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交易
“那个叫刘洋的什么时候放出来？”
“下个星期。”
“他有交代什么吗？”
“你无权知道。”
“好吧。”
二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袁祥浩的电话响了。
“喂。”
“喂，你没有走远吧？”
“你是？”
“我是唐瑶啊！”
“哦，马上回去。”
“还有半个小时就放学了哦！”
“知道了！”
袁祥浩不耐烦地挂断电话，林立庆问道：
“你去过小孩的学校了？”
“嗯。”
“你问了些什么？”
“你无权知道。”
“好吧，一会儿我自己去问。”
“你也要去？”
“不行吗？”
“就穿这身？”
林立庆拍了拍警服，反问道：
“不行吗？”
“行行行！等小朋友们把你围得水泄不通吧！”
林立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后用“有事好商量”的语气说道：
“要不你去问，我在门口等你。”
“我已经问过了，为什么还要去？”
“你问到了什么？”
袁祥浩捕捉到一丝机遇，说：
“要不我们交换情报吧！这样公平一点。”
林立庆严肃地看着他，咳了几声，说：
“我是在帮小孩找母亲，不是帮你。”
“巧了！我也是帮她找母亲。”
“我跟你说那些有什么用呢？你能去抓人吗？”
“既然没有用你为什么还藏着掖着呢？我又不去抓人。”
林立庆若有所思的样子被袁祥浩瞥见了，袁祥浩赶紧补充道：
“要不你去找她班主任聊吧！她和她几个女同事会给你提供信息的。”
“你们在办公室聊的？”，林立庆不安地问道。
“对啊！孩子们自由活动了有几个老师是闲着的。”
“...”
袁祥浩又说道：
“你最好等人齐的时候去，不然老师们都没有时间。”
“等放学吧！”
“放学后每个老师下班时间不一样，孩子走光了老师才走。”
“那就一个个问吧！”
“也行，反正我看那些老师也像是单身的样子。”
林立庆瞬间警惕了起来，袁祥浩猜测他可能恐女，又说道：
“欠然的班主任是个大美女呢！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装束，别被其他老师误会了。”
林立庆咽了一口口水。
“对了！你注意询问的顺序哦！女人容易乱想，最好一次性多拉几个人来问，不然别人容易误会。”
林立庆又咽了口口水，问道：
“你是和几个老师谈的？”
“三个，她们刚好都在。”
袁祥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那...”，林立庆咳了咳，又说：
“那她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不在了，去带各自班去了。”
林立庆双手插在裤兜里，思量了会儿，最终选择了妥协，说：
“好吧！交换情报吧！”
“好！”
袁祥浩得意地挑了挑眉，说：
“我先说吧！那个老师说了，欠然和她母亲不太亲近的样子。”
“怎么个不亲近法？”
“就是放学的时候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太热烈地投怀入抱。”
“那小孩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她妈妈肯定教过她。说不定那个女人不是她妈妈！”
“你能不能别插嘴！那就是她妈妈！”
“你凭什么断定的？”
“直觉。”
“你要靠直觉的话还做什么调查呢？”
“你能不能不要插嘴！”
“说吧。”
“然后就是她妈妈看着畏畏缩缩的，似乎像是在躲什么人。”
“嗯。”
“还有就是走路的时候，欠然一般走里面，不走靠马路的那面。”
“所以你判断她是被人盯上了吗？”
“我没有说啊！我哪里有说她被人盯上了？”，袁祥浩疑惑地问道。
“那为什么你问的这些问题都朝着一个方向指明呢？”
“不知道，我只是这样问，没有多想。”
林立庆嘲讽道：
“没有水平！你越是猜想结果是怎么样的，你就越是容易往那个方向陷进去。”
“是吗？那你怎么否定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呢？”
“我没有否认，但我没有先假设啊！”
“行了行了！你说你说！”
林立庆清了清嗓子，说：
“那个房东，四十三岁，无业游民，三年前和老婆离婚了，原因是家暴，她老婆把他告上了法庭。”
“这么说整个六楼都是他的喽！”
“嗯！他名下房子挺多的，每个月靠着收租度日。”
“嗯，那他作案的动机呢？”
“你为什么这样问？”
“不行吗？”
林立庆扶了扶帽子，说：
“你是怀疑他有其他原因去偷女人的内衣吗？”
“是的。”
“哼！”
林立庆轻蔑地笑了笑，说：
“你觉得偷女人的内衣还有什么复杂含义吗？”
“有啊。”
“什么？”
“自己穿。”
“...”
“为什么不能呢？”
袁祥浩激动地解释道：
“那一栋楼似乎就没有几个正常人吧！而且你说过另外那两人都是有过精神病史的，那这个房东有精神病也不奇怪吧！”
“可惜了！”
“可惜什么？”
袁祥浩看着林立庆微微翘起了嘴巴，颇有不解。
林立庆说：
“他们并不是真的有精神病。”
“你不是说他们有精神病史吗？”
“我查阅的材料确实说过他们有精神病史。”
“你的意思是说...”
