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獠牙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偶尔有几只兽化者露头，下一秒就被几位老守夜人顺手宰了。
他们去的方向魏无镜越看越熟悉，一番询问后魏无镜这才得知，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块区域。
而那几栋让他印象深刻的高大建筑，正是从前守夜人重要的前哨站。
难怪那时肯辛顿他们那么沉默，原来那里就是他们的伤心地。
印象里，那里是一个距离内城有些距离的地方，沿街的房屋损坏也更加严重。
那些损坏的房屋制造了数不胜数的阴暗角落，根本无法看出具体藏着多少兽化者。魏无镜曾经亲身体验过一次，那鬼地方一转眼就能冒出一大堆长着黑毛的家伙。
体验很不好。
但五个现存的顶级守夜人一同出马，对付些普通的兽化者还是异常轻松。
真正让他们如此严阵以待的，是那头从他们噩梦中走出的守夜人野兽。
逐渐靠近目的地，众人越来越沉默，原本有些跳脱的辛格也像是变了个人，气氛压抑着魏无镜的心神。
这就是他们曾经逃离的那条路，他们曾在这里一路失去过一切。
这个时候就是需要李天明这样的家伙说几句鬼话调节气氛，但是他一言不发，只是有些关切地看着莱瓦，一副想要出口安慰的样子。
但安慰的话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众人一路沉默。
越往前走，整座城市就越为安静，不再有任何兽化者的身影出现在夜里，一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寂静的黑夜中窥视，等待着现身的时刻。
可是一直走到熟悉的那个十字路口，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就站在前哨站的大门前，这里和魏无镜第一次来时没有区别，依然冷清寂静。
街面上的兽化者尸体都不见了，只有石板路面上凝固的黑褐色血迹在提醒着他，这里就是那场战斗发生的地点。
看着那条通往内城的长街，魏无镜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危险感。那些街巷子的黑暗里，藏着很多怪东西。
几个老守夜人都不时回头望着前哨站，像是被困在了回忆里，只有肯辛顿紧紧靠在魏无镜身边。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意识到了魏无镜神奇的第六感，想要充分发挥这个“人形危险感应器”的作用。
“哪里有？”肯辛顿低声问。
“都躲在巷子里，不出意外，整条街都是那些王八蛋。”魏无镜一刻没有移开眼，望着自己曾被逼入绝境的方向。
他紧握着【安息】，时刻准备好了迎接它们的攻袭。
“小鬼，把它们全弄出来。”莱瓦看着魏无镜低声说。
肯辛顿也接着开口：“想做就做吧，犹犹豫豫可不是你的作风。”
“只是你俩记得别莽撞过头了。”他又补充一句。
凯利旋转了一下手杖的握柄，他的手杖随即展开成一条带着勾刺的长鞭，原来这就是他的武器。
辛格和吉迪恩一同拿出一张黄色的纸，在武器上轻轻摩擦，黄纸化为了一阵火光，锯齿刀和战矛瞬间被火焰裹上，在夜色中点亮了他们的身影。
“放心吧老爷子，还没到我们死的时候。”李天明在火光里露出凶悍的笑。
魏无镜已经收到了指挥，那就跟着他们大干一场吧。
他没有言语，默默从背包里拿出了手枪，摁开击锤，对天开了一枪。
后坐力没有想象中大，应该是力量变强的原因，但他估计了一下，对于用这东西打人还是心里没底。
巨大的声响向外疯溢，原本寂静的黑夜好像突然活了过来。
远处的街尾巷弄冒出来不少漆黑的身影，认真看去，那些全是狼人化的重度兽化者，混杂着好几只已经四肢着地的野兽。
它们很快铺满了长街，像是黑色的潮水，遮住了洒满月光的街道。
“见鬼，哪来这么多头狼？”辛格见此，忍不住说。
“狼”，正是他们对那些四肢着地，已经彻底野兽化的兽化者的称呼。
