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离奇变化
悬空山距离贺兰城七百里，御剑飞行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虞白歌没有贸然从上空飞入，而是远远地就落了下来。
双脚着地后，李青弯着腰喘着粗气，不断安抚翻江倒海的胃，虞白嫖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御剑速度越来越快，给老渔民差点都整吐了。
本还想调侃两句，但周围的环境让虞白歌不由得心情沉重，道：“李公，前面就是悬空山了，此去必是危险重重，我还是想劝公公在外等候。”
李青稳了稳心神，帝剑出现在手中：“既然来了，断没有退缩的道理。”
“李公身上有空间宝物？”见李青空手变长剑，虞白歌略感诧异，空间宝物在这个世界还是比较稀少的。
“非也，帝剑有灵，被帝上赐予后便能融入躯体，随时召唤。”
说着李青示范了下，帝剑在手中不停地出现又消失，很是玄妙。
“不愧是帝剑，果然非同一般。”虞白歌目光灼灼，但也明白帝剑代表着什么，不敢有觊觎之心。
“对了。”虞白歌想到什么问道：“听闻帝剑乃是镇国神剑的一缕剑光所化，是真是假？”
李青点了点头，此事也算不得机密，道：“的确如此，需要的时候持帝上手谕前去龙庙，镇国神剑便会降下一缕剑光化作帝剑。”
龙庙乃是大龙帝国的祖庙，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镇国神剑也在其中。
“大龙第一剑镇国神剑……”每一个剑客对镇国神剑都充满着憧憬和好奇，虞白歌也不例外，道：“有生之年但愿有机会能够见一见此剑的风采。”
李青笑了笑，不大看好虞白歌能够愿望成真，想要见到镇国神剑实在太难了，除非爆发国战，不然几乎不可能出龙庙。
而且镇国神剑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
“虞兄，你要答应咱家，一会真遇到危险，只管顾着自己就好。”
“李公说笑了，若是有危险，我自会相救，但若是遇到不可为之事，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虞白歌坦坦荡荡，虽然与李青相谈甚欢，但也没到两肋插刀的地步，所以话还是得说清楚。
“进了悬空山，各安天命就好。”
李青之所以无所顾忌，倒不是因为有虞白歌这位四品同行，而是不相信他穿越之子会那么命薄。
“好，一切小心！”
悬空山方圆六百里，主峰高耸入云，最高处足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米，山岚环绕，如悬于空，由此得名。
在很早之前，悬空山乃是一处圣地，大龙皇室向天祈福之所，但后来相继出现各种怪事后，就从圣地变成了禁地。
二人站立的位置距离悬空山尚有数千米，但依旧能够感觉到诡异，比如周围的树长得很黑，连叶子都是黑的，比如听不到任何鸟兽叫声，安静的让人发毛。
小心翼翼前行了会，空气压抑的让人直冒冷汗，二人不自觉沉默，脚踩树叶的声音成了唯一的旋律。
蓦然，李青心有所感眺望向悬空山顶，厚重的阴云在山巅沉积，恍惚间，好似看到阴云中有一个庞然大物的游动，其身若覆天之影，其翼若垂天之云，无边无际。
与传说中的鲲极为相似！
“公公，怎么了？”见李青面色紧绷，虞白歌问道。
“虞兄可看到悬空山顶的云中有东西？”
“什么东西？”虞白歌目光凝聚看了许久，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许是我眼花了……”李青再一仔细看，那庞然大物又没了，不确定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再走了会，还是没看到十万大军的痕迹，李青想到什么问道：“这里应该悬天山靠近贺兰城的那边吧？”
“没错，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走反了！
“骠骑将军率领的十万大军若是真进了悬空山，也应该是从另一边进入的，咱家觉得跟着大军行军痕迹走会更稳妥些。”
“有道理，我们应该去另一边才对，还是公公思虑周全。”
之前李青压根没料到他会给自己带到这边，心想是不是教坊司去多了，嫖傻了？
两人随即踏上飞剑饶了一大圈后到了悬空山另一边，很快便看到了大军行进过的痕迹，非常明显，毕竟十万大军疾行，又是在本国境内，没必要刻意隐瞒行踪。
“从痕迹来看，骠骑将军他们的确是进了悬空山。”
“不对劲，不对劲。”李青摇了摇头。
“哪里不对劲？”
“虞兄，我方才看到，在悬空山外，还有一条路能够通向贺兰山。”
“那条路名为空兰道，是悬空山不通后修建的，耗时极长，前些年才正式贯通启用，按脚程来算，比走悬空山要慢上三日。”
