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湖城来客
如果洛涵现在修改‘自我发问’这个怪谈的内容，那么他经营‘诚实黑板’得来的愿力就会消散一空，而好处是能拓展规则和范围。
对任何妖怪，对伯爵先生也是如此。
洛涵不难分析出来，在成为霸主之前伯爵先生的规则是处刑杀人妖怪，那之后才改为处刑越界者，伯爵先生肯定有办法避免力量的损失，但转变也需要时间。
所以越界但未杀人的妖怪，需要他亲自寻找。
眼前这个就是。
它并未杀死这个工作人员，而是寄生在他身上，所以伯爵先生不能轻松地找到它。
在洛涵与伯爵先生夜谈之后，未杀人还不至于死，但它不该想着钻研霸主契约的漏洞。
这还没完，它钻研的不止这一点。
它把自己的契约规则弄成和班规校纪一样，嵌在这学校里，学生在遵守这些的时候也是在顺应它的契约，用这种取巧的方式获取愿力。
这是洛涵思考为何它的契约与班规校纪一模一样得出的结论。
这样可以吗？
显然不行。
并非夜游宴禁止这样的行为，而是别的意志，洛涵朦胧地领会了这点。
处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迹，洛涵借由处刑人副牌离开了这里。
“先去找伯爵先生交差吧。”
这个时候伯爵先生大概率在夜游宴会场里。
尽管伯爵先生不会被雨水打湿，但也不愿意这样还工作吧，洛涵猜测如此。
会场上同样有伯爵先生留下的雾区，这样洛涵以后就不必等待天时地利，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可以登上夜游宴了！
洛涵从宴会厅一角走出。
月光洒落在会场的台上。
这里还保留着洛涵上次来时所见的布置。
长条桌和上面的烛台，地毯和两侧的大理石柱，烛台没有再使用过，会场显得很暗。
洛涵四下寻找，伯爵先生不在他爱待的月光之下。
然后在巨型大门处发现了他。
洛涵正要出声，却发现门口有另外的身影。
是女孩子吗？洛涵粗略一瞥那人面部线条柔和、身段玲珑，但更可能是女性样的妖怪。
肢体隐隐有些透明，没有头发，取而代之从头上生长出来的，似乎是从湖面上截取下来的水波。
像是生活在水里的妖怪。
但这座城市附近没有什么水域，穿过的河流也不会孕育出这样“干净”的水生物。
水妖一见洛涵，亲切地打起了招呼：
“呀呼~”
“你好呀~”
伯爵伫立一旁，未有阻止。
“不是这里的妖怪，不是处刑的对象，是客人吗？”
洛涵大概知晓自己其实代表的是背后霸主，也就是伯爵先生的立场，平静地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欢迎你到湖心城来玩哦~”
洛涵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未有理会。
他好奇地从双开巨门处往下望去，黑色的云层里传出阵阵闪光，这是洛涵第一次从高处俯视雨云，月光透亮洒落云间，夜色朦胧，让夜游宴如同置于仙界。
如果不是有客人，洛涵很想就这样跳下去，他应该可以踩在这漫无边际的云层上。
忽而洛涵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云层里好像隐藏了什么东西。
闪电会穿透云层，会蔓延，但是不会摇动。
那粗壮的事物好似云中游龙。
洛涵看见了一头，去寻找另一头。
最后他看到了，绕着夜游宴会场游动的巨蛇，这如闪电般的事物是它蛇头上的一根长须！
它竟有那么大！
以此地为中心缠绕了数圈，这圈出的范围洛涵一眼望不到边际！
它的身体几乎要远在天幕之后。
身形大到这个地步，已经不能说是蛇了，洛涵毫不怀疑它可以将这座城市整个围起来。
在洛涵凝望越来越近的长须的同时，水妖也走到了大门处。
