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女婿回门
君若离并不解释，只是笑着招呼哈月跟他走。
哈月还想问些什么，君若离却俯下身，冰凉柔软的唇贴着她的耳朵，用梦呓般轻柔的声音说：“先别问，等会儿再说。”
“嗯，嗯……”哈月当即大脑宕机，只呆呆地任由君若离带她离开。
出了门，夜风夹着雪花，吹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重启她空白的大脑。
君若离轻柔地托着她的手，与她一同走在铺满白雪的小路上。
“月月，冷吗？”君若离看向她，眉眼含笑。
哈月有些不好意地摇了摇头，不敢看他。
“上次答应要带你们出去玩，可不曾想被大家知道了，结果泡汤了。”君若离说，“我想了想，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带你去一个地方，只有咱们两个，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也不管的那种。”
“只，只有我们两个？”哈月的眸子紧张的四处乱瞟。
说实话，这段时间与君若离的相处，让哈月已经能够接受他是自己夫君的事实，甚至心底偷偷也是有些期待初次侍寝的，可倘若来真的，她毕竟还是有些担忧。
君若离饶有兴趣地看着心上人紧张的样子。
与初见时乍然提及要她侍寝时不同，当时的哈月，神色尴尬，笑得勉强，几乎整个人要撅过去；而现在的她，虽然还是有些忧虑，但却也看得出雀跃和欢喜。
君若离笑了，纵使是九五之尊，也难逃一个“情”字。而此间最美好的事，大抵如此，不外乎你爱她，她也爱你罢了。
好在太后也很喜欢哈月，哈月也是个知道分寸、识得大体的女孩，多宠爱一些，偶尔越个矩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登上马车，哈月显得有些局促。
为了避人耳目，君若离坐的是普通规格的马车，空间比较小，相对简陋，也比较颠簸。
两人依靠在一起，君若离担心马车不稳，磕碰到哈月，手臂一直环在她背后，小心地护着。
哈月还是第一次这样长时间的依偎在君若离的怀中。
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这股味道与先前不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换了新的熏香。这香气中，不仅仅有皇家特供的龙涎香，似乎还有一缕桂花的香气，还有说不上来的木质香调，除此之外，还有常年服用汤药过后，内化为自己特殊体味的淡淡中药的苦味。
哈月闭着眼睛，凑在君若离的身上细细分辨着不同的味道。
从君若离的视角看去，哈月闭着眼睛，凑在自己脖颈附近，表情期待。
于是他头脑一热，吻了上去。
这突然的一吻给哈月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可惊归惊，她却也觉得欢喜——这是她与君若离的初吻，克制，甜蜜。
他们本身也都不是那种激情似火，一触即发的类型，所以看不到那种腻到嘴唇拉丝的白热化场景。
这个吻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冬日街头，你买了一杯加了珍珠的蛋糕奶茶，就是闻起来甜甜腻腻的，喝起来却不那么腻那种。
然后你捧着奶茶，吸了一大口，香甜的奶茶混着珍珠在你舌尖舞动，温暖你的身体和心灵，给你带来满足与幸福。
哈月缓缓睁开眼，轻轻抚着君若离的脸庞，从他怀里抽身。
“怎么了？”君若离张开眼睛，注视着她。
“君上还没说我们要去哪？”哈月问着，却不像先前那样害羞着缩起来，反而倚在君若离肩上，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不知为何，方才那一吻反而让她平静下来，觉得灵魂都得到净化和升华那样，头脑也变得尤其清醒。
准备打群架的狗，差不多都齐了才是。
若是突然走了，岂不是没有好戏看了？
“大将军府和护国公府今天突然有异动，报信的人似乎是厉妃身边的人。”既然说正事，君若离也敛起了笑容，神情严肃，“月月，你和俊阳想帮忙，我可以理解，但这太危险了，若是牵扯到你，只怕是会有杀身之祸。”
“哦……”
“你可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君若离突然问。
“明天？”哈月仔细把所有重大节日思考了一遍，“不记得了。”
“别人的事，你总是上心的很，到了自己的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君若离笑着说，“明天是你的生辰啊，傻瓜。”
哈月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然后装作自己当然记得的样子，解释道：“这不是光顾着忧国忧民了吗，有点忘了……哎，不对啊，我从没有和你说起过我的生辰，你怎么会知道？”
说话间，为求稳妥，她还是稍微换算了一下，当时填写的时候，填的就是她作为赵露的生日，应该没错。
只是在现实生活中，赵露一般都是按照公历过生日的，日期会有些许出入，但好在她也曾经留意过自己的农历生日，所以也算是万幸了。