“嗯，材料里记录的某些痕迹表明他们是装的，尤其是在情况对他们不利的时候。”
“果然...”
“尤其那个戴眼镜的，前后反差特别大。”
“有多大？”
“无可奉告。”
“好吧，那还有其他什么情报？”
“没有了。”
交易结束，不过双方都不太满意的样子，都能察觉到彼此隐瞒了关键信息。
林立庆提议道：
“你回家多问问那小孩她母亲的信息，说不定能有什么重大发现。”
“你以为我没有问吗？”
“不是有没有问的问题，而是如何绕开她母亲又能聊起她母亲。”
“知道。”
“我不擅长对付小孩，有些问题我问不出来。”
“不光小孩。”
“什么不光小孩？”
袁祥浩没有回答，选择当谜语人。
二人走着走着来到了蒲公英幼儿园的大门口，家长们扎堆站着，看见警察来了，纷纷提心吊胆了起来，小声地议论道：
“警察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会吧！”
“哟！孩子们还好吧？”
一位热心的家长走了上来，问道：
“警察同志啊！蒲公英幼儿园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林立庆赶忙应道。
“哦！”
很明显，那位家长已经看穿了警察同志安慰人心的善言善语，又不安地问道：
“孩子们还好吧？”
林立庆叹了口气，还没有等他说话，袁祥浩抢话道：
“他是来接孩子的！”
“哦！我说呢！”
那位家长这才打消了不好的念头，独自排队去了。
袁祥浩咳了几声，林立庆装作没有听见看向别处，袁祥浩问道：
“你真有孩子在这里上幼儿园吗？”
“嗯？没有啊！”
“那你在这干什么？”
“哦！对哦！那我走了！”
说罢，林立庆转身离去。
袁祥浩接到欠然后发现小家伙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
“怎么了？”
“袁叔叔，能不能给我买一个玩具啊？”
“没钱。”
“我用我的书跟你换钱你看可不可以？”
袁祥浩皱了一下眉，无奈地叹了口气，问：
“怎么了？被人瞧不起了？”
“没有，只是想有个玩具陪我。”
袁祥浩想起这家伙的座位好像是在后排单独一个人坐，又问：
“你调座位了？”
“嗯。”
“为什么被调？”
“因为老师嫌我烦。”
“唐老师？”
“不是，是侯老师。”
“她怎么嫌你烦了？”
“...”
袁祥浩见她不回答，叹了口气，带她过马路了。
而他们身后，一道黑影悄悄地笼罩了上来...
“下个星期。”
“他有交代什么吗？”
“你无权知道。”
“好吧。”
二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袁祥浩的电话响了。
“喂。”
“喂，你没有走远吧？”
“你是？”
“我是唐瑶啊！”
“哦，马上回去。”
“还有半个小时就放学了哦！”
“知道了！”
袁祥浩不耐烦地挂断电话，林立庆问道：
“你去过小孩的学校了？”
“嗯。”
“你问了些什么？”
“你无权知道。”
“好吧，一会儿我自己去问。”
“你也要去？”
“不行吗？”
“就穿这身？”
林立庆拍了拍警服，反问道：
“不行吗？”
“行行行！等小朋友们把你围得水泄不通吧！”
林立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后用“有事好商量”的语气说道：
“要不你去问，我在门口等你。”
“我已经问过了，为什么还要去？”
“你问到了什么？”
袁祥浩捕捉到一丝机遇，说：
“要不我们交换情报吧！这样公平一点。”
林立庆严肃地看着他，咳了几声，说：
“我是在帮小孩找母亲，不是帮你。”
“巧了！我也是帮她找母亲。”
“我跟你说那些有什么用呢？你能去抓人吗？”
“既然没有用你为什么还藏着掖着呢？我又不去抓人。”
林立庆若有所思的样子被袁祥浩瞥见了，袁祥浩赶紧补充道：
“要不你去找她班主任聊吧！她和她几个女同事会给你提供信息的。”
“你们在办公室聊的？”，林立庆不安地问道。
“对啊！孩子们自由活动了有几个老师是闲着的。”
“...”
