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契约的漏洞
教学楼的环境洛涵不能更熟悉。
正因为这样才难以找到那些不同寻常之处。
悬空的廊道在教学楼中部，连接两侧，廊道一角有一个洗手池。
洛涵径直走过去，抬手一一拧开了所有水龙头。
任由水声哗哗，干净的自来水全都进了下水道。
但是洛涵预想中的袭击却没来。
他左看右看，像是拖把间里的肌肉人形、行走如风的电警，没有这样的角色出现。
“奇怪了啊。”洛涵有点摸不着头脑，“浪费电要管...浪费水不处理吗？”
既然已经猜测这个怪谈里的规则与班规校纪有关系，洛涵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去踩雷，也就是不让做什么偏要做！
没道理浪费水是被允许的吧。
洛涵索性先放弃这里，沿着走廊继续走，这旁边都是教室保持着今天下午放学时的模样。
最后到了走廊尽头，这里是厕所。
和厕所有关的禁止事项在洛涵脑海里闪烁。
但只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洛涵觉得：
“好恶心。”
“这里还是放着最后来看吧...希望不用来。”
当然这一层还有另一头没去，那边是办公室。
洛涵抬起腿，大幅度地迈动它，在走廊上奔跑起来，踏在地板上咚咚响。
在走廊上奔跑当然也是禁止的！
这当中洛涵一直是盯着走廊的另一边的，他也理所应当注意到了，另一头出现了一个黑影！
在他奔跑的同时，以和那电警相近的超乎想象的速度和洛涵在一条直线上相向狂奔！
转瞬之间来到洛涵面前！
然后诡异地瞬间静止！
那超高的速度一瞬间降为零。
洛涵可做不到这点。
“砰-！”
他反而撞上了这个黑影！
“唔咕，痛痛痛！”
黑影坚硬且沉重，洛涵自己被掀翻了，要是黑影没有停下，结果可能会更惨烈。
果然在走廊上跑就该被禁止。
如果不是为了引出处罚机制，洛涵绝不想再尝试一次。
摧毁了这个阴影后的塑像，洛涵再度跑起来。
这一次直到来到办公室都没有第二个跑者了。
办公室没有任何异样，洛涵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禁止事项，电警之前就被摧毁了。
但他在一张桌子上找到了香烟和打火机。
学生抽烟肯定是不允许的。
虚假空间里的损失不会反映到现实，洛涵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用。
他倒没吸过，也不必真吸。
洛涵点燃了一根，让烟雾弥漫出来。
直到这根香烟燃尽，他都没发现处罚机制的到来，倒是这个房间已经不适宜生存了。
“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退出房间。
就在这一刹那，洛涵身后的办公室门猛然合上！
“终于来了！”
洛涵精神一振，不为处罚机制。
“自己合上的门，经典恐怖片桥段！”
今天晚上圆满了。
他扭开门，背后忽有沛然巨力把他往里送，房间里书页纷飞，洛涵也在其中！
“...这个房间被抽成了真空环境？”
弥漫的烟雾消失，空气焕然一新、气压推入，映衬洛涵的猜测。
“这要怎么摧毁？”
洛涵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有撞上跑者的经历，他对这点疼痛免疫。
抽真空的条件是密闭。
洛涵拎起凳子砸碎了所有玻璃。
再度点燃香烟，再度离开，房门再度合上。
“慢慢抽吧。”
这个行为契约废了。
洛涵努力回想学校里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接下来他又触发了几项行为契约的惩罚机制。
第一项是不得破坏公物：
洛涵砸烂了四楼往上的铝皮栏，从墙面钻出了几道同样材质的空心铝柱，它是要刺穿洛涵或是把他绑在墙上不清楚，在那之前就停止了活动，不靠处刑人副牌洛涵也能掰断。
很奇怪，洛涵砸碎办公室窗户的时候它没有出现。
第二项是不得登上五楼，也就是顶楼：
仅当洛涵接近高度低于他腰部的墙体时，他远离墙体的另一侧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像，做出推举的动作，而他离开墙体时这家伙又会凭空消失。
没法靠近，洛涵只能把处刑人副牌横卡在墙缝里，然后移动，让这个人像随之移动，然后经过处刑人副牌，割下石头脑袋。
最后一项，最奇怪的一项，不得破坏文件资料：
报纸洒落在地上，洛涵完全没在意，从上面走了过去，然后如狂风席卷似的碎纸屑就缠上了他，就只是缠着，这很好解决，他用水把它们全弄湿了。
这当中上课铃响了一次，自洛涵好好清理完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的半身塑像后，他就没再遇到这样的东西。
‘哗哗哗-’
重新响起的雨声标志着这个怪谈环境的破除，洛涵没有找出所有的行为契约，但也足够，剩余的契约力量不足以支撑它维持。
这就行了，回去或是去找伯爵先生交差，洛涵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在那之前...
