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朋友你掉马了
“你试试看，能不能同时使用两把灵剑！”
镜黎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左右互搏我可能不行，但又一想，又不是什么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的固定要求，我只管砍就行，试试看呗！
她依言握住鹤影，再次蓄力跳起，一手一剑，毫无招式地劈下去，一会儿双剑齐斩，一会儿左右开弓，一会儿又跟剁饺子馅儿似的乱切。就她这么个莽夫用法，是个灵修都得捂脸沉默，替两把灵剑叫屈。
那护盾先前还顽强抵抗着，待两把灵剑同时斩了十几剑后，莹蓝色的灵力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浅，再两剑之后，一声脆响，护盾彻底碎裂。
一直维持阵法的江寻书立刻再次使用分水术，这回仙术奏效，这条奔腾的银龙不甘心地被从中分开，水势缓下来，斜着向上挂起，露出背后一个幽深的洞来。
江寻书松了一口气，正要招呼镜黎回来，就看见那碎裂的护盾竟然没有消散，而是在空中缓缓盘旋片刻，白色灵力归于天地，莹蓝色的灵力竟然融入清辉之中，不禁一愣：“阿黎？”
镜黎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比他还懵呢：“……这什么情况？”
“你且等等。”
江寻书正要过去看看，一道血红色的风突然从洞口吹出，卷住镜黎就往洞中拖。镜黎只觉得耳朵里传来极大的一声声响，犹如万只厉鬼齐声哀嚎，凄厉而恐怖，森然鬼气仿佛能从耳朵直接钻进心里，让人不寒而栗。
“妈呀有鬼！”镜黎其实是有点怕鬼的，这都要怪不厚道的叶扬，神神叨叨没少在她耳朵边讲鬼故事，搞得她没有以前那么无畏了。突然来这么一声鬼哭狼嚎，镜黎一声惨叫，下意识去捂耳朵，却忘了两只手里都握着长剑。
随着她的动作，两把灵剑碰在一起，发生铜铃一般的闷响。而后，两把灵剑从镜黎手中脱出，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着，一明一暗红蓝交错，灵气相互交错，又泾渭分明。
随着两把灵剑的旋转，一道微风风平地生出，温和却坚决地将那血红色的风卷住，一点一点撕开。
不过片刻，血红色的风最后挣扎一下，无力地被双色灵风彻底吞噬，再无半分痕迹。而后，双色风自行分开，回到各自的灵剑之中。
“阿黎！”江寻书此时也赶到了，一把抓住镜黎的手臂，上上下下扫着她，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
“心率过快，消耗增多，估计回去得多吃一碗米才行。”镜黎一边拍心口平复狂跳的心，一边一本正经地跟江寻书胡扯。
江寻书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试的。”
“还好了。”镜黎不在意地摆摆手，把鹤影还给他，道，“反正我不也没事吗？不过刚刚那风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瘆人呢？”
江寻书往那洞口看了看，拧起眉头：“不知道，也许是妖气。只是……”
“只是什么？”
“我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里面。”江寻书眉头拧得更紧了，“豆七，你没有弄错地方吧？”
“没有的。”豆七冒个头，叶片往洞口探了探，“就是这里，我记得很清楚。”
“看来这个洞穴也许很深，需要进去一探才知道那人究竟在哪里。”江寻书看看镜黎，迟疑一下，“你……”
“我怎么了？”镜黎很奇怪。
江寻书苦笑一声，这姑娘真的心大：“我的意思是，里面也许有危险，你要不就在外面等着，我跟豆七一起进去找。”
镜黎也犹豫了一下，刚刚那种妖鬼冲面的感觉的确挺吓人的，不过……明知道有危险，眼看着小江跟小豆七进去，好像不太厚道。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江寻书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那凶灵已经被你除掉，洞穴里最多也就是一些残存的妖气，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那，剑借给你。”镜黎把清辉递过去，“你刚才不是说这把剑打架砍人很好用吗？拿去用吧。”
江寻书噗嗤一笑：“灵剑认你为主了，我怎么用？”
镜黎奇怪地看着他：“那刚刚你的剑我怎么用的？”
“因为鹤影还没有认我啊！笨姑娘！”江寻书笑着敲她一下，“以后不要问这样的问题，让人面子上不大好看。”
