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帝王之家，有父有女
当年能够逃出皇庭，全靠老付头手下死士，基本上每一步都是踩着一名死士的尸体走来。已经离开皇庭十几年，当十月带着他和素锦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路直接进到皇庭的时候，虽然一路上一点苦都没吃，但是现在的心里矛盾至极。手放在帘子旁，举起又放下，反反复复。素锦看着路上还很镇静的爷爷，瞪着大大的眼睛，无法理解。
马车停下，立刻有太监宫女前来伺候，沐浴更衣。老付头，哦，应该叫回本名陈朕宗，看着来人，冷笑道：“曹德贤，十几年了，你这条老狗倒是忠诚。只不过你这主子，知道自己的亲爹回来了，知道自己十几年没见的亲生女儿回来了，第一件事不是跑来看，而是先让他们沐浴更衣，咋滴，怕臭着他，还是怕衣服里有东西行刺啊？”
曹德贤眉眼不抬，彷佛挨骂的不是自己，如同活死人一般，难怪被叫老狗。只不过这外号，整个皇庭内外，敢叫的人不超过一只手。声音沙哑，如同金属撕裂，回道：“是奴才的意思，和主子无关，奴才应该替主子把该处理的先处理好，主子拍板就好。”
陈朕宗冷哼一声，不愿再和曹德贤多说。至于曹德贤，谁愿意和骂自己的人多说话呢？
本来素锦在闹，不愿意让宫女伺候，陈朕宗交代素锦几句，毕竟是他的亲爹，让素锦安心，这才进去，让宫女伺候。经过细心打扮的素锦，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都不敢相信，陈朕宗看见后，心里微酸，若不是当年如此，小素锦早就该锦衣玉食，而不是一直在外漂泊。
第一次进到皇庭的素锦，东看看，西看看，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直听说皇庭，但是从没想到自己能够走进这个地方。
爷孙俩被带到养心殿，陈朕宗收起了自己的感慨，看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抬起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大武王朝的皇帝陈满，直接跪倒在自己面前，拜倒在地，口中大喊：“拜见父皇。十几年了，儿臣日日思念父皇，看见父皇身体康健，回朝主事，儿臣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你既然想聊，咱爷俩就聊聊。至于聊完之后是何结果，咱们到时再说。”陈朕宗声音冷淡，好似不是和自己儿子说话，而是和一个陌生人。
拜倒在地的皇帝一直没动，过了一会，自己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那个曾经被自己视为英雄，又被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那个自己一开始称为爹，后来称为父皇的人。十几年的时间，让他苍老了太多太多，原来微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发白，原来富态面容，现在也变的干瘪，瘦的脸皮贴在脸上，满脸老人才有的斑点，挺拔雄伟的身材，现在已经弓腰驼背。两人都有点恍惚，他们似乎都看见了以前的一个孩童，举着手追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求抱，男子逗着孩子，不停的转圈。时间带走了不止是时间，还有每个人的过去。
互相看见对方的那一刻，两人都动容了，血浓于水不是空话，只是人的一生有太多的追求，大部分的人选择了亲情，而有的人选择了其他。
两任皇帝，都见惯了太多的腌臜事，陈朕宗直接走到椅子上坐下。陈满却没有动，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父亲后面的那个人，那个自己的女儿，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的女儿，当年自己取名素锦的女儿。似乎每一点都是自己的样子，又似乎都是她死去的娘亲的样子，但是终究还是汇聚成了自己的样子，陈满赶紧摆手，让自己好好看看这个消失了十几年的孩子。小素锦却是不敢动，看着自己的爷爷，老头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小素锦这才走近，任凭皇帝抱紧了自己。
小素锦被吓得如同一只鹌鹑，双手不知所措，似是记忆深处父亲的样子，又有点欣喜，终于见到了父亲，但是想到村子里面所有人的惨死，又觉得害怕，哪个孩子愿意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
松开手的皇帝，看着面前被吓到的孩子，现在的他已经知道，太多的事情不要着急，有些事情，有些东西，需要时间，也需要代价。倒是陈朕宗开口说道：“先让素锦回去吧。有些事情，别让孩子知道。”皇帝点头，曹德贤带着不愿意和爷爷分开的素锦去了今晚的住处。
