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万般有因果
洛城。
车水马龙，人生鼎沸。
遍布全国的鼎丰酒楼洛城分楼内，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光线昏暗，一张纱帘将房间隔开，一个神秘人静静的坐在纱帘后，一个黑衣人恭敬的站在纱帘前。
“鱼已上钩，凶手已落网。”
“凶手被灭口，有乞丐被当作同伙顶罪。”
“证物及乞丐人犯押送京师。”
“冉被杀，杀手被乞丐人犯救走。”
“铁盒被李将军所得，正回京师途中。”
黑衣人一字一句禀报着。
“哦？那乞丐又是谁？”
神秘人好奇的问到。
“据手下人探知，此人半年前到的乐成县，其一切表现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后来因为躲避人的追赶误闯了将军府，被抓住下了狱。”
“凶手被灭口的时候，他就在狱中，后来被当作同伙本来要押来京师的，在咱们的一个小据点，冉监察被杀手杀死，那杀手本来还想去杀那乞丐，被官兵拖住，最后被李将军的手下打伤。”
“更奇怪的是，那乞丐最后救走了那杀手。”
神秘人人又哦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解，半响后又说道：
“这乞丐有些古怪，命人仔细查！”
“是！”
“山青观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禀主上，山青观的道士还在寻找他们的掌门师兄，不过似乎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那世间执事边三三，其踪迹也极为神秘，甚少有其消息。”
神秘人沉吟半刻，对黑衣人说道：
“他们的掌门师兄自十六年前归隐后，一直消息寥寥，但八年前突然在幽国边境出现，咱们据点的人亲眼所见，之后就再没有了任何消息。”
“你说这跟白衣教会不会有关系？前段时间有情报说这白衣教似乎跟幽国有关系，参照这些年白衣教的所作所为，我严重怀疑，白衣教就是这幽国安插在咱们乐国的间谍组织。”
“间谍组织？主上恕罪，属下不明白。”
“呃……就是敌国探子啦。行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黑衣人人躬身慢慢后退到紧闭的屋门处，才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离开前又仔细关上了门。
神秘人待其离开后，独自自言自语道：
“老二啊老二，你可要争口气，好好把握时机，这刀子都递到你手边了，如果还不能翻身，那我可真是看错了人了啊！”
说罢，便走出纱帘，露出了一张青涩的面孔，看年龄也不过十七八岁，一双眼睛隐现精光。
只见其快步打开门走出，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放浪的神情，眼神也变得猥琐不堪，嘴里大声嚷道：
“来人啊！上酒！上美人！老子要十个！哈哈哈哈哈！”
几日后，京师的东城门，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城门内外不少小商小贩正奋力的兜售自己的东西，城门处的守卫并不理会，只是警惕的打量四周来往的人群。
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骑着马正往城门处走来，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年轻的车夫开心的看着前面愈来愈近的城门，这正是李光正一行人。
洛城街道内非值守、办差人员严禁骑马，以免惊扰百姓，李光正骑马至城门边，也翻身下了马，牵着缰绳进了城，直奔大将军府而去，马车内的月儿不时的掀开车帘，欣喜的打量着外面热闹的街道。
“小姐，我们终于回来了！”
“京师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老家的庄子呆着舒服。”
赵倩儿一脸沉闷，刚进入洛城，就觉得有一把枷锁锁住了自己一般。
“小姐！开心一点嘛！”
月儿在一旁撒着娇。
“你呀！就喜欢热闹。”
赵倩儿用手狠狠戳了下月儿的脑门。
“小姐！你弄疼我了。”
终归是年轻人，马车里不时传来阵阵嬉闹声，阿弯偶尔也跟着嘻嘻一笑，赵光正在前面牵着马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人便到了大将军府的大门外，赵光正将手中的缰绳一把丢给门口的仆人，径直进府去找大将军去了，赵倩儿掀开车帘看了一下大门上的牌匾，轻轻的叹了口气便下了马车，月儿连忙在一旁搀扶。