君若离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保密。”
说话间，马车停了。
“我们到地方了，月月，快下来看看这是哪里。”
一掀开帘子，哈月便看到一处气派的宅院。
白色的墙，黑色的瓦，沉重的大门此时正大敞着，透过门能看到前院，覆着薄雪的石子路，镶在墙壁内侧的琉璃此时正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一众仆从自门内排到门外，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灯笼，恭敬地站着，大门最中间站着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他们的管家。
不错，这便是哈月的父亲母亲，还有哈府的管家。
“草民哈一，携家人叩见君上、蕙嫔娘娘，万岁万万岁。”哈一高声说着，所有人便同他一起，跪在地上行礼。
哈月看向君若离，见他颔首，便赶忙跑上前，扶起了父母亲。
“女儿给父亲母亲行礼了。”哈月要跪，被哈一宽厚的手掌拉住。
“好了，难得回家一次，就不要讲这些俗礼了，快起来吧，让爹娘好好看看。”哈一笑眯眯地说。
哈月心头涌上暖意。
当她作为赵露时，原生家庭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
倒不是说家境贫寒便是罪过，只是父母重男轻女，嫌弃她是女娃，总是打骂。后来父母出了意外去世，她孤苦伶仃，只能寄养在亲戚家，亲戚原本也只是为了抚养费和逝者留下的一点点遗产才收留她，钱拿到手后便开始嫌她拖累。
赵露是个上进聪明的姑娘，靠着自己努力读书和勤工俭学，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却被亲戚以两万块的低价卖了录取名额，赶出去打工了。
她也消沉过一段时间，但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很快接受了人生的变化，在工厂发挥自己的才智，渐渐往上爬，生活便也好了起来，她也趁机断了和家里的联系，一个人在外乡漂着。
但家人这个话题，永远都像是一根刺，如鲠在喉。
因为被最亲近，甚至有血缘关系的人伤害，所以此前，她从心里是不相信任何感情的。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更没有爱人。
若不是这此机缘巧合，获得了哈月的新身份，她的内心关于亲情、友情、爱情的部分，或许永远都是空的。
哈一与夫人赵氏就仿佛是她现实爹妈的反义词，自从见到哈月那一刻起，他们的话题、行为都以她为中心，甚至有时候忽略了明明更为尊贵的君若离。
可君若离却不生气，只是笑。
哈月忍不住提醒在饭桌上拼命给自己夹菜的父亲，“爹，君上可还在呢，要先照顾君上。”
哈一这才反应过来，给君若离赔不是。
“小女长到这么大，还是头回离家这么久，草民和内人都想得很，若是怠慢了君上，还请君上恕罪。”
“不妨事，月月乖巧懂事，太后和俊阳也总是偏着她，我已经习惯了。”君若离笑道，“还请不要因为我在就拘于礼数，就当是女婿回门吧。”
两人客套一阵，又问起哈月此次能在家里住多久。
“三五天吧，这几日小婿也有一些事想和岳丈大人商量。”君若离也不顾哈一的抗拒，很自然地将自己带入了女婿的角色。
吃过晚饭，哈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君若离主动提出在客房休息，这让两位老人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了尊重。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考量，咱们照办就是了。”这是哈一的原话。
哈月还是第一次，在父母家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赵露在父母家，睡的是杂物间；赵露在亲戚家，睡得是柴房。
她平生第一次，萌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为什么，我还想要回到那样寂寞的世界里去？抛下这些爱我的人，回到一个没有人爱着的冰冷的地方？
可如果不是为了回去，我又为什么要和那群人斗来斗去？
四下无人，粉红的系统突然冒了出来。
“哇，这是你的闺房吗？”系统开心的四处飞，“比你在宫里的房间还要漂亮，虽然布置没有那么华贵，但是感觉很有品味。”
“嗯，我也有同感。”哈月看着屋中的摆设，点了点头。
“你干什么了，怎么经验值压都压不住，一个劲的涨，从你启程那天开始，经验条就跟活了一样，自己会动。”系统用羡慕的语气问道。
哈月简述了这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
“行啊你，这挑拨离间的功夫很老道。”系统称赞道，“既然如此，来抽奖吧。”
“我现在多少级了？”哈月一边问，一边将手伸进了抽奖箱。
“我看看啊……”系统沉默了几秒，“我刚才看的时候还是三十五半，现在已经三十六了。”
哈月一边吃惊，一边抽出手。
金光，又是金光。
