾水。”“如鸢先生走了，这让我们无法对质求证，你就有了重大嫌疑。”“我有重大嫌疑？”“是。”“我要杀吉田先生？”“有这个嫌疑。”
浦金大姐：“龟田先生，如果是我，由于有为晴子当家庭老师这层关系。我可以随意进出琼花别墅，也能近距离接触吉田先生。你说，我真的就没有机会对吉田先生下手吗？还要兜一个大圈子去什么宏济闸呢？”“在别墅里下手，你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你我虽然都不是什么军统和共产党，但你是专门对付他们的，我是新闻从业人员。对他们的那些做法，你我应该都比较清楚吧。”“你指的是什么？”“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哪还顾得上自己的生死？”“这还有点道理。”
“还有，正如你所说。如果我参与其中，我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就逃跑，还留在这里为报纸副刊写什么访谈录呢？我是差那两个稿费，还是脑子出了问题？”“这，也是我不得其解的地方。”“而且北平、广州也在你们皇军的控制区呀，你们可以调查。”“是。可这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谁知道如鸢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其实你们应该相信我的。我只是一个报纸副刊的编辑，当家庭教师本也不是我的志愿，我只是把它当成深入生活、了解社会的一个途径。更为关键的是，事先我也是经过你的严格审核的。”“是，恰恰审核批准你的人，还是我，这更让我无话可说。我的心里甚至比你还要认为你，你没有任何问题。”“我本来就是如此，没有问题。”
赵忠辉坐着人力车到了卫府院墙外，下车就直接过去按了电铃。卫府佣人打开大铁门上的耳门，见到来人是赵忠辉也就不用通报，直接拉开了耳门，“是赵先生啊。”“二小姐在府吗？”“在呢，中午回来就没出去。”
说着就让赵忠辉进了大铁门的耳门，并一路陪着赵忠辉往别墅正门口走去。
赵忠辉进了卫家客厅，吴管家迎上来，“赵先生，你好。”
“你好，吴叔。”“赵先生请坐。”“好，谢谢。”
吴管家给赵忠辉倒了一杯水，赵忠辉表示感谢，“吴叔，二小姐呢？”“在卧室休息呢，要去通报一下吗？”“算了吧，她要是在休息那就算了。我先回，改日再来。”
赵忠辉正要起身离开，卫玥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叫住了赵忠辉，“忠辉，你上来吧。”赵忠辉随着卫玥来到了卫玥的卧室。
卫玥随手一指，“随便坐吧。”“谢谢。”“喝点什么？”“白开水就行。”
卫玥给赵忠辉倒了一杯白开水，“下午的一切都还顺利吧？”“天助我也，非常顺利。”“这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都要帮助我们抗击日本鬼子呀。”
“是呀，上午你去书屋是找我有事吧？”“是。我找到刘茹了。”
赵忠辉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啊？真的吗？在哪？是生是死？”
“看把你激动的，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呀。”“能不激动吗？快，你慢慢说。”
卫玥：“今天陆军医院安倍院长先是让几个日本军医出外诊。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名堂，否则又苦又累的事不全是中国人去做吗？所以我就藏了个心眼。谁成想，这几个日本军医都不愿意去。”“他们知道这是出的什么外诊吗？”“不知道。安倍的表情讳莫如深，一看就知道事关机密。这样安倍院长不得不过来找我，我就给他来了个欲擒故纵。”
“有你的哈，还玩上了计策。”“最后就让我去了。”“去哪里？”“江扬旅馆。”“江扬旅馆？”“是。”
赵忠辉：“快说，江扬旅馆怎么了？”“还怎么了呢。那里一共关着86个女人，大多数都是年轻姑娘和小媳妇。”“还有呢？”“她们中很多人都患上了疾病，所以日本人让我过来给她们治疗。”“日本人才没这好心呢，他们这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抓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次鬼子的秋季清乡行动，日本人一无所获，还吃了不少苦头。部队底层士气低落，参战部队普遍都把怨气撒到了龙城驻军的头上。所以山本为了平息这些来自底层的怨气，就出了这个恶心的主意。”“什么主意？”“就是战后让那些参战部队留在龙城辖区内休整数日，然后到处抓年轻女人充当慰安妇，以供日军士兵淫乐。”“真卑鄙，枉为人类。”
