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发悬天山
入蛮第一战杀敌八万，三万精兵损失不到五百，陈霸天打了一辈子仗都没有过如此巨大的胜利，一时间难以置信。
此战能够这么大的战果，最主要的原因一方面是蛮军毫无备战准备，另一方面是镇北王震慑了蛮军。
浑邪王在蛮军眼中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结果两刀被斩，强烈的视觉冲击瞬间击溃了他们的信念，腿都软了还怎么打仗。
“爽，杀了这么多蛮子，死了也值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这般屠戮蛮军，回去能够吹一辈子了！”
“还是王爷猛啊，几刀就杀了浑邪王，简直如神下凡！”
“我听说王爷突破到了二品武夫，大龙多少年都没出过二品武夫了！”
“有王爷在，大龙安稳了！”
“可惜时间太短，没办法让蛮族女子感受下我等威猛。”
“还别说，蛮族女人是真的耐磨！”
……
全歼浑邪王部，镇北王的怒火并没有降低多少，扫视一圈后，他冷静得下达了命令：“所有缴获除了必要补给外全部焚毁，半个时辰后出发！”
没有人有任何怨言，陈霸天更是亲自指挥，三万大龙军迅速行动，不到半个时辰就重新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
贺兰山，虞白歌准备去悬天山时，在城头上遇到了李青，后者单手后负，远眺荒漠，似是在追忆，神色颇为落寞。
“李公，叨扰了。”
“虞兄好。”
“昨日多有得罪，还望李公莫气。”
“小事罢了，说起来虞兄的名字咱家是如雷贯耳，诗剑双绝，俊俏无双，世上才华若有十斗，虞兄至少占了七八成。”
是极……虞白歌不自觉点头，心想小太监真会夸人，不如以后改名叫虞八斗算了？
“愧不敢当，李公与圣共鸣，令人叹为观止，相信不久后便会名扬天下。”
“该名扬天下的是镇北军，而非咱家，圣人看重的是镇北军的无畏和英勇，咱家的诗不过是个点缀。”
虞白歌摇了摇头，作为四品的他知道的比李青要多，道：“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镇北军的确令人钦佩，但没有李公的诗为媒，断不可能与圣共鸣。李公怕是不知道……与圣共鸣有多难。”
虞白歌是既惆怅又羡慕。
李青心无波澜，那要感谢刘先生和李姑娘，跟我也没多大关系，我不过是个搬运工。
“机缘巧合罢了，对了虞兄，你御剑飞行而来，路上可曾见过邓升将军率领的十万大军？”
“不曾，我也是昨夜才听说那十万大军未到之事，正准备去查探一番。”
“去哪？”
“悬天山。”
“悬天山……”
李青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名字，悬天山位于龙巫线上，算是龙巫线最危险最诡异的地方。
江湖上有句话，一入悬空山，性命便悬空。
这么些年凡是进入悬空山的，几乎没有能活着走出来的。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人说悬天山中闹鬼，有人说悬天山中有妖怪，总之众说纷纭。
朝廷曾经派遣高手前去查探，结果也是有去无回，甚至传言有超凡进去差点殒命，轰动一时，从此便成了禁地。
“虞兄怀疑那十万大军是在悬天山出了意外？”李青之前也有这样的猜测，但被他否定了，理由是悬天山再诡异，也不可能吞了十万大军吧？
但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也是唯一的解释！
“邓升率领十万大军赶赴北境之事帝都人尽皆知，好端端的十万人不可能说没就没。思来想去，也只能是路上出了问题，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悬天山。”
虞白歌顿了顿沉声道：“不瞒李公，我来的路上经过过悬天山，还差点掉了下去……”
想起那一幕，虞白歌心有余悸。
当时他正在高空御剑飞行，见万山小，正是心生豪迈之时，谁料下方忽然冲上来一股诡异的力量，让他御剑术刹那失效，幸亏反应及时凭借一枚挪移符箓脱离了那片空间，不然后果难料。
之后才知道，是经过了悬天山。
“可否详细说说？”李青好奇道。
“当时我只觉一股风从悬空山吹了上来，顿时整个人万念俱灰，眼中的世界陷入无边黑暗，没有光，没有生命气息，而我也成了一个痴呆，什么都忘了，连御剑都忘了，好在平日修的儒家浩然正气冲入脑海才瞬间清醒，有机会挪移躲一劫。”
