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求救
在这个世界中，灵气早已不复昔日充沛，除却极个别天资过人的灵修之外，几乎所有修士都无法自行吸纳灵气，须要由师门尊长以精纯的灵气造出灵核，方可用灵核汲取各种元素的灵气，以提升自身修为。
作为灵气的精粹汇集，每位灵修的灵核位置有所不同，但都在灵脉最深处。随着修为提升，灵核会逐渐向外扩展，形成一条又一条通道，供灵气运转和储存，这便是灵脉。而若是将灵核修至伏阴之境，也就是跻身剑仙之列后，便可开始凝结灵体。灵体以精纯的灵气修复肉身所受到的创口，肉身也为灵体阻挡伤害。而灵体出窍后，不仅对灵气的驾驭如臻化境，刚韧程度也远超肉身。
但如今天下能让灵体出窍的修士少之又少，就连数位剑仙也无法做到。而尚未出窍的灵体仍是依附于肉身，十分脆弱，如果肉身受损过重，灵体便也会受到极重的伤，并且比肉身的修复更加艰难。
因此，修为越高的人，灵脉越广袤。据传，昔年流仙城主兵解前，灵脉几可覆至整个九华大地。其真实度虽已无法考究，但如此传说足以证明其灵脉的强悍与广博。
江寻书如今不过返灵之境，灵脉自然无法与流仙城主相较。但他本身天资就出众，又身怀奇遇，得家中至宝相助，修行速度远超常人，而得益于那件至宝，他的境界虽然不够，但灵脉其实已经与悟道之境的灵修相差无几，这也是他为何能够与高于自身境界的邪修对阵而不被压制。
但灵脉广阔的意思，就是他一旦入了灵核调息，一时半会儿便很难出来了。
于是，唤人无果的镜黎一边揉眼睛，一边还去瞪着趴在她床边的小豆球：“……你到底要干嘛？”
小豆球通身翠绿，圆球一样的身子软弹，头顶一根粗壮的茎上连着一片大大的叶子，叶子上几颗露水滚来滚去就是没有掉，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它这会儿在用叶子揉眼睛，刚刚镜黎跟它大眼瞪大眼瞪太久了，两双眼睛都酸的不行：“你是不是……那个打败妖物的英雄？”
英雄？
镜黎手顿了顿，嗯，这个称呼还是挺威风的，可惜不是我。
“不是我，是那个在外面打坐的，你认错人了。”镜黎不是贪功的人，很诚实地给小豆球指了指，“不过他可能睡着了，我刚喊他他都没理我。”
小豆球有点茫然地哦一声，看看镜黎，再滚到门边看看仍在调息的江寻书，再看看镜黎，又滚了回来：“可是……我还是觉得那个人是你。”
“哪个人？”
“就是、就是把大树从那个妖物手里救出来的人呀！”
“你等会儿！”镜黎愣了愣，“大树……勉强算是我救的吧，但是不是从妖物手里，是从邪修那儿，你确定你没找错人？”
小豆球突然兴奋起来，叶子甩了甩：“那就没错啦！你说的那个邪修，就是妖物！他平时会吃人的！好几个伙伴都被他吃掉了！大家都很怕他，但是都打不过！你能打败他，你可真强呀！”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种夸奖的镜黎怎么样也会得意一下，但这会儿她只是默默看着小豆球，无语望天。
就是说，你一个会说人话的大号豆芽，跟我说人族修士是妖物，吃你的豆芽同伴叫吃人，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就算那是个邪修，可怎么也算是人，你一个……
到底谁才是妖啊？
“你怎么不说话？”小豆球显然不能理解镜黎内心的吐槽，摆着叶子问她。
镜黎叹一口气：“你找我干嘛？”
“我、我看到你不怕那只虎灵了。”小豆球打了个哆嗦，但还是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忙去虎灵的洞里……救一个人呀？”
镜黎又愣了一下：“你先跟我确认一下，你是说，那只虎灵的洞里，有一个人？跟我和外面那个一样的人？不是你这样的人？”
“当然是你这样的人！”小豆球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不是人，我是妖呀！”
“你还知道你是妖！”镜黎哭笑不得，“我听你说话，总有一种咱俩都是人的错觉。”
小豆球扭扭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呀，人家一直都在这里生活，时间久了，说话方式就很像你们了。”
“可是，我救不了人啊。”镜黎盘腿坐着，一手支着脑袋，看着那小豆球愕然的圆脸，“我不会仙术。”
“怎么可能？”小豆球当然不信，“你不会仙术，怎么打怪那个妖物的？”
