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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打倒众山匪

    丽山郡的庐县,频临洛城,是丽山郡通往洛城的必经之路。

    庐县有一青楼,名欲仙楼,顾名思义,让人欲仙欲死,此楼不同于一般的青楼,不光有各色的妙龄女子,还有各样的奇男子。

    欲仙楼的老板是一位万般风韵的半老徐娘,名叫崔瑶瑶,虽已年近中年,但其绰约风姿尤胜花魁,曾有洛城富商一见倾心,欲花万金求春宵一刻而不得,也有地方恶霸官家后代欲强取豪夺而落得重金方保平安。

    青天白日,欲仙楼后院的一间暗室内,一黑衣女子正跪在地上,右脸上的指印清晰可见,此女子正是之前的阿鸢。

    阿鸢的前方站立着一个美艳的妇人,穿着大胆狂野,胸前的两个白玉般的半球正不停起伏,面带怒色,正是那崔瑶瑶。

    “如此说来,那铁盒被送到了京师咯?”

    “是!”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阿鸢的左脸上立刻浮现出几根指印,整个人跪立不稳,直接趴倒在地。

    “你受伤不轻,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崔瑶瑶又冷冷的问到。

    阿鸢身躯微微一颤,连忙答道:

    “属下趁机劫持了那囚犯,以此为要挟,逃了出来。”

    “那囚犯呢?”

    “跑……跑了,属下受伤,那囚犯又会些功夫,逃跑途中趁属下不注意,逃了。”

    阿鸢心中苦笑,脑海不由得浮现出宁松的那张俊秀的脸。

    崔瑶瑶神色冰冷的盯着阿鸢看了一会,淡淡的说道:

    “这个月的药丸减半,以后要是在失手,就不用回来了,知道吗!”

    阿鸢一听顿时面色灰白,慌忙说道:

    “崔长老,阿鸢真的是无能为力,那突然出现的少年仆人身手实在太过厉害,至少也是云雾境大成,属下以后一定竭尽全力弥补这次过失。”

    “哼,休得在狡辩,退下!”

    崔瑶瑶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讨还的余地。

    阿鸢只能低着头从地上缓缓爬起,木然后退最后走出了密室。

    阿鸢清楚,这药丸减半,就意味着半个月要受尽那冰魄散毒发的痛苦,此毒每三天发作一次,一次半个时辰,届时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经脉犹如冰冻一般,毒发的痛苦让人忍不住想跳入烈火,为避免毒发的煎熬,需每三天服用一次药丸,或者找雨湖境高手耗费自身元气驱散那冰冻的苦痛,亦或者金凝境高手出手,分九次运功,方能完全解毒。

    此药为白衣教控制其教内杀手或要挟别人的密药,也是白衣教无法完全在乐国消失的重要原因之一。

    洛城安王府。

    安王送走大将军赵潘以后,回到书房盯着书案上的黑色铁盒发愣,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已经走至身侧。

    “义儿这是为什么发呆呢?”

    那雍容华贵的妇人站立片刻后突然问到。

    安王猛然一惊,回过神来,对妇人施了一礼,指着文案上的铁盒道:

    “母亲,这是赵大将军刚才送来的铁盒,说是仲老家里发现的,应该是很关键的证物。”

    “赵大将军还说,凶犯杀人应就是为了此物,后来失手被一名杀手灭口,连前去督办此案的冉大人也遇害,此物差点被杀手带走。”

    “而且!杀手很有可能是白衣教之人。”

    “孩儿现在对此案毫无头绪。”

    那妇人听罢微微一笑说到:

    “没有头绪,那把这铁盒打开,不就有头绪了吗?”

    安王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一拍脑袋说到:

    “对呀,我怎会如此愚笨!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反而在此处凭空推测。”

    “你呀!是身在局中,一时迷糊。”

    妇人宠溺的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安王的头。

    安王嘿嘿一笑,像个孩子一般挠了挠头继续说道:

    “这盒子做工精致,孩儿这就去工部找那俞老头试试,他整天捣鼓新奇玩意儿,没准有办法打开。”

    “去吧。”

    妇人溺爱的看着安王匆忙离去,轻轻摇了摇头。

    片刻后神情骤然一变,嘴里喃喃道:

    “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义儿啊!母亲一定要让你坐上那至高的位置!”

    这妇人正是安王的生母,本名赵萱,其父当初只是福泉郡下属县的一名小小县令,但是论家族关系来说,却是当今大将军赵潘的一门远房亲戚,才有机会在当初民帝与赵潘游历民间时,与民帝相识,最后嫁入宫墙,成为后宫身份仅次于当今皇后的文妃娘娘。

    福泉郡的石县紧临丽山郡,处于两郡交界之处,而石县之所以被叫作石县,因为此地多山,而此地的山多为石山,少有浓密高大的树木,多是矮小的灌木。

    “悠悠青山,养吾松柏。

    兮兮山水,润吾木叶。

    和和凤廉,扶吾枝桠。

    春秋数载,终归尘土。

    此乃吾愿,青山常在。”

    石县的一处山脚,宁松身着一身青色布衫,一头黑发整齐束于脑后,一副俊朗少年模样,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轻声哼着曾经中年道士常哼的曲调,正骑着头驴正慢悠悠的走着,驴头的前方用棍子吊着一根萝卜,而此驴不知疲倦的向前想要去够那眼前的萝卜。

    “蠢驴啊蠢驴,你可真是蠢到家了!”

