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离奇案件
日光微醺，微风不燥。悬天山外三十里，当李青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后，一个白衣剑客身影映入瞳孔，亦如第一次见他那般，潇洒凌厉，带着飘渺气质。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有一丝异样，虞白歌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李公，伤势如何？”
李青仔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发现背上的伤竟然已经结痂，体内断骨也接上了，除了疲惫虚弱外，倒是无大碍。
想来应该是昏迷时虞白歌替他疗伤了，本想感谢几句，可总觉得有些膈应，这家伙不会乘人之危了吧？
隐隐约约记得在悬天山中最后一眼看到虞白歌时，他比会所的嫩模还要放荡。
哦，忘了我是太监，那没事了。
虞白嫖表情很不自然，李青心领神会，道：“伤到没什么，只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看到邓将军悬浮在天上，后面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当真？”虞白歌眼中一下子有了光，道：“我是说此事事关重要，尽量还是再想想。”
“真不记得了，只能想起虞兄带我逃跑，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既如此……就算了……”虞白歌如释重负。
不管是真是假不用社死了……之前他已经模拟过很多次二人的谈话，每一次都非常尴尬，他一度甚至想要分道扬镳。
李青倒是巴不得自己忘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实在是太过恶心，但哪那么容易忘，他这么说也不过是想做个懂事的公公罢了。
虞白歌怎么会变成女人呢？变成黑天蓬都比变成女人强，李青心中满是槽点。
殊不知虞白歌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多谢虞兄救命之恩！”
“小事，这次我们也算是福大命大，悬天山比想象中还要更加诡异。”
“是巫族所为吗？”
“很有可能，世间修行体系中能够有如此手段的非巫族莫属。此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揣摩，等禀告帝上后由他去查吧。”
李青点了点头，他二人九死一生断然不可能再回去了，回去也没用，只能禀明朝廷派高手前来。
阴阳师……李青不由得想起帝都那帮最神秘的人，修行阴阳之术，号称能够比肩巫师。悬天山的事传回帝都的话，大概率会派阴阳师去查证。
“邓将军是怎么回事？”
“像是入魔了，气息已经完全不同，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而且……强大了太多太多。”
李青差点想问那对翅膀之事，可要是说了无疑证明自己并没有失忆，那以后两人还如何相处？无奈只得作罢。
想到这，李青不自觉瞄了瞄虞白歌的胸口，还好没有特别的隆起。
“可惜没找到十万大军。”
“大概率……”虞白歌没说下去，但李青明白他的意思，以前他们总觉得悬天山再诡异也吞不下十万大军，所以抱着一丝幻想，如今看来事实很残酷。
沉默片刻后，李青问道：“虞兄可要尽快赶回帝都？”
“不必，你我伤势都未痊愈，还是找个地方休整休整，不急于一时。”
“也好。”
距离悬天山最近的一座城原名悬天城，后来因为悬天山出现诡异后改名永州城，很大，算得上北部边陲最大的城市。
李青本以为虞白歌会带着他先去疗伤，最不济也要先吃顿饭，结果这厮直接带他来到了一个刻着“北里”的牌坊前。
在帝都，娼妓聚集居住的地方便叫北里，因为在北门内得名，故而北里也是风月之地的代名词，各地教坊司勾栏青楼建造的地方大多都取名北里。
“虞兄，你这是要带咱家去……嫖？”
虞白歌老脸一红，道：“李公有所不知，教坊司内不光有花魁，还有好酒好菜。”
这话你信吗？李青皱了皱眉，若是咱家有铁棒在身，倒不介意去丈量下花魁的深浅，可问题是鸡儿早飞了呀！
虞白嫖，枉为读书人啊，你带一个净身之人来这种地方合适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李青闻着空气中的胭脂味一阵吐槽，不过打心眼里还是想去看看的，咱家虽然没有棍子，可还有嘴呀。
享享口福总行吧！
“大龙教坊司除了帝都外，就数这里最为出名。”虞白歌目光中已经有了期待，丝毫没有顾及一个老太监的悲伤。
不过这话倒是不假，永州城靠近边关，乃是流放之地，许多犯事的王公贵族或是大臣女眷，大多都会被发配至此流入教坊司，这些人不光长得漂亮，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是极品中的极品。
