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流江畔的江流
老式桑塔纳的发动机“轰轰”作响，它随男主人踏上了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
朱大叔专心致志地把控着方向盘，我则是一脸忧郁的坐在副驾驶上。碰见老乡的喜悦并没有让我遗忘心中的苦恼，快要忘记的时候突然冒出告诉你还有这事儿要解决，就像夏天睡觉时候的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我靠在并不合身的座椅上，仰脖看向没有雨的天空，天空自带的忧郁嘲笑着每一个自命不凡的人，包括我这个以为能和端木熙钰长久下去的傻小子。我知道不妥善处理和这事以后怎么着也得成为江城一中的风云人物，舆论中心风浪太凶猛，出来肯定体无完肤。
拿出手机，列表里拉出端木熙钰，我发了条消息给她，意思大致是让她不要担心我，照顾好自己，我碰见个熟人有重要的事需要马上回家一趟。
发完了消息，我的视线转移到雨刷上，它机械般地擦拭着车窗，我意识到阴沉的天和我一样，它也在难过，以至于默默流了泪。
雨下大了，偶尔飘进车窗，飘到我的眼睛里。朱大叔摇上了车窗，我抹了抹眼角，安静的看着窗外。
我闭眼睡去，睁眼再看时，已经到了高速，雨刷休息着，明媚的阳光射进车内。不过百里的路程，两地却是截然不同的天气，一个郁郁寡欢，一个秋高气爽。
到家下车后，我长舒一口气，暂时把端木熙钰的事情抛到脑后。
“爸，妈，我回来了。”我领着朱大叔进门，给他泡了杯茶。
朱大叔进门看到我爸就激动地上前打招呼：“恩人，这么多年可算找到你了！”
在我爸疑惑的眼神中朱大叔解释起了当年的事情，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瓶茅台递给我爸，我爸摇摇头笑着解释起来：“不喝酒不喝酒，当年一点事我现在都记不太清，这礼收的怎么好意思。”
“这哪行啊，家父走之前再三叮嘱过要报答您，您会不会是嫌少啊？放心好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
朱大叔滔滔不绝地说着，老爸打住他，示意我出去...
我识趣地走出家门，做到了那把竹椅上，背靠墙让竹椅的两只脚悬空，体会着摇晃的快感，它至少能把我的注意力勾走，而不是想怎么解决端木熙钰带来的麻烦。
半个小时过去，房门推开，两位笑呵呵地中年人走出来，看得出来他们聊的很投机。
朱大叔豪爽地笑道“没想到我爹的朋友也成了我的朋友，哈哈哈...”
老爸热情的招呼他留下吃饭，朱大叔抱拳推辞，颇有股江湖士气：“老婆管的紧，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吃晚饭，改天有空我们在聚，今天实属不巧，有空再聚，有空再聚。”
我爸补上一句，递上了酒瓶，又带上一包茶叶：“酒你拿走，给要的人。”
“也对，下次给您带正宗的西湖龙井，走了啊卫国哥。”说着作了个揖。
我严重怀疑这朱大叔年轻时没少看武侠剧，执剑行侠仗义可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梦想。
回到当前，端木熙钰又给了打了电话，说晚上想要好好聊聊，可她颐指气使的态度让我难以接受，我没有答应，原因是我们两个还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大不了明后天回学校和大家公开坦白得了，玉石俱焚不过是最坏的结局。
我开始考虑如果最后结局失控，要不要和端木熙钰结束这段感情，真是可笑，明明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个人就要分开，现在的恋爱真是要多廉价就有多廉价，值个毛线的钱，狗都不稀罕！我却在放弃与拯救之间徘徊，是什么阻挡了我们，我苦苦思索，只能将原因归于不等的命，是苦命造就了我孱弱，在意别人目光的性格，端木熙钰却截然相反，她反而更希望他人真的我们的恋情，因为她可以做到义无反顾的爱，但是她没有想到我不行。
月光下独留一人的影子，我走在流江边，羡慕水鸟掠过江心洲展现出的矫健的身姿，它们一定是水鸟中的佼佼者，活得这样精彩、自由，不用受其他鸟目光的约束。
我脑袋趴在古桥上，颓废的看着流江的水缓缓从我脚下流过，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了江流，既然大家都说她是个风流的人，那么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比我有经验，再加上我和她半生不熟的新交往的朋友的身份，求助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微讯好友里翻出了江流后，我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一阵嘟嘟之后，电话另一头江流的声音传来：“喂。”
“是我，卫凡。”
“我当然知道你是卫凡，嘻嘻。”
“......”