“骠骑将军素来谨慎，北境虽然战事紧迫，但若是只差三日，以骠骑将军的性格，大概率不会冒险走悬空山。”
“这……”虞白歌对朝堂之人了解不多，但此时再多猜测也无作用，道：“找到十万大军，或许就有答案了。”
“也是，走吧。”
二人不再耽搁，沿着大军足迹相继进入了悬空山。
一步之隔，如同两界。
悬空山外还能感觉到一丝温度，进了悬空山却是如坠冰窟，寒意直入骨髓，难以通过衣物抵挡。
李青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个词：魔法攻击。
即便是虞白歌四品修为在身，依旧感觉到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奇怪的气味，似是万千味道的混合，难以分辨。
四周参天大树遮天蔽日，且有瘴气遮挡，视线走不出多远。
“小心点。”
二人全神戒备，但还没走多远，便发现大军的痕迹彻底的消失了，一点都不剩。
“奇怪，怎么没痕迹了？”
“是啊，难道他们又折返了？”
“也没有折返的痕迹！”
十万大军，就像是在此处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青紧了紧手中的帝剑，只觉脊椎骨都是凉的。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即便遇到危险全军覆没，好歹也会有点残留吧？”
李青的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山顶的阴云，恍惚间，那条庞然大物又出现在视野中，黝黑的大口如同能够吞食天地的黑洞，令人毛骨悚然。
是不是被它给吞了？李青脑海中不由得冒出一个猜想，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若自己没有看错，云中真的存在一个鲲一样的怪物，那么十万大军被吞噬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青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又一片模糊，哪还有什么鲲？
“有古怪……”
虞白歌的声音传来，李青将视线从山顶挪开道：“的确是很古怪。”
“儒家四品境也叫格物境，究万物，穷真理，此其意也。”虞白歌表情肃穆，沉声道：“所以这一境对外物的感知会特别清晰，甚至能够与异物沟通。”
“与异物沟通？？？”李青瞳孔放大，陡然想起了半圣王阳明格物致知的故事，说他常年对着竹子静坐，难不成不是在看竹子，而是在跟竹子聊天？
你愁啥，瞅你咋滴？李青思绪纷飞，总觉画面很奇特。
“李公你看那。”
循着虞白歌视线，李青发现了一棵非同寻常的树。
树高数十米，直径一丈，非常粗壮，顶端树冠上的叶子一半青色，一半黄色。
若单是如此还不算什么，离奇的是有些青色的叶子在变黄，有些黄色的叶子在变青。
也就是说，这棵树像是在死亡与新生中交替。
以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储备，李青理解不了这种现象。
“虞兄，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像是在生与死之间不停转换，又不完全像，不瞒公公，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代谢过快吗？”
“代谢？”
“家乡语言罢了，没什么特别意思。”李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代谢的含义，只能含糊其辞。
虞白歌点了点头，没有纠结，道：“之前在悬空山外，那些植物虽然生机萧条，但并不违背常理，可悬空山内的植物……生命气息非常怪异。”
“李公再看这里。”
虞白歌指向左后方，那里生长着一根细叶长尾的狗尾巴草，与李青之前所在世界不同的是，这根狗尾巴草足有三四十厘米长，手臂粗细，足以用来掸尘。
李青相信虞白歌不是无的放矢，于是紧盯着狗尾巴草，结果令他惊奇的一幕出现了，狗尾巴草竟然发生了惊天变化！
先是根茎变成了褐色，叶子缓缓长大，紧跟着狗尾巴颜色由青变红，并逐渐“绽放”，眨眼间从狗尾变成了一朵盛开的红牡丹！
李青仔细观察了一番，整个植物已不再有一丝狗尾巴草的痕迹，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株牡丹！
“卧槽……”李青目瞪口呆，这场景简直比变戏法还神奇！
虞白歌的震惊并不比李青小，格物境对外物的感知更加细微，但他也完全看不懂这种变化的实质，狗尾巴草和红牡丹，虽然同属于植物，但却有着千差万别，根本不可能转换！