哈月还想问些什么，君若离却俯下身，冰凉柔软的唇贴着她的耳朵，用梦呓般轻柔的声音说：“先别问，等会儿再说。”
“嗯，嗯……”哈月当即大脑宕机，只呆呆地任由君若离带她离开。
出了门，夜风夹着雪花，吹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重启她空白的大脑。
君若离轻柔地托着她的手，与她一同走在铺满白雪的小路上。
“月月，冷吗？”君若离看向她，眉眼含笑。
哈月有些不好意地摇了摇头，不敢看他。
“上次答应要带你们出去玩，可不曾想被大家知道了，结果泡汤了。”君若离说，“我想了想，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带你去一个地方，只有咱们两个，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也不管的那种。”
“只，只有我们两个？”哈月的眸子紧张的四处乱瞟。
说实话，这段时间与君若离的相处，让哈月已经能够接受他是自己夫君的事实，甚至心底偷偷也是有些期待初次侍寝的，可倘若来真的，她毕竟还是有些担忧。
君若离饶有兴趣地看着心上人紧张的样子。
与初见时乍然提及要她侍寝时不同，当时的哈月，神色尴尬，笑得勉强，几乎整个人要撅过去；而现在的她，虽然还是有些忧虑，但却也看得出雀跃和欢喜。
君若离笑了，纵使是九五之尊，也难逃一个“情”字。而此间最美好的事，大抵如此，不外乎你爱她，她也爱你罢了。
好在太后也很喜欢哈月，哈月也是个知道分寸、识得大体的女孩，多宠爱一些，偶尔越个矩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登上马车，哈月显得有些局促。
为了避人耳目，君若离坐的是普通规格的马车，空间比较小，相对简陋，也比较颠簸。
两人依靠在一起，君若离担心马车不稳，磕碰到哈月，手臂一直环在她背后，小心地护着。
哈月还是第一次这样长时间的依偎在君若离的怀中。
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这股味道与先前不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换了新的熏香。这香气中，不仅仅有皇家特供的龙涎香，似乎还有一缕桂花的香气，还有说不上来的木质香调，除此之外，还有常年服用汤药过后，内化为自己特殊体味的淡淡中药的苦味。
哈月闭着眼睛，凑在君若离的身上细细分辨着不同的味道。
从君若离的视角看去，哈月闭着眼睛，凑在自己脖颈附近，表情期待。
于是他头脑一热，吻了上去。
这突然的一吻给哈月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可惊归惊，她却也觉得欢喜——这是她与君若离的初吻，克制，甜蜜。
他们本身也都不是那种激情似火，一触即发的类型，所以看不到那种腻到嘴唇拉丝的白热化场景。
这个吻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冬日街头，你买了一杯加了珍珠的蛋糕奶茶，就是闻起来甜甜腻腻的，喝起来却不那么腻那种。
然后你捧着奶茶，吸了一大口，香甜的奶茶混着珍珠在你舌尖舞动，温暖你的身体和心灵，给你带来满足与幸福。
哈月缓缓睁开眼，轻轻抚着君若离的脸庞，从他怀里抽身。
“怎么了？”君若离张开眼睛，注视着她。
“君上还没说我们要去哪？”哈月问着，却不像先前那样害羞着缩起来，反而倚在君若离肩上，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不知为何，方才那一吻反而让她平静下来，觉得灵魂都得到净化和升华那样，头脑也变得尤其清醒。
准备打群架的狗，差不多都齐了才是。
若是突然走了，岂不是没有好戏看了？
“大将军府和护国公府今天突然有异动，报信的人似乎是厉妃身边的人。”既然说正事，君若离也敛起了笑容，神情严肃，“月月，你和俊阳想帮忙，我可以理解，但这太危险了，若是牵扯到你，只怕是会有杀身之祸。”
“哦……”
“你可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君若离突然问。
“明天？”哈月仔细把所有重大节日思考了一遍，“不记得了。”
“别人的事，你总是上心的很，到了自己的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君若离笑着说，“明天是你的生辰啊，傻瓜。”
哈月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然后装作自己当然记得的样子，解释道：“这不是光顾着忧国忧民了吗，有点忘了……哎，不对啊，我从没有和你说起过我的生辰，你怎么会知道？”
说话间，为求稳妥，她还是稍微换算了一下，当时填写的时候，填的就是她作为赵露的生日，应该没错。
只是在现实生活中，赵露一般都是按照公历过生日的，日期会有些许出入，但好在她也曾经留意过自己的农历生日，所以也算是万幸了。
君若离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保密。”
说话间，马车停了。
“我们到地方了，月月，快下来看看这是哪里。”
