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抉择
客来楼中，准备继续召歌姬来取乐的王胖子突然身形一滞。
随后直接从那华贵的大椅上滚落下来，单膝下跪的朗声道，“师弟王沙恭迎赵听师兄驾临。”
随着王胖子的下跪，只见其面前的空间突然开始扭曲，如水般的波纹荡漾开来，一道人影从波纹中缓缓浮现。
当波纹消失之时，那道人影也出现在室内，王沙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只见此人身着三山锦绣白绸袍，上绣三山峰顶直冲云霄，云雾缭绕间，有仙鹤遨游其中。
头上银冠有银白宝石点缀，腰间佩着一柄黑鞘的三尺长剑，相貌英俊，却有一股难言的阴冷气质萦绕。
此人这一身行头却正是三合门正式弟子的门内装扮。
那名为赵听的男子现身后，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不禁面露不屑。
“事情办好了吗。”转过身来的赵听神色淡漠的说道。
“师兄交代，莫敢不用心，我已经吩咐那个叫洛川的，三日内替我寻到那妖孽。”王沙恭敬答道。
“很好，做的不错。”听到对方的回答，赵听显得很满意。
“不过，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想请师兄解惑。”
“嗯。”赵听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王胖子，似是满意对方的恭敬态度，于是说道，“讲来。”
“是，师兄的指示是将那个和狐妖接触的人找来，威胁他再去找那狐妖，限期三天，可是以鄙人来看，师兄实力超绝，若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小妖擒住，为何要借一个凡人之手去找那小妖。”
听完疑问，赵听心中不屑之意更盛，“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以税收的名义前来，又为什么自己躲在暗处。”
“这”王胖子挠挠头，以他满脑子的脂肪，显然是没听懂对方什么意思。
“哼，上面其实早就探到了那妖孽的所在，根本不需要去找，宗门上的意思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宗门和那妖胎有关联，所以才要让一个和宗门没有任何关联的凡人去找，他不需要真的去找，因为他只是个理由，你懂吗。”
看着一脸似懂非懂的王胖子，赵听不禁叹气，不过还是解答道，“如今东莱城内，我三合门一家独大，城主府与许家和天阁院有联手反抗之势，而那妖胎又太过重要，我们不能被其他三家抓住机会，所以才要暗中行事。”
听闻此言，王沙顿时明悟。
见此情形，赵听确是在心中嘲讽道，所以才会让你这个不起眼的白痴做明面，而让我这个真正的执行者做暗面。
这些废物世家子真是没用，话说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么一个废物搭档做任务。
想到这里赵听不由得觉得倒霉，不过转念一想，此次宗门谋划若成，足以在东莱城一家独大，此后再也不用将许家和天阁院放在眼里，甚至连城主府都要礼让三分。
而带回关键之物的赵听，其地位也会在宗门内水涨船高，一想到此，赵听就难以自制。
……
正如老镇长所说，在小蛮子出事后，洛川就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作为唯一一个和那妖兽有过接触的人，对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但找妖兽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而且最后看到妖兽的人也只有他，要杀要剐也就只能是他一个人，没理由将这些好兄弟拉进来。
就算他王沙是东莱城的大人物，可要是真逼急了洛川，他也一定会从对方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虽然做好了觉悟，但洛川却觉得这件事还是有些不对的地方，对方是三合门的修炼者，自己在对方眼中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那狐妖对他真的那么重要，那应该亲自动手才对啊，怎么说也是灵修，该比自己有本事才对，可是对方在来墨河镇后，甚至连客来楼的门都没出去过，这可不正常。
没有思绪，洛川干脆抛开这些问题不想，而是去找宁道长问问，毕竟还有三天时间，不能着急。
到了宁道人的算卦小屋前，洛川发现原本开在这里的挂摊此时竟被人给掀了。
眼见此幕，洛川赶紧跑了过去，这才看到有一群人围着满地的狼藉在看热闹。
满地的铜钱和龟壳碎片，八卦盘和卦书被撕碎。
那位平时总是端着架子的宁老先生，此时一手抄着长凳，一手倒拿拂尘。