袁祥浩又说道：
“你最好等人齐的时候去，不然老师们都没有时间。”
“等放学吧！”
“放学后每个老师下班时间不一样，孩子走光了老师才走。”
“那就一个个问吧！”
“也行，反正我看那些老师也像是单身的样子。”
林立庆瞬间警惕了起来，袁祥浩猜测他可能恐女，又说道：
“欠然的班主任是个大美女呢！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装束，别被其他老师误会了。”
林立庆咽了一口口水。
“对了！你注意询问的顺序哦！女人容易乱想，最好一次性多拉几个人来问，不然别人容易误会。”
林立庆又咽了口口水，问道：
“你是和几个老师谈的？”
“三个，她们刚好都在。”
袁祥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那...”，林立庆咳了咳，又说：
“那她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不在了，去带各自班去了。”
林立庆双手插在裤兜里，思量了会儿，最终选择了妥协，说：
“好吧！交换情报吧！”
“好！”
袁祥浩得意地挑了挑眉，说：
“我先说吧！那个老师说了，欠然和她母亲不太亲近的样子。”
“怎么个不亲近法？”
“就是放学的时候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太热烈地投怀入抱。”
“那小孩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她妈妈肯定教过她。说不定那个女人不是她妈妈！”
“你能不能别插嘴！那就是她妈妈！”
“你凭什么断定的？”
“直觉。”
“你要靠直觉的话还做什么调查呢？”
“你能不能不要插嘴！”
“说吧。”
“然后就是她妈妈看着畏畏缩缩的，似乎像是在躲什么人。”
“嗯。”
“还有就是走路的时候，欠然一般走里面，不走靠马路的那面。”
“所以你判断她是被人盯上了吗？”
“我没有说啊！我哪里有说她被人盯上了？”，袁祥浩疑惑地问道。
“那为什么你问的这些问题都朝着一个方向指明呢？”
“不知道，我只是这样问，没有多想。”
林立庆嘲讽道：
“没有水平！你越是猜想结果是怎么样的，你就越是容易往那个方向陷进去。”
“是吗？那你怎么否定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呢？”
“我没有否认，但我没有先假设啊！”
“行了行了！你说你说！”
林立庆清了清嗓子，说：
“那个房东，四十三岁，无业游民，三年前和老婆离婚了，原因是家暴，她老婆把他告上了法庭。”
“这么说整个六楼都是他的喽！”
“嗯！他名下房子挺多的，每个月靠着收租度日。”
“嗯，那他作案的动机呢？”
“你为什么这样问？”
“不行吗？”
林立庆扶了扶帽子，说：
“你是怀疑他有其他原因去偷女人的内衣吗？”
“是的。”
“哼！”
林立庆轻蔑地笑了笑，说：
“你觉得偷女人的内衣还有什么复杂含义吗？”
“有啊。”
“什么？”
“自己穿。”
“...”
“为什么不能呢？”
袁祥浩激动地解释道：
“那一栋楼似乎就没有几个正常人吧！而且你说过另外那两人都是有过精神病史的，那这个房东有精神病也不奇怪吧！”
“可惜了！”
“可惜什么？”
袁祥浩看着林立庆微微翘起了嘴巴，颇有不解。
林立庆说：
“他们并不是真的有精神病。”
“你不是说他们有精神病史吗？”
“我查阅的材料确实说过他们有精神病史。”
“你的意思是说...”
“嗯，材料里记录的某些痕迹表明他们是装的，尤其是在情况对他们不利的时候。”
“果然...”
“尤其那个戴眼镜的，前后反差特别大。”
“有多大？”
“无可奉告。”
“好吧，那还有其他什么情报？”
“没有了。”
交易结束，不过双方都不太满意的样子，都能察觉到彼此隐瞒了关键信息。
林立庆提议道：
“你回家多问问那小孩她母亲的信息，说不定能有什么重大发现。”
“你以为我没有问吗？”
“不是有没有问的问题，而是如何绕开她母亲又能聊起她母亲。”
“知道。”
“我不擅长对付小孩，有些问题我问不出来。”
“不光小孩。”
“什么不光小孩？”
袁祥浩没有回答，选择当谜语人。
二人走着走着来到了蒲公英幼儿园的大门口，家长们扎堆站着，看见警察来了，纷纷提心吊胆了起来，小声地议论道：
“警察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会吧！”
“哟！孩子们还好吧？”
一位热心的家长走了上来，问道：
“警察同志啊！蒲公英幼儿园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林立庆赶忙应道。
“哦！”
很明显，那位家长已经看穿了警察同志安慰人心的善言善语，又不安地问道：
“孩子们还好吧？”
林立庆叹了口气，还没有等他说话，袁祥浩抢话道：
“他是来接孩子的！”
“哦！我说呢！”
那位家长这才打消了不好的念头，独自排队去了。
袁祥浩咳了几声，林立庆装作没有听见看向别处，袁祥浩问道：
“你真有孩子在这里上幼儿园吗？”
“嗯？没有啊！”
“那你在这干什么？”
“哦！对哦！那我走了！”
说罢，林立庆转身离去。
袁祥浩接到欠然后发现小家伙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
“怎么了？”
“袁叔叔，能不能给我买一个玩具啊？”
“没钱。”
“我用我的书跟你换钱你看可不可以？”
袁祥浩皱了一下眉，无奈地叹了口气，问：
“怎么了？被人瞧不起了？”
“没有，只是想有个玩具陪我。”
袁祥浩想起这家伙的座位好像是在后排单独一个人坐，又问：
“你调座位了？”
“嗯。”
“为什么被调？”
“因为老师嫌我烦。”
“唐老师？”
“不是，是侯老师。”
“她怎么嫌你烦了？”
“...”
袁祥浩见她不回答，叹了口气，带她过马路了。
而他们身后，一道黑影悄悄地笼罩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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