    “不对!”

    “可怜的驴啊可怜的驴!”

    “也不对!”

    “让人佩服的驴兄!”

    宁松唱罢,嘴里又反复不停的念叨着。

    那日从山洞里离开后,宁松附近寻得一处小的城镇,用阿鸢留下的银子置办了这一身行头,虽然只是普通人家的衣衫,倒也比之前的破衣烂衫强了不少,相信即使此刻那见过宁松乞丐模样的铁县尉前来,也无法认出这就是当初的那名乞丐。

    后来生生赶了两天路,终于嫌走得太累,马太贵太费钱,最后挑了一头驴,脚力虽差,但总比自己走路强,这一路走来,倒也悠闲自在,算是离开道观这八年来最舒服的日子了。

    不过这一路,宁松也没闲着,将阿鸢留下的书琢磨得有了七七八八,回味何老曾经指点的内容,对中年道士让自己勤加练习的吐纳之法的理解又深了几分,内观气海内的那团云雾感觉也愈发浓郁。

    如此悠闲的拐过一个弯,宁松注意到前方远处隐隐有几个人影闪动,连忙一抬棍子,将上面吊着的萝卜收了回来,胯下的驴一愣,随即不满的轻哼一声,立刻收回了前进的驴蹄,站立着一动不动。

    宁松一闪身下了驴,将驴硬拽到一边暂时遮住身形,竖起耳朵隐约听见传来一阵模糊不清的呵骂声,夹杂着凄厉的哀求声。

    宁松终是按耐不住,将驴栓在旁边一棵矮树上,便施展新学的御风步大步流星般向前走去。

    几息的时间,就到了距离十来丈的地方,宁松找了一丛灌木处隐住身形,透过灌木的缝隙看去。

    只见几名各种打扮的人,正围着地上两人嬉笑着。

    “这么点银钱,就想从此地过去。”

    “对啊!打发要饭的呢!”

    “就是!”

    几人乱哄哄的说到,言语中充满了浓浓的胁迫。

    “几位大爷,放过我们爷孙两吧!这身上的钱都给你们了啊!”

    一个老者的声音苦苦哀求到。

    “这是遇到拦路打劫的山匪了啊!”

    宁松心里想到,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出手。

    “算了,多一事不去少一事,钱财之物,抢了就抢了。”

    正要偷偷的离去,又听到那老者说到。

    “我们爷孙两就一路卖艺为生,攒的钱都给你们了呀!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老者边说边带着哭腔,言语凄惨不禁让宁松为之动容。

    “嘿嘿嘿嘿嘿,放过也不是不行。”

    “哈哈哈哈哈,把你这小孙女交给我们,让我们好好调教调教如何?”

    “没错!看这姑娘……哟哟……跟着你个臭老头都饿得什么样了。”

    “对啊,不如跟了我们如何?”

    “几位大爷,不要啊!小女还小,几位大爷都可以做她的爹了,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去你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人终于按耐不住,一脚踢翻了老者,老者痛苦的捂着胸口,嘴里仍喊着:

    “不要啊!”

    “你们这群畜生!”

    “啊!不要啊!”

    一声稚嫩的女声响起。

    四周立刻响起一阵轰然的淫笑,有人忍不住开始出手去拉扯老者旁边的姑娘。

    “哟,几位大爷好兴致啊!”

    宁松只觉得一团血气从胸口上涌,再也无法忍受,突然站起身,努力压制住胸中的怒火,戏谑的说到。

    众山匪见突然冒出一人,不由得一惊,待看清是一个瘦弱的少年后,有人边走上前两步,双手叉腰。

    “小子,看你也细皮嫩肉,俊得像个娘们,莫非也要从了本大爷不成。”

    “哈哈哈哈。”

    众山匪一阵哄笑。

    “那你过来抓我呀!”

    宁松气极反笑,伸出双手,做出束手就擒的样子。

    “他奶奶的!废什么话!我去抓了带回去,细皮嫩肉的小子,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一名粗旷的大汉再也忍受不了,拨开前面几人就冲宁松而来。

    两三步便冲到跟前,看着那粗壮的身形,宁松不由得有些发悚,眼见大汉一只大手冲自己抓来,脚下落雁步不由自主的施展开,眨眼间便绕到了大汉身后。

    那大汉伸出手眼见就要抓住少年,却见眼前人影一闪,便没了少年的身影,不由得甩了甩脑袋。

    “青天白日,见鬼了不成。”

    宁松身在大汉的背后,看见大汉的后脑勺,玩心大起,一巴掌用力拍在大汉肩上。

    那大汉只觉得一股大力击中了自己肩膀,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向前扑倒在地上。

    众山匪一惊,其中一高瘦的男子显示是领头人,尖声叫道:

    “大家一起上!”

    众山匪一听,一拥而上,气势十足,倒也颇为吓人。

    宁松经过刚才一下,心中不觉有了底气,屏神静气看着冲来的山匪,只觉得四周仿佛一下变得异常安静,时间仿佛停滞一般,很像那晚从孙天手下逃跑翻越高墙的情景。

    轻松躲过袭来的拳头、劈来的刀、刺来的剑,只三两下,众人便被轻松撂倒,躺在地上哀嚎。

    宁松惊喜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山匪,一脸难以置信。

    “我何时变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