“湖心城真的很美丽哦~和我们一起过去吧~玩几天再回来~”
这话让洛涵稍有既视感。
“嗯，不了，谢谢。”
“不是开玩笑哦~不过~你总会来的~”
长龙的须搭在会场前，像是这大门主人会走的道路，水妖走上去被长龙带着游离。
它的运动激起云层变化，好似海浪。
“她们是湖心城的使者。”
所有城市里能被叫做湖心城的只有一座，那离这座城市非常远，听名字就知道，落在大湖中心小岛上的城市，著名的旅游城市。
“所谓的‘王们’希望我的处刑人契约覆盖所有城市，我不能离开这里所以它们要自行来接引我的力量，那条白龙盘曲在湖心城之底，是良好的承载物，不过它只能在水汽充足的区域活动。”
这惊人的大雨就是给它创造移动的环境。
洛涵对这使者的身份有了猜测：
“她们其中之一是湖心城的霸主？”
“不是。”说到这里伯爵先生停顿了一下，“湖心城的霸主比这条白龙更难移动，或许根本无法移动，它比那座城市更古老，是那湖水本身。”
“那会有霸主亲自前来吗？”
“我感知到有一位就在来的路上，不过他不能像这条白龙一样快速移动，或许要很久才能抵达。”
在伯爵先生收回处刑人副牌拿去强化之际，洛涵逛起了这个会场。
去掉一切不必要的东西，诸如长条桌、烛台、地毯之类的事物，这里更像是教堂而非宴会场，它原本就该是宗教场所吧？
长条桌上应当摆满食物和酒、大理石柱应当去除这里不需要支撑、烛台要多一些才能照亮整个空间，当然，会场要更大一些。
那些强大妖怪也许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来、那些小妖怪不敢来，只有霸主诞生的日子这里才会显得热闹。
即使它变成洛涵如上所想，离他心目中的夜游宴也还有一段距离。
“湖心城的夜游宴会是什么样？”
洛涵开始对那座城市感兴趣了。
“伯爵先生！”
洛涵隔着整条长毯朗声问：
“这个会场可以借给我用吗？”
伯爵身为霸主可以做到很多神奇的事，比如直接将回答投射到洛涵的脑海里。
“可以。”
很好，洛涵要彻彻底底地改造这里。
对任何妖怪，对伯爵先生也是如此。
洛涵不难分析出来，在成为霸主之前伯爵先生的规则是处刑杀人妖怪，那之后才改为处刑越界者，伯爵先生肯定有办法避免力量的损失，但转变也需要时间。
所以越界但未杀人的妖怪，需要他亲自寻找。
眼前这个就是。
它并未杀死这个工作人员，而是寄生在他身上，所以伯爵先生不能轻松地找到它。
在洛涵与伯爵先生夜谈之后，未杀人还不至于死，但它不该想着钻研霸主契约的漏洞。
这还没完，它钻研的不止这一点。
它把自己的契约规则弄成和班规校纪一样，嵌在这学校里，学生在遵守这些的时候也是在顺应它的契约，用这种取巧的方式获取愿力。
这是洛涵思考为何它的契约与班规校纪一模一样得出的结论。
这样可以吗？
显然不行。
并非夜游宴禁止这样的行为，而是别的意志，洛涵朦胧地领会了这点。
处理掉自己留下的痕迹，洛涵借由处刑人副牌离开了这里。
“先去找伯爵先生交差吧。”
这个时候伯爵先生大概率在夜游宴会场里。
尽管伯爵先生不会被雨水打湿，但也不愿意这样还工作吧，洛涵猜测如此。
会场上同样有伯爵先生留下的雾区，这样洛涵以后就不必等待天时地利，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可以登上夜游宴了！
洛涵从宴会厅一角走出。
月光洒落在会场的台上。
这里还保留着洛涵上次来时所见的布置。
长条桌和上面的烛台，地毯和两侧的大理石柱，烛台没有再使用过，会场显得很暗。
洛涵四下寻找，伯爵先生不在他爱待的月光之下。
然后在巨型大门处发现了他。
洛涵正要出声，却发现门口有另外的身影。
是女孩子吗？洛涵粗略一瞥那人面部线条柔和、身段玲珑，但更可能是女性样的妖怪。
肢体隐隐有些透明，没有头发，取而代之从头上生长出来的，似乎是从湖面上截取下来的水波。
像是生活在水里的妖怪。