李青听得头皮发麻，一位四品儒家剑客，竟被一股千米之外吹来的风搞得毫无招架之力，难以想象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力量。
而当时，虞白歌还不是从悬空山正上方通过，而是侧方！
好半晌，虞白歌眸光凝缩道：“我感觉，像是诅咒！”
“诅咒？巫族？”不怪李青有如此反应，在这个世界，任谁听到诅咒二字都会联想到巫族，因为他们是诅咒之术的源头，其中恐怖令人谈之色变。
百年前，妖族一位妖王因为得罪了巫族大能，结果在自家床上莫名其妙暴毙而亡，种种迹象表明，其死因正是中了诅咒！
“不知道是不是跟巫族有关，也只是我的一种直观感受罢了，不见得就是真。”
“既如此，虞兄此去悬空山岂不是很危险？”
“古人虽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也有圣人说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十万大军不知去向，事关重大，我想去查查真相。”
若是能活着走出悬天山，那是能好好人前显圣一波了，免得世人只记得他文能提笔白嫖，却忘了武能御剑杀贼……虞白歌心中如是想。
李青略一思量，问道：“虞兄的飞剑能否乘坐两个人？”
“十个都可以。”虞白歌刚说出口，反应过来道：“李公也要去？”
“有何不可？”
“公公好气魄，怪不得能够吟诵出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那般豪语。不过悬空山情况不同，到了那里，我怕是自身难保……”
“虞兄放心，各安天命。”
“李公何苦呢？”虞白歌不想带个拖油瓶。
“虞兄，咱家奉帝命前来监军，来时帝上让我告诉镇北军援军马上就到，可直至他们全军覆没，都没能等到援军。此事咱家如鲠在喉，夜不能寐，必须查个清楚，也算是给镇北军一个交代。”
“如此……好吧……”虞白歌勉强答应，却没料到此举救了自己一命。
“我本打算即刻出发，既然李公要去，还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了，身无长物。”
“那就出发吧。”虞白歌手一挥，长剑飞出悬浮在二人身前，眨眼变化成两倍大小，道：“公公请！”
李青不免心中忐忑，御剑飞行，多么荒谬又刺激的事，今日竟然要体验一把，简直比坐跳楼机还要疯狂。
飞剑悬浮位置并不高，李青很轻易就跳了上去，前世打鱼时与海浪搏击的经验让他对身体控制很好，站的出奇的稳。
“虞兄，走吧。”
李青叫了一句，虞白歌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奇怪道：“公公以前可御剑飞行过？”
“从未。”
“公公真是奇人，我当初练习御剑飞行时，光是在上面站稳就练了一个月，我还从未见过有人第一次能站这么稳的。”
“许是虞兄剑好，比较稳当。”
虞白歌不置可否，一跃站在李青身前道：“出发！”
长剑缓缓升空，李青抿了抿口水，比想象中要平稳许多，站在上面就好像人和剑是一体的，感觉不到惯性，完全违背了力学原理。
怕李青不适应，飞剑起初速度并不快，但虞白歌惊讶的发现他依旧站得很稳，没有发抖的意思，于是加快了速度。
“恨无双翼掠九天，端坐云端看山低！”凭借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功底，李青有感而发吟诵出了两句打油诗，倒是非常应情应景。
虞白歌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心思吟诗作对，赞道：“公公不修行真是可惜了，公公不修儒道更可惜！恨无双翼掠九天，端坐云端看山低……好诗好诗！”
“我记得去年教坊司流传过一段佳句：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好像是出自虞兄手笔？”
“小作罢了，不值一提。”虽是如此说，虞白歌还是难掩自信，这首词时至如今依旧流传甚广，他也凭其成功睡了帝都教坊司的花魁玉泪，到现在玉泪都只给他一个人睡。
“虞兄谦虚了，这首词可是连陛下都吟诵过。”
“当真，陛下真的吟诵过我的词？”
“我亲耳听到岂能有假？不过此事不宜外传，还请虞兄保密。”
“放心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虞白歌万分激动，帝上吟诵他的词代表什么，代表着来自最高统治者的肯定啊，这种滋味简直比睡玉泪还要爽快！
一激动，虞白歌脚下的剑陡然加速，险些给李青甩飞了出去……
实际上帝上的确吟诵过，但却在吟诵完后给了评价：“无病呻吟！”