镜黎望天：“那是意外……”她咳一声，跟小豆球认真道，“我真的不懂仙术，就是个跑腿儿的，你找错人了。你要找人帮忙，不如去问问外面那个，他是灵修，就是你们说的那种……英雄。”
称呼身边熟悉的兄弟为英雄，即使的确如此，也真的好难夸出口啊。
小豆球缩了缩：“可是……他的剑，好凶……”
镜黎提醒它：“我也有剑哦！”
“你那把剑我见过啦！”小豆球却不以为然，“它很久很久之前就在后山水潭下面埋着，那个妖物偷偷拔出来的。但是他不会用，只把那把剑当做普通的武器，笨哦！”
镜黎有点惊讶：“你知道那把剑的来历？”
“不知道。”小豆球却很老实地摇摇头，“我也是听红姐姐说的，我出生的时候那把剑就在水潭下面埋着了。”
“这样啊……”镜黎有点失望，她还以为能再打听到点消息呢，“那外面那个人的剑不一样吗？”
小豆球圆滚滚的身子一抖：“他、他的剑杀过……杀过好多好多妖！好吓人！”
“没错，我的剑杀过很多妖。”江寻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门帘被掀开，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眼神却很冷，“所以，多杀一只，也很正常。”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手中红光一闪，长剑已经带起一层火焰。
小豆球瞬间吓成了个筛子，两条细细的面条腿秋千一样打摆子，在原地瑟瑟发抖。
“你吓唬它干嘛？”镜黎一个白眼翻过去，把小豆球拎到自己身后挡着，上下看一眼小江，再翻一个白眼，“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理人的？这会儿我都跟它聊上了你又来捣乱，干嘛，当恶人上瘾啊？”
江寻书无奈地看着她：“它是妖，你不怕吗？”
“……”镜黎把小豆球拎起来，眼对眼看了一会儿，叹口气，再扔回身后，“这跟个小朋友似的，我怕什么啊？你好了？”
江寻书点点头：“我已经痊愈，这还要多谢你的灵气。”他的目光跃过镜黎，看着那小豆球，也叹了口气，“虽说我师门对妖物并非一定赶尽杀绝，但是你这样大胆，闯入有人的屋子里，想找死吗？”
“人家明显是有事相求才冒险来的，你这么大个人别吓唬小孩！”镜黎随手抄起枕头砸过去，“你既然好了，来听听看这事有没有戏呗？有戏就去看看，没戏就让它回去，如何？”
江寻书接住枕头，无奈地将长剑收回，提醒道：“我知道你对妖族没有偏见，我也没有。但到底它们修习的是浊气，跟你现在的灵气相反，相处久了，恐怕会生意外。”
“你胡说！”刚才还跟个打碟机一样抖的小豆球突然就支棱起来了，气呼呼地探头跟江寻书辩驳，“我们从来都是吸纳清气，什么时候碰过浊气？”
嗯？有瓜？
镜黎眼睛一亮，瞬间来精神了，把小豆球扔腿上，也招呼小江过来：“来来来，你们两个都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本、本来就是！”小豆球缩了一下，但还是不肯认怂，“浊气会毁了我们的灵脉，我们怎么敢碰！”
这回轮到江寻书惊讶了：“……妖族也怕浊气？”
小豆球点点头：“我们和你们一样用清气修行啊，当然会怕浊气。”
镜黎看看江寻书，看看小豆球，抓抓头发，有点迷惑地问道：“小江啊，我怎么觉得你们的信息接收有偏差呢？到底谁说的对？”
江寻书微微拧眉：“先前的确听门中师兄弟们提到过，封魔之战后，有些灵力低微的妖族无法回到妖界，只能留在人界，他们的后代便也都在人界出生长大。只是……我倒还真的不知道，在人界出生的妖族竟是修习清气的。”
他看了看小豆球，脸上突然带了点坏坏的笑，问道：“要不我用剑轻轻划你一下？我那把是灵剑，萃取清气结晶锻打而成，如果你当真是以清气修行，自然无所畏惧。你觉得如何？”
如何？
小豆球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江寻书，它觉得不如何！即便它真的是以清气修行，但让那把沾满煞气与妖之怨魂的长剑在身上划，它疯了吗？
可它不敢说，这个人身上的锐气好重，看起来凶巴巴的，跟抱着自己的英雄姐姐一点都不一样，这个姐姐身上暖暖的。
“看我做什么？”小江只当看不到小豆球的愤怒，把脸凑过来，用拉近距离的方法施压，“我不是问你话呢？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小豆球抖如筛糠。
“你给我一边去！”小豆球还没反应，镜黎先不乐意了，手按在江寻书脑门上把他推开，“有话就好好说，吓唬小孩儿干嘛？”