卫玥：“日本人让我挨个房间的给她们看病，就在这些人中我遇到了刘茹。”“她怎么样了？”“因为她一直有病，所以暂时还没有被他们送去军营。也正因为这些女人有不少生病的，日本人才让我快点给她们治疗，以便康复后好让他们糟蹋。”“刘茹的身体状况如何？”“病得不轻，我已经给她用了药。明天我还要过去。对于她的身体，我会格外关照的。”
赵忠辉：“你们相认了吗？”“嗯，但没有外人知道。”“这就好。只是刘茹孤身一人在里面，也没个人照应，真让人不放心呀。”“这个你就放心吧，和她同一个房间有个叫孙秀珍的女人比较热心肠，我己托付她多多照顾一下刘茹。”
赵忠辉：“什么？此人叫什么？”
卫玥：“怎么，这个人你也认识？”
“不，不，你说她叫什么名字？”“唉，赵忠辉，你的身边怎么全是女人呀？说一个女人的名字你就认识，你到底还认识多少女人？”“咱们先不说这些，先说正事好吗？”“好，反正以后你得把这件事说清楚。”
赵忠辉：“这个孙秀珍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她说自己32岁，长相嘛，你知道的。”“我知道什么呀？”“女人样呗。”“去你的。她还说自己什么了？”“说她患有心脏病、高血压和胃病。”“下次去你找机会再和那个孙秀珍说说话，多了解一些她的情况。”“我的重点是刘茹，问她那么多干啥？”“这个孙秀珍有可能也是我们正在找的一个人。”
卫玥：“谁，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们之前出了个叛徒贾岛，他的妻子就叫孙秀珍。前几天孙秀珍突然失踪了，留下了一双儿女，现在还在静秋那代管着呢。”“噢，这么回事，这我知道呀。上次静秋姐讲的孙秀珍就是她吗？你怎么不早说。好，下次我侧面问问。”
赵忠辉：“是不是她现在还不能确定。里面还有什么事？”“既然这样了，干脆里面还有一个人我也说说吧。”“还有一个人，谁？”“她自称是国军保安旅旅长的夫人，叫金什么来着我记不清楚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面说让我给她往外面捎信。”“你答应了？”“没有，我连忙拒绝了。”
“你做得对，此人来路不明，暂时还是不要接近她为好。”“还接近她，躲还来不及呢。”“她又怎么了？”“不知羞耻，寡廉鲜耻。今天上午还有一件事。”“什么？”
卫玥：“看来日本人还是嫌抓的女人太少，在我前往龙城书屋的路上，他们居然抓住了我。”“啊，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他们直接把我往车上拖，我赶紧用日语和他们说话。我讲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才放开我。”“以后你还是应该小心点。”
一辆人力车停在了龙城书屋的门前，宁静秋下了车径直走进书屋。小严见是宁静秋，主动迎上来，“姐，你来了？”“是。忙吗？”“还行。你找掌柜的吧？”“是呀，他在吗？”“他出去有一会了，应该快回来了，你先坐下等会吧。”“好，你忙。”
说话间，赵忠辉回来了。
宁静秋：“说曹操曹操到。”
赵忠辉迎上来，“静秋，你来了？”“是。”
赵忠辉转头对小严说道：“小严，太晚了，你也歇业休息吧。静秋，咱们进里屋说吧。”
宁静秋随着赵忠辉刚进了里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下午的行动顺利吗？”“非常顺。”“太好了。鬼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疯狂反扑那是在所难免的。”
宁静秋：“浦金大姐准备怎么办，撤退吗？”“不。浦金大姐根据自身的判断，觉得她并没有什么明显过分之举，现在马上撤离弊大于利。”“怎么这么说？”
赵忠辉：“因为第一个推荐浦金大姐的人是军统在日军中的潜伏人员陈青山，而这个陈青山与我们的‘白头翁’同志过从甚密，交情好，这在日军司令部和特高课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吉田被杀后，浦金大姐突然撤离，那敌人也不要再调查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把所有的疑点都落到浦金大姐身上。”
“即便浦金大姐不走，就不会被敌人怀疑了吗？”“大姐就是大姐呀，她的对敌斗争经验丰富。遇事处变不惊，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呀。”“别拍马屁了，快说吧。”
赵忠辉：“浦金大姐分析，虽然她是陈青山推荐的，但当时陈青山就已经为自己想好了解套的方法。即陈青山选人，由龟田进行考核。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浦金大姐有嫌疑，第一个推卸不了责任的就应该是龟田，从而进一步连累到山本。所以大姐认为龟田和山本肯定不会为难她，甚至还会控制知情范围。”