洛川转头看去，正看到自家师傅脚踩有求必应的挂旗，手中铁箍扁担抡圆，照着宁先生就是一下。
宁先生虽然老，但手急脚快，贴着扁担躲闪。
嘭
扁担砸向地面，上面的铁箍随之弹飞，擦着宁先生的耳边飞过。
这一下差点砸到头，宁先生顿时吓得一身冷汗，气的直跳脚，“无量天尊啊，无量天尊……老匹夫，你在我这发什么疯。”
就在刚刚，牧老头扛着那根扁担走过来，宁先生原本没太在意，但谁料到对方经过自己挂摊的时候，突然暴起，一扁担劈了挂摊，本来宁先生想和他讲讲道理，可谁知对方随手就劈向了自己，要不是躲得快，这会尸体都凉透了。
“发什么疯？哼，你这老骗子还敢问我发什么疯，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牧老头怒目圆睁，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
宁先生本想反驳，可是牧老头没给他机会，高举扁担，向着宁先生的头而去。
“老匹夫，你玩真的！”眼见躲不开了，宁先生横举长凳，紧闭双眼准备硬抗。
嘭
想象中的重击并没有传来，宁先生试探性的睁眼，只见一道身影横在自己身前，双手齐上抓住那个扁担。
“川儿，你让开，这里的事和你没关系。”牧老头语气严厉的说道。
洛川见自己师傅咬字清晰，看样子是没疯癫，于是开口问道，“师傅啊，您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
话说宁老先生这位连骨头带肉都称不上几斤的干瘦小老头，本觉得今日就要在老匹夫那一扁担之下身死道消。
可怜自己多少算是一代宗师，临了临了，却忽然想起今天早上为了给那小兔崽子上药没来得及吃东西，如今看来却是要做个饿死鬼了，就在宁老道准备认命之际，却不曾想祖师爷给活路，突然间天降神兵，帮他挡了这一死劫。
牧老头满脸严肃道，“川儿，你给我让开，今日我一定要活劈了这臭算命的！”
洛川见自家师傅这一脸的怒气，当下知道自己绝不能让开，否则宁老道必然身死当场。
牧老头也知道自家徒弟的心性，当即不再废话，一声冷哼之下，扁担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绕过洛川，直奔宁老道而去，周围有懂行的人立刻认出这是凡尘武学，拨云见日。
此招是通过持棍者对力量的细微把控，将暗劲传入棍中，随后突然爆发，造成隔空伤人的效果。只不过牧老头此番更加离谱，竟然用暗劲改变了扁担的形态，让扁担弯曲。
能用出此招者，必然是凡人中精修外家功夫且精通体修的武学宗师。
啪
牧老头本想一击废掉臭算挂的行动力，可是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扁担越过洛川的同时，洛川瞬间回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接住了那一棍。
牧老头本想抽棍回身，但这臭小子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扁担，牧老头竟一时挣脱不开。
“臭小子力气不错，不过就这也想和师傅我掰腕子。”牧老头奸笑一声，随后竟直接松开扁担。
“嗯？”洛川不懂师傅何意，本以为对方是想就此放弃，但洛川立刻感觉到了不对。
手中扁担开始以一种极高的频率开始震动，洛川体内那微弱的灵气涌动同时手掌用力，想要凭借灵气加持控住这根扁担。
此时可洛川才发现，那根扁担的震动频率竟然越来越高，即使有体内微弱灵气加持，他依旧有些扛不住。
“川儿，让开！”牧老头严厉说道，同时控住扁担，直奔其身后宁老道而去。
洛川则被那股反震之力震的踉跄，身影不稳间也就来不及去救援宁老道，心念电转间洛川一手抓住宁老道手中拂尘，稳住身形，看样子是横了心要挡在对方面前抗这一下。
三人靠的本就极近，牧老头此时也以无法收手，洛川则闭上眼睛，静待重伤。
“川儿！”牧老头势如破竹，此时也是难以回力，只能急忙大喊道。
“老匹夫，你欺人太甚！”就在那高速震动的扁担即将捅进洛川心口的时候，宁老道一手搭在洛川肩头，一提之下洛川竟直接被提高数丈，刚好躲过那雷霆一击。
下一刻，宁老道正手握拂尘，身影暴退之际，手中拂尘旋舞不停，洛川平稳落地后看到，就在其即将被逼入墨河之时，手中拂尘用力向后一拉，同时后退半步，呈马步状站定。
嘭
只见绷紧了的拂尘紧紧缠住那根扁担，以二人为中心，周围数十丈尘土被掀翻而去。
“好！”
此时不知状况的围观群众也不知怎的把这二人当成了街边卖艺的，一面惊讶这二人技术活到位，一面又感慨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打把式卖艺，惊讶感慨只余又有不少同情之意，当下竟纷纷扔出钱币，拍手赞言。
洛川一时头大，也没空去捡那些铜子，而是快步上前，试图将还在对峙的二人分开。