这几乎是普通人类兽化的极限了，想要兽化到这一步需要非常多的时间。
所以东西很少会成群结队出没，这似乎印证着今晚不同寻常。
果然有哪里不对。
“辛格吉迪恩，跟着我。”来瓦话语简短。
几个老守夜人也没再说任何东西，迅速变换了阵型。
莱瓦持斧站在了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长斧就向前冲去，辛格和吉迪恩紧紧跟在他后面。
他一撩斧子，将挡在前面的几只狼人掀飞，然后继续直愣愣向里杀去。
他全力挥舞着斧子，所有狼人都在他的斧刃所及范围内被切碎，没有人能挡在他面前，哪怕只有一秒。
辛格和吉迪恩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带着火焰的武器每下都能烫的兽血滋滋作响，他们出手迅速又默契，很好的帮莱瓦分担了来自身后的压力。
他们很快撕开了一道口子，但依然继续向前冲去，在身后留下一堆狼人尸体。
三人像是不要命了一样，打算主动身陷重围。
凯利也动了，他向着左边慢慢走去，在距离敌人几米开外的地方挥动鞭子。
铁鞭撕开空气的声音震耳欲聋，每一下打在狼人身上都能扯开它们的血肉，击碎它们的骨骼。
他一边挥鞭，一边轻轻侧跳着拉扯空间，尽管出鞭的右手挥舞的快要连成一片，但左手一直背在身后。
那一块的狼人都疯了一样涌向他，但他的攻击范围太大了，放风筝一样溜着那些疯狂而混乱的狼人。
尽管已经抽断了无数残肢，那些失去了肢体的狼人也在地上不停挣扎哀嚎，但他的身上一直沾不上一滴血。
魏无镜看到他好像是咬着牙，尽可能的保持优雅，但是下手却越来越狠。
这就是“绅士守夜人”？明明下手更残忍好吗？魏无镜止不住地想。
“你们两个，都给我机灵点。”肯辛顿并未回头，也没准备听到回复，说完就高高跃起。
跃向最高点时，他的身影只是月色下的一个飘忽的影子，但升势停滞开始下坠的那刻，他身后的披风忽地张开，在风中烈烈作响。
也许这刻不该称他为肯辛顿了，应当叫他乌鸦。
像是张开了翅膀的乌鸦直直向下扑去，目标正是呆在后方的一头两米多长的狼。
他重重踏在狼身上，刀尖顺势刺入那东西的后背，它受到重击直接被摁趴在了地上。
乌鸦横拉一下，几乎切开了它的整个后背，然后反身冲着兽颈补上一刀，那头狼还未来得及嘶吼就没了脑袋。
全程快的难以置信，一只体型近乎两人大的野兽，就在那么一瞬间像是杀鸡一样被乌鸦摁死。
然后他一刻未停，继续跃向空中杀去，目标正是更后方的其他巨狼。
几名老守夜人都在前辈们战死的地方变得凶猛起来，在魏无镜和李天明面前，第一次向着这个残酷的世界露出了獠牙。
看着自己师傅转眼间消失在兽群里，魏无镜也跟着战意沸腾，肾上腺素在血管里涌动，刺激地他止不住地发抖。
他几步就冲到兽群面前，尽管曾经他面对一只狼人还要陷入苦战，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冲着一头狼人斜劈一刀，它灵敏地侧身闪躲，巨大的黄色瞳孔死死盯着魏无镜。
魏无镜没有被那无神的眼睛吓到，在它做出别的动作前就刀势一转，斜着向上一刀切开了它的胸膛。
然后他大步踏出再添一刀，砍下了狼人的头颅。
几刀出招连贯又灵活，没有任何停顿，他已经开始摆脱全凭力量和速度挥刀的阶段了，渐渐足以称得上是融会贯通，而不是单纯抡动长刀。
这是技巧上的进步，和属性的增强无关，都是跟肯辛顿加练得来的成果。
瞬间毙敌，魏无镜继续向前冲去，然后在一头狼人身前突然停住，然后侧身把位置让给后方的李天明。
狼人一爪挥来，却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没有办法摸到魏无镜。
身后的李天明看准时机，一斧子劈中狼人的腹部，巨大的力量还未止住，继续扯着它向后倒退，几乎快要把它抡倒。
斧子这种重武器，讲究的就是一个势大力沉，虽然李天明的属性还未进一步增强，但他已经将暴虐的路数发挥到极致了。
魏无镜很默契地把【安息】笔直竖向前方，一刀刺入脖颈，完全切断了狼人的颈椎。
一套小配合轻松毙敌，没想到两人这么默契。
魏无镜嘴角带笑，正缓缓抽刀，忽地突然侧着跳开。
一根手臂粗细的尖柱钻穿了死去狼人的胸膛，破开血肉后还在向后飞去。