素锦离开之后，屋子里面安静了下来。陈朕宗躲了半辈子，不想再躲了，来的路上也已经全部想过了，有些事情只能这么做了，于是他开口说道：“素锦是个好孩子，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要好好对她。”
在阴影下的皇帝点头。
“江山现在是你坐，那便是你坐，既然当年九子夺嫡，你赢了，那便好好坐。这十几年，朕想了很多，一下子九个儿子都能翻我，终究只能是朕错了。”陈朕宗黯然。
皇帝却没有反应。
“这些年，你也证明了，你是个不错的皇帝。”
皇帝有些惊讶，自己的父皇竟然在夸自己。
陈朕宗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皇帝，要舍弃的东西太多，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有没有后悔过。但是一旦这个位置坐上去，太多的身不由己，不过既然你已经坐上了，再多说这些也是无用。只是，既然坐了，那便好好坐。前朝太多的皇帝，都是前面很好，越老越糊涂。你面前的我，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所以，你要坚持住。”
皇帝背起双手，看着外面的月亮。回答道：“朕知道。”
“当年我出走之后，留给了你三个难题。第一个便是这文官皆是太师门下子弟，师出国子监。他一人便控着这六部中的吏部、礼部、户部、工部。你的科举制度实属不错，断了太师臂膀，后续无人，只是朝中老臣还是份量太重，科举制度选拔之人，目前还需要历练，想来你也选好了未来可接手太师之人，只是不能再慢了。”陈朕宗这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村野老汉的样子，仿佛又回到开国皇帝之时的挥斥方遒。
皇帝知道自己父皇看的透彻，刚上位时，也确实被老太师收拾过，虽然自己爹出走十几年，但是现在所说，自己也知道是肺腑之言，于是也认真回道：“两年。两年后，科举考试结束后。吏部稽勋郎中，李文渊将会联合刑部及工部，弹劾老太师。罪名已经在我桌子上。第二个难题是便是这异性王。一年后削藩。大武已经休养生息十年有余，这十年间，足够了。至于第三个，您应该知道，这是我最早解决的难题，也是我马上又要面对的难题。”
陈朕宗回忆起当年还是王爷的陈满，带兵大败单于，当时的单于也被俘虏。为了和谈，被陈满使了绝户计。所有成年马匹全部杀死，所有十五岁以上男性全部阉割，若是不愿阉割，全部杀死。无奈的单于为了活命，接受了这个灭天理的条件。整个蛮人元气大伤。十七年没有再犯中原。
“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十七年，相信最多再过三年，漠北的蛮人又该回来了。”陈朕宗说道。
“所以，从明年开始，朕每一年都会有一件大事需要去做。这也是为什么，今年朕一定要找到素锦！父皇，你差点坏了我所有的计划！”皇帝害怕。以后的每一年，都将是一场血雨腥风，自己不把女儿找回来，始终不得安心。他不愿意自己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五年前的捕蜓郎，自己下了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找到自己的女儿和爹，不论生死！曹德贤抽调天下精锐，组成小队，每一个村子进行搜索，终于在今年完成了任务。
明白一切的陈朕宗惨然一笑，皇帝的心思他最懂，扪心自问，要是自己，恐怕也是如此。陈朕宗问出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些年，你有没有后悔过？你不该啊，阿满你不该啊，你不该把他们杀了啊！尤其是最信任你的小十四啊，你怎么舍得一剑刺死他啊。关他们一辈子不行吗？”想起来自己当年一个个的看着惨死的儿子，再也绷不住的陈朕宗，潸然泪下。
皇帝猛地转身，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左边胸口上一尺长的伤疤极其恐怖，皇帝冲着自己的爹喊道：“小十四信任我？你看看，这就是信任我的人，在我和他谈封王的时候，他一剑刺来的，只差了一指，只有一指！便要了我的命！当时如果不是曹德贤拼了老命，我俩都已经交代在那了！现在做皇帝的就是小十四了！你只知道我做了皇帝弑兄杀弟，你可知道，当年我遭遇了几次明里暗里的刺杀！只是因为我当上了皇帝，所以你才恨我骂我，如果当年我死了呢！”
说着，皇帝再次跪倒陈朕宗面前，双手摸着他的膝盖，问道：“父皇，爹，如果当年我死了，您还会骂我吗？会骂他们吗？会心疼吗？您也会让他们骨肉分离十几年吗？”现在的皇帝，不像是皇帝，只像一个心中满是委屈的孩子。
嘴唇微颤的陈朕宗，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喘着粗气。终于，陈朕宗开了口说道：“之前我就说过，或许错的是我。只是，阿满，这里没有外人，不要再演戏了，你的手段都是我教的，骗骗外人就行了，知子莫若父，戳我的心窝子差不多就够了。给我三天时间，我陪陪素锦，三天后，给我送条白绫。素锦那边不会怪罪于你。”