“稍微有点在意。”
洛涵披起防水斗篷，顶着瀑布似的雨幕望向行政楼。
那里有个图书借阅室。
楼是禁闭状态，不过没关系，洛涵感受到那里面有伯爵先生留下的雾区。
伯爵先生在城市里留下的，帮助他快速移动的雾区，这教学楼也关门了，只能这样离开。
稍有不同，其它的雾区是伯爵先生特意留的，这里面是伯爵来了才产生，但还没消失的。
房间内，雾气长剑对一个老迈如同树根的人形透体而过，把它挂在书架上，那剑好像插销。
人形流出的黑血汇聚成了个小水泊，而本体似乎早就失去了意识。
洛涵出现在这密闭的屋子里。
黑血沸腾般蠕动。
一旁桌上的借记本上有个自问似的语句：
‘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病？’
洛涵提笔划了一下算是回答，然后另起一页写下新的问句：
‘你杀过人吗？’
洛涵把这页纸放到地上，沸腾的黑血蔓延覆盖它，最后退去，留下两个黑色小字。
‘没有’
洛涵呵呵一声，“果然。”
“你是因为钻契约的漏洞才会被伯爵先生追杀，夜游宴的契约...是因为钻了伯爵先生契约的漏洞？也可能两者都有，我给这行为起个新名字，叫‘试图欺骗契约’，也叫作死。”
正因为这样才难以找到那些不同寻常之处。
悬空的廊道在教学楼中部，连接两侧，廊道一角有一个洗手池。
洛涵径直走过去，抬手一一拧开了所有水龙头。
任由水声哗哗，干净的自来水全都进了下水道。
但是洛涵预想中的袭击却没来。
他左看右看，像是拖把间里的肌肉人形、行走如风的电警，没有这样的角色出现。
“奇怪了啊。”洛涵有点摸不着头脑，“浪费电要管...浪费水不处理吗？”
既然已经猜测这个怪谈里的规则与班规校纪有关系，洛涵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去踩雷，也就是不让做什么偏要做！
没道理浪费水是被允许的吧。
洛涵索性先放弃这里，沿着走廊继续走，这旁边都是教室保持着今天下午放学时的模样。
最后到了走廊尽头，这里是厕所。
和厕所有关的禁止事项在洛涵脑海里闪烁。
但只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洛涵觉得：
“好恶心。”
“这里还是放着最后来看吧...希望不用来。”
当然这一层还有另一头没去，那边是办公室。
洛涵抬起腿，大幅度地迈动它，在走廊上奔跑起来，踏在地板上咚咚响。
在走廊上奔跑当然也是禁止的！
这当中洛涵一直是盯着走廊的另一边的，他也理所应当注意到了，另一头出现了一个黑影！
在他奔跑的同时，以和那电警相近的超乎想象的速度和洛涵在一条直线上相向狂奔！
转瞬之间来到洛涵面前！
然后诡异地瞬间静止！
那超高的速度一瞬间降为零。
洛涵可做不到这点。
“砰-！”
他反而撞上了这个黑影！
“唔咕，痛痛痛！”
黑影坚硬且沉重，洛涵自己被掀翻了，要是黑影没有停下，结果可能会更惨烈。
果然在走廊上跑就该被禁止。
如果不是为了引出处罚机制，洛涵绝不想再尝试一次。
摧毁了这个阴影后的塑像，洛涵再度跑起来。
这一次直到来到办公室都没有第二个跑者了。
办公室没有任何异样，洛涵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禁止事项，电警之前就被摧毁了。
但他在一张桌子上找到了香烟和打火机。
学生抽烟肯定是不允许的。
虚假空间里的损失不会反映到现实，洛涵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用。
他倒没吸过，也不必真吸。
洛涵点燃了一根，让烟雾弥漫出来。
直到这根香烟燃尽，他都没发现处罚机制的到来，倒是这个房间已经不适宜生存了。
“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退出房间。