“虞兄，你不是有伤在身？”李青实在不明白，就这么急？
实际上虞白歌并不是因为那方面急，而是悬天山的变故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阴影，急于验证下自己是否还正常罢了。
若是依旧能提枪上阵驭花魁自然是没事，若是提不兴趣甚至想自己成为花魁的话，那大概可以找个棺材躺进去了。
面对李青之文，虞白歌风轻云淡道：“无妨，有些事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出力。”
这个我懂，姑娘在上嘛。
李青舔了舔嘴唇，想到什么道：“对了虞兄，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出来后有一事相求？”
“自是记得，李公请说。”
“儒家有言出法随的技能，不知能否凭空化物？”
“李公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咱家净身的时候还早……”
李青有意无意低头看向两腿之间，虞白歌马上意会，憋着笑道：“李公，儒家的言出法随是有限制的，可以暂时为你补全身体，但法术过后会产生反噬，后果难料。”
“什么反噬？”
“可能会虚弱，也可能会……萎缩，当然，李公那里已经没有了，不用担心萎缩问题，但我怕会产生其它影响，比如消磨你的原本还残留的欲望，变得无欲无求。”
“这么严重？”
“主要是李公是普通人没有修行，承受反噬能力比较弱。”
贫僧四大皆空……想到可能的后果，李青一阵茫然，只觉人间不值得，不如从此逝。
“算了，咱家还是另寻个地方自斟自饮，虞兄独自去偷欢去吧。”
“别呀李公，我刚听到一件趣事，今日永州教坊司有大事！”
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听到的？哦，忘了你是四品能够顺风听音，没事了。
“什么大事？”
“有花魁今日破阁！”
所谓破阁，便是第一次接客，也很可能是该女子的第一次。
犯事的贵族家眷充入教坊司后，会给她们一定的时间适应，挑选心仪的客人，但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这也算是最后的体面。
“关咱家何事？”
“还真有点关系，李公可知那位破阁的花魁是谁？”
“谁？”
“前任刑部尚书郎柳北书之女柳红豆！”
大龙六部尚书都有属官，初任称郎中，满一年称尚书郎，三年称侍郎。而前任刑部尚书郎在差半年升任侍郎之时锒铛入狱，最后不光自己被腰斩，家中女眷更是悉数流放永州。
此事李青自然是知晓，当时也是不胜唏嘘，因为此案疑点重重，甚至可以说是光怪陆离。
最大的疑点在于柳北书这个人和他犯的事很难对应。
柳北书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断了许多陈年积案，一度被百姓誉为柳青天。他为人很轴，轴到什么程度呢？比如两年前，帝后的一位亲戚不小心打死了一个百姓，被刑部判了死罪，帝后为其求情，结果柳北书在朝堂之上痛斥后宫不得干政，搞得帝上帝后双双下不来台，最后还是斩了那位皇亲国戚。
而就是这么一位钢铁直男，清官大老爷，却偏偏在三个月前差点凌辱了帝上最为疼爱的公主！
柳北书为官十九载，从来没有污点，但偏偏第一个污点就这么大。
“李公，你还记得柳北书当初所犯何事吗？”
“当然记得，他在扶摇宫兽性大发，差点玷污了扶摇公主。”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扶摇之名乃是帝上亲赐，不是为了让她多么有出息，而是希望她能够生活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可见帝上对这位宫主多么疼爱。而柳北书竟然差点玷污了她，帝上岂能饶恕？
“说来也怪，柳尚书郎为官清正廉洁，教坊司都从不曾去的人，为何会做出如此畜生行径？”
“你的问题，帝都人都在问。”
“我听说此案还没查明白，帝上就斩了他？”
李青摇了摇头，牵扯到帝上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多讲，虞白歌也没有继续追问，又道：“李公可知其中细节？”
你多少有点变态，李青白了他一眼道：“咱家听说当时情况是：柳北书正与公主说话时，忽然浑身衣物撕裂，双眼猩红，肌肉膨胀，一瞬间仿若化作蛮人，翘起之物足有一尺！然后就疯狂的扑向了宫公主。”
“然后呢？”虞白歌语气急切。
你果然变态！李青摇了摇头继续道：“并没有得逞，扶摇公主身边的护卫听到动静后便冲进来制服了他，公主只是被吓到了。”
虞白歌哦了一声，缓了会道：“怪不得有传言他是被妖物附体！”
类似传言在宫中也有，甚至传到了帝上耳中，但没有定论。而柳北书也确实是突然被帝上下旨处斩，案件不了了之。
“不对！”虞白歌幡然醒悟，此事市井并不知晓，以李青的谨慎应该不会告诉他才对，想了想瞬间明白了什么，道：“你是怀疑柳北书的情况与悬天山内的诡异之事有关？”