作为灵气的精粹汇集，每位灵修的灵核位置有所不同，但都在灵脉最深处。随着修为提升，灵核会逐渐向外扩展，形成一条又一条通道，供灵气运转和储存，这便是灵脉。而若是将灵核修至伏阴之境，也就是跻身剑仙之列后，便可开始凝结灵体。灵体以精纯的灵气修复肉身所受到的创口，肉身也为灵体阻挡伤害。而灵体出窍后，不仅对灵气的驾驭如臻化境，刚韧程度也远超肉身。
但如今天下能让灵体出窍的修士少之又少，就连数位剑仙也无法做到。而尚未出窍的灵体仍是依附于肉身，十分脆弱，如果肉身受损过重，灵体便也会受到极重的伤，并且比肉身的修复更加艰难。
因此，修为越高的人，灵脉越广袤。据传，昔年流仙城主兵解前，灵脉几可覆至整个九华大地。其真实度虽已无法考究，但如此传说足以证明其灵脉的强悍与广博。
江寻书如今不过返灵之境，灵脉自然无法与流仙城主相较。但他本身天资就出众，又身怀奇遇，得家中至宝相助，修行速度远超常人，而得益于那件至宝，他的境界虽然不够，但灵脉其实已经与悟道之境的灵修相差无几，这也是他为何能够与高于自身境界的邪修对阵而不被压制。
但灵脉广阔的意思，就是他一旦入了灵核调息，一时半会儿便很难出来了。
于是，唤人无果的镜黎一边揉眼睛，一边还去瞪着趴在她床边的小豆球：“……你到底要干嘛？”
小豆球通身翠绿，圆球一样的身子软弹，头顶一根粗壮的茎上连着一片大大的叶子，叶子上几颗露水滚来滚去就是没有掉，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它这会儿在用叶子揉眼睛，刚刚镜黎跟它大眼瞪大眼瞪太久了，两双眼睛都酸的不行：“你是不是……那个打败妖物的英雄？”
英雄？
镜黎手顿了顿，嗯，这个称呼还是挺威风的，可惜不是我。
“不是我，是那个在外面打坐的，你认错人了。”镜黎不是贪功的人，很诚实地给小豆球指了指，“不过他可能睡着了，我刚喊他他都没理我。”
小豆球有点茫然地哦一声，看看镜黎，再滚到门边看看仍在调息的江寻书，再看看镜黎，又滚了回来：“可是……我还是觉得那个人是你。”
“哪个人？”
“就是、就是把大树从那个妖物手里救出来的人呀！”
“你等会儿！”镜黎愣了愣，“大树……勉强算是我救的吧，但是不是从妖物手里，是从邪修那儿，你确定你没找错人？”
小豆球突然兴奋起来，叶子甩了甩：“那就没错啦！你说的那个邪修，就是妖物！他平时会吃人的！好几个伙伴都被他吃掉了！大家都很怕他，但是都打不过！你能打败他，你可真强呀！”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种夸奖的镜黎怎么样也会得意一下，但这会儿她只是默默看着小豆球，无语望天。
就是说，你一个会说人话的大号豆芽，跟我说人族修士是妖物，吃你的豆芽同伴叫吃人，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就算那是个邪修，可怎么也算是人，你一个……
到底谁才是妖啊？
“你怎么不说话？”小豆球显然不能理解镜黎内心的吐槽，摆着叶子问她。
镜黎叹一口气：“你找我干嘛？”
“我、我看到你不怕那只虎灵了。”小豆球打了个哆嗦，但还是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忙去虎灵的洞里……救一个人呀？”
镜黎又愣了一下：“你先跟我确认一下，你是说，那只虎灵的洞里，有一个人？跟我和外面那个一样的人？不是你这样的人？”
“当然是你这样的人！”小豆球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不是人，我是妖呀！”
“你还知道你是妖！”镜黎哭笑不得，“我听你说话，总有一种咱俩都是人的错觉。”
小豆球扭扭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呀，人家一直都在这里生活，时间久了，说话方式就很像你们了。”
“可是，我救不了人啊。”镜黎盘腿坐着，一手支着脑袋，看着那小豆球愕然的圆脸，“我不会仙术。”
“怎么可能？”小豆球当然不信，“你不会仙术，怎么打怪那个妖物的？”
镜黎望天：“那是意外……”她咳一声，跟小豆球认真道，“我真的不懂仙术，就是个跑腿儿的，你找错人了。你要找人帮忙，不如去问问外面那个，他是灵修，就是你们说的那种……英雄。”
称呼身边熟悉的兄弟为英雄，即使的确如此，也真的好难夸出口啊。
小豆球缩了缩：“可是……他的剑，好凶……”