那是前方另一头狼人的杰作，它在几步远的地方丢出了手上的武器，因为被眼前的尸体挡住，魏无镜没能看到它出手。
肯辛顿有和魏无镜说过，这些兽化的家伙因为身体逐渐趋近野兽，那畸形的手掌其实不再适合握持武器，所以它们更加习惯空手战斗。
尽管少数兽化者依旧持有武器，或许是因为它们心底曾经为人的那部分不肯死去，但无论如何，到了紧急关头它们还是会选择抛弃武器，转而彻底在疯狂中变成野兽。
魏无镜差点就着了道。
要不是自己还有着捕捉危险的天赋，魏无镜就已经死在这里。
但那始终是视野盲区，想要进步就得学会在战斗中减少不利条件。
肯辛顿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把眼睛放亮，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谨慎，而且下手要快，实战中干什么都要快。
要快要快要快，魏无镜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想走完面前那条通天的路吗？现在的自己配的上这样的志向吗？
这样的你，有资格谈报仇吗？
林武阳的脸突然在他脑海里浮现，不甘和愤怒就这样涌了上来。
明明是很完美的预判，但是李天明还是看到魏无镜眼睛都要红了，在某种情绪的驱使下，身形像是在空中划了出去，速度快的像是风都要追不上一样。
魏无镜的感知完全醒来，连风打在脸上感觉都更加冰冷了一些，气血上涌的他瞬间就到了那狼人的脸上。
他持刀撕开了身前的风，气势攀升到了极致，用着几乎是要一人掀起风暴的架势出刀。一刀竖劈接上一刀横斩，眨眼间就是一记完美的十字斩。
【安息】的刀刃锋利无比，同时出血重创敌人的效果被触发，狼人的伤口处肉眼可见的向四周裂开，一阵鲜血从那里直接爆涌。
但魏无镜并没有细看，他在狼人的尸体倒地前就已经转身让过，它倒地后继续狠狠攥着刀柄大步向前。
“不就是来了记阴的吗，怎么还急了？瞧你那德行，丢人！。”李天明把斧子扛在肩上，紧紧跟着魏无镜。
“跟紧，继续杀。”魏无镜的声音很冷。
他们去的方向魏无镜越看越熟悉，一番询问后魏无镜这才得知，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块区域。
而那几栋让他印象深刻的高大建筑，正是从前守夜人重要的前哨站。
难怪那时肯辛顿他们那么沉默，原来那里就是他们的伤心地。
印象里，那里是一个距离内城有些距离的地方，沿街的房屋损坏也更加严重。
那些损坏的房屋制造了数不胜数的阴暗角落，根本无法看出具体藏着多少兽化者。魏无镜曾经亲身体验过一次，那鬼地方一转眼就能冒出一大堆长着黑毛的家伙。
体验很不好。
但五个现存的顶级守夜人一同出马，对付些普通的兽化者还是异常轻松。
真正让他们如此严阵以待的，是那头从他们噩梦中走出的守夜人野兽。
逐渐靠近目的地，众人越来越沉默，原本有些跳脱的辛格也像是变了个人，气氛压抑着魏无镜的心神。
这就是他们曾经逃离的那条路，他们曾在这里一路失去过一切。
这个时候就是需要李天明这样的家伙说几句鬼话调节气氛，但是他一言不发，只是有些关切地看着莱瓦，一副想要出口安慰的样子。
但安慰的话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众人一路沉默。
越往前走，整座城市就越为安静，不再有任何兽化者的身影出现在夜里，一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寂静的黑夜中窥视，等待着现身的时刻。
可是一直走到熟悉的那个十字路口，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就站在前哨站的大门前，这里和魏无镜第一次来时没有区别，依然冷清寂静。
街面上的兽化者尸体都不见了，只有石板路面上凝固的黑褐色血迹在提醒着他，这里就是那场战斗发生的地点。
看着那条通往内城的长街，魏无镜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危险感。那些街巷子的黑暗里，藏着很多怪东西。