“让我猜猜，你这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不会有什么事求我吧。”
我不语，看着远处的江心洲。江边的风吹进手机，“呼呼...”
“是因为端木熙钰朋友圈的事儿？”
“你很聪明。”我回答道。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对江流知道这事感到吃惊，算了，木已成舟，说什么都太迟。
“你在哪里，吹这么大的风不要着凉了。”
江流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像朋友间的关心，更像是对待亲人。我说了这座桃花山下的古桥，至少它在江城还算有点名气。
江流挂断了电话，世界又只剩下我一人，渐冷的风灌进鼻孔，吸进胸腔的，还有无尽的委屈，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十月的夜，冰冷刺骨。我走过了古桥，准备原路返回。
愈发明亮的月光照亮了古桥，古桥这样一位年迈的，饱经风霜的老人，有过自己辉煌的故事。只可惜曾经雕刻着的华丽雕饰早已破败不堪，过往的马车和路人早已不属于这个时代，也没人愿意再停下来听古桥讲故事。
人行道上，出现若隐若现的一个身影。
“卫凡！”
我黑暗的心中，大晚上又遇见鬼了不成。
“是我，江流！”
？？？好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跑这来了？”
“不是你自己电话里说的么，这地方怪黑的，要不是你说你在这，我肯定不会喊出来。”
我心里得到些许安慰，与我仅仅见过几面的江流胜过其他知情者，他们连句最基本的关心都不会有，心中又想到怕黑的江流，更是多了份暖意。
我真挚又诚恳地说道：“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你忘记啦？”
“朋友？嗯，我们是朋友。”我看着江流身着的白色碎花裙子，脑海中刹那间闪过梦里的那位白衣女子，她们身上好像有几分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白衣女子动作婉约动人，透露出江南女子的柔美，而江流举止清新，浑身散发着活力。
我们走在人行道上，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漆黑下来，时不时传来乌鸦的惨叫声。距离人行道出现路灯还有一段距离，只能瞧见微弱的光。
江流靠近我的身子，抱住我的手臂，“我...我怕黑。”
“那你还义无反顾的来，不是有手机吗，手机可以照明啊。”
“可是我想抱着你啊，只有黑夜里我才能拥有你，别人都知道你是端木熙钰的男朋友，可我更希望你是我的男朋友，知道吗卫凡，我也很喜欢你，我相信你和端木熙钰是清白的，但是我恨自己迟了端木一步，要不然现在在一起的就是我们两个了...”
江流猝不及防的表白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是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你是不是打听过我的名声，是，我名声是不好，可那是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从过去窥探一个人，难道人的一辈子都能用一个阶段来概括吗。”
我无法反驳此刻情绪激动的江流，可是我更不想她来插手我和端木熙钰的感情，纵使这段感情中的事已经让许多人都产生了误会，可是如果不解决误会，只会让误会更加误会。
“实话和你说，我不会在意你过去怎么样，现在你给我的印象就是你是个活泼开朗又勤奋的好朋友，你也别想其他的，我和端木熙钰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怎么样，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庸人自扰，是我给自己的包袱太大了。”
对着江流说完后我自己才明白，既然事情发生为何不面对，而是选择冷暴力端木熙钰呢，明明她只是想把幸福分享给大家，我作为男生应该包容才对，是自己狭隘的视野困住了自己么，我心生不禁诱惑。
“好...”江流松开我的手臂，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对啊，卫凡，我们只是朋友不是么，刚刚是我冒犯了。”
江流的话里夹杂着伤心，更有付出后没有得到回报的落寞。
“其实...你不必伤心，我能理解自己喜欢的人就站在面前却无法在一起的感受。我们每时每刻都和想要的东西擦肩而过，鞋子、衣服、化妆品，这种感受在相思之人身上尤为强烈，可事不能尽其美，人不能尽其善，有遗憾才会有期待，我和你注定做不了恋人。”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江流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我知道这是斩断她对我想法最后的机会，说道：“我们...可以像今天这样，”我将双手摊开，伸了个懒腰，“当彼此的聆听者，心血来潮的见面，把憋在心里头不能对外人说的话倾诉给对方，然后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自己生活的轨迹上去。”
今天晚上江流的突然出现让我吃惊，原来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马上到你面前，刨去目的不说。
“卫凡...”
江流还想说些什么，我打断她，说道：“但是我不会像你今天这样突然出现，我认为的聆听者...”