镜黎提醒它：“我也有剑哦！”
“你那把剑我见过啦！”小豆球却不以为然，“它很久很久之前就在后山水潭下面埋着，那个妖物偷偷拔出来的。但是他不会用，只把那把剑当做普通的武器，笨哦！”
镜黎有点惊讶：“你知道那把剑的来历？”
“不知道。”小豆球却很老实地摇摇头，“我也是听红姐姐说的，我出生的时候那把剑就在水潭下面埋着了。”
“这样啊……”镜黎有点失望，她还以为能再打听到点消息呢，“那外面那个人的剑不一样吗？”
小豆球圆滚滚的身子一抖：“他、他的剑杀过……杀过好多好多妖！好吓人！”
“没错，我的剑杀过很多妖。”江寻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门帘被掀开，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眼神却很冷，“所以，多杀一只，也很正常。”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手中红光一闪，长剑已经带起一层火焰。
小豆球瞬间吓成了个筛子，两条细细的面条腿秋千一样打摆子，在原地瑟瑟发抖。
“你吓唬它干嘛？”镜黎一个白眼翻过去，把小豆球拎到自己身后挡着，上下看一眼小江，再翻一个白眼，“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理人的？这会儿我都跟它聊上了你又来捣乱，干嘛，当恶人上瘾啊？”
江寻书无奈地看着她：“它是妖，你不怕吗？”
“……”镜黎把小豆球拎起来，眼对眼看了一会儿，叹口气，再扔回身后，“这跟个小朋友似的，我怕什么啊？你好了？”
江寻书点点头：“我已经痊愈，这还要多谢你的灵气。”他的目光跃过镜黎，看着那小豆球，也叹了口气，“虽说我师门对妖物并非一定赶尽杀绝，但是你这样大胆，闯入有人的屋子里，想找死吗？”
“人家明显是有事相求才冒险来的，你这么大个人别吓唬小孩！”镜黎随手抄起枕头砸过去，“你既然好了，来听听看这事有没有戏呗？有戏就去看看，没戏就让它回去，如何？”
江寻书接住枕头，无奈地将长剑收回，提醒道：“我知道你对妖族没有偏见，我也没有。但到底它们修习的是浊气，跟你现在的灵气相反，相处久了，恐怕会生意外。”
“你胡说！”刚才还跟个打碟机一样抖的小豆球突然就支棱起来了，气呼呼地探头跟江寻书辩驳，“我们从来都是吸纳清气，什么时候碰过浊气？”
嗯？有瓜？
镜黎眼睛一亮，瞬间来精神了，把小豆球扔腿上，也招呼小江过来：“来来来，你们两个都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本、本来就是！”小豆球缩了一下，但还是不肯认怂，“浊气会毁了我们的灵脉，我们怎么敢碰！”
这回轮到江寻书惊讶了：“……妖族也怕浊气？”
小豆球点点头：“我们和你们一样用清气修行啊，当然会怕浊气。”
镜黎看看江寻书，看看小豆球，抓抓头发，有点迷惑地问道：“小江啊，我怎么觉得你们的信息接收有偏差呢？到底谁说的对？”
江寻书微微拧眉：“先前的确听门中师兄弟们提到过，封魔之战后，有些灵力低微的妖族无法回到妖界，只能留在人界，他们的后代便也都在人界出生长大。只是……我倒还真的不知道，在人界出生的妖族竟是修习清气的。”
他看了看小豆球，脸上突然带了点坏坏的笑，问道：“要不我用剑轻轻划你一下？我那把是灵剑，萃取清气结晶锻打而成，如果你当真是以清气修行，自然无所畏惧。你觉得如何？”
如何？
小豆球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江寻书，它觉得不如何！即便它真的是以清气修行，但让那把沾满煞气与妖之怨魂的长剑在身上划，它疯了吗？
可它不敢说，这个人身上的锐气好重，看起来凶巴巴的，跟抱着自己的英雄姐姐一点都不一样，这个姐姐身上暖暖的。
“看我做什么？”小江只当看不到小豆球的愤怒，把脸凑过来，用拉近距离的方法施压，“我不是问你话呢？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小豆球抖如筛糠。
“你给我一边去！”小豆球还没反应，镜黎先不乐意了，手按在江寻书脑门上把他推开，“有话就好好说，吓唬小孩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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