几个老守夜人都不时回头望着前哨站，像是被困在了回忆里，只有肯辛顿紧紧靠在魏无镜身边。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意识到了魏无镜神奇的第六感，想要充分发挥这个“人形危险感应器”的作用。
“哪里有？”肯辛顿低声问。
“都躲在巷子里，不出意外，整条街都是那些王八蛋。”魏无镜一刻没有移开眼，望着自己曾被逼入绝境的方向。
他紧握着【安息】，时刻准备好了迎接它们的攻袭。
“小鬼，把它们全弄出来。”莱瓦看着魏无镜低声说。
肯辛顿也接着开口：“想做就做吧，犹犹豫豫可不是你的作风。”
“只是你俩记得别莽撞过头了。”他又补充一句。
凯利旋转了一下手杖的握柄，他的手杖随即展开成一条带着勾刺的长鞭，原来这就是他的武器。
辛格和吉迪恩一同拿出一张黄色的纸，在武器上轻轻摩擦，黄纸化为了一阵火光，锯齿刀和战矛瞬间被火焰裹上，在夜色中点亮了他们的身影。
“放心吧老爷子，还没到我们死的时候。”李天明在火光里露出凶悍的笑。
魏无镜已经收到了指挥，那就跟着他们大干一场吧。
他没有言语，默默从背包里拿出了手枪，摁开击锤，对天开了一枪。
后坐力没有想象中大，应该是力量变强的原因，但他估计了一下，对于用这东西打人还是心里没底。
巨大的声响向外疯溢，原本寂静的黑夜好像突然活了过来。
远处的街尾巷弄冒出来不少漆黑的身影，认真看去，那些全是狼人化的重度兽化者，混杂着好几只已经四肢着地的野兽。
它们很快铺满了长街，像是黑色的潮水，遮住了洒满月光的街道。
“见鬼，哪来这么多头狼？”辛格见此，忍不住说。
“狼”，正是他们对那些四肢着地，已经彻底野兽化的兽化者的称呼。
这几乎是普通人类兽化的极限了，想要兽化到这一步需要非常多的时间。
所以东西很少会成群结队出没，这似乎印证着今晚不同寻常。
果然有哪里不对。
“辛格吉迪恩，跟着我。”来瓦话语简短。
几个老守夜人也没再说任何东西，迅速变换了阵型。
莱瓦持斧站在了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长斧就向前冲去，辛格和吉迪恩紧紧跟在他后面。
他一撩斧子，将挡在前面的几只狼人掀飞，然后继续直愣愣向里杀去。
他全力挥舞着斧子，所有狼人都在他的斧刃所及范围内被切碎，没有人能挡在他面前，哪怕只有一秒。
辛格和吉迪恩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带着火焰的武器每下都能烫的兽血滋滋作响，他们出手迅速又默契，很好的帮莱瓦分担了来自身后的压力。
他们很快撕开了一道口子，但依然继续向前冲去，在身后留下一堆狼人尸体。
三人像是不要命了一样，打算主动身陷重围。
凯利也动了，他向着左边慢慢走去，在距离敌人几米开外的地方挥动鞭子。
铁鞭撕开空气的声音震耳欲聋，每一下打在狼人身上都能扯开它们的血肉，击碎它们的骨骼。
他一边挥鞭，一边轻轻侧跳着拉扯空间，尽管出鞭的右手挥舞的快要连成一片，但左手一直背在身后。
那一块的狼人都疯了一样涌向他，但他的攻击范围太大了，放风筝一样溜着那些疯狂而混乱的狼人。
尽管已经抽断了无数残肢，那些失去了肢体的狼人也在地上不停挣扎哀嚎，但他的身上一直沾不上一滴血。
魏无镜看到他好像是咬着牙，尽可能的保持优雅，但是下手却越来越狠。
这就是“绅士守夜人”？明明下手更残忍好吗？魏无镜止不住地想。
“你们两个，都给我机灵点。”肯辛顿并未回头，也没准备听到回复，说完就高高跃起。
跃向最高点时，他的身影只是月色下的一个飘忽的影子，但升势停滞开始下坠的那刻，他身后的披风忽地张开，在风中烈烈作响。
也许这刻不该称他为肯辛顿了，应当叫他乌鸦。
像是张开了翅膀的乌鸦直直向下扑去，目标正是呆在后方的一头两米多长的狼。
他重重踏在狼身上，刀尖顺势刺入那东西的后背，它受到重击直接被摁趴在了地上。
乌鸦横拉一下，几乎切开了它的整个后背，然后反身冲着兽颈补上一刀，那头狼还未来得及嘶吼就没了脑袋。
全程快的难以置信，一只体型近乎两人大的野兽，就在那么一瞬间像是杀鸡一样被乌鸦摁死。