镜黎反手把他的手拍开，更犹豫了：“……你都没有灵剑，进去行吗？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我游历天下也有两年了，如果这样的小事都处理不来，不是早就没命了？在这等着，我很快出来。”江寻书说着，从镜黎口袋里揪出豆七，伸手一挥，鹤影载着他朝那洞口飞去，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镜黎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那洞穴只在入口两三米处有光能照到，看见植被滴水些许青苔，再往深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下。
其实如果她现在追，还是能追上的，可是，她本来就有点怕，这次小江又不需要用她，她进去不是添乱么？
还不如老老实实等人。
镜黎随手拔下一根水草，无聊地用草头在水面上扫啊扫，惹起一圈圈的涟漪。但这涟漪同瀑布水落下时的一样，不过就在这须臾之地荡了荡，随后立刻消失。
对于这种不符合物理常识的奇怪情况，镜黎一时无聊起了玩心，干脆跳到先前来的石台上，去周围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来，一颗一颗，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力道砸着玩。
她扔得很快，又很分散，一时间平静无波的水面上，一个一个小水坑微微下陷又立刻恢复，像是落了一场零星的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镜黎玩开心了，干脆把外衫脱下，包了一整包的石头来打水漂。
正砸的开心，水中突然弹出一个金色的鱼头来，与之同来的是一声浑厚洪亮的怒吼。
“谁在乱扔石头？！”
“谁在说话？”
镜黎吓了一跳，手一抖，四五块石头一下子都丢下去了，好巧不巧地全都砸在了鱼头上，只听邦邦几声脆响，金色的鱼头沉了下去，片刻之后再浮上来时，肉眼可见地多了几个肿包。
而这次，金色的大鱼也看见了罪魁祸首，愤怒不已地咆哮着：“胆大妄为的人，竟然用暗器偷袭本座！本座要吃了你！！”
一个翻腾，声势浩大，水花四溅，几乎要将镜黎吞没。
镜黎却没有退避闪躲，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狂怒的金色大鱼，神色复杂。
金色大鱼吼了半天，见这个大胆的人族小姑娘傻了一样呆站着，动作一停，十分不解：“你不跑吗？”
镜黎往水里看一眼，再看大鱼一眼，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金色大鱼更迷惑了：“你不害怕我吗？我是会吃人的大妖怪！”
“这年头诈骗真的是防不胜防……”镜黎叹了一口气，努力摆出害怕的样子来，“哎呀好大的妖怪人家好害怕求求你不要吃我我肉柴不好吃也没营养……这样行了吧？”
这回轮到金色大鱼发呆了，当然，任是谁被一脸假装惊恐声音木然无波的应付了，也不会信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怕我？我一尾巴就可以把你拍死的啊！”
镜黎再叹一口气，手往水下指指：“小朋友，你掉马了。”
“什么掉马……”大鱼疑惑不解地顺着她的手指往下看，然后一下子僵住了。
清澈的水面下，一条巴掌大的小黄鱼，正费劲地用鱼鳍夹着一根亮闪闪的水草冲着人张牙舞爪。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也是今日午后栖凰山北山封印后的寒潭。
一人一鱼，相顾无言。
好半晌，小黄鱼先有动作了。
“啊啊啊狡猾的女人居然敢窥探我的秘密我要吃了你！”
镜黎抹把脸，溅上水了。这么小一条鱼，撒泼打滚竟然能折腾出来这么大动静，说明它还是很有潜力的，未来可期。
但是，熊孩子犯熊，不能惯着。
她左右看看，顺手抄起一块小石头往下一丢，“邦”的一声脆响，精准地砸中小黄鱼的脑袋，金色的大鱼呯的一下消散了。
“好疼……”小黄鱼这次是真的泪目了，拼命用尾巴去扫砸中的地方，总算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你干嘛老打人，坏人！”
镜黎一愣，好熟悉的称呼啊。
嗯？不会吧？
她冲小黄鱼挥挥手：“小鱼，问你个事呗？”
“不告诉你！坏人，你快走！”
“不告诉我的话，我就把整座山里的石头都捡过来砸你哦。”镜黎吓唬小孩的本事其实一点不比小江差，亏她还好意思说小江吓唬豆七了。
小黄鱼的反应跟豆七差不多，抖啊抖的，都快能抖皱一池春水了，还嘴硬：“坏、坏人！”
“坏人想问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长得很像一个大号绿豆的小妖？”镜黎趴在石台上看它抖，心里想笑，又怕把孩子笑哭了，努力绷住脸不让嘴角上扬。
“欸？”小黄鱼不抖了，冲镜黎摆摆尾巴，“你认识豆七啊？它说下山去找能帮忙的英雄了，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镜黎笑眯眯地回答，“我就是那个英雄。”
