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试剑
返回客栈的途中，素樱的情绪意外地低迷。她垂着脑袋，也不言语。
“这个，想不想看看。”白离好听的嗓音传来，素樱抬头，只见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踮着脚，能看见的依然是攒动的人头。
白离无奈地看着她费劲巴拉地踮脚的样子，伸手将她拎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素樱一惊，立马挣扎起来。
“想看吗？想看我带你去前面。”
“啊？”她一愣，一眼便瞥见了众人簇拥着的皮影戏台。“唔，那我们去看看吧…不过你先放我下来！”
直至双脚落了地，她才松了口气。
两个人挤到前面，紧挨着人群坐下。没看多久，白离忽然塞了个盒子给她。她低头一瞧，一盒海棠酥。
她愣了愣，望着白离问道：“你何时买的？”
“走的时候瞧着不错，顺来的。”
“…你竟然会干这种事情。”素樱小声嘟哝着，不假思索地拆开了盒子。
“什么？”白离佯装没听清，微微侧头望着她。
“我说，”素樱一抬眸便撞进了他深邃的目光中，一瞬间竟将要说的话忘了个干净。
“没，没什么。”
她木木地转头，却没瞧见她转头后白离微微蹙眉。
二人在街上又逛了会，方才回到客栈。素樱寻了半晌，才被小二告知风无尘早已离开。她抱着海棠酥有些扫兴。
“走这么快，我还想分一半给他呢。”她小声嘟哝。
…
是夜。
屋内烛光柔和，男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翻动着手上薄薄一层卷宗，语气颇为不满。
“就这些？”
“…是。”秋焰硬着头皮答道。“属下已调动人手去苗疆查探过，未能寻到此人的信息。”
白离没什么表情地将卷宗扔至桌上，道：“没寻到那便去领罚，北辰宫不养无用之人。”
“是。”秋焰头低的更低了，默默退了出去。
白离目光凝聚在卷宗上，若有所思。
从她两年前现身于苗疆，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记录在卷宗上。
但在她出现在苗疆之前呢？
…查不到吗。
次日清晨，碧落阁弟子们如往常那般修习剑法。素樱也举着一柄木剑有模有样地练着。她本就不习剑，舞剑只为锻炼身体素质，因此不像别的弟子那般能拿真枪实棒。
她心不在焉地挥着剑，忽然剑被打落，她虎口一震，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皱着眉，眼中似有火气：“你做什么？”
“陪你练剑。”白离勾唇。
她气呼呼地捡起木剑，抬头时感受到几道不善的目光。其中一道来自娇娇，她抱着剑连怎么开口都酝酿好了，没想到被某人抢了先，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素樱沉默着后退了几步：“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对剑法没兴趣。”
白离这下倒是真的笑了。能让他当陪练，多少人想都不敢想，她却避之不及。
当然，也有点拿她来挡麻烦的意味便是了。
左右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份。
他不再言语，拔出长剑向她袭来，在剑刃快要伤到她时剑身一转，狠狠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吃痛缩手，有些怒了，拿木剑来挡。电光火石间二人已过了几招，白离眼中渐渐浮现出几分玩味。
她这使的分明不是剑法，不属于任何一个流派，却又暗含巧劲，专挑人软肋打。
素樱可谓是将自己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在试探她。从起初的恼怒渐渐冷静下来，她开始全神贯注地迎战，直至到了早饭的时辰，周围人走的走散的散。
白离收了剑，递过一方帕子示意她擦擦汗。
“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让师姐们误会。”她后退了几步，没接他手上的帕子，拿衣袖胡乱擦了擦额头。
白离一笑置之。
“这是你师父教给你的招式吗？”他忽然撇开话题。
“是啊。”提到师父，她的语气颇有种小孩子献宝似的骄傲。“我师父可厉害了。”末了，还不忘睨他一眼：“比你厉害多了。”
“哦？那尊师姓甚名谁，改日我去会会。”
“他…”素樱思索了半天，最终摇摇头：“我不知道。”
“师父从未跟我说过他的名讳。”
二人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从小就是师父带大的。与我而言师父便是我的父母亲。这套招式本是他教给我防身用的，但也没怎么派上用场，这些年我疏于练习已经生疏了不少…”素樱自顾自地说着，神情有些怀念。
两年过去了，师父他还好吗。
“从小？”白离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素樱才发觉他有些怪异。干净的眸子望着白离，莫名让他生出几分罪恶感。
“没事。”他敛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那你呢，你说你跟阿染是兄弟，为何你俩隔的这么多。”她眨眨眼，问出了心中这个积蓄已久的疑惑。
而且…白染好像是家中的独苗苗，白大公子。
“…”白离沉默了一小会，思索着怎么开口。
“我幼时同亲人走散了，后来寻到了一份机缘凑巧活了下来。白家的人大抵是以为我死了，不记得我倒也正常。”
素樱默默听完，看他的眼神中掺杂了些同情。
感受到她的目光，白离脸色蓦地一沉，声音冰冷：“收起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抱，抱歉。”素樱忙移开眼。
二人沉默着又走了一段路，直至白离开口打破了僵死的气氛：“明日你的阿染哥哥会回来。”
“…诶？”她一喜，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收敛了些：“那你呢？”
“你说呢？”
素樱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是北辰宫的宫主，自然是要回北辰宫主持大局的。但这些时日都没什么动作，所以究竟是为了何事才跑这一趟的呢。她心思单纯，想直接开口问，看了看他有些不快的神色，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那今晚来我院里那颗梨花树下，我为你饯行。”她弯了弯嘴角，见他皱眉，解释道：“以往阿染要出门我和风无尘都是这么送他的。现在那家伙不在，我送你吧。”