然后他一刻未停，继续跃向空中杀去，目标正是更后方的其他巨狼。
几名老守夜人都在前辈们战死的地方变得凶猛起来，在魏无镜和李天明面前，第一次向着这个残酷的世界露出了獠牙。
看着自己师傅转眼间消失在兽群里，魏无镜也跟着战意沸腾，肾上腺素在血管里涌动，刺激地他止不住地发抖。
他几步就冲到兽群面前，尽管曾经他面对一只狼人还要陷入苦战，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冲着一头狼人斜劈一刀，它灵敏地侧身闪躲，巨大的黄色瞳孔死死盯着魏无镜。
魏无镜没有被那无神的眼睛吓到，在它做出别的动作前就刀势一转，斜着向上一刀切开了它的胸膛。
然后他大步踏出再添一刀，砍下了狼人的头颅。
几刀出招连贯又灵活，没有任何停顿，他已经开始摆脱全凭力量和速度挥刀的阶段了，渐渐足以称得上是融会贯通，而不是单纯抡动长刀。
这是技巧上的进步，和属性的增强无关，都是跟肯辛顿加练得来的成果。
瞬间毙敌，魏无镜继续向前冲去，然后在一头狼人身前突然停住，然后侧身把位置让给后方的李天明。
狼人一爪挥来，却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没有办法摸到魏无镜。
身后的李天明看准时机，一斧子劈中狼人的腹部，巨大的力量还未止住，继续扯着它向后倒退，几乎快要把它抡倒。
斧子这种重武器，讲究的就是一个势大力沉，虽然李天明的属性还未进一步增强，但他已经将暴虐的路数发挥到极致了。
魏无镜很默契地把【安息】笔直竖向前方，一刀刺入脖颈，完全切断了狼人的颈椎。
一套小配合轻松毙敌，没想到两人这么默契。
魏无镜嘴角带笑，正缓缓抽刀，忽地突然侧着跳开。
一根手臂粗细的尖柱钻穿了死去狼人的胸膛，破开血肉后还在向后飞去。
那是前方另一头狼人的杰作，它在几步远的地方丢出了手上的武器，因为被眼前的尸体挡住，魏无镜没能看到它出手。
肯辛顿有和魏无镜说过，这些兽化的家伙因为身体逐渐趋近野兽，那畸形的手掌其实不再适合握持武器，所以它们更加习惯空手战斗。
尽管少数兽化者依旧持有武器，或许是因为它们心底曾经为人的那部分不肯死去，但无论如何，到了紧急关头它们还是会选择抛弃武器，转而彻底在疯狂中变成野兽。
魏无镜差点就着了道。
要不是自己还有着捕捉危险的天赋，魏无镜就已经死在这里。
但那始终是视野盲区，想要进步就得学会在战斗中减少不利条件。
肯辛顿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把眼睛放亮，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谨慎，而且下手要快，实战中干什么都要快。
要快要快要快，魏无镜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想走完面前那条通天的路吗？现在的自己配的上这样的志向吗？
这样的你，有资格谈报仇吗？
林武阳的脸突然在他脑海里浮现，不甘和愤怒就这样涌了上来。
明明是很完美的预判，但是李天明还是看到魏无镜眼睛都要红了，在某种情绪的驱使下，身形像是在空中划了出去，速度快的像是风都要追不上一样。
魏无镜的感知完全醒来，连风打在脸上感觉都更加冰冷了一些，气血上涌的他瞬间就到了那狼人的脸上。
他持刀撕开了身前的风，气势攀升到了极致，用着几乎是要一人掀起风暴的架势出刀。一刀竖劈接上一刀横斩，眨眼间就是一记完美的十字斩。
【安息】的刀刃锋利无比，同时出血重创敌人的效果被触发，狼人的伤口处肉眼可见的向四周裂开，一阵鲜血从那里直接爆涌。
但魏无镜并没有细看，他在狼人的尸体倒地前就已经转身让过，它倒地后继续狠狠攥着刀柄大步向前。
“不就是来了记阴的吗，怎么还急了？瞧你那德行，丢人！。”李天明把斧子扛在肩上，紧紧跟着魏无镜。
“跟紧，继续杀。”魏无镜的声音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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