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手术
李难猛地拔掉注射器，针管中的液体全都已经空了大半。
浑身的肌肉开始快速僵硬起来，他如同一个沙袋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意识模糊的李难被扔到一辆快递小推车上，接着被拖进了一辆汽车的后备箱中。
汽车发动，颠簸之中他眼皮越来越沉，彻底昏睡了过去。
强光刺的他睁开了眼睛，李难发现自己浑身绑满了束缚带，被固定在一个专业手术台上。
“李医生，又见面了。”一脸阴笑的赵汉明出现在眼前时，李难吃了一惊。
这家伙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憔悴不堪，头发接近全白，眼镜片带着裂痕，一根眼镜腿还用透明胶缠了两圈。
“欢迎来我家做客，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来我这儿串过门儿呢。”
李难环视四周，这件屋子被布置的跟个手术室一样，无影灯，手术床，吊塔，麻醉机，监护仪，一应俱全。
一旁的工具车上，摆满了各种锋利的手术器具。
李难尝试了一下，浑身肌肉用不上一丝力气，舌头和喉咙也僵硬得跟石头一样。
“你想说话？”赵汉明盯着李难，眼光变得凶狠起来，说道：“你踏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所有人都像看条狗一样看我！”
李难拼命想要挣扎，大脑传输出的信号却没有任何作用，全身的系统像是被锁死了。
“在结束这一切之前，我得让你彻底明白，否则我就少了太多的乐趣。”赵汉明按下了遥控器，墙壁上的屏幕中开始播放。
那是一段监控录像，一个身着手术服的医生小心翼翼的切开了一个病人的头颅，又将什么东西放了进去，精美的缝合在了一起。
“怎么样，我的技术还算精湛吧，我当年可是差点去当脑外科手术一声呢！”赵汉明盯着屏幕说道。
李难内心剧烈颤抖着，他已经意识到监控中的那个病人是谁了。
“你是个非常成功的试验品，”赵汉明穿上了手术服，冷冷的说道，“超出了何院长的意料，也超出了组织的预期。”
何旭明？！组织？
“ELD脑片与你的脑组织完美融合，没有出现任何排异现象，何院长的论断是对的，有效的实验对象必须从精神病院选取，但我们没想到，完美的对象不是病人，而是个医生，简直是讽刺啊！”
赵汉明喃喃自语着，一丝不苟的戴上了无菌手套。
李难的心先是冰冷到谷底，接着又燃烧起来。两个狗杂种，将老子做成了试验品，原来自己混乱的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他怒火燃烧到了极致，脑子又开始痒了起来。
赵汉明戴上口罩，用镊子夹住酒精棉球，在李难额头上来回擦拭着。
“不过现在，你明显失控了，其实何旭阳也失控了……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锋利的手术刀悬在了李难头顶。
安静的手术室内，突然传来了束缚带爆裂的声音。
赵汉明的手僵住了，李难暴起，抓起旁边台子上的一大把注射型镇定剂，连带着针管大力的戳进了赵汉明的脖子。
鲜血喷溅之中，赵汉明难以置信的看着李难，软软的倒了下去。
“狗杂种，想死没这么容易！”李难拔出针管，用绷带将赵汉明的脖子紧紧缠住，又将他抓起来扔到了手术台上。
戴上手套，李难随手挑选了一把利刃，切了下去。
“来来来！老子也会做脑外科手术！技术不精！你踏马多担待点吧！！”
“狗日的不能死！”李难翻出来一个血袋，也不管是什么血型，把针头粗暴的捅进了赵汉明的手臂。
“往我脑子里塞东西是吧，实验是吧，老子也会！”李难狂怒的挥舞着手术刀，浅蓝色的床单被彻底染红了。
当结束了一切的时候，李难疲惫的脱下手术服，戴上了一个宽大的手术帽，确保面孔被全部遮住后，推开了屋门。
原来是间地下室，沿着狭长的楼梯走上去，是一间装饰华丽的大厅。
是一栋极为奢侈的别墅，李难啐了口带血的吐沫，又用鞋跟踩着擦掉了。
走出门外，才发现这里太偏僻了，这座大型独栋别墅几乎是建在了荒山野岭之中。
还好手机有信号，他将导航定位到家里之后，沿着小路徒步行走起来。
“距离目的地还有9.8公里。”
附近没有共享单车，李难更不能打车，因为会留下证据。
“距离目的地还有9.3公里。”
尽管身体虚弱，李难还是尽量加快速度，免得再生出什么枝节。
他不确定“手术”后的赵汉明是否还能活着，即使能活下来，被自己往脑子里塞进去一个三十八面体后，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喜欢往脑子里塞东西，那踏马就多塞点！李难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骂着，心中余恨未消。
“距离目的地还有50米。您已到达目的地。”
？？
这么快就到了？不过是才走了三五分钟的时间！