一掀开帘子，哈月便看到一处气派的宅院。
白色的墙，黑色的瓦，沉重的大门此时正大敞着，透过门能看到前院，覆着薄雪的石子路，镶在墙壁内侧的琉璃此时正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一众仆从自门内排到门外，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灯笼，恭敬地站着，大门最中间站着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他们的管家。
不错，这便是哈月的父亲母亲，还有哈府的管家。
“草民哈一，携家人叩见君上、蕙嫔娘娘，万岁万万岁。”哈一高声说着，所有人便同他一起，跪在地上行礼。
哈月看向君若离，见他颔首，便赶忙跑上前，扶起了父母亲。
“女儿给父亲母亲行礼了。”哈月要跪，被哈一宽厚的手掌拉住。
“好了，难得回家一次，就不要讲这些俗礼了，快起来吧，让爹娘好好看看。”哈一笑眯眯地说。
哈月心头涌上暖意。
当她作为赵露时，原生家庭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
倒不是说家境贫寒便是罪过，只是父母重男轻女，嫌弃她是女娃，总是打骂。后来父母出了意外去世，她孤苦伶仃，只能寄养在亲戚家，亲戚原本也只是为了抚养费和逝者留下的一点点遗产才收留她，钱拿到手后便开始嫌她拖累。
赵露是个上进聪明的姑娘，靠着自己努力读书和勤工俭学，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却被亲戚以两万块的低价卖了录取名额，赶出去打工了。
她也消沉过一段时间，但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很快接受了人生的变化，在工厂发挥自己的才智，渐渐往上爬，生活便也好了起来，她也趁机断了和家里的联系，一个人在外乡漂着。
但家人这个话题，永远都像是一根刺，如鲠在喉。
因为被最亲近，甚至有血缘关系的人伤害，所以此前，她从心里是不相信任何感情的。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更没有爱人。
若不是这此机缘巧合，获得了哈月的新身份，她的内心关于亲情、友情、爱情的部分，或许永远都是空的。
哈一与夫人赵氏就仿佛是她现实爹妈的反义词，自从见到哈月那一刻起，他们的话题、行为都以她为中心，甚至有时候忽略了明明更为尊贵的君若离。
可君若离却不生气，只是笑。
哈月忍不住提醒在饭桌上拼命给自己夹菜的父亲，“爹，君上可还在呢，要先照顾君上。”
哈一这才反应过来，给君若离赔不是。
“小女长到这么大，还是头回离家这么久，草民和内人都想得很，若是怠慢了君上，还请君上恕罪。”
“不妨事，月月乖巧懂事，太后和俊阳也总是偏着她，我已经习惯了。”君若离笑道，“还请不要因为我在就拘于礼数，就当是女婿回门吧。”
两人客套一阵，又问起哈月此次能在家里住多久。
“三五天吧，这几日小婿也有一些事想和岳丈大人商量。”君若离也不顾哈一的抗拒，很自然地将自己带入了女婿的角色。
吃过晚饭，哈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君若离主动提出在客房休息，这让两位老人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了尊重。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考量，咱们照办就是了。”这是哈一的原话。
哈月还是第一次，在父母家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赵露在父母家，睡的是杂物间；赵露在亲戚家，睡得是柴房。
她平生第一次，萌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为什么，我还想要回到那样寂寞的世界里去？抛下这些爱我的人，回到一个没有人爱着的冰冷的地方？
可如果不是为了回去，我又为什么要和那群人斗来斗去？
四下无人，粉红的系统突然冒了出来。
“哇，这是你的闺房吗？”系统开心的四处飞，“比你在宫里的房间还要漂亮，虽然布置没有那么华贵，但是感觉很有品味。”
“嗯，我也有同感。”哈月看着屋中的摆设，点了点头。
“你干什么了，怎么经验值压都压不住，一个劲的涨，从你启程那天开始，经验条就跟活了一样，自己会动。”系统用羡慕的语气问道。
哈月简述了这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
“行啊你，这挑拨离间的功夫很老道。”系统称赞道，“既然如此，来抽奖吧。”
“我现在多少级了？”哈月一边问，一边将手伸进了抽奖箱。
“我看看啊……”系统沉默了几秒，“我刚才看的时候还是三十五半，现在已经三十六了。”
哈月一边吃惊，一边抽出手。
金光，又是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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