镜黎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左右互搏我可能不行，但又一想，又不是什么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的固定要求，我只管砍就行，试试看呗！
她依言握住鹤影，再次蓄力跳起，一手一剑，毫无招式地劈下去，一会儿双剑齐斩，一会儿左右开弓，一会儿又跟剁饺子馅儿似的乱切。就她这么个莽夫用法，是个灵修都得捂脸沉默，替两把灵剑叫屈。
那护盾先前还顽强抵抗着，待两把灵剑同时斩了十几剑后，莹蓝色的灵力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浅，再两剑之后，一声脆响，护盾彻底碎裂。
一直维持阵法的江寻书立刻再次使用分水术，这回仙术奏效，这条奔腾的银龙不甘心地被从中分开，水势缓下来，斜着向上挂起，露出背后一个幽深的洞来。
江寻书松了一口气，正要招呼镜黎回来，就看见那碎裂的护盾竟然没有消散，而是在空中缓缓盘旋片刻，白色灵力归于天地，莹蓝色的灵力竟然融入清辉之中，不禁一愣：“阿黎？”
镜黎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比他还懵呢：“……这什么情况？”
“你且等等。”
江寻书正要过去看看，一道血红色的风突然从洞口吹出，卷住镜黎就往洞中拖。镜黎只觉得耳朵里传来极大的一声声响，犹如万只厉鬼齐声哀嚎，凄厉而恐怖，森然鬼气仿佛能从耳朵直接钻进心里，让人不寒而栗。
“妈呀有鬼！”镜黎其实是有点怕鬼的，这都要怪不厚道的叶扬，神神叨叨没少在她耳朵边讲鬼故事，搞得她没有以前那么无畏了。突然来这么一声鬼哭狼嚎，镜黎一声惨叫，下意识去捂耳朵，却忘了两只手里都握着长剑。
随着她的动作，两把灵剑碰在一起，发生铜铃一般的闷响。而后，两把灵剑从镜黎手中脱出，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着，一明一暗红蓝交错，灵气相互交错，又泾渭分明。
随着两把灵剑的旋转，一道微风风平地生出，温和却坚决地将那血红色的风卷住，一点一点撕开。
不过片刻，血红色的风最后挣扎一下，无力地被双色灵风彻底吞噬，再无半分痕迹。而后，双色风自行分开，回到各自的灵剑之中。
“阿黎！”江寻书此时也赶到了，一把抓住镜黎的手臂，上上下下扫着她，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
“心率过快，消耗增多，估计回去得多吃一碗米才行。”镜黎一边拍心口平复狂跳的心，一边一本正经地跟江寻书胡扯。
江寻书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试的。”
“还好了。”镜黎不在意地摆摆手，把鹤影还给他，道，“反正我不也没事吗？不过刚刚那风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瘆人呢？”
江寻书往那洞口看了看，拧起眉头：“不知道，也许是妖气。只是……”
“只是什么？”
“我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里面。”江寻书眉头拧得更紧了，“豆七，你没有弄错地方吧？”
“没有的。”豆七冒个头，叶片往洞口探了探，“就是这里，我记得很清楚。”
“看来这个洞穴也许很深，需要进去一探才知道那人究竟在哪里。”江寻书看看镜黎，迟疑一下，“你……”
“我怎么了？”镜黎很奇怪。
江寻书苦笑一声，这姑娘真的心大：“我的意思是，里面也许有危险，你要不就在外面等着，我跟豆七一起进去找。”
镜黎也犹豫了一下，刚刚那种妖鬼冲面的感觉的确挺吓人的，不过……明知道有危险，眼看着小江跟小豆七进去，好像不太厚道。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江寻书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那凶灵已经被你除掉，洞穴里最多也就是一些残存的妖气，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那，剑借给你。”镜黎把清辉递过去，“你刚才不是说这把剑打架砍人很好用吗？拿去用吧。”
江寻书噗嗤一笑：“灵剑认你为主了，我怎么用？”
镜黎奇怪地看着他：“那刚刚你的剑我怎么用的？”
“因为鹤影还没有认我啊！笨姑娘！”江寻书笑着敲她一下，“以后不要问这样的问题，让人面子上不大好看。”
镜黎反手把他的手拍开，更犹豫了：“……你都没有灵剑，进去行吗？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我游历天下也有两年了，如果这样的小事都处理不来，不是早就没命了？在这等着，我很快出来。”江寻书说着，从镜黎口袋里揪出豆七，伸手一挥，鹤影载着他朝那洞口飞去，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镜黎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那洞穴只在入口两三米处有光能照到，看见植被滴水些许青苔，再往深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下。