只不过洛川刚到跟前，就听见自家师傅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算黑挂的老骗子，我就知道你也是三年前被困的人，今天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啊。”
牧老头言辞激烈，“臭道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别想打我徒弟的主意。”
宁老道也毫不退让，“无量天尊，老匹夫你不就是仗着自己体修过吗，要不是在寰阳内有诸多限制，老夫今天定要掌毙了你！”
牧老头也毫不退让的说道，“哼，若是有朝一日本座出了这寰阳，也定斩你于剑下。”
洛川本能的忽略这二位吹牛逼的话，而是上前小心翼翼的劝说二位收手。
宁老道听得洛川言辞恳切，本想收手，可是却没想到对面牧老头见他收力，直接发力压上。
宁老道眼见对方如此作为，顿时破口大骂，“老匹夫你欺人太甚，我老道士何时招惹过你，你今日非要我性命不可，如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今日拼得法崩道陨，也要强破神水封印，纵是到了阴冥地界面见府君也要告你一状。”
洛川眼疾手快，直接双手抓住扁担，随后集中精力调动体内那点微末灵力，试图按住师傅这一棍。
不过洛川刚一接触，洛川就感到了不对，那高速震动的扁担上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罡风一样，一触之下，洛川就感到自己体内灵力如云雾般消散，同时掌心被搅的血肉模糊，连同手腕上的伤口也被撕开，一时间鲜血淋漓！
牧老头在洛川碰到扁担的第一时间就收势回身，可是终归慢了一步。
“川小子！”两人同时惊惧出声，宁老道确是率先一步，扶住洛川，同时撕布包扎。
周围原本看热闹的行人眼见这里见了血，一时沉默随后也都纷纷散去。
宁老道看着洛川满脸痛苦，却又强迫忍耐一时怒从心头起，指着牧老头的鼻子大骂道，“老匹夫，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看看你干的好事，如今满意了！”
牧老头原本想看看洛川伤势，此时被宁老道指着鼻子骂，竟也愤然出生相对，“你个老骗子竟也有脸质问我，我且问你，我徒弟学的那什么劳什子的释血秘法是不是你教给他的！”
听到这话，原本还一脸愤慨之色的宁老道气势顿时一滞，而洛川则当场愣住。
随后直接从那华贵的大椅上滚落下来，单膝下跪的朗声道，“师弟王沙恭迎赵听师兄驾临。”
随着王胖子的下跪，只见其面前的空间突然开始扭曲，如水般的波纹荡漾开来，一道人影从波纹中缓缓浮现。
当波纹消失之时，那道人影也出现在室内，王沙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只见此人身着三山锦绣白绸袍，上绣三山峰顶直冲云霄，云雾缭绕间，有仙鹤遨游其中。
头上银冠有银白宝石点缀，腰间佩着一柄黑鞘的三尺长剑，相貌英俊，却有一股难言的阴冷气质萦绕。
此人这一身行头却正是三合门正式弟子的门内装扮。
那名为赵听的男子现身后，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不禁面露不屑。
“事情办好了吗。”转过身来的赵听神色淡漠的说道。
“师兄交代，莫敢不用心，我已经吩咐那个叫洛川的，三日内替我寻到那妖孽。”王沙恭敬答道。
“很好，做的不错。”听到对方的回答，赵听显得很满意。
“不过，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想请师兄解惑。”
“嗯。”赵听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王胖子，似是满意对方的恭敬态度，于是说道，“讲来。”
“是，师兄的指示是将那个和狐妖接触的人找来，威胁他再去找那狐妖，限期三天，可是以鄙人来看，师兄实力超绝，若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小妖擒住，为何要借一个凡人之手去找那小妖。”
听完疑问，赵听心中不屑之意更盛，“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以税收的名义前来，又为什么自己躲在暗处。”
“这”王胖子挠挠头，以他满脑子的脂肪，显然是没听懂对方什么意思。
“哼，上面其实早就探到了那妖孽的所在，根本不需要去找，宗门上的意思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宗门和那妖胎有关联，所以才要让一个和宗门没有任何关联的凡人去找，他不需要真的去找，因为他只是个理由，你懂吗。”
看着一脸似懂非懂的王胖子，赵听不禁叹气，不过还是解答道，“如今东莱城内，我三合门一家独大，城主府与许家和天阁院有联手反抗之势，而那妖胎又太过重要，我们不能被其他三家抓住机会，所以才要暗中行事。”
