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调查
“假期过得怎样，阿黛尔？去哪里玩了？”
莉莲留下看家，露薇娅开车载着阿黛尔和洛朗两人，再次去往发出寻人委托的那户人家。乘车用不了几分钟的路上，露薇娅随意地和和阿黛尔聊起来。
“也没去哪些地方，只是在首都周围转了一圈而已。”坐在副驾驶上的阿黛尔抿着嘴角微笑着，“走远了家里人不放心。”
“哦，毕竟你还没有成年……”
“我想，就算我成年了，他们也不会放心的。就是这次，我的两个哥哥也非要请假跟过来……”
“和家人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嘛。去了哪里？柯尔顿的哪个庄园？我想塞利勒尔周围也没有太多值得去的地方……”
“只是在周围的乡下转了转。研究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洛朗看着风景，随便地听着两人的交谈。阿黛尔尚未成年一事倒让他有点惊讶。阿黛尔的个子不高，长相也确实符合她的年纪，洛朗刚刚见到她时，从她的衣着和谈吐得出的结论，只是阿黛尔长得比实际年轻些罢了，倒真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是她确实如同她的长相一般，还没有过十六周岁。
“到了，就在前面，阿黛尔。”
车停了下来，露薇娅用温和的声音提醒着依旧用眼罩蒙着眼睛的阿黛尔。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稍等。”
说着，阿黛尔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拧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粒药来。捏着药放进口中，喉咙轻轻一动，阿黛尔就直接将这粒药吞进了肚，依旧坐在座位上不动身，似乎等待着什么。
“不论什么药，吃多了多少都对身体不好——我是这么想的，阿黛尔。”露薇娅忍不住开口提醒。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不要紧的。而且，这次的事应该足够重要。”
又是十几秒钟的无言，阿黛尔摘下了眼罩，稍稍垂下的眼角带着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柔和，笑眯眯地看向露薇娅。
“好了，我们走吧。”
车停在街边，离那对夫妇的住所还有十几步的距离。一下车，跟着露薇娅走过去的同时，阿黛尔就向四周不断地张望着。露薇娅仿佛并不觉得阿黛尔的行为有什么突兀之处，只是继续在前面领着路。洛朗则跟在阿黛尔后面，跟着她一同左顾右盼起来，但也没有觉察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敲开了那对夫妇的家门，露薇娅向二人说明了进一步调查的来意，对方也表现出了欢迎的样子。
“这是我们家的侦探，你儿子的一些信息，她想仔细地再问一遍……”
“好、好，当然没问题！”
既然有侦探特意过来调查情况，就说明他们是愿意接下这份委托的——老两口这么想着，争先恐后地答应起来，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讲出来。
可在露薇娅作出介绍、那对夫妇等待着提问的时候，阿黛尔却和进门前一样，只是站在一边自顾自地张望着房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直到露薇娅轻轻用胳膊戳了戳她的背，她才反应过来。
“这一个月，”阿黛尔把头正过来，看着夫妇二人的脸，直接开口问话，“你儿子都去过哪些地方？”
又是相互核对了一遍，这对夫妇才给出了答案：学校、这里周围的一些店铺、不远处的一家商场、某个亲戚家……
在一旁的洛朗清楚，尽管问的是一个月，但有效的信息只是半个月之内——而在这期间，那个学生去过的地方就只有家、学校和商场而已。
“有他的照片、或者画像吗？而且，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看一下他的房间，还有他的私人物品。”
为了寻找自己失踪的孩子，这也算不上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于是他们按照阿黛尔的请求，带他看了一下学生的私人空间。但没过几分钟，阿黛尔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在客厅等待的露薇娅只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着主人准备的茶，什么也没有问。洛朗也学着露薇娅的样子安静地等待着，但眼中的好奇并未有所掩饰。阿黛尔则是依旧微笑着看着二人。
“我们要去他去过的地方调查一下，有什么进展会来告诉两位的。”
转过身来，在夫妇两人期待又担忧的眼神中淡然地给出回答，阿黛尔示意露薇娅和洛朗该离开了。
又一次被主人殷勤地送出了门，三人回到了露薇娅的车上。
“怎样？弄清楚什么了？”露薇娅问道。
“只是一些杂乱的线索而已。我想去他们说的那个商场去看一下。”
“好。”