白离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个，想不想看看。”白离好听的嗓音传来，素樱抬头，只见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踮着脚，能看见的依然是攒动的人头。
白离无奈地看着她费劲巴拉地踮脚的样子，伸手将她拎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素樱一惊，立马挣扎起来。
“想看吗？想看我带你去前面。”
“啊？”她一愣，一眼便瞥见了众人簇拥着的皮影戏台。“唔，那我们去看看吧…不过你先放我下来！”
直至双脚落了地，她才松了口气。
两个人挤到前面，紧挨着人群坐下。没看多久，白离忽然塞了个盒子给她。她低头一瞧，一盒海棠酥。
她愣了愣，望着白离问道：“你何时买的？”
“走的时候瞧着不错，顺来的。”
“…你竟然会干这种事情。”素樱小声嘟哝着，不假思索地拆开了盒子。
“什么？”白离佯装没听清，微微侧头望着她。
“我说，”素樱一抬眸便撞进了他深邃的目光中，一瞬间竟将要说的话忘了个干净。
“没，没什么。”
她木木地转头，却没瞧见她转头后白离微微蹙眉。
二人在街上又逛了会，方才回到客栈。素樱寻了半晌，才被小二告知风无尘早已离开。她抱着海棠酥有些扫兴。
“走这么快，我还想分一半给他呢。”她小声嘟哝。
…
是夜。
屋内烛光柔和，男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翻动着手上薄薄一层卷宗，语气颇为不满。
“就这些？”
“…是。”秋焰硬着头皮答道。“属下已调动人手去苗疆查探过，未能寻到此人的信息。”
白离没什么表情地将卷宗扔至桌上，道：“没寻到那便去领罚，北辰宫不养无用之人。”
“是。”秋焰头低的更低了，默默退了出去。
白离目光凝聚在卷宗上，若有所思。
从她两年前现身于苗疆，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记录在卷宗上。
但在她出现在苗疆之前呢？
…查不到吗。
次日清晨，碧落阁弟子们如往常那般修习剑法。素樱也举着一柄木剑有模有样地练着。她本就不习剑，舞剑只为锻炼身体素质，因此不像别的弟子那般能拿真枪实棒。
她心不在焉地挥着剑，忽然剑被打落，她虎口一震，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皱着眉，眼中似有火气：“你做什么？”
“陪你练剑。”白离勾唇。
她气呼呼地捡起木剑，抬头时感受到几道不善的目光。其中一道来自娇娇，她抱着剑连怎么开口都酝酿好了，没想到被某人抢了先，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素樱沉默着后退了几步：“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对剑法没兴趣。”
白离这下倒是真的笑了。能让他当陪练，多少人想都不敢想，她却避之不及。
当然，也有点拿她来挡麻烦的意味便是了。
左右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份。
他不再言语，拔出长剑向她袭来，在剑刃快要伤到她时剑身一转，狠狠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吃痛缩手，有些怒了，拿木剑来挡。电光火石间二人已过了几招，白离眼中渐渐浮现出几分玩味。
她这使的分明不是剑法，不属于任何一个流派，却又暗含巧劲，专挑人软肋打。
素樱可谓是将自己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在试探她。从起初的恼怒渐渐冷静下来，她开始全神贯注地迎战，直至到了早饭的时辰，周围人走的走散的散。
白离收了剑，递过一方帕子示意她擦擦汗。
“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让师姐们误会。”她后退了几步，没接他手上的帕子，拿衣袖胡乱擦了擦额头。
白离一笑置之。
“这是你师父教给你的招式吗？”他忽然撇开话题。
“是啊。”提到师父，她的语气颇有种小孩子献宝似的骄傲。“我师父可厉害了。”末了，还不忘睨他一眼：“比你厉害多了。”
“哦？那尊师姓甚名谁，改日我去会会。”
“他…”素樱思索了半天，最终摇摇头：“我不知道。”
“师父从未跟我说过他的名讳。”
二人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从小就是师父带大的。与我而言师父便是我的父母亲。这套招式本是他教给我防身用的，但也没怎么派上用场，这些年我疏于练习已经生疏了不少…”素樱自顾自地说着，神情有些怀念。
两年过去了，师父他还好吗。
“从小？”白离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素樱才发觉他有些怪异。干净的眸子望着白离，莫名让他生出几分罪恶感。
“没事。”他敛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那你呢，你说你跟阿染是兄弟，为何你俩隔的这么多。”她眨眨眼，问出了心中这个积蓄已久的疑惑。
而且…白染好像是家中的独苗苗，白大公子。
“…”白离沉默了一小会，思索着怎么开口。
“我幼时同亲人走散了，后来寻到了一份机缘凑巧活了下来。白家的人大抵是以为我死了，不记得我倒也正常。”
素樱默默听完，看他的眼神中掺杂了些同情。
感受到她的目光，白离脸色蓦地一沉，声音冰冷：“收起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抱，抱歉。”素樱忙移开眼。
二人沉默着又走了一段路，直至白离开口打破了僵死的气氛：“明日你的阿染哥哥会回来。”
“…诶？”她一喜，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收敛了些：“那你呢？”
“你说呢？”
素樱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是北辰宫的宫主，自然是要回北辰宫主持大局的。但这些时日都没什么动作，所以究竟是为了何事才跑这一趟的呢。她心思单纯，想直接开口问，看了看他有些不快的神色，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那今晚来我院里那颗梨花树下，我为你饯行。”她弯了弯嘴角，见他皱眉，解释道：“以往阿染要出门我和风无尘都是这么送他的。现在那家伙不在，我送你吧。”
白离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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