就在这一刹那，洛涵身后的办公室门猛然合上！
“终于来了！”
洛涵精神一振，不为处罚机制。
“自己合上的门，经典恐怖片桥段！”
今天晚上圆满了。
他扭开门，背后忽有沛然巨力把他往里送，房间里书页纷飞，洛涵也在其中！
“...这个房间被抽成了真空环境？”
弥漫的烟雾消失，空气焕然一新、气压推入，映衬洛涵的猜测。
“这要怎么摧毁？”
洛涵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有撞上跑者的经历，他对这点疼痛免疫。
抽真空的条件是密闭。
洛涵拎起凳子砸碎了所有玻璃。
再度点燃香烟，再度离开，房门再度合上。
“慢慢抽吧。”
这个行为契约废了。
洛涵努力回想学校里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接下来他又触发了几项行为契约的惩罚机制。
第一项是不得破坏公物：
洛涵砸烂了四楼往上的铝皮栏，从墙面钻出了几道同样材质的空心铝柱，它是要刺穿洛涵或是把他绑在墙上不清楚，在那之前就停止了活动，不靠处刑人副牌洛涵也能掰断。
很奇怪，洛涵砸碎办公室窗户的时候它没有出现。
第二项是不得登上五楼，也就是顶楼：
仅当洛涵接近高度低于他腰部的墙体时，他远离墙体的另一侧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像，做出推举的动作，而他离开墙体时这家伙又会凭空消失。
没法靠近，洛涵只能把处刑人副牌横卡在墙缝里，然后移动，让这个人像随之移动，然后经过处刑人副牌，割下石头脑袋。
最后一项，最奇怪的一项，不得破坏文件资料：
报纸洒落在地上，洛涵完全没在意，从上面走了过去，然后如狂风席卷似的碎纸屑就缠上了他，就只是缠着，这很好解决，他用水把它们全弄湿了。
这当中上课铃响了一次，自洛涵好好清理完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的半身塑像后，他就没再遇到这样的东西。
‘哗哗哗-’
重新响起的雨声标志着这个怪谈环境的破除，洛涵没有找出所有的行为契约，但也足够，剩余的契约力量不足以支撑它维持。
这就行了，回去或是去找伯爵先生交差，洛涵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在那之前...
“稍微有点在意。”
洛涵披起防水斗篷，顶着瀑布似的雨幕望向行政楼。
那里有个图书借阅室。
楼是禁闭状态，不过没关系，洛涵感受到那里面有伯爵先生留下的雾区。
伯爵先生在城市里留下的，帮助他快速移动的雾区，这教学楼也关门了，只能这样离开。
稍有不同，其它的雾区是伯爵先生特意留的，这里面是伯爵来了才产生，但还没消失的。
房间内，雾气长剑对一个老迈如同树根的人形透体而过，把它挂在书架上，那剑好像插销。
人形流出的黑血汇聚成了个小水泊，而本体似乎早就失去了意识。
洛涵出现在这密闭的屋子里。
黑血沸腾般蠕动。
一旁桌上的借记本上有个自问似的语句：
‘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病？’
洛涵提笔划了一下算是回答，然后另起一页写下新的问句：
‘你杀过人吗？’
洛涵把这页纸放到地上，沸腾的黑血蔓延覆盖它，最后退去，留下两个黑色小字。
‘没有’
洛涵呵呵一声，“果然。”
“你是因为钻契约的漏洞才会被伯爵先生追杀，夜游宴的契约...是因为钻了伯爵先生契约的漏洞？也可能两者都有，我给这行为起个新名字，叫‘试图欺骗契约’，也叫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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