听闻此言，王沙顿时明悟。
见此情形，赵听确是在心中嘲讽道，所以才会让你这个不起眼的白痴做明面，而让我这个真正的执行者做暗面。
这些废物世家子真是没用，话说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么一个废物搭档做任务。
想到这里赵听不由得觉得倒霉，不过转念一想，此次宗门谋划若成，足以在东莱城一家独大，此后再也不用将许家和天阁院放在眼里，甚至连城主府都要礼让三分。
而带回关键之物的赵听，其地位也会在宗门内水涨船高，一想到此，赵听就难以自制。
……
正如老镇长所说，在小蛮子出事后，洛川就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作为唯一一个和那妖兽有过接触的人，对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但找妖兽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而且最后看到妖兽的人也只有他，要杀要剐也就只能是他一个人，没理由将这些好兄弟拉进来。
就算他王沙是东莱城的大人物，可要是真逼急了洛川，他也一定会从对方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虽然做好了觉悟，但洛川却觉得这件事还是有些不对的地方，对方是三合门的修炼者，自己在对方眼中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那狐妖对他真的那么重要，那应该亲自动手才对啊，怎么说也是灵修，该比自己有本事才对，可是对方在来墨河镇后，甚至连客来楼的门都没出去过，这可不正常。
没有思绪，洛川干脆抛开这些问题不想，而是去找宁道长问问，毕竟还有三天时间，不能着急。
到了宁道人的算卦小屋前，洛川发现原本开在这里的挂摊此时竟被人给掀了。
眼见此幕，洛川赶紧跑了过去，这才看到有一群人围着满地的狼藉在看热闹。
满地的铜钱和龟壳碎片，八卦盘和卦书被撕碎。
那位平时总是端着架子的宁老先生，此时一手抄着长凳，一手倒拿拂尘。
洛川转头看去，正看到自家师傅脚踩有求必应的挂旗，手中铁箍扁担抡圆，照着宁先生就是一下。
宁先生虽然老，但手急脚快，贴着扁担躲闪。
嘭
扁担砸向地面，上面的铁箍随之弹飞，擦着宁先生的耳边飞过。
这一下差点砸到头，宁先生顿时吓得一身冷汗，气的直跳脚，“无量天尊啊，无量天尊……老匹夫，你在我这发什么疯。”
就在刚刚，牧老头扛着那根扁担走过来，宁先生原本没太在意，但谁料到对方经过自己挂摊的时候，突然暴起，一扁担劈了挂摊，本来宁先生想和他讲讲道理，可谁知对方随手就劈向了自己，要不是躲得快，这会尸体都凉透了。
“发什么疯？哼，你这老骗子还敢问我发什么疯，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牧老头怒目圆睁，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
宁先生本想反驳，可是牧老头没给他机会，高举扁担，向着宁先生的头而去。
“老匹夫，你玩真的！”眼见躲不开了，宁先生横举长凳，紧闭双眼准备硬抗。
嘭
想象中的重击并没有传来，宁先生试探性的睁眼，只见一道身影横在自己身前，双手齐上抓住那个扁担。
“川儿，你让开，这里的事和你没关系。”牧老头语气严厉的说道。
洛川见自己师傅咬字清晰，看样子是没疯癫，于是开口问道，“师傅啊，您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
话说宁老先生这位连骨头带肉都称不上几斤的干瘦小老头，本觉得今日就要在老匹夫那一扁担之下身死道消。
可怜自己多少算是一代宗师，临了临了，却忽然想起今天早上为了给那小兔崽子上药没来得及吃东西，如今看来却是要做个饿死鬼了，就在宁老道准备认命之际，却不曾想祖师爷给活路，突然间天降神兵，帮他挡了这一死劫。
牧老头满脸严肃道，“川儿，你给我让开，今日我一定要活劈了这臭算命的！”
洛川见自家师傅这一脸的怒气，当下知道自己绝不能让开，否则宁老道必然身死当场。
牧老头也知道自家徒弟的心性，当即不再废话，一声冷哼之下，扁担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绕过洛川，直奔宁老道而去，周围有懂行的人立刻认出这是凡尘武学，拨云见日。
此招是通过持棍者对力量的细微把控，将暗劲传入棍中，随后突然爆发，造成隔空伤人的效果。只不过牧老头此番更加离谱，竟然用暗劲改变了扁担的形态，让扁担弯曲。
能用出此招者，必然是凡人中精修外家功夫且精通体修的武学宗师。
啪