但这座城市附近没有什么水域，穿过的河流也不会孕育出这样“干净”的水生物。
水妖一见洛涵，亲切地打起了招呼：
“呀呼~”
“你好呀~”
伯爵伫立一旁，未有阻止。
“不是这里的妖怪，不是处刑的对象，是客人吗？”
洛涵大概知晓自己其实代表的是背后霸主，也就是伯爵先生的立场，平静地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欢迎你到湖心城来玩哦~”
洛涵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未有理会。
他好奇地从双开巨门处往下望去，黑色的云层里传出阵阵闪光，这是洛涵第一次从高处俯视雨云，月光透亮洒落云间，夜色朦胧，让夜游宴如同置于仙界。
如果不是有客人，洛涵很想就这样跳下去，他应该可以踩在这漫无边际的云层上。
忽而洛涵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云层里好像隐藏了什么东西。
闪电会穿透云层，会蔓延，但是不会摇动。
那粗壮的事物好似云中游龙。
洛涵看见了一头，去寻找另一头。
最后他看到了，绕着夜游宴会场游动的巨蛇，这如闪电般的事物是它蛇头上的一根长须！
它竟有那么大！
以此地为中心缠绕了数圈，这圈出的范围洛涵一眼望不到边际！
它的身体几乎要远在天幕之后。
身形大到这个地步，已经不能说是蛇了，洛涵毫不怀疑它可以将这座城市整个围起来。
在洛涵凝望越来越近的长须的同时，水妖也走到了大门处。
“湖心城真的很美丽哦~和我们一起过去吧~玩几天再回来~”
这话让洛涵稍有既视感。
“嗯，不了，谢谢。”
“不是开玩笑哦~不过~你总会来的~”
长龙的须搭在会场前，像是这大门主人会走的道路，水妖走上去被长龙带着游离。
它的运动激起云层变化，好似海浪。
“她们是湖心城的使者。”
所有城市里能被叫做湖心城的只有一座，那离这座城市非常远，听名字就知道，落在大湖中心小岛上的城市，著名的旅游城市。
“所谓的‘王们’希望我的处刑人契约覆盖所有城市，我不能离开这里所以它们要自行来接引我的力量，那条白龙盘曲在湖心城之底，是良好的承载物，不过它只能在水汽充足的区域活动。”
这惊人的大雨就是给它创造移动的环境。
洛涵对这使者的身份有了猜测：
“她们其中之一是湖心城的霸主？”
“不是。”说到这里伯爵先生停顿了一下，“湖心城的霸主比这条白龙更难移动，或许根本无法移动，它比那座城市更古老，是那湖水本身。”
“那会有霸主亲自前来吗？”
“我感知到有一位就在来的路上，不过他不能像这条白龙一样快速移动，或许要很久才能抵达。”
在伯爵先生收回处刑人副牌拿去强化之际，洛涵逛起了这个会场。
去掉一切不必要的东西，诸如长条桌、烛台、地毯之类的事物，这里更像是教堂而非宴会场，它原本就该是宗教场所吧？
长条桌上应当摆满食物和酒、大理石柱应当去除这里不需要支撑、烛台要多一些才能照亮整个空间，当然，会场要更大一些。
那些强大妖怪也许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来、那些小妖怪不敢来，只有霸主诞生的日子这里才会显得热闹。
即使它变成洛涵如上所想，离他心目中的夜游宴也还有一段距离。
“湖心城的夜游宴会是什么样？”
洛涵开始对那座城市感兴趣了。
“伯爵先生！”
洛涵隔着整条长毯朗声问：
“这个会场可以借给我用吗？”
伯爵身为霸主可以做到很多神奇的事，比如直接将回答投射到洛涵的脑海里。
“可以。”
很好，洛涵要彻彻底底地改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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