此战能够这么大的战果，最主要的原因一方面是蛮军毫无备战准备，另一方面是镇北王震慑了蛮军。
浑邪王在蛮军眼中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结果两刀被斩，强烈的视觉冲击瞬间击溃了他们的信念，腿都软了还怎么打仗。
“爽，杀了这么多蛮子，死了也值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这般屠戮蛮军，回去能够吹一辈子了！”
“还是王爷猛啊，几刀就杀了浑邪王，简直如神下凡！”
“我听说王爷突破到了二品武夫，大龙多少年都没出过二品武夫了！”
“有王爷在，大龙安稳了！”
“可惜时间太短，没办法让蛮族女子感受下我等威猛。”
“还别说，蛮族女人是真的耐磨！”
……
全歼浑邪王部，镇北王的怒火并没有降低多少，扫视一圈后，他冷静得下达了命令：“所有缴获除了必要补给外全部焚毁，半个时辰后出发！”
没有人有任何怨言，陈霸天更是亲自指挥，三万大龙军迅速行动，不到半个时辰就重新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
贺兰山，虞白歌准备去悬天山时，在城头上遇到了李青，后者单手后负，远眺荒漠，似是在追忆，神色颇为落寞。
“李公，叨扰了。”
“虞兄好。”
“昨日多有得罪，还望李公莫气。”
“小事罢了，说起来虞兄的名字咱家是如雷贯耳，诗剑双绝，俊俏无双，世上才华若有十斗，虞兄至少占了七八成。”
是极……虞白歌不自觉点头，心想小太监真会夸人，不如以后改名叫虞八斗算了？
“愧不敢当，李公与圣共鸣，令人叹为观止，相信不久后便会名扬天下。”
“该名扬天下的是镇北军，而非咱家，圣人看重的是镇北军的无畏和英勇，咱家的诗不过是个点缀。”
虞白歌摇了摇头，作为四品的他知道的比李青要多，道：“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镇北军的确令人钦佩，但没有李公的诗为媒，断不可能与圣共鸣。李公怕是不知道……与圣共鸣有多难。”
虞白歌是既惆怅又羡慕。
李青心无波澜，那要感谢刘先生和李姑娘，跟我也没多大关系，我不过是个搬运工。
“机缘巧合罢了，对了虞兄，你御剑飞行而来，路上可曾见过邓升将军率领的十万大军？”
“不曾，我也是昨夜才听说那十万大军未到之事，正准备去查探一番。”
“去哪？”
“悬天山。”
“悬天山……”
李青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名字，悬天山位于龙巫线上，算是龙巫线最危险最诡异的地方。
江湖上有句话，一入悬空山，性命便悬空。
这么些年凡是进入悬空山的，几乎没有能活着走出来的。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人说悬天山中闹鬼，有人说悬天山中有妖怪，总之众说纷纭。
朝廷曾经派遣高手前去查探，结果也是有去无回，甚至传言有超凡进去差点殒命，轰动一时，从此便成了禁地。
“虞兄怀疑那十万大军是在悬天山出了意外？”李青之前也有这样的猜测，但被他否定了，理由是悬天山再诡异，也不可能吞了十万大军吧？
但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也是唯一的解释！
“邓升率领十万大军赶赴北境之事帝都人尽皆知，好端端的十万人不可能说没就没。思来想去，也只能是路上出了问题，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悬天山。”
虞白歌顿了顿沉声道：“不瞒李公，我来的路上经过过悬天山，还差点掉了下去……”
想起那一幕，虞白歌心有余悸。
当时他正在高空御剑飞行，见万山小，正是心生豪迈之时，谁料下方忽然冲上来一股诡异的力量，让他御剑术刹那失效，幸亏反应及时凭借一枚挪移符箓脱离了那片空间，不然后果难料。
之后才知道，是经过了悬天山。
“可否详细说说？”李青好奇道。
“当时我只觉一股风从悬空山吹了上来，顿时整个人万念俱灰，眼中的世界陷入无边黑暗，没有光，没有生命气息，而我也成了一个痴呆，什么都忘了，连御剑都忘了，好在平日修的儒家浩然正气冲入脑海才瞬间清醒，有机会挪移躲一劫。”
李青听得头皮发麻，一位四品儒家剑客，竟被一股千米之外吹来的风搞得毫无招架之力，难以想象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力量。
而当时，虞白歌还不是从悬空山正上方通过，而是侧方！