他们说的是离学生家不远、同样在圣卫区的“塞缪尔大商场”。尽管所谓的商场几乎都只是为贵族、富商等上层阶级服务的，但塞缪尔商场与其说是商场，倒不如说只是搬进了一幢宽阔建筑中的大市场而已。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平民，商场里兜售的也都是平民日常会购买的水果、鱼肉、生活用品等，尽管有衣服、首饰，但也并非只有上层阶级才担负得起的奢侈品。
正因如此，塞缪尔商场的秩序尽管比肮脏的露天市场好些，但也拥挤杂乱，喧哗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对这情况毫不知情的洛朗进去时也突然被里面的声音吵到了。
“阿黛尔，不要紧吗？”
露薇娅则是关心地看向阿黛尔，几乎作出想要搀扶她的动作，但阿黛尔只是摆了摆手，随后又从口袋中拿出瓶子倒出一粒药来，服了下去。露薇娅这次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吃过药的阿黛尔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无论是步伐、还是声音，以及那笑盈盈的样子，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洛朗一时也猜不到这药究竟发挥着怎样的作用。
“说到商场，我本来以为是那种，还以为这是个线索……”阿黛尔有些无奈地看向前面一个接一个的摊位，“可如果他们说的商场是这个样子，那他来到这里也完全不奇怪。”
“而且这里也太乱了。”洛朗也接起话来，“大概也留不下什么线索。”
“线索大概还是有的。”
听到阿黛尔的这句话，洛朗的脸上浮现出好奇的神色，露薇娅则是习以为常地平静，但对阿黛尔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担心来。
“我们在里面走一圈吧。”阿黛尔看向露薇娅，像是在请求，“转一圈就好。露薇娅，你知道的。”
露薇娅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几乎是强制地搀起了阿黛尔的胳膊，在商场的摊位间留出的空隙中走动着。阿黛尔也任由露薇娅搀扶着自己——尽管看起来也并不需要。这回她倒不像之前那样转头东张西望，只是打量着周围。
尽管洛朗不清楚她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默契，但还是跟上他们的步伐。
商场有三层，露薇娅带着阿黛尔的步伐不算快，还要避让身边的人，于是一圈转下来整整花了半个小时。洛朗只顾着跟着前面的两人，因此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尽管有时因为一个路人或是一阵吆喝声稍稍走神，但也始终没能把注意力彻底地放到哪样事情上。不过本来就不指望自己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洛朗也就只是随便地跟着两人走过一圈然后离开。
再次坐上露薇娅的车。露薇娅和洛朗尽管不觉得有消耗多少体力，但也被里面嘈杂的环境扰得有些疲惫。而阿黛尔的疲累显然比洛朗他们两个厉害得多，一坐在座位上，就闭上了眼睛，几乎是要睡过去了。
露薇娅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发动了车辆。
“……”
“什么？”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露薇娅看到阿黛尔的嘴巴又微微张开，却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于是她又把车辆熄火，向阿黛尔询问。
“阿黛尔，你刚才说什么？”
“还有一个委托不是吗，顺便解决了吧。”
“阿黛尔，你该好好休息一下。”
“顺便而已。”
尽管看起来有些疲惫，但阿黛尔现在给人的感觉也依然是温和而有生命力的。洛朗不由得想到之前自己在那幢厂房中见到的露雅。那种孱弱地、仿佛无力负担起任何形式的一丁点重量的样子……
“我们去吧，露薇娅，把工作解决了，休息才能是真正的休息嘛。而且我想，用不了多久的。”
“……好。”
尽管和阿黛尔在一起时露薇娅看起来拥有更多的主动权，但这个下午她却总是被说服的那一方。无奈地摇了摇头，露薇娅再次发动车辆，转眼间来到了提出寻物委托的那家裁缝店。
“到了。”露薇娅又一次向阿黛尔提醒到，洛朗也打开门准备下车。
这时阿黛尔却用温和而又无可置疑的语气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不用下去了。”
“诶？”
“监守自盗。那份披肩或者在他自己手上，或者被他高价卖掉了。”
说完这话，不等露薇娅和洛朗两人的反应，阿黛尔就放松地倚着座位大大地松了口气，随后缓慢地伸了个懒腰。
“也到下班时间了吧？露薇娅，送我回去好不好，就不回事务所了。还有，明天我要休息一天，替我向所长问个好哦？”
很快露薇娅就反应过来，对着阿黛尔露出笑容。
“没问题，听您吩咐，侦探小姐。”
“诶？诶？这就结束了？”
“我只负责给出问题的答案，根据这个答案作出怎样的对策，就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了。”
“基本结束了哦。剩下的就等明天再说吧。不是到下班时间了吗？洛朗，你家在什么位置？我也一并送你回去吧？”
不等洛朗从诧异中回过神来，露薇娅就再次发动了车辆。