李青欣慰地点了点头，虞白嫖总算是没有被积攒的数亿虫子冲昏头脑。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有一丝异样，虞白歌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李公，伤势如何？”
李青仔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发现背上的伤竟然已经结痂，体内断骨也接上了，除了疲惫虚弱外，倒是无大碍。
想来应该是昏迷时虞白歌替他疗伤了，本想感谢几句，可总觉得有些膈应，这家伙不会乘人之危了吧？
隐隐约约记得在悬天山中最后一眼看到虞白歌时，他比会所的嫩模还要放荡。
哦，忘了我是太监，那没事了。
虞白嫖表情很不自然，李青心领神会，道：“伤到没什么，只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看到邓将军悬浮在天上，后面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当真？”虞白歌眼中一下子有了光，道：“我是说此事事关重要，尽量还是再想想。”
“真不记得了，只能想起虞兄带我逃跑，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既如此……就算了……”虞白歌如释重负。
不管是真是假不用社死了……之前他已经模拟过很多次二人的谈话，每一次都非常尴尬，他一度甚至想要分道扬镳。
李青倒是巴不得自己忘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实在是太过恶心，但哪那么容易忘，他这么说也不过是想做个懂事的公公罢了。
虞白歌怎么会变成女人呢？变成黑天蓬都比变成女人强，李青心中满是槽点。
殊不知虞白歌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多谢虞兄救命之恩！”
“小事，这次我们也算是福大命大，悬天山比想象中还要更加诡异。”
“是巫族所为吗？”
“很有可能，世间修行体系中能够有如此手段的非巫族莫属。此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揣摩，等禀告帝上后由他去查吧。”
李青点了点头，他二人九死一生断然不可能再回去了，回去也没用，只能禀明朝廷派高手前来。
阴阳师……李青不由得想起帝都那帮最神秘的人，修行阴阳之术，号称能够比肩巫师。悬天山的事传回帝都的话，大概率会派阴阳师去查证。
“邓将军是怎么回事？”
“像是入魔了，气息已经完全不同，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而且……强大了太多太多。”
李青差点想问那对翅膀之事，可要是说了无疑证明自己并没有失忆，那以后两人还如何相处？无奈只得作罢。
想到这，李青不自觉瞄了瞄虞白歌的胸口，还好没有特别的隆起。
“可惜没找到十万大军。”
“大概率……”虞白歌没说下去，但李青明白他的意思，以前他们总觉得悬天山再诡异也吞不下十万大军，所以抱着一丝幻想，如今看来事实很残酷。
沉默片刻后，李青问道：“虞兄可要尽快赶回帝都？”
“不必，你我伤势都未痊愈，还是找个地方休整休整，不急于一时。”
“也好。”
距离悬天山最近的一座城原名悬天城，后来因为悬天山出现诡异后改名永州城，很大，算得上北部边陲最大的城市。
李青本以为虞白歌会带着他先去疗伤，最不济也要先吃顿饭，结果这厮直接带他来到了一个刻着“北里”的牌坊前。
在帝都，娼妓聚集居住的地方便叫北里，因为在北门内得名，故而北里也是风月之地的代名词，各地教坊司勾栏青楼建造的地方大多都取名北里。
“虞兄，你这是要带咱家去……嫖？”
虞白歌老脸一红，道：“李公有所不知，教坊司内不光有花魁，还有好酒好菜。”
这话你信吗？李青皱了皱眉，若是咱家有铁棒在身，倒不介意去丈量下花魁的深浅，可问题是鸡儿早飞了呀！
虞白嫖，枉为读书人啊，你带一个净身之人来这种地方合适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李青闻着空气中的胭脂味一阵吐槽，不过打心眼里还是想去看看的，咱家虽然没有棍子，可还有嘴呀。
享享口福总行吧！
“大龙教坊司除了帝都外，就数这里最为出名。”虞白歌目光中已经有了期待，丝毫没有顾及一个老太监的悲伤。
不过这话倒是不假，永州城靠近边关，乃是流放之地，许多犯事的王公贵族或是大臣女眷，大多都会被发配至此流入教坊司，这些人不光长得漂亮，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是极品中的极品。
“虞兄，你不是有伤在身？”李青实在不明白，就这么急？
实际上虞白歌并不是因为那方面急，而是悬天山的变故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阴影，急于验证下自己是否还正常罢了。