好半晌，虞白歌眸光凝缩道：“我感觉，像是诅咒！”
“诅咒？巫族？”不怪李青有如此反应，在这个世界，任谁听到诅咒二字都会联想到巫族，因为他们是诅咒之术的源头，其中恐怖令人谈之色变。
百年前，妖族一位妖王因为得罪了巫族大能，结果在自家床上莫名其妙暴毙而亡，种种迹象表明，其死因正是中了诅咒！
“不知道是不是跟巫族有关，也只是我的一种直观感受罢了，不见得就是真。”
“既如此，虞兄此去悬空山岂不是很危险？”
“古人虽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也有圣人说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十万大军不知去向，事关重大，我想去查查真相。”
若是能活着走出悬天山，那是能好好人前显圣一波了，免得世人只记得他文能提笔白嫖，却忘了武能御剑杀贼……虞白歌心中如是想。
李青略一思量，问道：“虞兄的飞剑能否乘坐两个人？”
“十个都可以。”虞白歌刚说出口，反应过来道：“李公也要去？”
“有何不可？”
“公公好气魄，怪不得能够吟诵出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那般豪语。不过悬空山情况不同，到了那里，我怕是自身难保……”
“虞兄放心，各安天命。”
“李公何苦呢？”虞白歌不想带个拖油瓶。
“虞兄，咱家奉帝命前来监军，来时帝上让我告诉镇北军援军马上就到，可直至他们全军覆没，都没能等到援军。此事咱家如鲠在喉，夜不能寐，必须查个清楚，也算是给镇北军一个交代。”
“如此……好吧……”虞白歌勉强答应，却没料到此举救了自己一命。
“我本打算即刻出发，既然李公要去，还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了，身无长物。”
“那就出发吧。”虞白歌手一挥，长剑飞出悬浮在二人身前，眨眼变化成两倍大小，道：“公公请！”
李青不免心中忐忑，御剑飞行，多么荒谬又刺激的事，今日竟然要体验一把，简直比坐跳楼机还要疯狂。
飞剑悬浮位置并不高，李青很轻易就跳了上去，前世打鱼时与海浪搏击的经验让他对身体控制很好，站的出奇的稳。
“虞兄，走吧。”
李青叫了一句，虞白歌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奇怪道：“公公以前可御剑飞行过？”
“从未。”
“公公真是奇人，我当初练习御剑飞行时，光是在上面站稳就练了一个月，我还从未见过有人第一次能站这么稳的。”
“许是虞兄剑好，比较稳当。”
虞白歌不置可否，一跃站在李青身前道：“出发！”
长剑缓缓升空，李青抿了抿口水，比想象中要平稳许多，站在上面就好像人和剑是一体的，感觉不到惯性，完全违背了力学原理。
怕李青不适应，飞剑起初速度并不快，但虞白歌惊讶的发现他依旧站得很稳，没有发抖的意思，于是加快了速度。
“恨无双翼掠九天，端坐云端看山低！”凭借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功底，李青有感而发吟诵出了两句打油诗，倒是非常应情应景。
虞白歌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心思吟诗作对，赞道：“公公不修行真是可惜了，公公不修儒道更可惜！恨无双翼掠九天，端坐云端看山低……好诗好诗！”
“我记得去年教坊司流传过一段佳句：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好像是出自虞兄手笔？”
“小作罢了，不值一提。”虽是如此说，虞白歌还是难掩自信，这首词时至如今依旧流传甚广，他也凭其成功睡了帝都教坊司的花魁玉泪，到现在玉泪都只给他一个人睡。
“虞兄谦虚了，这首词可是连陛下都吟诵过。”
“当真，陛下真的吟诵过我的词？”
“我亲耳听到岂能有假？不过此事不宜外传，还请虞兄保密。”
“放心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虞白歌万分激动，帝上吟诵他的词代表什么，代表着来自最高统治者的肯定啊，这种滋味简直比睡玉泪还要爽快！
一激动，虞白歌脚下的剑陡然加速，险些给李青甩飞了出去……
实际上帝上的确吟诵过，但却在吟诵完后给了评价：“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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