“浦金大姐分析的有道理。在这么紧张复杂的情况下，大姐还能保持如此的理智和镇定，真是百炼成钢呀。”“是呀。”“但是不为浦金大姐担心也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吧，伏击吉田成功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呢？”“兴奋？实在是兴奋不起来呀？”
宁静秋：“又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我刚才去哪了？”“去哪了？”“刚才我去了卫玥家，因为她中午过来找我时，我去参加伏击吉田的战斗了。”“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紧事？”“是。刘茹找到了。”“啊？”“孙秀珍也找到了。”
宁静秋显得十分兴奋，“怎么回事？她们在哪？”“她们都被日本人抓去了。”“啊？”“日本人最近在龙城抓了几十名年轻女性当慰安妇。”“真是卑鄙。”
赵忠辉望着宁静秋，“静秋，我也不放心你，最近你还是少出门吧。”“好，你快说刘茹怎么样了。”“刘茹病得不轻，但现在毕竟是找到人了，她也没有暴露。而且有卫玥去给她治病，多少还算是个好消息吧，刘茹的身体方面应该能够放心点了。”“日本人怎么还有这个好心给她们治病？”“就是为了治好后把她们送去军营让鬼子们糟蹋。”“可恨，孙秀珍呢？”“现在的这个孙秀珍，卫玥还只知道她的姓名和年龄，其它的还不了解。但我估计此孙秀珍就是彼孙秀珍。”
宁静秋轻轻地一叹，“真想回去后就告诉小丽和小毛，他们的妈妈找到了。”“现在还不可以说。”“知道，这只是替他们高兴。那我们一定要把她们都营救出来。”“嗯，此事现在就要着手准备。”“好，这次行动我一定要参加。”
“好，我答应你。说说你有什么事吧？”“指挥部来电，周司令员已经安全回到部队，上级对你给予表扬。”“上级表扬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们这个集体。”
浦金大姐听出了龟田的意思，“一头雾水？龟田先生，我为什么要逃跑呢？你这句说得我也是一头雾水。”“如鸢先生走了，这让我们无法对质求证，你就有了重大嫌疑。”“我有重大嫌疑？”“是。”“我要杀吉田先生？”“有这个嫌疑。”
浦金大姐：“龟田先生，如果是我，由于有为晴子当家庭老师这层关系。我可以随意进出琼花别墅，也能近距离接触吉田先生。你说，我真的就没有机会对吉田先生下手吗？还要兜一个大圈子去什么宏济闸呢？”“在别墅里下手，你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你我虽然都不是什么军统和共产党，但你是专门对付他们的，我是新闻从业人员。对他们的那些做法，你我应该都比较清楚吧。”“你指的是什么？”“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哪还顾得上自己的生死？”“这还有点道理。”
“还有，正如你所说。如果我参与其中，我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就逃跑，还留在这里为报纸副刊写什么访谈录呢？我是差那两个稿费，还是脑子出了问题？”“这，也是我不得其解的地方。”“而且北平、广州也在你们皇军的控制区呀，你们可以调查。”“是。可这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谁知道如鸢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其实你们应该相信我的。我只是一个报纸副刊的编辑，当家庭教师本也不是我的志愿，我只是把它当成深入生活、了解社会的一个途径。更为关键的是，事先我也是经过你的严格审核的。”“是，恰恰审核批准你的人，还是我，这更让我无话可说。我的心里甚至比你还要认为你，你没有任何问题。”“我本来就是如此，没有问题。”
赵忠辉坐着人力车到了卫府院墙外，下车就直接过去按了电铃。卫府佣人打开大铁门上的耳门，见到来人是赵忠辉也就不用通报，直接拉开了耳门，“是赵先生啊。”“二小姐在府吗？”“在呢，中午回来就没出去。”
说着就让赵忠辉进了大铁门的耳门，并一路陪着赵忠辉往别墅正门口走去。
赵忠辉进了卫家客厅，吴管家迎上来，“赵先生，你好。”
“你好，吴叔。”“赵先生请坐。”“好，谢谢。”
吴管家给赵忠辉倒了一杯水，赵忠辉表示感谢，“吴叔，二小姐呢？”“在卧室休息呢，要去通报一下吗？”“算了吧，她要是在休息那就算了。我先回，改日再来。”