李难诧异的看着手机上的导航地图，已经弹出了导航完成界面。
打量四周，发现前方的黑暗的小路上，有一扇紧闭的木门，昏黄不定的灯光从门缝中漏了出来。
靠近木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玄沌，你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李难心中大惊，推开木门发现里面灯火通明，百十个弟子手持火把面色凝重。
“师兄！”众弟子恭敬行礼。
大堂正中，韦慈和玄木等几个内门弟子被锋利的铁链束缚着跪在地上。
“你们几个，真是太甚好了！”清鸿子一脸怒容的望着韦慈等人，气的浑身发抖，满口的血牙狰狞无比。
“我才闭关一个月，就出了这么多事！”清鸿子暴躁起来，吼道，“残害同门不说，竟还擅闯傀祖重地隐神窟！”
李难终于明白那深渊中的是什么了，自己和英子从千魂殿内殿坠落之后，掉入了隐神窟中，那深渊中盘踞着的难以名状的东西，或者说那个深渊本身，便是所谓的“傀祖”。
清鸿子脸上的肉抖了抖，露出了满口血牙。
“玄木，我传授给你的控雷之术，是让你折磨同门的？”
“还有玄土！上次与残心老贼恶斗时，没见你发挥什么作用，这次跟着韦慈作恶，你那五行幻术倒是用的精巧！”
“留你们何用！”
话音刚落，一片赤红喷洒如雨，几个头颅飞了起来，在空中如同烟花般爆裂绽放。
玄木等人的无头残尸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清鸿子如发狂的猛兽般席卷了过来，片刻后那堆尸体只剩下了一地带血的白骨。
所有人都颤栗着，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伏地念道：“师尊息怒！”
李难心中一震，可真够狠的……玄木这几个，已经伺候他七八年了。
现在只剩下了韦，他面无惧色，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玄沌，”清鸿子冷冰冰的说道，“过来。”
李难走上前刚站定，一道寒光飞来，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长剑。
“若寒，告诉玄沌，残害同门者当如何处置。”
冰冷的身形自空气中渐渐凝结，曲若寒如幻影一般显现出来，她凝望了一眼李难，轻声道：
“断双臂双足，剖眼割鼻，削耳缝嘴，浸黑油，以为人彘。”
浑身的肌肉开始快速僵硬起来，他如同一个沙袋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意识模糊的李难被扔到一辆快递小推车上，接着被拖进了一辆汽车的后备箱中。
汽车发动，颠簸之中他眼皮越来越沉，彻底昏睡了过去。
强光刺的他睁开了眼睛，李难发现自己浑身绑满了束缚带，被固定在一个专业手术台上。
“李医生，又见面了。”一脸阴笑的赵汉明出现在眼前时，李难吃了一惊。
这家伙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憔悴不堪，头发接近全白，眼镜片带着裂痕，一根眼镜腿还用透明胶缠了两圈。
“欢迎来我家做客，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来我这儿串过门儿呢。”
李难环视四周，这件屋子被布置的跟个手术室一样，无影灯，手术床，吊塔，麻醉机，监护仪，一应俱全。
一旁的工具车上，摆满了各种锋利的手术器具。
李难尝试了一下，浑身肌肉用不上一丝力气，舌头和喉咙也僵硬得跟石头一样。
“你想说话？”赵汉明盯着李难，眼光变得凶狠起来，说道：“你踏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所有人都像看条狗一样看我！”
李难拼命想要挣扎，大脑传输出的信号却没有任何作用，全身的系统像是被锁死了。
“在结束这一切之前，我得让你彻底明白，否则我就少了太多的乐趣。”赵汉明按下了遥控器，墙壁上的屏幕中开始播放。
那是一段监控录像，一个身着手术服的医生小心翼翼的切开了一个病人的头颅，又将什么东西放了进去，精美的缝合在了一起。
“怎么样，我的技术还算精湛吧，我当年可是差点去当脑外科手术一声呢！”赵汉明盯着屏幕说道。
李难内心剧烈颤抖着，他已经意识到监控中的那个病人是谁了。
“你是个非常成功的试验品，”赵汉明穿上了手术服，冷冷的说道，“超出了何院长的意料，也超出了组织的预期。”
何旭明？！组织？
“ELD脑片与你的脑组织完美融合，没有出现任何排异现象，何院长的论断是对的，有效的实验对象必须从精神病院选取，但我们没想到，完美的对象不是病人，而是个医生，简直是讽刺啊！”
赵汉明喃喃自语着，一丝不苟的戴上了无菌手套。
李难的心先是冰冷到谷底，接着又燃烧起来。两个狗杂种，将老子做成了试验品，原来自己混乱的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他怒火燃烧到了极致，脑子又开始痒了起来。