况且，悬天山也不产牡丹呀！
双脚着地后，李青弯着腰喘着粗气，不断安抚翻江倒海的胃，虞白嫖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御剑速度越来越快，给老渔民差点都整吐了。
本还想调侃两句，但周围的环境让虞白歌不由得心情沉重，道：“李公，前面就是悬空山了，此去必是危险重重，我还是想劝公公在外等候。”
李青稳了稳心神，帝剑出现在手中：“既然来了，断没有退缩的道理。”
“李公身上有空间宝物？”见李青空手变长剑，虞白歌略感诧异，空间宝物在这个世界还是比较稀少的。
“非也，帝剑有灵，被帝上赐予后便能融入躯体，随时召唤。”
说着李青示范了下，帝剑在手中不停地出现又消失，很是玄妙。
“不愧是帝剑，果然非同一般。”虞白歌目光灼灼，但也明白帝剑代表着什么，不敢有觊觎之心。
“对了。”虞白歌想到什么问道：“听闻帝剑乃是镇国神剑的一缕剑光所化，是真是假？”
李青点了点头，此事也算不得机密，道：“的确如此，需要的时候持帝上手谕前去龙庙，镇国神剑便会降下一缕剑光化作帝剑。”
龙庙乃是大龙帝国的祖庙，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镇国神剑也在其中。
“大龙第一剑镇国神剑……”每一个剑客对镇国神剑都充满着憧憬和好奇，虞白歌也不例外，道：“有生之年但愿有机会能够见一见此剑的风采。”
李青笑了笑，不大看好虞白歌能够愿望成真，想要见到镇国神剑实在太难了，除非爆发国战，不然几乎不可能出龙庙。
而且镇国神剑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
“虞兄，你要答应咱家，一会真遇到危险，只管顾着自己就好。”
“李公说笑了，若是有危险，我自会相救，但若是遇到不可为之事，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虞白歌坦坦荡荡，虽然与李青相谈甚欢，但也没到两肋插刀的地步，所以话还是得说清楚。
“进了悬空山，各安天命就好。”
李青之所以无所顾忌，倒不是因为有虞白歌这位四品同行，而是不相信他穿越之子会那么命薄。
“好，一切小心！”
悬空山方圆六百里，主峰高耸入云，最高处足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米，山岚环绕，如悬于空，由此得名。
在很早之前，悬空山乃是一处圣地，大龙皇室向天祈福之所，但后来相继出现各种怪事后，就从圣地变成了禁地。
二人站立的位置距离悬空山尚有数千米，但依旧能够感觉到诡异，比如周围的树长得很黑，连叶子都是黑的，比如听不到任何鸟兽叫声，安静的让人发毛。
小心翼翼前行了会，空气压抑的让人直冒冷汗，二人不自觉沉默，脚踩树叶的声音成了唯一的旋律。
蓦然，李青心有所感眺望向悬空山顶，厚重的阴云在山巅沉积，恍惚间，好似看到阴云中有一个庞然大物的游动，其身若覆天之影，其翼若垂天之云，无边无际。
与传说中的鲲极为相似！
“公公，怎么了？”见李青面色紧绷，虞白歌问道。
“虞兄可看到悬空山顶的云中有东西？”
“什么东西？”虞白歌目光凝聚看了许久，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许是我眼花了……”李青再一仔细看，那庞然大物又没了，不确定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再走了会，还是没看到十万大军的痕迹，李青想到什么问道：“这里应该悬天山靠近贺兰城的那边吧？”
“没错，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走反了！
“骠骑将军率领的十万大军若是真进了悬空山，也应该是从另一边进入的，咱家觉得跟着大军行军痕迹走会更稳妥些。”
“有道理，我们应该去另一边才对，还是公公思虑周全。”
之前李青压根没料到他会给自己带到这边，心想是不是教坊司去多了，嫖傻了？
两人随即踏上飞剑饶了一大圈后到了悬空山另一边，很快便看到了大军行进过的痕迹，非常明显，毕竟十万大军疾行，又是在本国境内，没必要刻意隐瞒行踪。
“从痕迹来看，骠骑将军他们的确是进了悬空山。”
“不对劲，不对劲。”李青摇了摇头。
“哪里不对劲？”
“虞兄，我方才看到，在悬空山外，还有一条路能够通向贺兰山。”
“那条路名为空兰道，是悬空山不通后修建的，耗时极长，前些年才正式贯通启用，按脚程来算，比走悬空山要慢上三日。”
“骠骑将军素来谨慎，北境虽然战事紧迫，但若是只差三日，以骠骑将军的性格，大概率不会冒险走悬空山。”
“这……”虞白歌对朝堂之人了解不多，但此时再多猜测也无作用，道：“找到十万大军，或许就有答案了。”