朱大叔专心致志地把控着方向盘，我则是一脸忧郁的坐在副驾驶上。碰见老乡的喜悦并没有让我遗忘心中的苦恼，快要忘记的时候突然冒出告诉你还有这事儿要解决，就像夏天睡觉时候的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我靠在并不合身的座椅上，仰脖看向没有雨的天空，天空自带的忧郁嘲笑着每一个自命不凡的人，包括我这个以为能和端木熙钰长久下去的傻小子。我知道不妥善处理和这事以后怎么着也得成为江城一中的风云人物，舆论中心风浪太凶猛，出来肯定体无完肤。
拿出手机，列表里拉出端木熙钰，我发了条消息给她，意思大致是让她不要担心我，照顾好自己，我碰见个熟人有重要的事需要马上回家一趟。
发完了消息，我的视线转移到雨刷上，它机械般地擦拭着车窗，我意识到阴沉的天和我一样，它也在难过，以至于默默流了泪。
雨下大了，偶尔飘进车窗，飘到我的眼睛里。朱大叔摇上了车窗，我抹了抹眼角，安静的看着窗外。
我闭眼睡去，睁眼再看时，已经到了高速，雨刷休息着，明媚的阳光射进车内。不过百里的路程，两地却是截然不同的天气，一个郁郁寡欢，一个秋高气爽。
到家下车后，我长舒一口气，暂时把端木熙钰的事情抛到脑后。
“爸，妈，我回来了。”我领着朱大叔进门，给他泡了杯茶。
朱大叔进门看到我爸就激动地上前打招呼：“恩人，这么多年可算找到你了！”
在我爸疑惑的眼神中朱大叔解释起了当年的事情，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瓶茅台递给我爸，我爸摇摇头笑着解释起来：“不喝酒不喝酒，当年一点事我现在都记不太清，这礼收的怎么好意思。”
“这哪行啊，家父走之前再三叮嘱过要报答您，您会不会是嫌少啊？放心好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
朱大叔滔滔不绝地说着，老爸打住他，示意我出去...
我识趣地走出家门，做到了那把竹椅上，背靠墙让竹椅的两只脚悬空，体会着摇晃的快感，它至少能把我的注意力勾走，而不是想怎么解决端木熙钰带来的麻烦。
半个小时过去，房门推开，两位笑呵呵地中年人走出来，看得出来他们聊的很投机。
朱大叔豪爽地笑道“没想到我爹的朋友也成了我的朋友，哈哈哈...”
老爸热情的招呼他留下吃饭，朱大叔抱拳推辞，颇有股江湖士气：“老婆管的紧，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吃晚饭，改天有空我们在聚，今天实属不巧，有空再聚，有空再聚。”
我爸补上一句，递上了酒瓶，又带上一包茶叶：“酒你拿走，给要的人。”
“也对，下次给您带正宗的西湖龙井，走了啊卫国哥。”说着作了个揖。
我严重怀疑这朱大叔年轻时没少看武侠剧，执剑行侠仗义可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梦想。
回到当前，端木熙钰又给了打了电话，说晚上想要好好聊聊，可她颐指气使的态度让我难以接受，我没有答应，原因是我们两个还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大不了明后天回学校和大家公开坦白得了，玉石俱焚不过是最坏的结局。
我开始考虑如果最后结局失控，要不要和端木熙钰结束这段感情，真是可笑，明明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个人就要分开，现在的恋爱真是要多廉价就有多廉价，值个毛线的钱，狗都不稀罕！我却在放弃与拯救之间徘徊，是什么阻挡了我们，我苦苦思索，只能将原因归于不等的命，是苦命造就了我孱弱，在意别人目光的性格，端木熙钰却截然相反，她反而更希望他人真的我们的恋情，因为她可以做到义无反顾的爱，但是她没有想到我不行。
月光下独留一人的影子，我走在流江边，羡慕水鸟掠过江心洲展现出的矫健的身姿，它们一定是水鸟中的佼佼者，活得这样精彩、自由，不用受其他鸟目光的约束。
我脑袋趴在古桥上，颓废的看着流江的水缓缓从我脚下流过，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了江流，既然大家都说她是个风流的人，那么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比我有经验，再加上我和她半生不熟的新交往的朋友的身份，求助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微讯好友里翻出了江流后，我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一阵嘟嘟之后，电话另一头江流的声音传来：“喂。”
“是我，卫凡。”
“我当然知道你是卫凡，嘻嘻。”
“......”