大将军府的书房里，一个满脸威严的中年男人正在仔细翻阅一本书籍，旁边的茶壶正呼呼冒着热气，屋内茶香四溢，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屋内。
“老弟回来了！”
中年男人欣喜的喊到。
来人正是李光正，而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赵潘。
“赵大哥，我让仆人不用通知你便径直过来了，在看什么呢？”
“就随便看看，怎么样？”
“我还渴着呢！”
“哈哈哈哈！来来来！尝尝我刚泡好的新茶。”
说完拿起杯子，给倒上后递了过去。
李光正接过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轻轻的嘬了一口。
“怎么样？”
“嗯嗯！不错，一会我带点回去，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老哥我就得了那么点，老弟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哈哈哈哈。”
李光正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突然正色道：
“钱家村的案子非同一般。”
说罢从袖中取出了那个黑色铁盒放在了桌上。
赵潘面色一肃，拿起铁盒端详了片刻后放回了桌上并问道：
“无法打开？”
“无法打开，只有找工部的能工巧匠看能不能打开。”
李光正肯定的说到。
“凶手并非简单的杀人，而是为了这个盒子，凶手案发当天就被抓住，当天我的府内闯进了一个乞丐，被当场抓住丢进了牢狱，凶手被杀手灭口的那天，这个乞丐被当成了杀手同伙本应送来京师，在途中一家客栈，那姓冉的被杀，这盒子险些被抢走，那杀手又想去杀那乞丐，结果险些被擒，不曾想，紧要关头，那乞丐出手将杀手救走。”
赵潘听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道：
“这乞丐是什么人？”
“不知道，没有具体来历。”
“在查查！对了，倩儿怎么样了？”
李光正一愣，叹了口气说道：
“似乎还是不愿意。”
“罢了，回头我在劝劝，实在不行，就只能收起我这老脸去给陛下说咯。”
“对了，还有一点……”
赵光正话说到一半，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又接着说道：
“根据那杀手的武功和身法，很有可能是白衣教的。”
“什么！”
赵潘突然站起身看着他。
“确定？”
“嗯！阿弯跟其交过手，八九不离十！”
“你且先回去休息，我要立刻入宫见皇上，这个盒子我也要立刻带进宫。”
赵潘说罢不在管一旁的李广正，径直出了书房。
刚出书房门，又连忙折了回来，对李光正正色说道：
“对了，据边境探子来报，最近幽国似乎在边境有动作，很可能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说完便扭头离开了。
“哎！劳碌命，一刻不得闲呐！”
李光正轻叹一口气，拎起一旁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乐国皇宫。
书房内，文案上一摞堆得高高的奏章，民帝正在一本奏章上奋笔疾书，服侍的太监静静的站在一旁，目不斜视，门外的太监突然进门上前，躬身说道：
“陛下，大将军来了。”
民帝头也不抬的说道：
“请他进来。”
片刻后，赵潘便走了进来，一掀衣摆就要跪下行礼，民帝见状立刻停下手中的笔喊道：
“行了行了！你跟我在这行什么礼，说罢，什么事？”
一旁的太监抬起衣袖轻轻掩着嘴，赵潘则嘿嘿一笑，站直了身子，从衣袖中掏出黑色铁盒。
“陛下！那钱家村命案现场发现的盒子，里面机括精妙，可能只能工部的能工巧匠才能打开。”
一旁服侍的太监连忙上前接过铁盒，双手捧着递到了民帝跟前，民帝一只手握着笔只打量了一眼，便对赵潘说道：
“盒子就交给子义吧，此案本就让他处理，此事让工部全力配合。”
子义正是乐国当今二皇子陈子义，封号安王，素有仁慈之名。
赵潘拱手称是，服侍的太监将铁盒交回到了他手里。
赵潘收下铁盒，却站立在原地不在言语。
民帝看了他一眼，对一旁服侍的太监说道：
“小明子，你去把昨儿新上贡的西瓜取来，给大将军尝尝。”
“是！”
一旁服侍的太监领命后躬身退至门外，方转身离去。
“说吧，什么事？”
“此次命案，极有可能和白衣教有关！”
民帝握笔的手微微一颤，一滴黑墨轻轻的滴落在的奏章上。