听到这个话的皇帝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委屈的痕迹，面色冰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好。”
马车停下，立刻有太监宫女前来伺候，沐浴更衣。老付头，哦，应该叫回本名陈朕宗，看着来人，冷笑道：“曹德贤，十几年了，你这条老狗倒是忠诚。只不过你这主子，知道自己的亲爹回来了，知道自己十几年没见的亲生女儿回来了，第一件事不是跑来看，而是先让他们沐浴更衣，咋滴，怕臭着他，还是怕衣服里有东西行刺啊？”
曹德贤眉眼不抬，彷佛挨骂的不是自己，如同活死人一般，难怪被叫老狗。只不过这外号，整个皇庭内外，敢叫的人不超过一只手。声音沙哑，如同金属撕裂，回道：“是奴才的意思，和主子无关，奴才应该替主子把该处理的先处理好，主子拍板就好。”
陈朕宗冷哼一声，不愿再和曹德贤多说。至于曹德贤，谁愿意和骂自己的人多说话呢？
本来素锦在闹，不愿意让宫女伺候，陈朕宗交代素锦几句，毕竟是他的亲爹，让素锦安心，这才进去，让宫女伺候。经过细心打扮的素锦，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都不敢相信，陈朕宗看见后，心里微酸，若不是当年如此，小素锦早就该锦衣玉食，而不是一直在外漂泊。
第一次进到皇庭的素锦，东看看，西看看，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直听说皇庭，但是从没想到自己能够走进这个地方。
爷孙俩被带到养心殿，陈朕宗收起了自己的感慨，看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抬起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大武王朝的皇帝陈满，直接跪倒在自己面前，拜倒在地，口中大喊：“拜见父皇。十几年了，儿臣日日思念父皇，看见父皇身体康健，回朝主事，儿臣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你既然想聊，咱爷俩就聊聊。至于聊完之后是何结果，咱们到时再说。”陈朕宗声音冷淡，好似不是和自己儿子说话，而是和一个陌生人。
拜倒在地的皇帝一直没动，过了一会，自己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那个曾经被自己视为英雄，又被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那个自己一开始称为爹，后来称为父皇的人。十几年的时间，让他苍老了太多太多，原来微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发白，原来富态面容，现在也变的干瘪，瘦的脸皮贴在脸上，满脸老人才有的斑点，挺拔雄伟的身材，现在已经弓腰驼背。两人都有点恍惚，他们似乎都看见了以前的一个孩童，举着手追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求抱，男子逗着孩子，不停的转圈。时间带走了不止是时间，还有每个人的过去。
互相看见对方的那一刻，两人都动容了，血浓于水不是空话，只是人的一生有太多的追求，大部分的人选择了亲情，而有的人选择了其他。
两任皇帝，都见惯了太多的腌臜事，陈朕宗直接走到椅子上坐下。陈满却没有动，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父亲后面的那个人，那个自己的女儿，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的女儿，当年自己取名素锦的女儿。似乎每一点都是自己的样子，又似乎都是她死去的娘亲的样子，但是终究还是汇聚成了自己的样子，陈满赶紧摆手，让自己好好看看这个消失了十几年的孩子。小素锦却是不敢动，看着自己的爷爷，老头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小素锦这才走近，任凭皇帝抱紧了自己。
小素锦被吓得如同一只鹌鹑，双手不知所措，似是记忆深处父亲的样子，又有点欣喜，终于见到了父亲，但是想到村子里面所有人的惨死，又觉得害怕，哪个孩子愿意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
松开手的皇帝，看着面前被吓到的孩子，现在的他已经知道，太多的事情不要着急，有些事情，有些东西，需要时间，也需要代价。倒是陈朕宗开口说道：“先让素锦回去吧。有些事情，别让孩子知道。”皇帝点头，曹德贤带着不愿意和爷爷分开的素锦去了今晚的住处。
素锦离开之后，屋子里面安静了下来。陈朕宗躲了半辈子，不想再躲了，来的路上也已经全部想过了，有些事情只能这么做了，于是他开口说道：“素锦是个好孩子，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要好好对她。”
在阴影下的皇帝点头。
“江山现在是你坐，那便是你坐，既然当年九子夺嫡，你赢了，那便好好坐。这十几年，朕想了很多，一下子九个儿子都能翻我，终究只能是朕错了。”陈朕宗黯然。