莉莲留下看家，露薇娅开车载着阿黛尔和洛朗两人，再次去往发出寻人委托的那户人家。乘车用不了几分钟的路上，露薇娅随意地和和阿黛尔聊起来。
“也没去哪些地方，只是在首都周围转了一圈而已。”坐在副驾驶上的阿黛尔抿着嘴角微笑着，“走远了家里人不放心。”
“哦，毕竟你还没有成年……”
“我想，就算我成年了，他们也不会放心的。就是这次，我的两个哥哥也非要请假跟过来……”
“和家人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嘛。去了哪里？柯尔顿的哪个庄园？我想塞利勒尔周围也没有太多值得去的地方……”
“只是在周围的乡下转了转。研究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洛朗看着风景，随便地听着两人的交谈。阿黛尔尚未成年一事倒让他有点惊讶。阿黛尔的个子不高，长相也确实符合她的年纪，洛朗刚刚见到她时，从她的衣着和谈吐得出的结论，只是阿黛尔长得比实际年轻些罢了，倒真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是她确实如同她的长相一般，还没有过十六周岁。
“到了，就在前面，阿黛尔。”
车停了下来，露薇娅用温和的声音提醒着依旧用眼罩蒙着眼睛的阿黛尔。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稍等。”
说着，阿黛尔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拧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粒药来。捏着药放进口中，喉咙轻轻一动，阿黛尔就直接将这粒药吞进了肚，依旧坐在座位上不动身，似乎等待着什么。
“不论什么药，吃多了多少都对身体不好——我是这么想的，阿黛尔。”露薇娅忍不住开口提醒。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不要紧的。而且，这次的事应该足够重要。”
又是十几秒钟的无言，阿黛尔摘下了眼罩，稍稍垂下的眼角带着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柔和，笑眯眯地看向露薇娅。
“好了，我们走吧。”
车停在街边，离那对夫妇的住所还有十几步的距离。一下车，跟着露薇娅走过去的同时，阿黛尔就向四周不断地张望着。露薇娅仿佛并不觉得阿黛尔的行为有什么突兀之处，只是继续在前面领着路。洛朗则跟在阿黛尔后面，跟着她一同左顾右盼起来，但也没有觉察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敲开了那对夫妇的家门，露薇娅向二人说明了进一步调查的来意，对方也表现出了欢迎的样子。
“这是我们家的侦探，你儿子的一些信息，她想仔细地再问一遍……”
“好、好，当然没问题！”
既然有侦探特意过来调查情况，就说明他们是愿意接下这份委托的——老两口这么想着，争先恐后地答应起来，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讲出来。
可在露薇娅作出介绍、那对夫妇等待着提问的时候，阿黛尔却和进门前一样，只是站在一边自顾自地张望着房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直到露薇娅轻轻用胳膊戳了戳她的背，她才反应过来。
“这一个月，”阿黛尔把头正过来，看着夫妇二人的脸，直接开口问话，“你儿子都去过哪些地方？”
又是相互核对了一遍，这对夫妇才给出了答案：学校、这里周围的一些店铺、不远处的一家商场、某个亲戚家……
在一旁的洛朗清楚，尽管问的是一个月，但有效的信息只是半个月之内——而在这期间，那个学生去过的地方就只有家、学校和商场而已。
“有他的照片、或者画像吗？而且，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看一下他的房间，还有他的私人物品。”
为了寻找自己失踪的孩子，这也算不上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于是他们按照阿黛尔的请求，带他看了一下学生的私人空间。但没过几分钟，阿黛尔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在客厅等待的露薇娅只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着主人准备的茶，什么也没有问。洛朗也学着露薇娅的样子安静地等待着，但眼中的好奇并未有所掩饰。阿黛尔则是依旧微笑着看着二人。
“我们要去他去过的地方调查一下，有什么进展会来告诉两位的。”
转过身来，在夫妇两人期待又担忧的眼神中淡然地给出回答，阿黛尔示意露薇娅和洛朗该离开了。
又一次被主人殷勤地送出了门，三人回到了露薇娅的车上。
“怎样？弄清楚什么了？”露薇娅问道。
“只是一些杂乱的线索而已。我想去他们说的那个商场去看一下。”
“好。”
他们说的是离学生家不远、同样在圣卫区的“塞缪尔大商场”。尽管所谓的商场几乎都只是为贵族、富商等上层阶级服务的，但塞缪尔商场与其说是商场，倒不如说只是搬进了一幢宽阔建筑中的大市场而已。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平民，商场里兜售的也都是平民日常会购买的水果、鱼肉、生活用品等，尽管有衣服、首饰，但也并非只有上层阶级才担负得起的奢侈品。