牧老头本想一击废掉臭算挂的行动力，可是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扁担越过洛川的同时，洛川瞬间回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接住了那一棍。
牧老头本想抽棍回身，但这臭小子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扁担，牧老头竟一时挣脱不开。
“臭小子力气不错，不过就这也想和师傅我掰腕子。”牧老头奸笑一声，随后竟直接松开扁担。
“嗯？”洛川不懂师傅何意，本以为对方是想就此放弃，但洛川立刻感觉到了不对。
手中扁担开始以一种极高的频率开始震动，洛川体内那微弱的灵气涌动同时手掌用力，想要凭借灵气加持控住这根扁担。
此时可洛川才发现，那根扁担的震动频率竟然越来越高，即使有体内微弱灵气加持，他依旧有些扛不住。
“川儿，让开！”牧老头严厉说道，同时控住扁担，直奔其身后宁老道而去。
洛川则被那股反震之力震的踉跄，身影不稳间也就来不及去救援宁老道，心念电转间洛川一手抓住宁老道手中拂尘，稳住身形，看样子是横了心要挡在对方面前抗这一下。
三人靠的本就极近，牧老头此时也以无法收手，洛川则闭上眼睛，静待重伤。
“川儿！”牧老头势如破竹，此时也是难以回力，只能急忙大喊道。
“老匹夫，你欺人太甚！”就在那高速震动的扁担即将捅进洛川心口的时候，宁老道一手搭在洛川肩头，一提之下洛川竟直接被提高数丈，刚好躲过那雷霆一击。
下一刻，宁老道正手握拂尘，身影暴退之际，手中拂尘旋舞不停，洛川平稳落地后看到，就在其即将被逼入墨河之时，手中拂尘用力向后一拉，同时后退半步，呈马步状站定。
嘭
只见绷紧了的拂尘紧紧缠住那根扁担，以二人为中心，周围数十丈尘土被掀翻而去。
“好！”
此时不知状况的围观群众也不知怎的把这二人当成了街边卖艺的，一面惊讶这二人技术活到位，一面又感慨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打把式卖艺，惊讶感慨只余又有不少同情之意，当下竟纷纷扔出钱币，拍手赞言。
洛川一时头大，也没空去捡那些铜子，而是快步上前，试图将还在对峙的二人分开。
只不过洛川刚到跟前，就听见自家师傅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算黑挂的老骗子，我就知道你也是三年前被困的人，今天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啊。”
牧老头言辞激烈，“臭道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别想打我徒弟的主意。”
宁老道也毫不退让，“无量天尊，老匹夫你不就是仗着自己体修过吗，要不是在寰阳内有诸多限制，老夫今天定要掌毙了你！”
牧老头也毫不退让的说道，“哼，若是有朝一日本座出了这寰阳，也定斩你于剑下。”
洛川本能的忽略这二位吹牛逼的话，而是上前小心翼翼的劝说二位收手。
宁老道听得洛川言辞恳切，本想收手，可是却没想到对面牧老头见他收力，直接发力压上。
宁老道眼见对方如此作为，顿时破口大骂，“老匹夫你欺人太甚，我老道士何时招惹过你，你今日非要我性命不可，如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今日拼得法崩道陨，也要强破神水封印，纵是到了阴冥地界面见府君也要告你一状。”
洛川眼疾手快，直接双手抓住扁担，随后集中精力调动体内那点微末灵力，试图按住师傅这一棍。
不过洛川刚一接触，洛川就感到了不对，那高速震动的扁担上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罡风一样，一触之下，洛川就感到自己体内灵力如云雾般消散，同时掌心被搅的血肉模糊，连同手腕上的伤口也被撕开，一时间鲜血淋漓！
牧老头在洛川碰到扁担的第一时间就收势回身，可是终归慢了一步。
“川小子！”两人同时惊惧出声，宁老道确是率先一步，扶住洛川，同时撕布包扎。
周围原本看热闹的行人眼见这里见了血，一时沉默随后也都纷纷散去。
宁老道看着洛川满脸痛苦，却又强迫忍耐一时怒从心头起，指着牧老头的鼻子大骂道，“老匹夫，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看看你干的好事，如今满意了！”
牧老头原本想看看洛川伤势，此时被宁老道指着鼻子骂，竟也愤然出生相对，“你个老骗子竟也有脸质问我，我且问你，我徒弟学的那什么劳什子的释血秘法是不是你教给他的！”
听到这话，原本还一脸愤慨之色的宁老道气势顿时一滞，而洛川则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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