民帝盯着奏章上的那滴黑墨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哎，真是阴魂不散啊！”
沉默片刻后，又继续说道：
“让各地蛛网密切留意白衣教的一举一动，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
“哎……”
民帝突然长叹一口气，然后问道：
“三弟还是没一点消息吗？”
赵潘面有愧色的答道：
“还没有，不过据说八年前在幽国边境出现后，两个月后在幽国的阳城有过短暂露面，自那以后就在也没有了踪迹。”
“二弟，大哥最近时常想起以前咱们三个一起浪迹江湖的那段日子，何等逍遥！”
“后来我费尽心机爬上了这个位置，心里却在没了当年的快活。”
民帝感叹到，突然又看向赵潘说道：
“二弟你恐怕也不好受，当年你和阿茗本两情相悦，后来却不得不分开，导致现在倩儿对你心存芥蒂，哪还有当年的洒脱。”
“其实我们最羡慕的还是三弟的性子，自己去做了道士，最后连山青观也不管了要去归隐山林，最终还是我们拖累了他，要不是听了传言说当年白衣教漏网的圣女在幽国，让三弟代为走一趟，恐怕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音讯全无。”
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小明子此时正好手捧着白色玉盘走进书房，上面摆着已经切好的鲜红的瓜瓤。
“陛下！大将军！”
“哈哈哈哈，大将军尝尝这西瓜，清热解渴，小明子，一会挑一个让大将军带回去。”
“多谢陛下！”
“来来来，尝尝。”
……
待赵潘离开后，民帝坐在书案前，突然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疲惫。
“丽妃啊丽妃，朕当年也错过了你啊！自从你将永乐托付过来之后，朕没有一天不在自责。”
“咳咳咳咳……”
民帝胸口一阵激荡，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嘴间涌起的一股腥甜，被强行咽了回去。
“陛下！”
一旁的小明子担心的递过茶水。
民帝摆了摆手，继续翻阅起方才的奏章来。
车水马龙，人生鼎沸。
遍布全国的鼎丰酒楼洛城分楼内，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光线昏暗，一张纱帘将房间隔开，一个神秘人静静的坐在纱帘后，一个黑衣人恭敬的站在纱帘前。
“鱼已上钩，凶手已落网。”
“凶手被灭口，有乞丐被当作同伙顶罪。”
“证物及乞丐人犯押送京师。”
“冉被杀，杀手被乞丐人犯救走。”
“铁盒被李将军所得，正回京师途中。”
黑衣人一字一句禀报着。
“哦？那乞丐又是谁？”
神秘人好奇的问到。
“据手下人探知，此人半年前到的乐成县，其一切表现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后来因为躲避人的追赶误闯了将军府，被抓住下了狱。”
“凶手被灭口的时候，他就在狱中，后来被当作同伙本来要押来京师的，在咱们的一个小据点，冉监察被杀手杀死，那杀手本来还想去杀那乞丐，被官兵拖住，最后被李将军的手下打伤。”
“更奇怪的是，那乞丐最后救走了那杀手。”
神秘人人又哦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解，半响后又说道：
“这乞丐有些古怪，命人仔细查！”
“是！”
“山青观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禀主上，山青观的道士还在寻找他们的掌门师兄，不过似乎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那世间执事边三三，其踪迹也极为神秘，甚少有其消息。”
神秘人沉吟半刻，对黑衣人说道：
“他们的掌门师兄自十六年前归隐后，一直消息寥寥，但八年前突然在幽国边境出现，咱们据点的人亲眼所见，之后就再没有了任何消息。”
“你说这跟白衣教会不会有关系？前段时间有情报说这白衣教似乎跟幽国有关系，参照这些年白衣教的所作所为，我严重怀疑，白衣教就是这幽国安插在咱们乐国的间谍组织。”
“间谍组织？主上恕罪，属下不明白。”
“呃……就是敌国探子啦。行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黑衣人人躬身慢慢后退到紧闭的屋门处，才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离开前又仔细关上了门。