赵汉明戴上口罩，用镊子夹住酒精棉球，在李难额头上来回擦拭着。
“不过现在，你明显失控了，其实何旭阳也失控了……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锋利的手术刀悬在了李难头顶。
安静的手术室内，突然传来了束缚带爆裂的声音。
赵汉明的手僵住了，李难暴起，抓起旁边台子上的一大把注射型镇定剂，连带着针管大力的戳进了赵汉明的脖子。
鲜血喷溅之中，赵汉明难以置信的看着李难，软软的倒了下去。
“狗杂种，想死没这么容易！”李难拔出针管，用绷带将赵汉明的脖子紧紧缠住，又将他抓起来扔到了手术台上。
戴上手套，李难随手挑选了一把利刃，切了下去。
“来来来！老子也会做脑外科手术！技术不精！你踏马多担待点吧！！”
“狗日的不能死！”李难翻出来一个血袋，也不管是什么血型，把针头粗暴的捅进了赵汉明的手臂。
“往我脑子里塞东西是吧，实验是吧，老子也会！”李难狂怒的挥舞着手术刀，浅蓝色的床单被彻底染红了。
当结束了一切的时候，李难疲惫的脱下手术服，戴上了一个宽大的手术帽，确保面孔被全部遮住后，推开了屋门。
原来是间地下室，沿着狭长的楼梯走上去，是一间装饰华丽的大厅。
是一栋极为奢侈的别墅，李难啐了口带血的吐沫，又用鞋跟踩着擦掉了。
走出门外，才发现这里太偏僻了，这座大型独栋别墅几乎是建在了荒山野岭之中。
还好手机有信号，他将导航定位到家里之后，沿着小路徒步行走起来。
“距离目的地还有9.8公里。”
附近没有共享单车，李难更不能打车，因为会留下证据。
“距离目的地还有9.3公里。”
尽管身体虚弱，李难还是尽量加快速度，免得再生出什么枝节。
他不确定“手术”后的赵汉明是否还能活着，即使能活下来，被自己往脑子里塞进去一个三十八面体后，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喜欢往脑子里塞东西，那踏马就多塞点！李难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骂着，心中余恨未消。
“距离目的地还有50米。您已到达目的地。”
？？
这么快就到了？不过是才走了三五分钟的时间！
李难诧异的看着手机上的导航地图，已经弹出了导航完成界面。
打量四周，发现前方的黑暗的小路上，有一扇紧闭的木门，昏黄不定的灯光从门缝中漏了出来。
靠近木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玄沌，你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李难心中大惊，推开木门发现里面灯火通明，百十个弟子手持火把面色凝重。
“师兄！”众弟子恭敬行礼。
大堂正中，韦慈和玄木等几个内门弟子被锋利的铁链束缚着跪在地上。
“你们几个，真是太甚好了！”清鸿子一脸怒容的望着韦慈等人，气的浑身发抖，满口的血牙狰狞无比。
“我才闭关一个月，就出了这么多事！”清鸿子暴躁起来，吼道，“残害同门不说，竟还擅闯傀祖重地隐神窟！”
李难终于明白那深渊中的是什么了，自己和英子从千魂殿内殿坠落之后，掉入了隐神窟中，那深渊中盘踞着的难以名状的东西，或者说那个深渊本身，便是所谓的“傀祖”。
清鸿子脸上的肉抖了抖，露出了满口血牙。
“玄木，我传授给你的控雷之术，是让你折磨同门的？”
“还有玄土！上次与残心老贼恶斗时，没见你发挥什么作用，这次跟着韦慈作恶，你那五行幻术倒是用的精巧！”
“留你们何用！”
话音刚落，一片赤红喷洒如雨，几个头颅飞了起来，在空中如同烟花般爆裂绽放。
玄木等人的无头残尸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清鸿子如发狂的猛兽般席卷了过来，片刻后那堆尸体只剩下了一地带血的白骨。
所有人都颤栗着，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伏地念道：“师尊息怒！”
李难心中一震，可真够狠的……玄木这几个，已经伺候他七八年了。
现在只剩下了韦，他面无惧色，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玄沌，”清鸿子冷冰冰的说道，“过来。”
李难走上前刚站定，一道寒光飞来，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长剑。
“若寒，告诉玄沌，残害同门者当如何处置。”
冰冷的身形自空气中渐渐凝结，曲若寒如幻影一般显现出来，她凝望了一眼李难，轻声道：
“断双臂双足，剖眼割鼻，削耳缝嘴，浸黑油，以为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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