正因如此，塞缪尔商场的秩序尽管比肮脏的露天市场好些，但也拥挤杂乱，喧哗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对这情况毫不知情的洛朗进去时也突然被里面的声音吵到了。
“阿黛尔，不要紧吗？”
露薇娅则是关心地看向阿黛尔，几乎作出想要搀扶她的动作，但阿黛尔只是摆了摆手，随后又从口袋中拿出瓶子倒出一粒药来，服了下去。露薇娅这次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吃过药的阿黛尔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无论是步伐、还是声音，以及那笑盈盈的样子，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洛朗一时也猜不到这药究竟发挥着怎样的作用。
“说到商场，我本来以为是那种，还以为这是个线索……”阿黛尔有些无奈地看向前面一个接一个的摊位，“可如果他们说的商场是这个样子，那他来到这里也完全不奇怪。”
“而且这里也太乱了。”洛朗也接起话来，“大概也留不下什么线索。”
“线索大概还是有的。”
听到阿黛尔的这句话，洛朗的脸上浮现出好奇的神色，露薇娅则是习以为常地平静，但对阿黛尔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担心来。
“我们在里面走一圈吧。”阿黛尔看向露薇娅，像是在请求，“转一圈就好。露薇娅，你知道的。”
露薇娅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几乎是强制地搀起了阿黛尔的胳膊，在商场的摊位间留出的空隙中走动着。阿黛尔也任由露薇娅搀扶着自己——尽管看起来也并不需要。这回她倒不像之前那样转头东张西望，只是打量着周围。
尽管洛朗不清楚她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默契，但还是跟上他们的步伐。
商场有三层，露薇娅带着阿黛尔的步伐不算快，还要避让身边的人，于是一圈转下来整整花了半个小时。洛朗只顾着跟着前面的两人，因此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尽管有时因为一个路人或是一阵吆喝声稍稍走神，但也始终没能把注意力彻底地放到哪样事情上。不过本来就不指望自己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洛朗也就只是随便地跟着两人走过一圈然后离开。
再次坐上露薇娅的车。露薇娅和洛朗尽管不觉得有消耗多少体力，但也被里面嘈杂的环境扰得有些疲惫。而阿黛尔的疲累显然比洛朗他们两个厉害得多，一坐在座位上，就闭上了眼睛，几乎是要睡过去了。
露薇娅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发动了车辆。
“……”
“什么？”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露薇娅看到阿黛尔的嘴巴又微微张开，却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于是她又把车辆熄火，向阿黛尔询问。
“阿黛尔，你刚才说什么？”
“还有一个委托不是吗，顺便解决了吧。”
“阿黛尔，你该好好休息一下。”
“顺便而已。”
尽管看起来有些疲惫，但阿黛尔现在给人的感觉也依然是温和而有生命力的。洛朗不由得想到之前自己在那幢厂房中见到的露雅。那种孱弱地、仿佛无力负担起任何形式的一丁点重量的样子……
“我们去吧，露薇娅，把工作解决了，休息才能是真正的休息嘛。而且我想，用不了多久的。”
“……好。”
尽管和阿黛尔在一起时露薇娅看起来拥有更多的主动权，但这个下午她却总是被说服的那一方。无奈地摇了摇头，露薇娅再次发动车辆，转眼间来到了提出寻物委托的那家裁缝店。
“到了。”露薇娅又一次向阿黛尔提醒到，洛朗也打开门准备下车。
这时阿黛尔却用温和而又无可置疑的语气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不用下去了。”
“诶？”
“监守自盗。那份披肩或者在他自己手上，或者被他高价卖掉了。”
说完这话，不等露薇娅和洛朗两人的反应，阿黛尔就放松地倚着座位大大地松了口气，随后缓慢地伸了个懒腰。
“也到下班时间了吧？露薇娅，送我回去好不好，就不回事务所了。还有，明天我要休息一天，替我向所长问个好哦？”
很快露薇娅就反应过来，对着阿黛尔露出笑容。
“没问题，听您吩咐，侦探小姐。”
“诶？诶？这就结束了？”
“我只负责给出问题的答案，根据这个答案作出怎样的对策，就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了。”
“基本结束了哦。剩下的就等明天再说吧。不是到下班时间了吗？洛朗，你家在什么位置？我也一并送你回去吧？”
不等洛朗从诧异中回过神来，露薇娅就再次发动了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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