神秘人待其离开后，独自自言自语道：
“老二啊老二，你可要争口气，好好把握时机，这刀子都递到你手边了，如果还不能翻身，那我可真是看错了人了啊！”
说罢，便走出纱帘，露出了一张青涩的面孔，看年龄也不过十七八岁，一双眼睛隐现精光。
只见其快步打开门走出，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放浪的神情，眼神也变得猥琐不堪，嘴里大声嚷道：
“来人啊！上酒！上美人！老子要十个！哈哈哈哈哈！”
几日后，京师的东城门，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城门内外不少小商小贩正奋力的兜售自己的东西，城门处的守卫并不理会，只是警惕的打量四周来往的人群。
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骑着马正往城门处走来，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年轻的车夫开心的看着前面愈来愈近的城门，这正是李光正一行人。
洛城街道内非值守、办差人员严禁骑马，以免惊扰百姓，李光正骑马至城门边，也翻身下了马，牵着缰绳进了城，直奔大将军府而去，马车内的月儿不时的掀开车帘，欣喜的打量着外面热闹的街道。
“小姐，我们终于回来了！”
“京师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老家的庄子呆着舒服。”
赵倩儿一脸沉闷，刚进入洛城，就觉得有一把枷锁锁住了自己一般。
“小姐！开心一点嘛！”
月儿在一旁撒着娇。
“你呀！就喜欢热闹。”
赵倩儿用手狠狠戳了下月儿的脑门。
“小姐！你弄疼我了。”
终归是年轻人，马车里不时传来阵阵嬉闹声，阿弯偶尔也跟着嘻嘻一笑，赵光正在前面牵着马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人便到了大将军府的大门外，赵光正将手中的缰绳一把丢给门口的仆人，径直进府去找大将军去了，赵倩儿掀开车帘看了一下大门上的牌匾，轻轻的叹了口气便下了马车，月儿连忙在一旁搀扶。
大将军府的书房里，一个满脸威严的中年男人正在仔细翻阅一本书籍，旁边的茶壶正呼呼冒着热气，屋内茶香四溢，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屋内。
“老弟回来了！”
中年男人欣喜的喊到。
来人正是李光正，而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赵潘。
“赵大哥，我让仆人不用通知你便径直过来了，在看什么呢？”
“就随便看看，怎么样？”
“我还渴着呢！”
“哈哈哈哈！来来来！尝尝我刚泡好的新茶。”
说完拿起杯子，给倒上后递了过去。
李光正接过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轻轻的嘬了一口。
“怎么样？”
“嗯嗯！不错，一会我带点回去，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老哥我就得了那么点，老弟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哈哈哈哈。”
李光正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突然正色道：
“钱家村的案子非同一般。”
说罢从袖中取出了那个黑色铁盒放在了桌上。
赵潘面色一肃，拿起铁盒端详了片刻后放回了桌上并问道：
“无法打开？”
“无法打开，只有找工部的能工巧匠看能不能打开。”
李光正肯定的说到。
“凶手并非简单的杀人，而是为了这个盒子，凶手案发当天就被抓住，当天我的府内闯进了一个乞丐，被当场抓住丢进了牢狱，凶手被杀手灭口的那天，这个乞丐被当成了杀手同伙本应送来京师，在途中一家客栈，那姓冉的被杀，这盒子险些被抢走，那杀手又想去杀那乞丐，结果险些被擒，不曾想，紧要关头，那乞丐出手将杀手救走。”
赵潘听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道：
“这乞丐是什么人？”
“不知道，没有具体来历。”
“在查查！对了，倩儿怎么样了？”
李光正一愣，叹了口气说道：
“似乎还是不愿意。”
“罢了，回头我在劝劝，实在不行，就只能收起我这老脸去给陛下说咯。”
“对了，还有一点……”