“让我猜猜，你这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不会有什么事求我吧。”
我不语，看着远处的江心洲。江边的风吹进手机，“呼呼...”
“是因为端木熙钰朋友圈的事儿？”
“你很聪明。”我回答道。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对江流知道这事感到吃惊，算了，木已成舟，说什么都太迟。
“你在哪里，吹这么大的风不要着凉了。”
江流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像朋友间的关心，更像是对待亲人。我说了这座桃花山下的古桥，至少它在江城还算有点名气。
江流挂断了电话，世界又只剩下我一人，渐冷的风灌进鼻孔，吸进胸腔的，还有无尽的委屈，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十月的夜，冰冷刺骨。我走过了古桥，准备原路返回。
愈发明亮的月光照亮了古桥，古桥这样一位年迈的，饱经风霜的老人，有过自己辉煌的故事。只可惜曾经雕刻着的华丽雕饰早已破败不堪，过往的马车和路人早已不属于这个时代，也没人愿意再停下来听古桥讲故事。
人行道上，出现若隐若现的一个身影。
“卫凡！”
我黑暗的心中，大晚上又遇见鬼了不成。
“是我，江流！”
？？？好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跑这来了？”
“不是你自己电话里说的么，这地方怪黑的，要不是你说你在这，我肯定不会喊出来。”
我心里得到些许安慰，与我仅仅见过几面的江流胜过其他知情者，他们连句最基本的关心都不会有，心中又想到怕黑的江流，更是多了份暖意。
我真挚又诚恳地说道：“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你忘记啦？”
“朋友？嗯，我们是朋友。”我看着江流身着的白色碎花裙子，脑海中刹那间闪过梦里的那位白衣女子，她们身上好像有几分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白衣女子动作婉约动人，透露出江南女子的柔美，而江流举止清新，浑身散发着活力。
我们走在人行道上，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漆黑下来，时不时传来乌鸦的惨叫声。距离人行道出现路灯还有一段距离，只能瞧见微弱的光。
江流靠近我的身子，抱住我的手臂，“我...我怕黑。”
“那你还义无反顾的来，不是有手机吗，手机可以照明啊。”
“可是我想抱着你啊，只有黑夜里我才能拥有你，别人都知道你是端木熙钰的男朋友，可我更希望你是我的男朋友，知道吗卫凡，我也很喜欢你，我相信你和端木熙钰是清白的，但是我恨自己迟了端木一步，要不然现在在一起的就是我们两个了...”
江流猝不及防的表白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是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你是不是打听过我的名声，是，我名声是不好，可那是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从过去窥探一个人，难道人的一辈子都能用一个阶段来概括吗。”
我无法反驳此刻情绪激动的江流，可是我更不想她来插手我和端木熙钰的感情，纵使这段感情中的事已经让许多人都产生了误会，可是如果不解决误会，只会让误会更加误会。
“实话和你说，我不会在意你过去怎么样，现在你给我的印象就是你是个活泼开朗又勤奋的好朋友，你也别想其他的，我和端木熙钰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怎么样，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庸人自扰，是我给自己的包袱太大了。”
对着江流说完后我自己才明白，既然事情发生为何不面对，而是选择冷暴力端木熙钰呢，明明她只是想把幸福分享给大家，我作为男生应该包容才对，是自己狭隘的视野困住了自己么，我心生不禁诱惑。
“好...”江流松开我的手臂，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对啊，卫凡，我们只是朋友不是么，刚刚是我冒犯了。”
江流的话里夹杂着伤心，更有付出后没有得到回报的落寞。
“其实...你不必伤心，我能理解自己喜欢的人就站在面前却无法在一起的感受。我们每时每刻都和想要的东西擦肩而过，鞋子、衣服、化妆品，这种感受在相思之人身上尤为强烈，可事不能尽其美，人不能尽其善，有遗憾才会有期待，我和你注定做不了恋人。”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江流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我知道这是斩断她对我想法最后的机会，说道：“我们...可以像今天这样，”我将双手摊开，伸了个懒腰，“当彼此的聆听者，心血来潮的见面，把憋在心里头不能对外人说的话倾诉给对方，然后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自己生活的轨迹上去。”
今天晚上江流的突然出现让我吃惊，原来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马上到你面前，刨去目的不说。
“卫凡...”
江流还想说些什么，我打断她，说道：“但是我不会像你今天这样突然出现，我认为的聆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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