“也是，走吧。”
二人不再耽搁，沿着大军足迹相继进入了悬空山。
一步之隔，如同两界。
悬空山外还能感觉到一丝温度，进了悬空山却是如坠冰窟，寒意直入骨髓，难以通过衣物抵挡。
李青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个词：魔法攻击。
即便是虞白歌四品修为在身，依旧感觉到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奇怪的气味，似是万千味道的混合，难以分辨。
四周参天大树遮天蔽日，且有瘴气遮挡，视线走不出多远。
“小心点。”
二人全神戒备，但还没走多远，便发现大军的痕迹彻底的消失了，一点都不剩。
“奇怪，怎么没痕迹了？”
“是啊，难道他们又折返了？”
“也没有折返的痕迹！”
十万大军，就像是在此处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青紧了紧手中的帝剑，只觉脊椎骨都是凉的。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即便遇到危险全军覆没，好歹也会有点残留吧？”
李青的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山顶的阴云，恍惚间，那条庞然大物又出现在视野中，黝黑的大口如同能够吞食天地的黑洞，令人毛骨悚然。
是不是被它给吞了？李青脑海中不由得冒出一个猜想，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若自己没有看错，云中真的存在一个鲲一样的怪物，那么十万大军被吞噬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青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又一片模糊，哪还有什么鲲？
“有古怪……”
虞白歌的声音传来，李青将视线从山顶挪开道：“的确是很古怪。”
“儒家四品境也叫格物境，究万物，穷真理，此其意也。”虞白歌表情肃穆，沉声道：“所以这一境对外物的感知会特别清晰，甚至能够与异物沟通。”
“与异物沟通？？？”李青瞳孔放大，陡然想起了半圣王阳明格物致知的故事，说他常年对着竹子静坐，难不成不是在看竹子，而是在跟竹子聊天？
你愁啥，瞅你咋滴？李青思绪纷飞，总觉画面很奇特。
“李公你看那。”
循着虞白歌视线，李青发现了一棵非同寻常的树。
树高数十米，直径一丈，非常粗壮，顶端树冠上的叶子一半青色，一半黄色。
若单是如此还不算什么，离奇的是有些青色的叶子在变黄，有些黄色的叶子在变青。
也就是说，这棵树像是在死亡与新生中交替。
以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储备，李青理解不了这种现象。
“虞兄，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像是在生与死之间不停转换，又不完全像，不瞒公公，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代谢过快吗？”
“代谢？”
“家乡语言罢了，没什么特别意思。”李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代谢的含义，只能含糊其辞。
虞白歌点了点头，没有纠结，道：“之前在悬空山外，那些植物虽然生机萧条，但并不违背常理，可悬空山内的植物……生命气息非常怪异。”
“李公再看这里。”
虞白歌指向左后方，那里生长着一根细叶长尾的狗尾巴草，与李青之前所在世界不同的是，这根狗尾巴草足有三四十厘米长，手臂粗细，足以用来掸尘。
李青相信虞白歌不是无的放矢，于是紧盯着狗尾巴草，结果令他惊奇的一幕出现了，狗尾巴草竟然发生了惊天变化！
先是根茎变成了褐色，叶子缓缓长大，紧跟着狗尾巴颜色由青变红，并逐渐“绽放”，眨眼间从狗尾变成了一朵盛开的红牡丹！
李青仔细观察了一番，整个植物已不再有一丝狗尾巴草的痕迹，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株牡丹！
“卧槽……”李青目瞪口呆，这场景简直比变戏法还神奇！
虞白歌的震惊并不比李青小，格物境对外物的感知更加细微，但他也完全看不懂这种变化的实质，狗尾巴草和红牡丹，虽然同属于植物，但却有着千差万别，根本不可能转换！
况且，悬天山也不产牡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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