其实如果她现在追，还是能追上的，可是，她本来就有点怕，这次小江又不需要用她，她进去不是添乱么？
还不如老老实实等人。
镜黎随手拔下一根水草，无聊地用草头在水面上扫啊扫，惹起一圈圈的涟漪。但这涟漪同瀑布水落下时的一样，不过就在这须臾之地荡了荡，随后立刻消失。
对于这种不符合物理常识的奇怪情况，镜黎一时无聊起了玩心，干脆跳到先前来的石台上，去周围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来，一颗一颗，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力道砸着玩。
她扔得很快，又很分散，一时间平静无波的水面上，一个一个小水坑微微下陷又立刻恢复，像是落了一场零星的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镜黎玩开心了，干脆把外衫脱下，包了一整包的石头来打水漂。
正砸的开心，水中突然弹出一个金色的鱼头来，与之同来的是一声浑厚洪亮的怒吼。
“谁在乱扔石头？！”
“谁在说话？”
镜黎吓了一跳，手一抖，四五块石头一下子都丢下去了，好巧不巧地全都砸在了鱼头上，只听邦邦几声脆响，金色的鱼头沉了下去，片刻之后再浮上来时，肉眼可见地多了几个肿包。
而这次，金色的大鱼也看见了罪魁祸首，愤怒不已地咆哮着：“胆大妄为的人，竟然用暗器偷袭本座！本座要吃了你！！”
一个翻腾，声势浩大，水花四溅，几乎要将镜黎吞没。
镜黎却没有退避闪躲，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狂怒的金色大鱼，神色复杂。
金色大鱼吼了半天，见这个大胆的人族小姑娘傻了一样呆站着，动作一停，十分不解：“你不跑吗？”
镜黎往水里看一眼，再看大鱼一眼，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金色大鱼更迷惑了：“你不害怕我吗？我是会吃人的大妖怪！”
“这年头诈骗真的是防不胜防……”镜黎叹了一口气，努力摆出害怕的样子来，“哎呀好大的妖怪人家好害怕求求你不要吃我我肉柴不好吃也没营养……这样行了吧？”
这回轮到金色大鱼发呆了，当然，任是谁被一脸假装惊恐声音木然无波的应付了，也不会信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怕我？我一尾巴就可以把你拍死的啊！”
镜黎再叹一口气，手往水下指指：“小朋友，你掉马了。”
“什么掉马……”大鱼疑惑不解地顺着她的手指往下看，然后一下子僵住了。
清澈的水面下，一条巴掌大的小黄鱼，正费劲地用鱼鳍夹着一根亮闪闪的水草冲着人张牙舞爪。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也是今日午后栖凰山北山封印后的寒潭。
一人一鱼，相顾无言。
好半晌，小黄鱼先有动作了。
“啊啊啊狡猾的女人居然敢窥探我的秘密我要吃了你！”
镜黎抹把脸，溅上水了。这么小一条鱼，撒泼打滚竟然能折腾出来这么大动静，说明它还是很有潜力的，未来可期。
但是，熊孩子犯熊，不能惯着。
她左右看看，顺手抄起一块小石头往下一丢，“邦”的一声脆响，精准地砸中小黄鱼的脑袋，金色的大鱼呯的一下消散了。
“好疼……”小黄鱼这次是真的泪目了，拼命用尾巴去扫砸中的地方，总算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你干嘛老打人，坏人！”
镜黎一愣，好熟悉的称呼啊。
嗯？不会吧？
她冲小黄鱼挥挥手：“小鱼，问你个事呗？”
“不告诉你！坏人，你快走！”
“不告诉我的话，我就把整座山里的石头都捡过来砸你哦。”镜黎吓唬小孩的本事其实一点不比小江差，亏她还好意思说小江吓唬豆七了。
小黄鱼的反应跟豆七差不多，抖啊抖的，都快能抖皱一池春水了，还嘴硬：“坏、坏人！”
“坏人想问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长得很像一个大号绿豆的小妖？”镜黎趴在石台上看它抖，心里想笑，又怕把孩子笑哭了，努力绷住脸不让嘴角上扬。
“欸？”小黄鱼不抖了，冲镜黎摆摆尾巴，“你认识豆七啊？它说下山去找能帮忙的英雄了，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镜黎笑眯眯地回答，“我就是那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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