赵忠辉正要起身离开，卫玥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叫住了赵忠辉，“忠辉，你上来吧。”赵忠辉随着卫玥来到了卫玥的卧室。
卫玥随手一指，“随便坐吧。”“谢谢。”“喝点什么？”“白开水就行。”
卫玥给赵忠辉倒了一杯白开水，“下午的一切都还顺利吧？”“天助我也，非常顺利。”“这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都要帮助我们抗击日本鬼子呀。”
“是呀，上午你去书屋是找我有事吧？”“是。我找到刘茹了。”
赵忠辉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啊？真的吗？在哪？是生是死？”
“看把你激动的，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呀。”“能不激动吗？快，你慢慢说。”
卫玥：“今天陆军医院安倍院长先是让几个日本军医出外诊。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名堂，否则又苦又累的事不全是中国人去做吗？所以我就藏了个心眼。谁成想，这几个日本军医都不愿意去。”“他们知道这是出的什么外诊吗？”“不知道。安倍的表情讳莫如深，一看就知道事关机密。这样安倍院长不得不过来找我，我就给他来了个欲擒故纵。”
“有你的哈，还玩上了计策。”“最后就让我去了。”“去哪里？”“江扬旅馆。”“江扬旅馆？”“是。”
赵忠辉：“快说，江扬旅馆怎么了？”“还怎么了呢。那里一共关着86个女人，大多数都是年轻姑娘和小媳妇。”“还有呢？”“她们中很多人都患上了疾病，所以日本人让我过来给她们治疗。”“日本人才没这好心呢，他们这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抓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次鬼子的秋季清乡行动，日本人一无所获，还吃了不少苦头。部队底层士气低落，参战部队普遍都把怨气撒到了龙城驻军的头上。所以山本为了平息这些来自底层的怨气，就出了这个恶心的主意。”“什么主意？”“就是战后让那些参战部队留在龙城辖区内休整数日，然后到处抓年轻女人充当慰安妇，以供日军士兵淫乐。”“真卑鄙，枉为人类。”
卫玥：“日本人让我挨个房间的给她们看病，就在这些人中我遇到了刘茹。”“她怎么样了？”“因为她一直有病，所以暂时还没有被他们送去军营。也正因为这些女人有不少生病的，日本人才让我快点给她们治疗，以便康复后好让他们糟蹋。”“刘茹的身体状况如何？”“病得不轻，我已经给她用了药。明天我还要过去。对于她的身体，我会格外关照的。”
赵忠辉：“你们相认了吗？”“嗯，但没有外人知道。”“这就好。只是刘茹孤身一人在里面，也没个人照应，真让人不放心呀。”“这个你就放心吧，和她同一个房间有个叫孙秀珍的女人比较热心肠，我己托付她多多照顾一下刘茹。”
赵忠辉：“什么？此人叫什么？”
卫玥：“怎么，这个人你也认识？”
“不，不，你说她叫什么名字？”“唉，赵忠辉，你的身边怎么全是女人呀？说一个女人的名字你就认识，你到底还认识多少女人？”“咱们先不说这些，先说正事好吗？”“好，反正以后你得把这件事说清楚。”
赵忠辉：“这个孙秀珍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她说自己32岁，长相嘛，你知道的。”“我知道什么呀？”“女人样呗。”“去你的。她还说自己什么了？”“说她患有心脏病、高血压和胃病。”“下次去你找机会再和那个孙秀珍说说话，多了解一些她的情况。”“我的重点是刘茹，问她那么多干啥？”“这个孙秀珍有可能也是我们正在找的一个人。”
卫玥：“谁，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们之前出了个叛徒贾岛，他的妻子就叫孙秀珍。前几天孙秀珍突然失踪了，留下了一双儿女，现在还在静秋那代管着呢。”“噢，这么回事，这我知道呀。上次静秋姐讲的孙秀珍就是她吗？你怎么不早说。好，下次我侧面问问。”
赵忠辉：“是不是她现在还不能确定。里面还有什么事？”“既然这样了，干脆里面还有一个人我也说说吧。”“还有一个人，谁？”“她自称是国军保安旅旅长的夫人，叫金什么来着我记不清楚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面说让我给她往外面捎信。”“你答应了？”“没有，我连忙拒绝了。”
“你做得对，此人来路不明，暂时还是不要接近她为好。”“还接近她，躲还来不及呢。”“她又怎么了？”“不知羞耻，寡廉鲜耻。今天上午还有一件事。”“什么？”