赵光正话说到一半，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又接着说道：
“根据那杀手的武功和身法，很有可能是白衣教的。”
“什么！”
赵潘突然站起身看着他。
“确定？”
“嗯！阿弯跟其交过手，八九不离十！”
“你且先回去休息，我要立刻入宫见皇上，这个盒子我也要立刻带进宫。”
赵潘说罢不在管一旁的李广正，径直出了书房。
刚出书房门，又连忙折了回来，对李光正正色说道：
“对了，据边境探子来报，最近幽国似乎在边境有动作，很可能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说完便扭头离开了。
“哎！劳碌命，一刻不得闲呐！”
李光正轻叹一口气，拎起一旁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乐国皇宫。
书房内，文案上一摞堆得高高的奏章，民帝正在一本奏章上奋笔疾书，服侍的太监静静的站在一旁，目不斜视，门外的太监突然进门上前，躬身说道：
“陛下，大将军来了。”
民帝头也不抬的说道：
“请他进来。”
片刻后，赵潘便走了进来，一掀衣摆就要跪下行礼，民帝见状立刻停下手中的笔喊道：
“行了行了！你跟我在这行什么礼，说罢，什么事？”
一旁的太监抬起衣袖轻轻掩着嘴，赵潘则嘿嘿一笑，站直了身子，从衣袖中掏出黑色铁盒。
“陛下！那钱家村命案现场发现的盒子，里面机括精妙，可能只能工部的能工巧匠才能打开。”
一旁服侍的太监连忙上前接过铁盒，双手捧着递到了民帝跟前，民帝一只手握着笔只打量了一眼，便对赵潘说道：
“盒子就交给子义吧，此案本就让他处理，此事让工部全力配合。”
子义正是乐国当今二皇子陈子义，封号安王，素有仁慈之名。
赵潘拱手称是，服侍的太监将铁盒交回到了他手里。
赵潘收下铁盒，却站立在原地不在言语。
民帝看了他一眼，对一旁服侍的太监说道：
“小明子，你去把昨儿新上贡的西瓜取来，给大将军尝尝。”
“是！”
一旁服侍的太监领命后躬身退至门外，方转身离去。
“说吧，什么事？”
“此次命案，极有可能和白衣教有关！”
民帝握笔的手微微一颤，一滴黑墨轻轻的滴落在的奏章上。
民帝盯着奏章上的那滴黑墨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哎，真是阴魂不散啊！”
沉默片刻后，又继续说道：
“让各地蛛网密切留意白衣教的一举一动，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
“哎……”
民帝突然长叹一口气，然后问道：
“三弟还是没一点消息吗？”
赵潘面有愧色的答道：
“还没有，不过据说八年前在幽国边境出现后，两个月后在幽国的阳城有过短暂露面，自那以后就在也没有了踪迹。”
“二弟，大哥最近时常想起以前咱们三个一起浪迹江湖的那段日子，何等逍遥！”
“后来我费尽心机爬上了这个位置，心里却在没了当年的快活。”
民帝感叹到，突然又看向赵潘说道：
“二弟你恐怕也不好受，当年你和阿茗本两情相悦，后来却不得不分开，导致现在倩儿对你心存芥蒂，哪还有当年的洒脱。”
“其实我们最羡慕的还是三弟的性子，自己去做了道士，最后连山青观也不管了要去归隐山林，最终还是我们拖累了他，要不是听了传言说当年白衣教漏网的圣女在幽国，让三弟代为走一趟，恐怕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音讯全无。”
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小明子此时正好手捧着白色玉盘走进书房，上面摆着已经切好的鲜红的瓜瓤。
“陛下！大将军！”
“哈哈哈哈，大将军尝尝这西瓜，清热解渴，小明子，一会挑一个让大将军带回去。”
“多谢陛下！”
“来来来，尝尝。”
……
待赵潘离开后，民帝坐在书案前，突然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疲惫。
“丽妃啊丽妃，朕当年也错过了你啊！自从你将永乐托付过来之后，朕没有一天不在自责。”
“咳咳咳咳……”
民帝胸口一阵激荡，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嘴间涌起的一股腥甜，被强行咽了回去。
“陛下！”
一旁的小明子担心的递过茶水。
民帝摆了摆手，继续翻阅起方才的奏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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