若是依旧能提枪上阵驭花魁自然是没事，若是提不兴趣甚至想自己成为花魁的话，那大概可以找个棺材躺进去了。
面对李青之文，虞白歌风轻云淡道：“无妨，有些事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出力。”
这个我懂，姑娘在上嘛。
李青舔了舔嘴唇，想到什么道：“对了虞兄，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出来后有一事相求？”
“自是记得，李公请说。”
“儒家有言出法随的技能，不知能否凭空化物？”
“李公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咱家净身的时候还早……”
李青有意无意低头看向两腿之间，虞白歌马上意会，憋着笑道：“李公，儒家的言出法随是有限制的，可以暂时为你补全身体，但法术过后会产生反噬，后果难料。”
“什么反噬？”
“可能会虚弱，也可能会……萎缩，当然，李公那里已经没有了，不用担心萎缩问题，但我怕会产生其它影响，比如消磨你的原本还残留的欲望，变得无欲无求。”
“这么严重？”
“主要是李公是普通人没有修行，承受反噬能力比较弱。”
贫僧四大皆空……想到可能的后果，李青一阵茫然，只觉人间不值得，不如从此逝。
“算了，咱家还是另寻个地方自斟自饮，虞兄独自去偷欢去吧。”
“别呀李公，我刚听到一件趣事，今日永州教坊司有大事！”
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听到的？哦，忘了你是四品能够顺风听音，没事了。
“什么大事？”
“有花魁今日破阁！”
所谓破阁，便是第一次接客，也很可能是该女子的第一次。
犯事的贵族家眷充入教坊司后，会给她们一定的时间适应，挑选心仪的客人，但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这也算是最后的体面。
“关咱家何事？”
“还真有点关系，李公可知那位破阁的花魁是谁？”
“谁？”
“前任刑部尚书郎柳北书之女柳红豆！”
大龙六部尚书都有属官，初任称郎中，满一年称尚书郎，三年称侍郎。而前任刑部尚书郎在差半年升任侍郎之时锒铛入狱，最后不光自己被腰斩，家中女眷更是悉数流放永州。
此事李青自然是知晓，当时也是不胜唏嘘，因为此案疑点重重，甚至可以说是光怪陆离。
最大的疑点在于柳北书这个人和他犯的事很难对应。
柳北书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断了许多陈年积案，一度被百姓誉为柳青天。他为人很轴，轴到什么程度呢？比如两年前，帝后的一位亲戚不小心打死了一个百姓，被刑部判了死罪，帝后为其求情，结果柳北书在朝堂之上痛斥后宫不得干政，搞得帝上帝后双双下不来台，最后还是斩了那位皇亲国戚。
而就是这么一位钢铁直男，清官大老爷，却偏偏在三个月前差点凌辱了帝上最为疼爱的公主！
柳北书为官十九载，从来没有污点，但偏偏第一个污点就这么大。
“李公，你还记得柳北书当初所犯何事吗？”
“当然记得，他在扶摇宫兽性大发，差点玷污了扶摇公主。”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扶摇之名乃是帝上亲赐，不是为了让她多么有出息，而是希望她能够生活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可见帝上对这位宫主多么疼爱。而柳北书竟然差点玷污了她，帝上岂能饶恕？
“说来也怪，柳尚书郎为官清正廉洁，教坊司都从不曾去的人，为何会做出如此畜生行径？”
“你的问题，帝都人都在问。”
“我听说此案还没查明白，帝上就斩了他？”
李青摇了摇头，牵扯到帝上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多讲，虞白歌也没有继续追问，又道：“李公可知其中细节？”
你多少有点变态，李青白了他一眼道：“咱家听说当时情况是：柳北书正与公主说话时，忽然浑身衣物撕裂，双眼猩红，肌肉膨胀，一瞬间仿若化作蛮人，翘起之物足有一尺！然后就疯狂的扑向了宫公主。”
“然后呢？”虞白歌语气急切。
你果然变态！李青摇了摇头继续道：“并没有得逞，扶摇公主身边的护卫听到动静后便冲进来制服了他，公主只是被吓到了。”
虞白歌哦了一声，缓了会道：“怪不得有传言他是被妖物附体！”
类似传言在宫中也有，甚至传到了帝上耳中，但没有定论。而柳北书也确实是突然被帝上下旨处斩，案件不了了之。
“不对！”虞白歌幡然醒悟，此事市井并不知晓，以李青的谨慎应该不会告诉他才对，想了想瞬间明白了什么，道：“你是怀疑柳北书的情况与悬天山内的诡异之事有关？”
李青欣慰地点了点头，虞白嫖总算是没有被积攒的数亿虫子冲昏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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