卫玥：“看来日本人还是嫌抓的女人太少，在我前往龙城书屋的路上，他们居然抓住了我。”“啊，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他们直接把我往车上拖，我赶紧用日语和他们说话。我讲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才放开我。”“以后你还是应该小心点。”
一辆人力车停在了龙城书屋的门前，宁静秋下了车径直走进书屋。小严见是宁静秋，主动迎上来，“姐，你来了？”“是。忙吗？”“还行。你找掌柜的吧？”“是呀，他在吗？”“他出去有一会了，应该快回来了，你先坐下等会吧。”“好，你忙。”
说话间，赵忠辉回来了。
宁静秋：“说曹操曹操到。”
赵忠辉迎上来，“静秋，你来了？”“是。”
赵忠辉转头对小严说道：“小严，太晚了，你也歇业休息吧。静秋，咱们进里屋说吧。”
宁静秋随着赵忠辉刚进了里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下午的行动顺利吗？”“非常顺。”“太好了。鬼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疯狂反扑那是在所难免的。”
宁静秋：“浦金大姐准备怎么办，撤退吗？”“不。浦金大姐根据自身的判断，觉得她并没有什么明显过分之举，现在马上撤离弊大于利。”“怎么这么说？”
赵忠辉：“因为第一个推荐浦金大姐的人是军统在日军中的潜伏人员陈青山，而这个陈青山与我们的‘白头翁’同志过从甚密，交情好，这在日军司令部和特高课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吉田被杀后，浦金大姐突然撤离，那敌人也不要再调查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把所有的疑点都落到浦金大姐身上。”
“即便浦金大姐不走，就不会被敌人怀疑了吗？”“大姐就是大姐呀，她的对敌斗争经验丰富。遇事处变不惊，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呀。”“别拍马屁了，快说吧。”
赵忠辉：“浦金大姐分析，虽然她是陈青山推荐的，但当时陈青山就已经为自己想好了解套的方法。即陈青山选人，由龟田进行考核。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浦金大姐有嫌疑，第一个推卸不了责任的就应该是龟田，从而进一步连累到山本。所以大姐认为龟田和山本肯定不会为难她，甚至还会控制知情范围。”
“浦金大姐分析的有道理。在这么紧张复杂的情况下，大姐还能保持如此的理智和镇定，真是百炼成钢呀。”“是呀。”“但是不为浦金大姐担心也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吧，伏击吉田成功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呢？”“兴奋？实在是兴奋不起来呀？”
宁静秋：“又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我刚才去哪了？”“去哪了？”“刚才我去了卫玥家，因为她中午过来找我时，我去参加伏击吉田的战斗了。”“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紧事？”“是。刘茹找到了。”“啊？”“孙秀珍也找到了。”
宁静秋显得十分兴奋，“怎么回事？她们在哪？”“她们都被日本人抓去了。”“啊？”“日本人最近在龙城抓了几十名年轻女性当慰安妇。”“真是卑鄙。”
赵忠辉望着宁静秋，“静秋，我也不放心你，最近你还是少出门吧。”“好，你快说刘茹怎么样了。”“刘茹病得不轻，但现在毕竟是找到人了，她也没有暴露。而且有卫玥去给她治病，多少还算是个好消息吧，刘茹的身体方面应该能够放心点了。”“日本人怎么还有这个好心给她们治病？”“就是为了治好后把她们送去军营让鬼子们糟蹋。”“可恨，孙秀珍呢？”“现在的这个孙秀珍，卫玥还只知道她的姓名和年龄，其它的还不了解。但我估计此孙秀珍就是彼孙秀珍。”
宁静秋轻轻地一叹，“真想回去后就告诉小丽和小毛，他们的妈妈找到了。”“现在还不可以说。”“知道，这只是替他们高兴。那我们一定要把她们都营救出来。”“嗯，此事现在就要着手准备。”“好，这次行动我一定要参加。”
“好，我答应你。说说你有什么事吧？”“指挥部来电，周司令员已经安全回到部队，上级对你给予表扬。”“上级表扬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们这个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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