皇帝却没有反应。
“这些年，你也证明了，你是个不错的皇帝。”
皇帝有些惊讶，自己的父皇竟然在夸自己。
陈朕宗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皇帝，要舍弃的东西太多，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有没有后悔过。但是一旦这个位置坐上去，太多的身不由己，不过既然你已经坐上了，再多说这些也是无用。只是，既然坐了，那便好好坐。前朝太多的皇帝，都是前面很好，越老越糊涂。你面前的我，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所以，你要坚持住。”
皇帝背起双手，看着外面的月亮。回答道：“朕知道。”
“当年我出走之后，留给了你三个难题。第一个便是这文官皆是太师门下子弟，师出国子监。他一人便控着这六部中的吏部、礼部、户部、工部。你的科举制度实属不错，断了太师臂膀，后续无人，只是朝中老臣还是份量太重，科举制度选拔之人，目前还需要历练，想来你也选好了未来可接手太师之人，只是不能再慢了。”陈朕宗这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村野老汉的样子，仿佛又回到开国皇帝之时的挥斥方遒。
皇帝知道自己父皇看的透彻，刚上位时，也确实被老太师收拾过，虽然自己爹出走十几年，但是现在所说，自己也知道是肺腑之言，于是也认真回道：“两年。两年后，科举考试结束后。吏部稽勋郎中，李文渊将会联合刑部及工部，弹劾老太师。罪名已经在我桌子上。第二个难题是便是这异性王。一年后削藩。大武已经休养生息十年有余，这十年间，足够了。至于第三个，您应该知道，这是我最早解决的难题，也是我马上又要面对的难题。”
陈朕宗回忆起当年还是王爷的陈满，带兵大败单于，当时的单于也被俘虏。为了和谈，被陈满使了绝户计。所有成年马匹全部杀死，所有十五岁以上男性全部阉割，若是不愿阉割，全部杀死。无奈的单于为了活命，接受了这个灭天理的条件。整个蛮人元气大伤。十七年没有再犯中原。
“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十七年，相信最多再过三年，漠北的蛮人又该回来了。”陈朕宗说道。
“所以，从明年开始，朕每一年都会有一件大事需要去做。这也是为什么，今年朕一定要找到素锦！父皇，你差点坏了我所有的计划！”皇帝害怕。以后的每一年，都将是一场血雨腥风，自己不把女儿找回来，始终不得安心。他不愿意自己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五年前的捕蜓郎，自己下了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找到自己的女儿和爹，不论生死！曹德贤抽调天下精锐，组成小队，每一个村子进行搜索，终于在今年完成了任务。
明白一切的陈朕宗惨然一笑，皇帝的心思他最懂，扪心自问，要是自己，恐怕也是如此。陈朕宗问出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些年，你有没有后悔过？你不该啊，阿满你不该啊，你不该把他们杀了啊！尤其是最信任你的小十四啊，你怎么舍得一剑刺死他啊。关他们一辈子不行吗？”想起来自己当年一个个的看着惨死的儿子，再也绷不住的陈朕宗，潸然泪下。
皇帝猛地转身，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左边胸口上一尺长的伤疤极其恐怖，皇帝冲着自己的爹喊道：“小十四信任我？你看看，这就是信任我的人，在我和他谈封王的时候，他一剑刺来的，只差了一指，只有一指！便要了我的命！当时如果不是曹德贤拼了老命，我俩都已经交代在那了！现在做皇帝的就是小十四了！你只知道我做了皇帝弑兄杀弟，你可知道，当年我遭遇了几次明里暗里的刺杀！只是因为我当上了皇帝，所以你才恨我骂我，如果当年我死了呢！”
说着，皇帝再次跪倒陈朕宗面前，双手摸着他的膝盖，问道：“父皇，爹，如果当年我死了，您还会骂我吗？会骂他们吗？会心疼吗？您也会让他们骨肉分离十几年吗？”现在的皇帝，不像是皇帝，只像一个心中满是委屈的孩子。
嘴唇微颤的陈朕宗，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喘着粗气。终于，陈朕宗开了口说道：“之前我就说过，或许错的是我。只是，阿满，这里没有外人，不要再演戏了，你的手段都是我教的，骗骗外人就行了，知子莫若父，戳我的心窝子差不多就够了。给我三天时间，我陪陪素锦，三天后，给我送条白绫。素锦那边不会怪罪于你。”
听到这个话的皇帝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委屈的痕迹，面色冰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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